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2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10761 字 3個月前

“我特麼能不激動嗎?”周秘書跳起來,轉圈兒,“彆說的好像挺正常的,我還不知道你?無情無義沒心沒肺,多少人明戀暗戀都打動不了你,你的心就是石頭的——不,是花崗岩的,金剛轉的,就是塊捂不熱的生鐵。就你這麼個破個性,搞不好這輩子也就動心這一回了,可你看看你選得這個破對象,男的還不說,關鍵是比你還難擺弄,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啊我草!……”

周秘書一邊轉圈兒一邊語無倫次,在表達震驚的同時充分展現了對朋友的關心,完全沒有注意韓韜黑下來的臉色。

“……不行,我得緩緩,必須緩緩……老韓你是認真的吧?沒開玩笑吧?”

“需要速效救心丸不?”

“不用了謝謝。”

“那打個幺二零?”

“……”周秘書停下腳步,終於意識到老板的臉色不太好。

“我擔心你血管爆掉,你要中風偏癱也換個時間,彆倒在工作崗位上,萬一真有個好歹,醫藥費算誰的啊?”韓韜的聲音參了冰碴子似的,生生讓周秘書打了個冷顫。

“我這不關心你嘛?至於嗎……”周秘書哆哆嗦嗦的翹起蘭花指,咬緊牙關一指,“死相!”

效果很好,這回倆人一起抖落雞皮疙瘩了。

韓韜無奈地歎口氣:“真就這麼不看好?”

“……也不是。”周秘書靠到辦公桌上,抓頭,“說實話我挺震驚的。”他笑一下,“我早知道你對他不一樣,可沒想到能不一樣到這種程度。老韓,情兒火辣一點兒無所謂,老婆一定要找個聽話省心的。這不是當初你告誡我的嗎?”

“現在他還不是我老婆呢。”

“你這什麼邏輯?”

“他會聽話的。”

周秘書被他的言下之意給鎮住了,好半天苦笑:“老韓,你這樣我作為朋友就更沒法放心了——老婆不是□出來的,你知道嗎?”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就韓韜對左少那縱容的架勢,很難說最後被□的是誰。

韓韜臉色平靜的像個剛睡醒的孩子:“知道。所以我會讓他主動聽話。”

周秘書看著韓韜的樣子,心裡有一萬個不讚同也咽了回去。還有一句話他也沒說,左知遙對韓韜的確很不同,但絕沒到非君不可的地步。他很為朋友這平生第一次動心而擔憂,先愛上的先輸,偏偏韓韜又是輸不起的,這個死局怎麼破?

“他今天去哪兒了?”

周秘書正發愣,聽見韓韜問。他剛想說“我打個電話問問”,就聽韓韜說“算了,我自己問。”然後,周秘書出辦公室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韓韜那邊剛接通電話。韓韜說“喂”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下,他默默帶上門,覺得這扇門無比的沉重。

“在中街喝豆漿呢……吃早飯了,就是想喝豆漿了……中午應該沒事兒……行,那我等你……彆給我弄奇奇怪怪的補品,我不吃……知道了。”左知遙掛斷電話,隨手扔到實木桌子上,拿起豆漿杯吸溜一口。

“老板,你看這個事情?”侯柏安不安地動彈一下,陽光照在桌上的觀音像上,那是尊白玉像,雕工行雲流水,玉質好似羊脂裡潤出來的。

“小安,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老板有幾句話要說。”左知遙對麵的女人說。她的聲音不高,帶著種說不出的沙啞。

侯柏安看看左知遙又看看那女人,說:“小蘭姐,我們左少不愛說話,但人很好,你……”

小蘭姐輕笑,擺手打斷他的話:“去吧。”

等侯柏安出去了,小蘭姐氣質就變了。那個正襟端坐的賢良女子身上瞬間有個江湖氣。她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從包裡拿出煙來,纖柔的手指夾了一棵細長的女士煙,略一搖晃:“不反對吧?”

左知遙失笑,這就對了。

小蘭姐撥動火機點著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的同時掠了下鬢發,微微一笑:“左少是有身份的人,想必不會誆我。我知道您看不上這小擺設,您給句實在話,如果您肯幫忙把武哥撈出來,希望我們為您做什麼?”

“剛侯柏安還說我是個好人。”

“書呆子的話怎麼當真?我也信及左少是熱心人,但以左少的年紀身份,能在這個歲數就有這份成就,肯定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至少,您肯伸手拉誰一把,那被拉的也要有這個價值。”

“是嗎?”左知遙咬著吸管笑了,慢悠悠地說,“那你就講講,你和魏武爺,有什麼本事?”

“我們嘛~十多年前或許還有人給幾分薄麵,現在不過是個小買賣人,要不然武哥也不會折進去。左少又何必明知故問?”

“照你這個話說,你們就是一點兒用沒有唄?那我撈你們乾嘛?”

小蘭姐眉峰輕揚,吊著眼梢白了左知遙一眼。

左知遙覺得這一眼真是吃罪不起,不愧是當年的風塵領袖。他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如果侯柏安做人夠機靈,肯定能聽到公司正在籌建攝影棚的消息。我這人年輕不懂事,土地局長給塊鹽堿地我還當寶貝呢,到手才知道紮得慌。百裡崖一向想魚龍混雜,如果小蘭姐做主幫我收拾了那塊兒地,讓我新工棚如期開工,彆說撈武爺出來,就算讓我替他進去蹲個年把的,我也沒二話。”

小蘭姐乜眼打量左知遙一通,失笑:“剛剛小安還說左少不愛說話。”

“你也說了,書呆子的話當不得真。”

“據我所知,土地局長恐怕巴結您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坑您?”

左知遙晃晃豆漿杯,沒聽見似的繼續問:“做得到嗎?”

小蘭姐微微探身,良久搖頭:“我不敢保證。左少,我這人沒念過幾天書,說話直,您彆介意。通海城都知道百裡崖是個什麼勾當,您讓武哥去,那不是拿我們當槍使嗎?再者,您真認為武哥還有十年前那份兒號召力嗎?他是公認的傻子,我呢,還就願意成全他這點兒傻氣,您知道我們到今天多不容易嗎?賺的錢落不下幾毛,過得比街口賣場的也不如。索性有個房子落腳,不至於住到露天地兒去。可是,就這,我樂意。因為踏實。不擔心他半夜跟誰輪砍刀,也不擔心他被誰點嘍。您知道要乾乾淨淨的在太陽底下多難嗎?當年的案子再過三年就過追訴期了。就差三年。”

“左少,您幫幫我們,幫幫武哥,要多少錢您說個數,我沒有去湊,湊不來借高利貸,再不成咱們簽個協議,彆讓武哥再招惹那幫人了,行嗎?”

小蘭姐眼眶紅了,一眨眼,淚水掛在睫毛上,濕漉漉的,又不掉下來。一雙眼欲語還休,說不出的酸楚可憐。

左知遙漠然放下豆漿杯:“做得到嗎?”停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抬眼眨也不眨地望過去。

小蘭姐臉色轉了一輪,迅速抽出紙巾粘到眼睛上,恨恨地罵:“沒一個好東西!”

左知遙等她收拾完,正色說:“知道你要跟魏武爺商量,我給你這個機會。我會想法子把他弄出來,等他出來了還得麻煩小蘭姐吹吹枕頭風。魏武爺的故事我也是從小聽到大的,如果可能,肯定也要成全他那份義氣。你告訴武爺,我開給他的工資肯定比你們那三無的台球廳高,他可以繼續養著他兄弟的父母妻兒。我也告訴你小蘭姐,隻要你們不起外心,跟著我乾,我左知遙也不會賣了你們,最後拿你們頂缸。”

小蘭姐遲疑一下:“那他萬一不乾呢?”

“不乾?哦,這個也容易,小蘭姐是聰明人,武爺為什麼進去你清楚的很。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除非你們夾著尾巴卷鋪蓋讓路,不然惦記著棋盤街那塊肥肉的肯定不會撒嘴。在義氣和死磕麵前,武爺會怎麼選擇呢?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左知遙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就這樣吧,我走了。”

“哎,你……”小蘭姐跟著他站起來,見他直接往外走,連忙叫住他,指指觀音像。

左知遙暖暖一笑:“你自己收著吧。跟著武爺這樣的男人,有你用錢的地方。女人攢幾個私房不容易,為你未來的兒子想想。”

小蘭姐眼看著左知遙拉開包間的門走出去,雙手撫上小腹,眼淚打了個轉,撲簌簌地落下來。

侯柏安目送左知遙走遠後,進包房就懵了,手忙腳亂地又是紙巾又是毛巾:“小蘭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左少不肯?我們再想辦法,你彆哭啊……”

小蘭姐吸吸鼻子,擦乾淨臉上的眼淚,撲哧笑出聲來:“傻貨!怎麼當上金牌主持的?”

“你、你……”

“走,回家收拾東西去——武哥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