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遭遇事後清算的陸鉞:“……?”
“我……”
陸鉞正在緊急思考著如何圓過去時,蘇昀一扭頭,大步地往原來的座位方向走去。
十萬火急之下,陸鉞緊急瞬移回座位上,緊急拿起刀叉,插.起冷掉變硬的牛排——
可是蘇昀又突然間一個掉頭,走了回去。
陸鉞僵硬地坐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
來回一趟後,蘇昀氣鼓鼓地再度坐到陸鉞對麵時,擲地有聲地丟下兩個字。
“解釋。”
陸鉞捂著自己的傷,歎道,“你猜得對,我的確就是陸鉞……”
但是追蹤未亡人仍然屬於監罰司的機密檔案,不能告訴監罰司以外的人
然而沒等他從腦海裡出一個故事解釋時,蘇昀就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銀叉上的牛肉掉到餐盤上,陸鉞不知所措地看著蘇昀離去的背影。
…不是,小昀怎麼不聽他解釋了?
他不是剛要自己好好解釋清楚嗎?
陸鉞難得的擁有了修煉以外的煩惱——如何哄回老婆。
他正要起身去追蘇昀時,秦無緣卻突然冷著臉,擋住了他的步伐。
“你是?”
“監罰司的司員,來人間執行任務。”
陸鉞冷淡地報上身份,想直接繞過秦無緣。
秦無緣卻再度挪步,繼續擋著陸鉞,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剛才對付太子時,手裡拿的為何是司長的劍?”
看著蘇昀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陸鉞麵色越來越冷,他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把秦無緣再調回去天庭。
戳破自己身份的是他,阻擋自己去追小昀的還是他。
“司長將此劍借與我,命我追尋未亡人的蹤跡。”
秦無緣心頭依舊籠罩著一層厚重的疑雲。
“司長何不親自出手?”
陸鉞隻言簡意賅地吐出幾個字。
“司長要救人,殺人容易,救人難。”
秦無緣又將視線移至了陸鉞的左臂。
“這是剛才與太子交手時受的傷嗎?”
他總覺得這位監罰司的司員所受的傷有點奇怪。
就像是自殘的一般。
陸鉞麵如冰霜,“嗯。”
秦無緣皺眉,監罰司的司員最近都開始模仿司長惜字如金的風格了嗎?
他還在監罰司時可不是這樣的。
因為總覺得陸晟綠了司長的緣故,他看陸晟哪裡都不順眼。
秦無緣冷冷地‘嗬’了一聲,徑直離開了。
*
陸鉞追上蘇昀時,蘇昀正穿著件單薄的長袖,孤零零地走在寒意深重的街頭。
他緊跟在蘇昀背後,聲音沙啞地解釋道。
“小昀,我是因為要完成任務,才隻好裝作看不見你的,你彆生氣……”
蘇昀生著悶氣,一聲不吭,不看路地低頭大步向前走。
屢屢想起過往,他就覺得丟神。
陸鉞又低聲道,“小昀,如果你實在生氣,就揍我,不要氣壞了自己……”
陸鉞實在沒有哄人的經驗,簡直苦惱至極。
他忽然間想起來,小月老當初的小本本上記載著一條百試不爽的哄人方法——
抱住他就是親,不要慫,如果親一口不奏效,就親兩口。
蘇昀頓住腳步,轉身憤憤地問道。
“在公司時,你是不是能看見我一直在給你織毛衣!…唔……”
陸鉞假裝傷口發作起來,他悶哼一聲,身子癱軟,整個人往前倒去。
蘇昀下意識地擔憂抱住他,卻沒料到陸鉞會順勢低頭用力地親上他。
渾身像有無數道頑皮的電流在亂竄一般,一道道地流過心尖,再攀至大腦,將他電暈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他感覺自己就是一條在深海裡還會溺水的愚蠢的魚,早已遺忘了呼吸的本能。
感覺小月老真的要一口氣憋到昏厥時,陸鉞才有些戀戀不舍地抬起了頭,揉捏著呆愣小月老的臉頰。
又貼心地將自己的大衣披到了蘇昀的身上。
“小昀……”
然而這次,小本本上的攻略卻沒有起作用。
蘇昀剛醒過神來,麵紅耳赤地後退了好幾步後,鍥而不舍地問道。
“你看不看得到?”
陸鉞隻好誠實地回答,“…看得到。”
“我追你車時你看不看得到?”
“……”
“我在你辦公椅後麵哼歌時你聽不聽得到?”
“……”
“那我托腮對著你的臉發呆時,你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實際上也是看得到的對嗎?”
“……”
道道送命題,陸鉞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蘇昀板著臉,脫下身上大衣,直接塞回到陸鉞手中,
“我是神仙,不冷!”
然後又低頭掏出手機的通訊軟件,乾脆利落地拉黑掉陸鉞。
最後隱了身,插著兜大步往家裡走去。
他還不忘回頭警告陸鉞。
“我隱了身,你看不到我,彆跟過來!”
陸鉞有些茫然無措地抱著手中的大衣,在寒風中吹了個透心涼。
“……”
哄老婆著實比練劍要難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