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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細,再瘦得變成什麼樣子?

走火入魔是不是會很難受,和他血脈覺醒的時候一樣難受嗎?

佘年用自己承受過的最痛苦的體驗,去丈量那所謂的走火入魔,成功把自己的心懸起來,眉毛扭曲巴巴的。

已經沒有心思難過了。

她是因為什麼產生了心魔?是因為他說的,不喜歡她嗎?

佘年攥著自己的衣袖,腦子幾乎不太夠用,甚至又陷入了自我厭棄:她那麼討厭自己,怎麼會和自己一樣,糾結這種問題。

彆自作多情了。

小五不知道裡麵的人在想什麼,自顧自地講話:“我聽大長老說,同道友昏迷的時候總說著什麼花糕,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吃花糕了。”

雙方都僵持著,總得有一方先低頭示好吧。

同道友驕傲成那樣的人先低頭,這怎麼可能,這種事當然是虞月來啊。

順便用花糕,喂喂狐狸不是?小狐狸總不能餓死吧。

佘年擰緊的眉鬆了一半。

她也喜歡吃花糕是嗎?想吃他當然可以給她做,隻是……

最後小五總結:“哎,你要是有空就看看她,受了好重的傷呢,真慘。”

說完,咂咂嘴,也和大長老京妙儀一樣,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那扇緊閉的房間開了一條很小的縫,房間多日沒見光,夕陽也格外眷顧這裡,分了最好看的一抹餘暉進來。

於是佘年抱著狐狸,就站在這裡,看著太陽一點點滑下地平線。

在太陽消失,但天還未全暗的時候,去廚房的路上多了一個背影。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得小心藏起來。

可是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她說自己想吃花糕。

佘年帶著狐狸又一次進了小廚房。

隻是做一盤花糕的,沒什麼關係。

他把花糕放進小籃子裡,讓狐狸叼進去放在司禎的床頭,她如果醒了會吃的。

至於是誰做的,就說……是小五做的。

佘年垂眸,有些落寞,但卻仔細把袖子挽好,開始和麵。

狐狸也終於感覺到另一個自己心裡那極度的悲傷,不再嚷嚷要吃什麼,乖乖坐在一邊。

蹲點的小五看到廚房的燈亮了,興奮壞了,急匆匆就跑去京妙儀的府邸:“成了成了大長老,您的辦法有用的!”

京妙儀看著桌子對麵,一口都沒喝的熱茶,笑了笑。

發泄完了,茶都不喝,急吼吼地回去想看什麼呢?想看虞月的房門有沒有打開?

她給自己的被子添了新茶:“希望明天我的其他林子,還有獸屁股毛……不要遭殃了。”

司禎練了一天的劍,修為當然是有增益的。

但心裡堵著的一口氣半分都沒消。

她也是第一次麵臨這種情緒。

但她不想把那團情緒理地太清楚,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麼有利於她的答案。

於是雜亂的情緒就更雜亂,像被貓撓了的毛線球。

司禎拎著劍,溜溜達達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院子裡的時候,刻意站了一會。

結果當然是無事發生,連樹上的鳥都沒有叫一下,更遑論突然出現什麼開門聲。

司禎把自己的視線從那扇房門移開,進了自己的屋子。

好像剛才沒在院子裡駐足過一樣。

她躺在軟塌上,想揪揪狐狸尾巴,發現狐狸都被抱走了。

亂成一團的情緒裡,衝出了一縷憤怒。

那是她的狐狸,他憑什麼抱走。

對,把狐狸要回來。

司禎好像瞬間為自己推開那扇門,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這不是低頭,這是抱回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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