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10761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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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韜最近事而不少,回家通常都十點多了。他剛進門欒叔就一路欲言又止地跟在他後頭。上樓,換衣服,出來時欒叔還是那副表情戳在門口,於是韓韜不能不問了。

“少爺今天不高興了。”欒叔說。

“怎麼回事?”

“不知道。回來也不愛理人,吃過晚飯遊戲也沒上,就拎支酒上樓了,一直沒下來。”

“他在哪兒?”

“三樓露台。剛才我讓人上去問少爺要不要宵夜,傭人說他剛到樓梯拐角就被少爺聽見了,還他讓帶話,說想一個人待會兒。有什麼可待的呢?肯定是不痛快了啊!哎,少爺小小個人兒,弄得滿肚子的心事,再不高興也自己扛著,看他這樣我就想起你,想當年……”

韓韜揉揉額角打斷他,說句我去看看就上了樓。

星垂暮野,上玄月已經收工回家。韓韜到頂層露台的時候,左知遙正枕著胳膊平躺在實木圍欄上,夜風撩著他的衣擺頭發,一條腿弓著,指尖夾著煙。煙頭紅光明亮,在風裡燃燒的很快。

五十公分的圍欄不算窄,躺個男人還是稍顯局促了,雖然隻有三樓,但摔寸了也會死人。

韓韜走過去,先看到冰桶裡剩了個酒底兒的空酒瓶,又一眼掃到滿地的煙頭。

“拍電影呢?”韓韜皺眉,“還是頹廢片。”

左知遙反映不若以往機靈,好似琢磨了一會兒才認出來人是誰。他“嘿”地一笑,語速很慢,聲音有點兒啞:“我是男主角……你來……男二?”指尖一動,把煙頭彈出去,手往下亂劃拉,操起酒瓶晃了晃,將那點酒底兒涓滴不剩地倒進嘴裡。最後一滴紅酒掛在瓶口上打了個旋兒,終於滴落下來,掉在他的嘴角。

韓韜在那滴酒流到左知遙的脖子之前,伸出拇指阻住了它,循著那濕痕一路往上,在他下唇上打了個轉兒,彎腰就親了上去。舌頭溫柔地刷過他的嘴唇、牙齒,含住他的嘴唇吸吮。

左知遙目光渙散地看著他,良久,閉上眼,張嘴接納他。

這是個不帶侵略性的吻,最後卻還是引起了衝動。韓韜把人抱起來放到椅子上,轉瞬就給人剝得隻剩件兒薄棉深V領短袖和短褲,下麵的小兄弟精精神神地從內褲裡探出頭來,胸前硬著的紅豆若隱若現。韓韜兩隻手指隔著衣裳夾住了豆豆,拇指按著揉搓。

左知遙“哼”的一聲更像□,懶洋洋的掄起胳膊,“啪”就給了他一個小嘴巴。

韓韜臉一側,舔舔腮幫子,皺眉:“誰惹你了?”說著,輕撫下他的臉。

“滾蛋!”左知遙一腳瞪出去,把韓韜踹了個列斜,他自己更狼狽,沒掌握好力度,椅子又沒有扶手,他就那麼從椅子上側翻下去了,“噗通”掉到地上。幸虧休息區鋪的有地毯,饒是如此也摔得不輕,悶哼一聲,半天沒爬起來。

韓韜腳一動又收回來,摸摸生疼的胯骨,擺好臉色盯著地上的人,準備等他起來再算賬。可惜左知遙撲騰半天沒動地方,韓韜這才發現這人竟是醉的這麼厲害。

左知遙不是個貪杯的人。抽煙是經常的,酒卻不太動。說起來這還是韓韜第一次見醉酒。韓韜皺緊眉頭。得有多大的憋屈?能把自己喝成這樣?

他用鞋尖踢踢左知遙的腳。左知遙側過身蠕動一下。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會兒蜷縮成一團的左知遙,脫了鞋坐到地毯上,把人抱到懷裡,給人揉撞紅的胳膊腿。

左知遙先是緊緊抿著嘴角,過了會兒撅著嘴。韓韜手掌擦過他的胳膊肘,他哼哼一聲。聲音小小的,細細的,好像受了委屈的幼崽。韓韜一看,胳膊肘掉了層油皮。

他把左知遙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按按,有些動氣:“喝!讓你喝!怎麼剛才沒從欄杆上折下去?那多省心?”手上卻放柔了力道揉兩下,想到剛才的危險,不解氣地照著他沒受傷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隔著層布手感不好,乾脆把他內褲褪下來,又來兩下。手掌扇到肉上的聲音在夜色裡格外清脆,左知遙嗚嗚一聲,把臉拱到韓韜懷裡。過了一會兒,韓韜感覺襯衫濕了。

“喂,怎麼你了就哭——”韓韜心頭一跳,一種莫名的感覺湧出。癢癢的,又酸又脹。他撥弄下懷裡人額際的發絲,哄人的語氣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溫柔。

“好啦,不說你了。沒事兒,我嚇唬你呢。在家能有什麼危險?欒叔早安排氣墊兒在下麵接著了,不怕啊……好寶貝兒,乖啊……”

不哄還好,越哄懷裡的人眼淚越多,那是種無聲的流淚。韓韜哄人的車軲轆話說了一輪,最後隻能摟著人輕輕地拍打著後背。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韓韜的肩膀發酸,他才發現左知遙已經睡著了。

夏末的夜風已經夾了些涼意。韓韜抱著人仰躺到露台上,放眼望去儘是繁星滿天,銀漢迢迢。身上,是那個倔強到不知道自己哭了的傻孩子。良久,他小心地在左知遙發頂落下一吻,起身把人打橫抱起,下樓回臥室。

左知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有些沉,卻不疼。他在宿醉和感冒之間搖擺了一下,果斷把症狀歸結為生病了。自欺欺人地躺了一會兒,一身冷汗地承認可能是喝醉了。他最後的記憶是在天台上喝酒,後來似乎韓韜來了,再後來,就沒有印象了。

左知遙有一個大毛病,就是醉後忘事兒。這個毛病在一般人可能無所謂,但對於一個生意人,尤其是有秘密的生意人來說,卻是致命傷。所以左知遙無論怎麼應酬,都有個底線,從來不放縱自己真正的喝醉。

可是昨晚怎麼就沒忍住呢?怪那酒的年份太沉?歸根到底隻能怪自己。

他抱著頭□一聲,罵了句臟話。從床上彈跳起來,洗漱的動作都狠狠的,然後他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發現了大腿內側的紅痕。他抖了抖小兄弟塞回內褲,彎腰仔細看看,努力想,可是腦子裡丁點兒有用的片段都回想不起來。他後退幾步坐到浴缸邊緣,愣了會兒,笑起來。管他的,是禍躲不過,如此而已。他換好衣服大步走出房間,招呼銀根:“走,去見見侯柏安。”

鋪滿陽光的辦公室裡,韓韜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椅中,聽周秘書的報告。

“……昨天是左少母親的祭日。”周秘書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

“為什麼不提前說?”韓韜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周秘書咽口唾沫,無言以對。因為之前的情兒也從未有過這種待遇,所以到了左少這兒,他也隻能摸索著來。

“不怪你。”韓韜簡單地說,轉過椅子,“是我疏忽了。”

“……老韓,你到底怎麼想的?”周秘書歎口氣,問出來,“是要多留左少一陣子還是已經定下來了?你——不結婚了?”定不準位,手下人很難辦事啊。

“也許。”

“……!”周秘書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這世上還有韓韜不能確定的事?他做事一向目標明確,要麼達到,要麼舍棄,從沒中間路好走。

“眼珠子脫窗不算工傷。”

“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冷。”周秘書看下表,把手頭的東西拍到辦公桌上,“閒聊五分鐘。老韓,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找男孩兒不是為了那啥,掩人耳目嗎?當然,這個掩蓋不了你禽獸的本質——可是,你不是對著女人也行的麼?真就為了這一個放棄一大片森林,以後不結婚了?”

韓韜說:“不知道……再等等。”

“等什麼?”

等什麼呢?韓韜漠然半響,問:“你覺得他對我是個什麼定位?”

周秘書目瞪口呆。韓韜什麼時候在乎過這個了?他很想摸摸韓韜的腦袋看這廝是不是在發燒,可是人韓韜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呢,他也隻能默默地捏緊拳頭,冥思苦想:“應該……”然後他就發現,這個定位很難。他不知道左知遙是怎麼看待老板的,似乎他所認知的哪一種都解釋不通。

如果他把韓韜當金主,那就不會累得狗一樣自己掙江山。如果他把韓韜當情人——你見過完全不把伴侶的意見當意見,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的情人嗎?如果是臨時炮\友,時至今日,這個定位不要說韓韜,連周大秘都是接受不了的。老板為左少背地裡做了那麼多,那不是一句床伴兒就能抹平的。

“為難?”韓韜嗤笑,“你也說不好是吧?”

“我覺得左少很信任你。”

“可是前些天剛有人跟我說他最大的問題是不信任我,不肯跟我說心裡話。”

“是嗎?這要看從哪個角度說吧。”周秘書撓撓鼻子,實事求是地表達他自己的觀點,“心裡話不心裡話的我不知道,我又沒能見天地跟著你們——彆瞪我沒在廢話——就我看,左少性格有點兒……怎麼說呢?很對得起他的姓。要強的過了。大多時候,他寧可撐著也不求人。就好比他成立博野,開始那幾個月可沒少被為難,對吧?他送禮是送禮,拉關係是拉關係,可你看他求誰了?誰給他辦事他都真金白銀地給人家好處,堅決不落任何人情。

“可是跟你就不一樣了。是,他大部分時候不用你的,但用了你的也毫無壓力。我說的這一點僅限他本人啊,他要用你給他家裡人謀了福利就要跟你算清楚了——比如當初他送他爸他弟走,就把華威扔了過來。我總感覺,他跟你好像有一種天然的歸屬信任,他不怕你拒絕,也不怕你舍棄,他每一次回來的態度都太自然而然了。好像……好像是出去玩了一圈兒,再正常不過了似的……”周秘書說著,自己也皺眉。他覺得表達的不清楚,又覺得這個事實有點兒驚悚。在緬甸,左知遙打個電話就回到了韓韜身邊,回來後沒好幾天又走,自己成立博野,半年後意外受傷住院。想到左知遙看到自己陪護毫不驚訝的態度,周秘書一陣肝顫。左少這種強大的自信是哪裡來的呢?老板這樣的人,他怎麼就敢說放就放,說抓就抓?反過來再說老板,怎麼就每次都讓他得手?放任他是走是留。而現在,老板在問什麼?於是一個不得了的驚悚結論冒出來了,壓都壓不住。

“你、你喜歡他?”周秘書的尾音都是顫的。

韓韜瞥了他一眼:“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