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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羞澀的笑了,他在落筆簽名的時候突然就鬆了一口氣,除了報恩之外,心中還有另一種模糊的想法。

多年以後他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做:

——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擁抱自己的愛人。

當事人既然不介意,記者作為外人也不會過多質疑,尖銳的氛圍終於消散,眾人又恢複成其樂融融的模樣,有的媒體記起官博之前放的照片,調侃道,“那之前楚小姐放出的照片,意思是不是情人是兄妹麼。”

楚清宴意味深長地看了周錦白一眼,笑眯眯的回答,“是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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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海成功解決本次危機,雖然中間有點小插曲,但是結果還不錯,至少股價已經緩步回升。至於之後關於造謠和策劃者的問題,那就法律部該處理的了。

眾人忙了一天,都嚷嚷著要求請客,程榮看向周錦白,“這不該是我請吧。”

周錦白心情挺好,直接訂了A市最有名的餐廳,眾人都高呼老板大氣。

他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真正的老板在這呢。”

員工們都精得跟猴兒似的,三三兩兩率先開車走了,隻留下周錦白和楚清宴在最後。他牽著小姑娘的手,想起那句‘最重要的人’,覺得心裡的寒冰都被捂化了。

兩人並肩走在熱鬨的大街,身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燈火輝煌的城市,喧囂和寧靜編織成甘甜的流水,滋潤了周錦白已經乾枯的夢想。

“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有神明,”他想。

“哥,”小姑娘溫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非常期待的那家冰激淩店。”

“嗯,你蛀牙時新開的一家店。你期待好久,結果牙齒好了,老板卻搬家了。”

“我前幾天又看到了,就在咱們公司樓下,還是那個老板呢。”

周錦白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你想讓我陪你去吃?”

“不,”楚清宴頓了頓,“我是想告訴你,那些錯過的美好,未來一定會實現。”

所以哥哥,不要傷心、也不要絕望,隻要再等等,再等一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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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聚餐,照例要給老板敬酒,然而周錦白向來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眾人隻好把目光轉向老好人程榮。

當然,這些眾人從來都不包括楚清宴,她單獨開了一瓶巴羅洛,正悄咪咪地打算把周錦白灌醉。

大小宴會上,周總向來滴酒不沾,大家都以為他克製高冷,然而隻有極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一杯倒。

周錦白喝了兩杯,麵上雖然沒有變化,大腦已經徹底混亂。他本來不想喝的,可是小姑娘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濡慕之情,他的雙手就控製不住,端著杯子就往嘴裡倒。

在徹底喝醉之前,他想:小姑娘要是褒姒,他也願意烽火戲諸侯博君一笑。

楚清宴見他醉的差不多了,就和眾人打招呼要走。員工們第一次看見周總醉酒的樣子,都樂個不停,臨走時程榮還調侃她,“你這是要帶咱們的睡美人去哪?”

她噓了一聲,“這是個秘密。”

和司機一起把迷糊糊的周錦白扔在床上,楚清宴看著對方熟睡的樣子,突然覺得睡美人這個比喻也有點道理。

關了燈坐在床邊,冰冷的風吹過耳畔,她對接下來的行動忽然有些遲疑。

她不是心理醫生,但她知道周錦白的心中有一道門。門裡是真實的他,偏執、陰暗、瘋狂,但隻要在她身邊,他就會下意識關上這道門,偽裝成溫文爾雅的樣子。

周錦白在門裡門外反複輾轉,對她的愛意值也忽高忽低,而他自身已經快承受不住這種變化。她想做的,並不是單純得到他的愛,而是治愈這個人。

夢裡的他真實而透明,她想通過這個機會,讓他麵對真實的自己。更是讓他明白,即使是那樣的他,也可以被人接受。

想到這裡,她忽然就下定了決心,估摸著時間,輕輕推醒了身邊的人。

周錦白並不清醒,揉著眼睛問道,“誰?”

“錦白,”楚清宴低下頭,吻向了他的唇,“你今日的夢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清宴:我說贈你夢境一場,就真的隻是夢境……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