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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顏搖頭,“剛才聖君隻來了九十五位,傳聞是清宴仙子父親的那位,已經消失幾千年了。”

默默聽著的楚鴻枕忽然起身,“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仙宮肯定有人記得,我要去找祖師爺問問。”

祖師爺就是滄溟宗的老祖宗,他們雖然沒見過,但是師徒關係一代代算下來,也算有交情,祖師爺飛升萬年,肯定比他們知道的多。

話音還未落,楚鴻枕就急匆匆走了,不怪他此時失了分寸,任誰從小寵到大的女兒死而複生,都冷靜不下來,彆看明顏好似沉著,指尖早就陷進了肉裡。

看似沉著的明顏對元正真人點點頭,對方立馬懂了她的心思,“你隨他去吧,我在這等著浮寒和元初,他們若是回來,我予你們傳音。”

得了保證,明顏感激一笑,循著丈夫的方向瞬間消失,她也想多知道一點女兒的事,而且看仙帝的樣子,沒準還會有一場惡戰,若是能把祖師爺請來,也算多了幾分籌碼。

元正真人走到仙門前,沒管守衛不斷傳來的“來者何人、來者何人……”,他將目光放遠,楚清宴的身軀已經消失不見,元正看向星象徹底混亂的九重天,神色憂慮。

都說一脈相承,九重天下,人界的長黎更為憂慮。

他可是切切實實感受到鯨魚擺尾的威力,前一秒才看著小師妹在萬雷轟炸中飛升,下一秒就被突如其來的天火燒壞了半截衣襟,無數挾裹著火焰的石頭落在陣法上,好在楚清宴之前留下的防護罩,才免去宗門被瞬間毀滅的厄運。

即便如此,巨大的熱量也引燃了山頂樹木,碧綠的波浪上開始出現數個紅點,並且有向下蔓延的趨勢,眼見滄溟宗要化為火海,傾盆而來的暴雨又澆息了火焰。這一火一水來得又快又猛,基本上長黎還沒做什麼,兩方就都消失了。唯獨暴雨化成的水汽在山間彌漫,滄溟宗內雲霧嫋嫋,竟然和仙宮有幾分相似。

連長黎都沒來得及做什麼,浮星和四位長老就更懵了,浮星的衣服濕噠噠貼在身上,臉上還不停滴著水,她瞪大了眼睛,“臥槽!!!”

無奈從小練劍,文化太低,不知道什麼詞能形容眼前的一切,隻能留下一句臥槽。

長黎手一揮,道袍頭發恢複原狀,他皺了皺眉,“慎言。”

浮星根本沒師父那樣的淡定,她顫抖地指向霧氣昭昭的滄溟宗,“師父,剛才咱沒準就死了,你想說的難道隻是慎言麼?”

長黎瞥了她一眼,用教導的口吻說道,“修仙之人當不畏生死,你的得失心太重了。”

其他四位長老也一副同意的表情,浮星捂著心臟,深深感受到了什麼叫代溝。

恍恍惚惚的浮星往劍閣走了,畢竟宗門出這麼大的事,不說新來的凡人,就是尋常弟子也需要寬慰一番,免得生出心劫,以後都無法修仙。

各個長老也相繼告辭回自己的殿中,唯獨長焚留了下來,他看著長黎說道,“以後若是誰飛升,都不許在宗裡。”

當年浮寒飛升炸掉了半個魔界,師妹飛升又差點毀了宗門,他們年紀大了,可受不起這樣的驚嚇。

剛才還一派正經教訓弟子的宗主表示:“完全同意,我這就去立下門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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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少都有點群居性,修道之人也不例外,因此凡間的同門,飛升後也大多聚集在一起。楚鴻枕和明顏問師父,又問了師父的師父,經過幾次套娃,真的找到了滄溟宗老祖宗,而且說來巧,老祖宗竟然就是之前和明顏說八卦的隔壁山頭姐妹。

明顏:沒想到您是這樣的老祖宗。

芳華老祖已經提前算到兩人會來,正坐在房間裡笑眯眯地等著他們,手裡還非常接地氣的用靈力化成的絲線織毛衣。

看著這一幕的明顏: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楚鴻枕沒有夫人那樣複雜的心思,他滿心都是女兒的事,“老祖,我乃滄溟宗五十八代弟子寂丹,想詢問關於清宴仙子的事。”

活了不知幾萬年,還是幾十萬年的芳華老祖放下毛衣,把身邊的蒲團拍得啪啪直響,完全看不出老祖的威嚴,非常像菜場找人一起八卦的大媽,“你們坐你們坐,這個我還真知道。”

“所有事,都要從一個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