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扒人衣服這種事兒,少乾!
那些倒地耍賴的人見他走了,連忙都爬了起來,也不再看我們了,跟在大頭身後就走了。
老疙瘩找到了劉立凱的眼鏡,挺好,竟然沒碎。
我趕快去扶黃胖子,連連道歉。
這扯不扯呢,陪我們出來逛個街,不成想挨了頓打。
我要帶他倆去附近診所,兩個人說啥都不去,隻好拉他們去了附近一家羊蠍子火鍋。
酒沒喝兩口。
突然。
啪!
黃胖子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
大夥都嚇了一跳。
唐大腦袋拍著胸口,“嘎哈呀,一驚一乍的,把我小心臟差點嚇蹦出來……”
黃胖子嘴角破了,還粘著塊餐巾紙,不過即使這樣,也不耽誤他啃羊蠍子。
“我知道那個張天師是誰了!”他說。
我並沒有說大頭的事情,畢竟那是人家的隱私,隻說是攀上了老鄉。
“快說說!”唐大腦袋挺有興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袋都一樣大,惺惺相惜的原因。
“這位張天師,據說當年是在峨眉山修煉的,後來去了龍虎山,是張家的傳人!”他口若懸河地白話起來。
“他是七年前進京的,僅憑著一手空杯變美酒,擁躉者無數,好多達官貴人影視明星都是他的俗家弟子……”
空杯變美酒?
我不由暗笑,不過是小把戲而已,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上當!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那時候全民氣功熱,再加上他一身道袍和一張好嘴,還真是不難。
我問“那個馮公子,你認識嗎?”
他搖了搖頭,“沒見過,不過看他的氣質,家世肯定不凡!”
這就是廢話了,沒想到他一個京城百曉生都不知道。
黃胖子有些臉紅,小聲又說“真正爬過雪山的二代,才不會如此張揚,我估摸著,父輩最多不過就是個廳部級而已……”
既然不知道,我也就不在多問。
反正有大頭應付,這人雖然吃了虧,應該也不會再報複,否則今天不會善罷甘休。
“老弟,把東西再給我看看!”
酒過三巡,劉立凱拿過那卷公文,衝著窗外的午後陽光,看的仔細。
我沒去打擾他,問黃胖子“黃哥,你聽沒聽過有姓武的人家丟孩子的?”
他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有孩子了?”
我一臉懵逼,這都哪兒和哪兒呀?!
於是簡單說了下自己身世,說的是被遺棄後,又去了福利院的經曆,其他肯定不會說。
聽完後,他眼睛都紅了,把著我的手說“沒想到啊,武老弟,你竟然有如此淒慘的童年!”
“今天又闖下這麼大的家業,真是太不容易了!”
“來,哥哥敬你一杯!”
乾了杯中酒,他又說“1977年的事情,太過久遠了,等我回家問問我家老太太,看看她聽沒聽說過。”
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雖說不至於見誰都打聽,可關係處到這兒了,今天就問了出來。
劉立凱收起了卷軸。
“武先生……”
我攔住了他,“我都喊你劉哥了,你就不能喊聲老弟?”
他笑了起來,“好,以後就喊你老弟!”
幾個人也都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我沒什麼朋友,定居到京城後,除了家裡這些人,就是黃胖子和後海一些下棋、打太極的老爺子。
劉立凱這個人真是不錯,我很願意交往。
他說“這東西,我是越看越糊塗,想找我老師看看,不知道……”
我擺了擺手,“拿去,研究完送回來就行!”
估計他沒想到我會如此大方,不禁有些感動,剛要說些客氣話,就被我用酒堵了回去。
出了飯店,東西他拿走了。
當天晚上,大頭給我來了電話“小武兄弟,咱哥倆整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