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人果然是需要自律的,鶴見舔舔下唇,我們可能會同時對幾個人抱有好感,但是隻和其中一個交往。製止力是衡量人是否為人的重要條件,失去自製力約束的人,社會會強製約束他。

“謝謝。維克托你把車子發動吧,我下去試試推車。”鶴見掀開毛毯裹緊風衣解開了安全帶。

“就算要推也是我下車吧,換你來開。”維克托準備打開車門。

“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還沒有駕駛證。”不是說謊,能力覺醒之後,鶴見想去哪都是直接撒開空間的,根本不用學車。“彆忘了我的魔術有多神奇,可以給你變一個汽車漂浮。”說完不管維克托直接下車了。

維克托無奈,重新發動了汽車,還沒來得及踩油門,就感覺汽車被一股力推著往前,很輕易就被推出了積雪。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鶴見坐進來,頭發和肩上落了一層薄雪,有一片粘在了眼睫上,車內暖和,一瞬間就融化了,從眼睫上滴落到臉頰,緩緩滑落像一滴淚。

一路上兩個人很隨意的閒聊著,維克托開得很慢,沒有再陷進積雪裡,安全的將鶴見送到了酒店。

“本來打算有機會的話帶你在俄羅斯轉轉的。”維克托仰頭看了看天,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來,“看來不行了,俄羅斯的冬天太冷了。”他苦笑著搖頭。

“是啊,太冷了。”鶴見也感歎的說,“回去吧,維克托,彆再把車陷進雪裡了。”把手裡的傘遞給維克托。

“呐,葵,今年的世錦賽是在日本的神奈川,你會去看嗎?”維克托接過傘,說話的時候嘴裡冒著白氣。“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參加世錦賽了。”

他想繼續滑下去,但也必須正視自己的身體狀況,年齡增長和常年積累下來的舊傷,已經讓他站在冰場上的時間開始倒計時了。

“維克托,”鶴見突然走下台階抱住了他,“滑下去吧,你天生就是屬於冰麵的。”按在他後背上的手心裡,金色的鐘表結成後瘋狂倒轉。

維克托呆住了,站了一會,手裡的傘落到了雪地上,他回抱住了鶴見,緊緊的摟住了他。

“我想看維克托一直滑下去,你是最棒的花滑選手。”時空的鐘表停止了轉動,碎成金色的光芒沒入維克托的身體裡。“滑下去吧,我會為你加油的。”

第二天維克托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發好像一夜之前長長了不少,他撩起劉海,仔細看著鏡子裡。

“什麼嘛,我的發際線也還好啊,根本沒有那麼退後。”

大雪昨晚半夜就停了,維克托停好車進到冰場剛好就是雅科夫規定好的時間。當然,勤勞的運動員們一般來得都很早,莉莉婭已經在看尤裡的自由滑編舞了。

“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維克托看著一群圍過來的人感覺莫名其妙。

“維恰……”連在冰場上異常嚴厲的雅科夫居然也過來湊熱鬨,“你去哪家店裡做的保養?”

“哈?”維克托不明所以的抓頭,“你在說什麼雅科夫?”

“沒什麼。”雅科夫揮揮手讓他去換衣服。

等上了冰感覺更明顯了,無論是跳躍還是連續步,乾淨利落,維克托就像回到了幾年前,他連續奪冠的那幾年。身體和精神都是一個運動員的頂峰,再加上隨著年紀增長沉澱下來的感悟,雅科夫覺得維克托已經超越了曾經的自己。

剛剛結束了自己自由滑的尤裡咬著下唇,不甘心的看著場上的維克托。臨近開賽才開始展示自己真正的實力嗎?

而一邊的勝生勇利滿眼星光的看著自己的另一個偶像,太驚人了!

“不要把目光放在自己以外的人身上,”莉莉婭冷聲對尤裡說,這位芭蕾舞團曾經的首席女演員,對尤裡的要求非常嚴格,“尤裡·普利賽提。你現在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彆人身上,這種行為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

“我知道!”尤裡不服氣的喝掉大半杯水,“這樣才好!”實力沒有折損的維克托才是他想要打敗的對手。

可他畢竟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理智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還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是骨折。”經常為這些運動員治療的醫生一下手就摸清的情況,不過出於謹慎還是又照了一張片子,畢竟對象是尤裡·普利賽提,上一屆在維克托離開之後繼續把金牌留在俄羅斯的少年。“但是骨頭上出現了裂痕,最近都不要做激烈運動了,跳躍要絕對禁止。”

“對世錦賽有沒有影響?”雅科夫皺起眉頭看著尤裡腫起來的腳腕。世錦賽眼看就要開始,偏偏尤裡在這個關頭出事。雖然以維克托今天的表現想繼續把金牌留在俄羅斯不成問題,但尤裡這麼好的苗子他也不想出事。

“一般踝部骨折要修養四到六周,要恢複要原有的骨頭強度要六到八個月。”醫生委婉的表示。

“絕對不行!”尤裡紅著眼,“我一定要參加世錦賽,把維克托和小豬都打趴下!”

“閉嘴尤裡,你以為世錦賽是打架嗎?”雅科夫的心情同樣糟糕,“我說過讓你休息幾天的。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一直休息下去了。”

“我沒事,”尤裡倔強的說,“我還能繼續滑。”

“我相信你可以。”莉莉婭站在門口說,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維克托,尤裡轉過頭不看他。“打封閉針你可以繼續上場。”

雅科夫不讚同的看著莉莉婭,尤裡這個年紀就用封閉針,對他將來的發展會有很不好的影響。

莉莉婭斜了雅科夫一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年紀?十五歲,過上五六年,本該是你滑冰生涯的巔峰,卻不得不提前承受藥物帶來的惡果。你要為這一次的冠軍,毀了你以後的所以機會嗎?”

“不如好好休息,安全度過發育期,我相信你以後還能獲得冠軍。”這孩子起點太高了,摔下去會更痛。

“不!我要上場!”尤裡紅著眼堅持說。

“我能說的就是這些,其他的你自己考慮。說完就離開了病房,莉莉婭接受雅科夫的邀請成為尤裡奪冠路上的指導人,但這條路還是要他親自去走。

尤裡翻身把頭埋在枕頭裡,安靜的病房裡回蕩著小小的抽泣聲。

他畢竟隻是一個孩子。

“維克托,”雅科夫沉默好一會,才下定決心開口,“你知道鶴見野葵的電話號碼吧?雖然我不知道她用的到底是什麼辦法,但她當初的確是把你的右腿骨折完全變好了吧?尤裡這個樣子她也有責任,讓她過來。”

如果她能把尤裡的腿變好,雅科夫就決定成為魔法師鶴見野葵的忠實粉絲。

“喂喂雅科夫,你彆開玩笑了好嗎?”維克托哭笑不得,“那隻是一個玩笑,我的傷當時本來就已經好了。我知道你著急,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讓尤裡好好休息吧。你執教這麼多年,知道這種事急不來的。”

如果鶴見真的連這個都能變好,恐怕就是真正的魔法師了吧?

怎麼可能呢?維克托無奈的看著雅科夫。恐怕也是為尤裡急得失去理智了,不過這件事還是通知一下葵比較好,現在她可是尤裡的姐姐。

在醫生把兩個喋喋不休妨礙病人休息的人趕出病房之後,維克托拿著從尤裡那裡弄過來電話號碼給鶴見打了一個電話。於是尤裡的病房在夜裡迎來了新一位探病者。

“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啊?”尤裡吃著鶴見帶給他的便當,病房裡沒有開燈,隻借著窗外的雪隱約能看清人的五官。“這裡可是五樓,你是怎麼從樓外翻進來的。”

“跟你說了我是魔法師啊。看,就像這樣。”一朵火花在鶴見指尖跳躍著,她彈了一下手指,火花飛出去變成了五朵,漂浮在兩個人身邊,照亮了房間。

尤裡夾著的一片蔬菜掉在了被子上,張著嘴看著四周漂浮著的火焰。“這……這些都是什麼東西?”他在瑟瑟發抖,詭異的火焰讓他想起故事裡的鬼火,一般出現在魔王洞穴的四周或者女巫尖頂房的門口。

“是我的魔法哦。”照亮了之後,鶴見把食盒底層的湯端了出來,“這是骨湯,豐富的鈣質對骨頭愈合很有好處。”乳白的骨湯裡還有排骨和玉米。“是我借了彆人家的廚房做的。”其實是她跑回日本自己家裡做好了又帶過來的。

除了骨湯,還有烤魚排和蔬菜沙拉,以及尤裡提過的炸豬排。

“怎麼?不好吃嗎?”鶴見看著尤裡的隻吃蔬菜,骨湯也是挑了一塊玉米,其他的都一點沒動,和昨天胡吃海塞的小貓一點不像。於是她用委屈的口吻問。

“不……不是啦!”尤裡紅著臉反駁,“我現在躺在床上不能運動,必須要減少食物的攝入才能保持住體型。比賽就要開始了,你想讓我變胖好讓那個日本的小豬減少一個強大的對手嗎?”

“原來是這樣啊,”鶴見笑著說,端起骨湯做出準備喝掉的姿勢,“可是你難道忘記了,我是魔法師啊!”

剛說完手裡的湯就被搶走了,接著就是一陣狼吞虎咽,吃得一嘴油。

這個時候尤裡真切的感受到了多出一個姐姐來的好處,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可以隨便吃吃吃了?醫院的飯難吃死了,雅科夫也不知道給他送一點來。

“對了!那你可以把我受傷的腿變好嗎?!”尤裡突然驚喜的說。

“可以哦,”鶴見很隨意的回答,仿佛這根本就不算個事,“但是,你一直不肯叫我姐姐我很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