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8446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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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門前被三方麵的人堵了個嚴實,可是這世界上就專門有一種人,能讓人不由自主地給他讓路。韓韜悠然走進來,潘明輝和程燁奎都禮貌地起身問好,唯有左知遙大款款坐著——不坐著也不成,脖子上還架著刀呢。而潘玉樓就比較苦逼了,左知遙明顯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抖,卻始終也沒放開對左知遙。

“小樓,你們哥倆鬨著玩兒也分個場合——過來,先跟韓哥問好!”潘明輝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盤家的人把槍收起來,卻不退出去,站在了門口。

程燁奎哈哈一笑:“我們兄弟湊個小飯局,還把你這尊大神請來了,怎麼?怕我們灌左少啊?”二勇帶人退到了一邊兒。

韓韜跟他們和和氣氣地打過招呼,才正眼看了眼潘玉樓。

左知遙沒奈何,揮手把潘玉樓僵硬的胳膊扒拉到一邊,站起來問:“你怎麼來了?”他這一站起來,韓家的人也收了家夥,包房內的氣氛總算緩和下來。

“我正好在這邊。”韓韜彈掉左知遙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身正麵對上潘玉樓,伸出手,“潘先生,久違了。”

這個稱呼就有點兒不對味兒了。饒是潘玉樓再混,此刻也有點兒麻爪兒,他瞪著大眼睛把刀握得死緊,好似被韓韜伸到跟前的手嚇到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久違。”

確實不算久違,夏天裡才見過,不過當時一個是潘老爺子的座上賓,一個跪在自己院子裡和自己親爺爺叫板。

韓韜已經伸手,乾晾著不是個事兒,程燁奎正想解圍,左知遙卻一把握住了韓韜的手拉回來,哭笑不得:“鬨著玩兒的,你參合什麼!”

韓韜嘴角含笑,目光在屋裡幾個人臉上轉一圈兒,最後落到左知遙身上,屈指彈了下他的腦門,低斥:“胡鬨,這也是好玩兒的?彆有下次。”話是訓著左知遙,但明顯是說給彆人聽的。

程燁奎裝傻:“韓哥,你也太小瞧咱們左少了,哪回玩兒不是他收拾我們?就說打球,我就第一天仗著他是生手贏了他那麼一次,過後這幾個月他連著刷我多少回?就這你還怕他挨欺負,我們這沒人疼的上哪兒說理去!”

世界上最苦逼的角色是哪個?就是“英雄救美”裡的美。總是遇險不說,還是陪襯主角光環的廢物存在,專門負責拖後腿、不講理、拉動狗血劇情。左知遙煩死這個調調,可是此刻他似乎除了這個角色沒彆的可演,隻能摸摸鼻子認了。

程燁奎又張羅給韓韜安排座位,潘明輝也幫腔要和韓哥喝幾杯。韓韜止住他們,返回頭問左知遙還有沒有事情?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左知遙不愛讓韓韜參合進來,於是很爽快地點頭,跟著走人。他這一動,潘玉樓也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麵,被潘明輝一把攔住。

潘玉樓就扯著脖子叫:“小刀~!”

左知遙真無奈了:“回去當你的少爺吧。” 何必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得了。他也看明白了,潘玉樓這人,不打到身上不知道疼,不真正的失去幾回永遠不會長大。他不會把事情想的那麼不堪,在他眼裡,家人都是好的,愛人也是好的,現在不和睦怕什麼?隻要他能和聶長風在一起,時間長了,家裡人總會接受。這得是心裡多陽光的孩子才能做的夢啊——左知遙冷笑一聲,對潘明輝說,“我哥那邊肯定不會主動聯係潘玉樓,你自己家的人自己看好,彆放出來搗亂。”說完,不管潘玉樓背後的鬼哭狼嚎,跟著韓韜帶人走了。

到了街上左知遙才吐出口氣,感覺憋屈的很。歪頭看韓韜,韓韜一笑拉他上車。

“什麼時候回來的?”左知遙悶悶的問。他其實更想問一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待個四五天”?猛然想到可能是自己拒絕了韓大老爺的召見,這位才把歸期提前,趕緊改口。

“剛到。吃飽了嗎?”

“氣飽了。”

韓韜脾氣甚好地帶著人回家,吃飯,洗漱,睡覺。

左知遙嘴上不說,心裡已經做好了被韓韜拍的準備了。他打了無數的腹稿,韓韜怎麼問,他怎麼答,如果韓韜不讓他繼續捅咕百裡崖,他是抱大腿說小話還是氣一氣這老東西跟他頂著乾?如果韓韜問他為什麼和潘明輝又杠上了,他是說因為潘玉樓還是再扯個理由糊弄過去?結果直到在床上滾了兩個來回,韓韜也沒提“百裡崖”半個字,更沒責備他什麼,最後左知遙被精力旺盛的老東西做得筋疲力儘,也沒功夫想這些彎彎繞了。

左知遙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他不怕彆的,怕韓韜給他“搞破壞”。如果是之前,他和韓韜不管怎麼滾床單,但在事業上這塊兒是涇渭分明的。可是吃人嘴軟用人手短,現在他明明白白的受著韓韜的庇護,再說什麼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之類的話,那就是嚼性了。可是左知遙戰戰兢兢幾天,發現韓韜沒有一點兒插手百裡崖的意思,放心之餘又有點兒鬱悶了。

憑著他對韓韜的了解,韓韜這個人,彆的不說,首先一點,是要求身邊人聽話。他為什麼喜歡少年?就因為少年沒有太深的心機,好擺弄的很。上一世左知遙跟了他十年,眼看他左換一個右換一個,換來換去也沒出這個大框框,那些少年雖然看著活潑、靦腆、跋扈、冷漠各有千秋,但真計較起來,全部都是戰鬥力負五的渣渣。所以後來左知遙收拾起這些花瓶來那是一收拾一個準兒,手指頭一捅就倒下一個。

可是,這個有著變態的掌控欲的家夥怎麼轉性了呢?左知遙百思不得其解。這天早上,他們吃過早飯,整裝的功夫左知遙試探著說:“中午程燁奎約我吃飯。”

韓韜“哦”了一聲,把袖子伸到左知遙麵前,等他給扣袖口。

左知遙瞄了他一眼,直說了:“老韓,你是不是憋著壞呢?”

韓韜被他的小眼神逗得直樂,捏著他的耳垂反問:“你說呢?”

左知遙哼哼一聲,沒接茬,低頭調整韓韜的袖口。

韓韜看著左知遙的發頂,悠然說:“聽說你給霍爾東找了個第二春?”霍爾東,主管公安的二把市長,。

“那老豬頭自己有色心沒色膽,我就推他一把。”霍爾東要個名聲,老婆常年生病,他從不在外頭撚三掛四,連逢場作戲的酒局也是鼻觀口,一副鶼鰈情深的君子樣兒,實際上心裡怎麼想的就隻有天知道了——也不對,還有左知遙新給他弄去的“專門照顧夫人”的保健醫生也知道。“那小丫頭挺會辦事兒。”枕頭風想來也吹得。

韓韜失笑:“人家好歹也二十三了,你個不滿二十的還叫人丫頭。”

左知遙翻了個白眼,真心給跪了!你是來跟我顯擺的吧?連我弄過去的人多大年紀都知道。

韓韜提點他:“懂得迂回,這不錯,但也彆什麼都插手。你要挖程燁奎的牆角,程燁奎是接手的陸家的根基,陸家在海城也經營了十幾年,派係的根兒在吳副省長那裡——打蛇不死反成仇,懂?”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左知遙眯彎了眼睛:“懂。”

韓韜撲楞下左知遙的腦袋,倆人坐一輛車去上班。先把左知遙送到地方,再去韓韜的辦公室。

自從左知遙和韓韜同居,周秘書已經很少來接韓韜了。以前來接是為了在車上討論點兒工作,也算有效利用時間,現在麼,按周秘書話說,愛護眼睛人人有責。

周秘書在辦公室等著韓韜,韓韜一見他就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