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10821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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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魏武出了法院的大門,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

小蘭姐迎上去,柔柔地挽住他的胳膊,看看魏武的臉色,眼圈先紅了。但她立刻就揚起笑,高聲招呼同來的朋友一起去飯店吃喜——免予追究刑事責任,當庭釋放。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飯店,酒過三巡,魏武大口咬著紅燜肉,含糊不清地問:“台球廳生意怎麼樣?王大爺小丁子他們的生活費這個月給了麼?”

小蘭姐笑容一僵,見魏武皺眉看過來,忙說:“給了。能差他們的嗎?”

“那你他媽這幅哭喪臉給誰看呢?有事兒說事兒,彆跟老子假笑,看著煩!”魏武狐疑,“你是不是背著我乾什麼了?撈我出來多少錢?找得誰的門路?”

“我……”

“你不是去求那姓程王八蛋了吧?”魏武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酒桌上安靜下來。

“嚷嚷什麼?我沒有!是小安——小安求了他們老板,才擺平的。”

魏武順氣兒:“這還差不多。”胡亂把人摟過來拍拍,算是安慰了。朝侯柏安說,“小安,武哥這回借你光了,多餘的不說,咱以後事兒上見。”

侯柏安連聲謙遜,站起來敬了杯酒,把岔打過去了。坐下時看了眼小蘭姐,小蘭姐輕輕搖頭。

“武哥,這回你有驚無險,也算因禍得福,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彆不管我們這幫窮弟兄啊!”一個棋盤街的鄰居端起酒杯。

魏武哈哈大笑:“不忘!我老武彆的不行,這點兒尿性還有,就是忘不了共患難的弟兄。”

另一個接過來:“就是!誰不知道武哥義氣?我就說嗎,武哥肯定不會扔下咱們不管,自個兒另起爐灶去!”

“什麼另起爐灶?”魏武沒喝多,混了這麼久,也不笨,立刻聽出言外之意。

在坐幾個棋盤街的老街坊彼此打了個眼色,第一個敬酒的男人說:“武哥,我們都聽說你要關了台球廳給人當工程經理去了,棋盤街的地兒也不要了。”

“放你媽個屁,哪個造老子的謠?”

“我們沒造謠,你的店不是正在賣台球案子嗎?這幾天好幾撥人過來看過了。”鄰居瞄了小蘭姐一眼,後者臉色刷白。

魏武吃驚地看小蘭姐,小蘭姐坐得筆直,垂目玩兒著筷子。

“你、你?”

“咱們回家再說行嗎?”

“不行!”

“我的確想賣了台球廳……”

“草你媽的盧小蘭,你敢背著我拆台?”魏武揚起巴掌就要輪。

“武哥!”侯柏安一聲驚呼。

“你打!”小蘭姐刷地仰起臉,“打不掉牙算你沒種!”

魏武的手在空中僵持一會兒,抓起酒杯一把摔到牆上,玻璃四濺,桌上的人都被鎮住了,有幾個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先回,這事兒以後再說。放心,我魏武肯定給街坊個交代。”

大半人互相使了個顏色,艾艾期期地告辭了。侯柏安沒走,還有一個小平頭叫“六子”的也沒走。

魏武也不管他們,氣哼哼坐在椅子裡,盯著牆上的風景照片。服務員開門看了一眼,被侯柏安塞了點兒小費打發出去了。包房裡靜的很,就聽魏武的呼吸越來越重。

六子慢吞吞地說:“武哥,你先彆氣,聽小蘭姐說完再說。”

魏武瞪了小蘭姐一眼,又瞪一眼。

“你他媽還不快說!還當不當我是你男人?!”

小蘭姐聽到這句話,臉色奇異地有了絲血色,放鬆肩膀,眼淚就在眼圈裡轉了:“吼什麼吼!出來就吼,有本事你彆進去,自己看著家業!讓人跟著提心吊膽的……”她的聲音也不小,但人一聽就能聽出來,委屈裡帶著撒嬌。

魏武想發火,看她這一個多月消瘦不少,估計是真沒少吃苦,又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板著臉等著聽解釋。

沒有外人,小蘭姐原原本本把左知遙打算招攬他的意思說了。魏武的回答十分乾脆:

“不乾!我沒那本事,也沒那心思。”

小蘭姐勸:“你那點兒心思不就是養活你哥們的家小嗎?左少說……”

“我要真答應我成什麼人了?啊?棋盤街的街坊都看著呢,我不能不管!”

“武哥!咱現在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管不了也要管!在裡頭的時候程王八蛋找人給我帶話,隻要我第一個簽協議拆遷,他私下裡按有照房給我補償——我沒乾。十幾年的鄰居,都看著我呢,我不能乾這□事兒,讓人戳我脊梁骨。我要撂挑子跟小安老板乾去了,和答應程王八蛋有個毛區彆?不行。這事兒不能乾。”

“那你想怎麼樣?程燁奎有權有勢,能坑你第一回就能坑你第二回,下次呢?再下次呢?”

“我下回當心,再不上內王八蛋的套兒。我們街坊四鄰都商量好了,除非他答應整條街都按有照房給賠償,要不都不動窩兒——這種事兒你們女人少參合!”

小蘭姐氣得倒仰。

六子撩起眼皮,平靜地說:“什麼叫商量好了?武哥,這是你進去了,你能扛。如果換個人呢?換成……對門燒烤家二肥,他能頂住不?”

魏武說:“……我管彆人乾嘛?我就管我自己。”

六子說:“彆人也是這麼想的。”

“不是,我意思是他頂不住是他的事兒,我自己不能先折嘍。男人說話哪兒說哪兒了,吐個唾沫是個釘,還能拉屎往回坐?”

小蘭姐緩過氣兒來:“你是講義氣了,彆人呢?你這回進去,誰幫咱們一把了?都盯著看我是不是跟姓程的偷偷服軟了,一天到晚看賊似的盯著咱們家——哪回棋盤街動遷都是你挑頭頂著,你知道我這回撈你多費勁?聽說你在市長那邊都掛號了,市長說了,像咱們這種……這種……什麼來著?”

侯柏安提醒:“沒有大局觀素質低下的三無遊民。”

“對,三無遊民,一定要加強管理——要不是左少幫忙,你就出不來了!出不來你還能講義氣?講個屎!”

“放屁!老子有買賣有房子,怎麼就三無了?”

“你有房照嗎?你有工商執照嗎?你有本地戶口嗎?”小蘭姐也不用他回答,“你屁也沒有。”

魏武氣得不行,卻反駁不來。沒有房照就辦不了執照,戶口更不用說了,這都是一串兒的。

六子挨個給他們道上水,說:“武哥,蘭姐,你們先彆吵。武哥,我覺得蘭姐想的也沒錯。槍打出頭鳥,咱剛出來,就是往後不挑這個頭了,也沒人會說什麼。再說,咱們又不是私下和程燁奎達成了什麼協議,就是搬個家,換個工作,房子還戳在哪兒,他們不簽咱也不簽,也不算對不起誰。”

魏武咬咬牙,目光堅定:“……不行,我過不去我自個兒這關。”

小蘭姐滿心擔憂不滿,但看著魏武剛毅的臉卻怎麼也舍不得苟責。

六子和侯柏安對視一眼。

侯柏安說:“武哥,這個再商量,先吃飯吧。吃完飯咱去洗澡,再按摩一下去去晦氣。”

六子也說:“就是,小安的老板又沒說綁著你過去,小蘭姐是放風聲賣台球廳了,那也沒賣呢,再說打得也是湊錢撈你的旗號。武哥,這桌子上坐著的,不是你的弟弟就是你的女人,我們都不會讓武哥背個罵名的。咱們現在人出來了,比什麼都強,以後的事兒,萬事好商量。”

小蘭姐伸手去拉魏武,魏武臉色轉過來點兒,反手握住小蘭姐的手摩挲。小蘭姐任他摩挲一陣,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笑盈盈地看著他。

魏武迷糊一陣,驀然瞪大眼:“?!”

六子和侯柏安也看出來了。

侯柏安的眼睛瞪得不比魏武小:“姐,你懷孕了?”

小蘭姐不理他們,就一直笑著看魏武。

六子也微笑起來:“恭喜武哥蘭姐!我替蘭姐說句話——武哥,以後你也是當爹的人了,可不興不拿自己不當回事了。”

魏武忙不迭的點頭,左顧右盼一下,舔了舔嘴唇,半天憋出句:“嚇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