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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那是什麼,鬱勁都絕不會允許同樣的事發生在女孩身上。

楚清宴又想氣又想笑,什麼時候她的人還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她把鬱勁喊出來,“就在我身後站著。”

對方還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楚清宴斬釘截鐵地說道,“你總不能以後都躲在山洞裡吧,這麼大的人是藏不住的。”

說話間兩個黑點已經走到山洞前,他們看到鬱勁俱是一愣,“大巫,這是……”

“天詔之人,”楚清宴隨意扯道,“我於夢中預見今年將有大災發生,唯有此人能解。”

在這個落後的年代,失蹤、意外身亡幾個人都是常事,這些都能稱得上大災。並非楚清宴冷漠,不把人命看在眼裡,而是山中野獸那麼多,就連她都不能保證自己下一刻活著。雖然說起來殘忍,但這就是她現在的生活情況。

聞言對方是天詔之人,兩人不僅信了,還格外恭敬道,“大巫,確實有大災,族中的食物突然消失了!”

大巫沒有特定的工作,基本上族中有解決不了的事都找她解決,除了要充當大夫,偶爾還要兼職警_察。

楚清宴想了一會,“是各家的食物,還是倉裡?”

除了家中存放的,各族都有集體存儲食物的地方。它往往位於整個部落的正中間,旁邊就是族長住的地方,山裡的野獸進不去,族人也沒辦法偷偷拿,因此十分安全。

兩人摘下獸皮帽子,露出被冰碴覆蓋的臉,原來是月族的族長和他的小兒子,月族族長回答道,“倉裡。”

星月兩族一個在密林東方,一個在西方,因此少有交集,但是這裡的部落都大同小異,鬱勁作為前族長最知道這件事的古怪之處,他問道,“可有野獸的腳印?”

月族族長搖頭,“完全沒有,那天還飄了小雪,倉外一個腳印都沒有,但是等我進去的時候,裡麵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鬱勁跟著變了臉色,“會不會是山神?”

月族族長點點頭,“我們還不清楚,所以來請大巫。”

仗著身高矮,彆人看不見她的表情,楚清宴偷偷翻了個白眼。山神的確存在,但並非在這個世界裡。原始部落荒蠻落後,真要有山神也是龍鳳那種級彆的上古大妖,怎麼可能今天偷你家兩塊肉,後天偷吃了彆人家三隻雞,這些事大多是人為,隻是她也不好明說。

畢竟一族的食物都消失了,楚清宴無論如何都要去查探清楚,她裹緊了獸皮和兩人道,“你們先喝口熱茶,我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鬱勁給他們倒茶,楚清宴則回屋收拾東西,她上下翻看一圈,裝了一小包肉也就算收拾完了,剛要出門,褲腿突然被什麼東西咬住了。

是鬱勁送給她的兔子。

楚清宴冷笑一聲,“嗬,這時候知道出來找我了?”

這小毛團子是個典型的好吃懶惰之兔,每天躺在山洞角落完全不出來,全靠鬱勁投喂,而且必須把食物放在嘴邊,遠一點它都不吃,和養個祖宗沒有任何區彆。

這家夥智商還挺高,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此時應該是看出她要出門,便也跟著出來。

自己的毛團子能怎麼辦,隻好寵著唄,楚清宴又往口袋裡裝了一把乾草,抱起了小家夥,“走吧。”

門外的人已經收拾好,鬱勁更是隨時隨地都能出門那種,楚清宴用雪澆滅了火堆,“可以了。”

一行四人順著來路往密林的西側走去,月族族長和他的兒子走在前麵帶路,鬱勁則背著楚清宴走在後麵,開始小姑娘還不太同意,然而踩了兩腳雪她就主動爬到對方背上。

草鞋真的不防雪。

兩人都沒有多餘的手,抱兔子的活自然落到族長兒子身上,他大概七八歲,已經和楚清宴差不多高,而且要比她強壯很多,走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一點都不抱怨。

楚清宴暗暗心驚,“這兒的孩子果真是早熟,這在現代還是被爸媽寵著的年紀呢。”

族長的聲音順著風傳來,“大巫,山神真的發怒了麼?”

對方語氣中的擔憂清晰可聞,楚清宴雖然知道不是山神做的,但也不能直接告訴對方。因為她若是查不出來真相,也隻能往山神那裡推,她沉吟片刻道,“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會查清楚的。”

趴在鬱勁背上,楚清宴在心中羅列出各種猜測,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族長監守自盜,倉十幾日才開一次,中途他偷偷把食物帶走就誰都發現不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老鼠之類能挖洞的動物,從地底把食物運走,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會留下一個大洞。除了這兩種可能楚清宴想不出來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去驗證這兩個猜測。

月族和山洞距離比較遠,平時也要走一個上午,此時大概要走一天半,幾人不可避免地要在雪地裡過夜,楚清宴想了想,決定住在雪洞裡。

如何建造雪洞其實有不少講究,然而幾人也不是常住,隻要有個避風的地方就行,因此楚清宴挑選出一個背風的山坡,指揮著幾人挖出兩個外窄內寬的大洞,眾人都是第一次住在這裡,格外新奇。

楚清宴無視幾人‘大巫果然神奇’的眼神,趁著夜色降臨前先鑽了進去,這裡夜晚風大,她被吹一次能直接過去。

鬱勁隨後抱著兔子進來,他把毛團子放在楚清宴懷裡,想了想坐在地上,又把小姑娘整個抱起來。

男人剛才挖坑出了不少汗,身體熱氣騰騰的,窩在裡麵十分舒服,楚清宴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回頭和對方說道,

“怎麼,不躲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