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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少次,楚清宴都無法習慣眾人一見她就變得誠惶誠恐,就像是你看見幾個朋友正在聊天,興致勃勃的準備參與進去時,她們卻同時閉上嘴。

“都起來吧,陳保你過來。”十幾個人站在門口什麼的也太蠢了,“趙督主可在。”

陳保今年四十左右,在複雜的皇宮混了半輩子,才僥幸成為內務總管,如今就盼著安穩度日,“趙督主一早就去慎刑司了,公主可是有吩咐。”

楚清宴頓時來了興趣,秉著絕不放過解鎖新地圖的機會,命他帶路,左折右拐進了內務府的最深處。

越向裡麵走,遇見的宮女太監越少,走到慎刑司門前,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獨有一排低矮的房子,窗戶都被木板釘死,透不出一絲光亮。

門口雜草叢生,楚清宴看著今日剛換的珍珠繡鞋,咬咬牙走到了門口。

“公主,裡邊都是犯錯的奴才,恐怕臟了您的眼,奴才這就叫大人出來。”陳保看見公主還要進,急忙出來阻攔。

楚清宴也有些猶豫,隻是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透出的陰冷氣息,裡麵估計情況更甚。然而趙瑾很可能是本世界的攻略對象,眼下的狀況一看就是刷好感度的重要時機,她怎麼能錯過?

胡亂在心中拜了遍諸天神佛,楚清宴心一橫,“你們不必跟著了,本公主自己進去。”

陳保欲言又止,但終究順從的退到一邊,在門外等她出來。

剛一開門,楚清宴就後悔了。明明是夏天,慎刑司裡麵卻極冷,還隱約帶著一絲血腥味。這裡果真沒有光,隻有牆壁兩側的火把在微弱的燃燒著。

門口守衛看見她十分驚訝,剛要跪拜就被她製止了,“不必多禮,告訴我趙瑾在哪。”

這裡的守衛明顯不一般,身上帶著煞氣,“啟稟公主,趙大人在第二個轉角右側最裡麵。”

慎刑司裡構造簡單,中間一條主路,左右兩側各有十幾個對稱的路口,整體呈“豐”字形。

楚清宴點點頭,示意他們站著彆動,自己帶著素兒朝說的方向走去。

慎刑司外麵沒有人,裡麵卻布滿了守衛,每個轉角處都有一名持刀護衛,身材魁梧麵相凶悍。楚清宴一路走來有些心驚,這裡絕不是簡單處罰宮女的地方,恐怕是趙瑾把一些見不得光的犯人關在這裡。

二人剛轉彎,裡麵就傳來了督主的聲音,不是在她麵前的低沉悅耳,反而帶著尖銳刻薄。

“本官還是勸張大人好好想想自己做過什麼,否則,可彆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你算什麼本官,你都不是個男人,你就是楚清衍的一條狗……”囂張的話沒說完,就被一聲淒厲的呼喊代替,“啊——”

那聲音尖利刺耳,像是將死之人最後的掙紮,逼得楚清宴生生停下了腳步。

“張大人不會說話,那麼本官就來教教大人,省的以後見到那些死去的女子說錯話。”

楚清宴知道這個張大人是誰了。月初承安帝抓到一批行賄官員,為首的張方武不僅賣官,還強搶少女,害死好幾條人命。

大楚終究是封建王朝,貧民家的女兒地位低微,不被人重視。她聽聞這件事之後大怒,特意進宮要求承安帝嚴懲此人,沒想到最後落在了趙瑾手裡。

深吸口氣,楚清宴重新向前走了幾步,她也想知道這件事處理的怎樣。

停在唯一有光的門口悄悄向裡看。牆壁的鐵鏈子上拴著一個人,低著頭,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距離太遠看不清情況,但好像是昏迷過去了。

他旁邊站著一個守衛,此時正拿著烙鐵在火上烤,鐵板被燒得通紅,閃著可怕的光。

門口不遠,是背對著她坐的趙瑾,手中竟然還拿著茶杯,左手悠悠地撥動著茶葉,“潑醒他。”

“是”護衛放下烙鐵,走到角落提起一桶水,嘩的一聲澆在對方頭上。

楚清宴突然覺得有點冷。

這張大人確實有幾分能耐,醒了之後竟然繼續罵。趙督主不輕不重地放下茶杯,走到那人跟前,隨後護衛呈上了什麼東西。

視線被擋的嚴嚴實實,楚清宴正好奇的向裡看,突然就聽見了一聲慘叫,這叫聲甚至比剛才還要淒厲,已經稱得上是歇斯底裡。

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發出輕微的呼聲,卻沒想到被趙瑾聽見了。

督主眉目狠厲,嗬斥一聲,“誰!”

趙瑾轉身太快,手上的東西隨著動作飛了出來,正好落在楚清宴的腳下。

習慣性低頭看,竟然是一截帶著血的手指……楚清宴再也忍受不了,捂著嘴向外狂奔。

——不攻略了不攻略了,彆人是要感情,我踏馬是要命啊。

年輕的督主認出了那片翻飛的裙角,臉上血色褪儘,一時竟比受刑那人還要蒼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