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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這麼說著話時,阿煙也對蕭正峰言語中提及的那筆巨財說的有些喜歡,便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提及將來,將來自然免不了生幾個娃兒的,回到燕京城,還要買一處大宅子。

說著間,蕭正峰卻問起來:“你剛才說不好買,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煙一笑,想著自己把這茬擱下了,他倒是記得,於是便把蘇三娘從阿拉運回來精巧小物事的事情說了,末了道:

“其實這事兒想來大家都知道的,隻是心照不宣罷了。若是能把西越阿拉的通商放開,大家自由走動,老百姓也能多些銀錢來源,多掙幾個錢,這日子也能好過。”

蕭正峰沉思片刻,卻是道:“其實這事兒,我最近也在考慮。不過一來若是放開此事,便牽扯到和西越阿拉人的關係問題,二來還必須上報朝廷,其中牽扯乾戈極大,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好的。”

阿煙哪裡不明白蕭正峰的心思呢,她想想也是,這是涉及三國外交的大事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乾好的呢。

誰知道蕭正峰卻話鋒一轉,又道:“這種事兒,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放開,不過如今我和西越人試圖搞好關係,請他們放開一條路,專門給錦江城的來往商旅走動,這個倒是可以的。咱們也不必大張旗鼓,隻私底下默默地乾就是了。若是朝廷有人來查,也不可能去邊境那裡抓人,咱們是這裡的地頭蛇,再是派來的朝廷官員,也是好糊弄的,再說朝中又有你父親幫著打點,想來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一席話,又說得阿煙心思活絡起來,點頭道:

“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就最好不過了,到時候我也設法雇一個商隊,專給我拉一些小物事過來,再運送到燕京城去賣。”

蕭正峰聞言,卻是哧的笑了:

“你素來有些買賣頭腦的,這我早就知道,不曾想來到此間,這精明的腦袋依然不曾停下。”

阿煙聽他這麼說,不免白了他一眼:

“這話怎麼說呢?”

蕭正峰笑眸彆有意味地望著懷裡的女人:“當日是哪個奸商,偷偷地給我做了衣袍,後來卻為見財起意,訛詐了我三十兩銀子?可憐我當時俸祿一年不過三十兩而已,就這麼被你欺負了。”

阿煙萬不曾想他竟提起這事兒,一時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半響後才咬唇道:

“就是要訛詐你,又能如何?你的銀子難道不是我的銀子,我訛詐我自己的銀子,難道還有錯不成,值得你這麼記掛!”

說著時,惱羞成怒,拿著軟綿綿的粉拳去捶打他。

蕭正峰倒在那裡,無奈地長歎一聲:“這事兒分明是你訛詐我,怎麼倒成了我的不是。”

阿煙此時根本不想講理:“就是你的不對,難不成還能是我的不對?”

蕭正峰想想也是,認真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他一本正經地道:

“這世間,顧煙說的話原本都應該是對的,假如我認為顧煙的話不對,那就一定是我錯了。”

阿煙聽他這番歪理,越發無奈,笑罵道:“你個油嘴滑舌的,當日不曾嫁你時,隻當你是個憨厚的,卻原來是如此的沒正經!”

蕭正峰挑眉,低哼:“如今要後悔,卻是來不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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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蕭正峰一早出去了,因這幾日她來了月信,昨晚蕭正峰隻是摸索了一番解渴。看得出這男人是有些無奈,可是其實她對於來月信這事兒,更是無可奈何。知道自己姐姐顧雲已經有了身子,她也是盼著自己能懷個一男半女,算是給蕭正峰留個血脈的。

後宅的女人,其實生兒育女還是大事件,要不然當年母親也不至於挖著自己的心固執地要給父親納妾了。

而對於自己來說,生男生女其實並無差彆,隻是好歹得生個血脈。蕭正峰家子嗣眾多,看起來是兒孫多姑娘家少,想來其實對於非要一個兒子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執念。私底下她也和蕭正峰聊過,蕭正峰也提及,要什麼都好,但凡是兩個人的血脈,男女並無所謂。

阿煙摸了摸肚子,隻覺得肚子那裡依舊平滑得很,如今又來了月信,算是把這個月的希望給打散了。

不過還好,到底年輕呢,保養好身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是以阿煙很快便把這點惆悵放到腦後,而是去後院看看柴九給自己做的棚子了。

此時這棚子已經蓋好了一片,果然是如自己心意般,在南邊向陽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接受陽光,北邊封得嚴嚴實實的,這樣裡麵的蔬菜苗圃就不怕風沙了。

她吩咐荼白等給裡麵的蔬菜苗子澆了水,又施了肥,這才離去,想著以後三五時的過來看看,若是這個法子可行,倒是可以讓蕭正峰加以推廣,設法種出一些菜來。

其實用這個法子種出的菜,必然昂貴得很,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可是即使如此,也是聊勝於無,老百姓得了這個法子,也可以想辦法種菜給自己掙點銀子啊。

看了家裡後院這點事兒後,她便命人備了馬車,準備出門去蘇三娘那裡。其實如今她身子好得很,這點子路根本不怕什麼,奈何現在蕭正峰這個守城大將軍深得民心,她又是曾經在那場械鬥中露過麵的,落了一個天仙觀音的美譽。此時自然是不敢在外麵隨便走動,怕是引來老百姓的圍觀。

馬路一路出了將軍府,徑自來到了蘇三娘的店鋪裡。剛走進去,便見一個姑娘在那裡吵著什麼,聲音很大,看上去非常生氣,蘇三娘好生相勸,無奈那姑娘根本不聽。

阿煙下了馬車看過去,卻見裡麵那姑娘正是知軍大人的大小姐,此時譚姑娘不悅地訓斥著蘇三娘:

“我前幾日路過這裡,問起你時,你說綿羊油還有五瓶呢,我想著過兩日便再買一瓶。誰知道如今來了,你卻說沒有了,好好的怎麼就賣沒了?是我給不起你銀子還是怎麼著,竟不知道給我留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