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2 / 2)

高空雷霆轟鳴之聲瞬間響起,陰雲密布。

這熟悉的詭異天象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立刻讓眾人意識到了什麼,蒼老聲音似乎也發覺自己錯口,迅速改口挽救,“不想繼續試煉就滾蛋!老夫不差這一兩個繼承人備選!”

他這改口更顯心虛,能抵達這裡的都不是傻子,想到秘境之主的身份,再看看天上的雷霆,當下一個個麵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一個個閉口緘默不言,哪怕是最刺頭的荊河與秦珣也在短暫變色之後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陰雲很快散去,隻是經曆了這一遭的秘境眾人再看徐容時,眼神都不是很對勁了。

無人再提出異議,蒼老聲音立刻宣布了最終試煉的規則。

而後空中無聲無息裂開一條黑漆漆的裂縫,被選中的十人依次走了進去,徐容頂著四麵八方不善的眼神爬了起來,一瘸一拐艱難地跟著走了進去,裂縫隨即閉合。

穿過漆黑裂縫,迎麵而來一陣熾熱的風。等所有人都落地後,身後裂縫緩緩閉合。

看清眼前場景時,徐容倒吸一口涼氣。

好生龐大的熔岩地窟!

滿眼都是黑與紅的交織,從他們腳下踩著的這片土地向前延伸,黑岩道路越向前越狹窄,直到連接最儘頭那座仿佛岩漿凝固而成的暗紅色底座,底座上懸浮著一團溫潤的乳白色光團,雖然看不清裡麵包裹著具體是什麼,但徐容直覺那一定是世間都難尋的寶物!

他往前走了兩步,低下頭一看,高低錯落幾十道黑焰鋪就的狹窄小道縱橫交錯,斷裂殘缺處不斷有落石墜入下方‘咕嚕咕嚕’冒泡的滾燙岩漿中,瞬間就被吞沒。

‘這處熔岩地窟裡存在著無數的機關,底下流淌的岩漿的高溫足以在瞬間殺死一名出竅期的修士,化神期掉進去也堅持不過盞茶。中心高台上就是你們要爭奪的寶物,誰先取得那樣東西,就是老夫這一身本領的傳承人!’

視線移到高台上微微顫動的乳白色光球,回想起蒼老聲音的話,在場諸人無一不心頭火熱。

荊河第一個躥了出去,足尖在黑岩地麵輕點,整個人如輕靈飛燕,瞬息便閃出了十幾丈,餘下眾人也不甘落後,一個接一個躥了出去,隻有徐容這個重傷員被留在了最後。

徐容遙遙望著飛快遠去的那些背影,不僅不著急,唇角還緩緩勾起了高高在上的俯視笑容。

進入這熔岩地窟的瞬間,他懷中的地圖瞬息分解消失,腦海中卻多出了一副眼前熔岩地窟的立體地圖,所有的陷阱機關、虛虛實實的小道都在上麵標注的清清楚楚!

有此物在手,何愁不能奪魁!

他抬腿,不緊不慢朝著九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奪魁簡單,他卻不想這麼輕易讓欺辱過他的幾人隻冠著一個落敗的名號、什麼都沒失去地從這裡輕鬆離開!有地圖在手,不借機折磨得那幾人痛哭流涕地求他,怎能解心頭之恨!

徐容走的不算快,奈何充的最快的幾人沒走出多遠就觸發了機關,黑焰小道底部不知哪個地方冒出來一堆韌性極強呃黑紅藤蔓糾纏住了荊河與秦珣,這二人焦頭爛額還不忘互相扯後腿,一時半刻竟是誰也沒法脫身。

瞥見徐容靠近,荊河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當機立斷向他求助,“徐道友,我幫你牽製住秦珣,我們聯手一道殺了他如何?這小子方才在外麵那般羞辱你,徐道友難道不想一泄心中憤恨嗎?”

秦珣勃然大怒,“你要與正道走狗聯起手來對付我?荊河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才是同處出身!”

荊河假笑,“秦兄,這種時候就彆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吧,你也說了大家都是北魔域出身,誰還不知道誰了?現在是我們都被困在這,若是我一人被困,秦兄難不成會不計前嫌出手救我?”

“你——!”

徐容穩穩站定陷阱之外,慢條斯理地挽著袖子,笑看這二人內鬥,好半響才一副屈尊語氣,“在下如今受了傷,準頭不是那麼好,荊兄且往開讓讓,當心被波及到。”

荊河看出他想法,乾脆甩了一瓶傷藥過去,“至尊宮的上好傷藥,贈與徐兄了。”

徐容試了一下毒性,倒出一顆吞下,暖流淌過周身經脈,不過幾息功夫傷勢就愈合小半,滿意於荊河的誠意和識趣,他果斷出手切斷了糾纏著荊河的那一半藤蔓。

荊河為他的準頭嘖嘖稱奇,心中有數並未追問徐容為何知曉這藤蔓的弱點,揪開身上剩餘幾根彈跳的半截藤蔓,他笑嘻嘻走到秦珣身側就欲推他下去,“秦兄,不是兄弟我不講道義,是你自己做人不留底線,等下下了黃泉地府,切記的下一世做人要留三分底線呐!”

徐容攔住他,“讓我來。”

荊河挑了挑眉,明了地往邊上退開,讓徐容走了上來。

秦珣目眥欲裂,惡狠狠地瞪著他,“賤人!你給我等著,隻要我出去了,從此必然盯著你追殺到天涯海角,千刀萬剮才能息我心頭之——”

“行了行了,那也得你出得去才行,師兄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徐容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師兄且安心去吧,秘境中發生的事,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告知師尊,師尊知道你被那北魔域的魔修害死,定然傷心欲絕要殺上十八重獄為你報仇。你、還有那肮臟的魔修,都休想靠近師尊,師尊從此往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說完,他伸手輕輕一推。

秦珣黑色的身影如流星般墜落,轉瞬就被熔岩吞沒,無影無蹤。

徐容露出滿意的微笑,“我們走吧,荊兄。”

地圖在手,徐容並沒有與任何人結盟的想法,他深知荊河並不可信,通過幾次透露正確信息得到他的信任後,在一道機關術關卡中,故意給出錯誤的引導,放任他被一箭穿心死亡。

他接下來又連續遇到了接天道宗的寧慕與天台佛宗的禪心,這二人結伴而行,寧慕心懷善意,禪心卻在言行中屢屢表達出對他的不滿,徐容眸光微冷,在下一道關卡中,毫不猶豫設計了禪心的死亡。

寧慕大意之下大腿受了傷,害怕影響實力以至於無法通關,不得不羞紅著臉挽起褲子露出大腿讓他為自己看傷上藥。

有地圖的幫助,徐容在這最終試煉中有如神助,輕輕鬆鬆擊敗了那些對他心懷惡意的敵人,看著他們一個個後悔莫及、痛哭流涕著死去。最終寧慕選擇退讓,將獲得傳承的機會讓給了徐容。

與蒼老聲音完全符合的灰袍老者出現在高台上,用欣慰滿意的目光看著徐容,親手將傳承交給他後,又說了幾句勉力的話,就消散在了天地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接受傳承的時候,徐容好像隱約聽到了一個氣急敗壞的青年男聲在……呸?

但隻是一瞬間,他就將注意力又擊中在了眼前的寶物上,那便宜師父除了傳承外還送給了他一堆寶貝,其中最讓徐容滿意的是一柄修長的銀色長劍,簡稱銀劍。

這銀劍的模樣與師尊常佩在腰間的天璣劍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徐容摸了又摸,當場就喜滋滋地佩在腰上了。

寧慕誇讚他,“你可稱銀劍之主呢。”

隨後秘境關閉,他攜著寧慕離開秘境,又在第二關失敗的宗門弟子的配合下當著所有人的麵揭露了封嵐的真麵目,眾人嘩然。

沈慕玄的麵容瞬息失去了血色,身形搖搖欲墜,倒下去時及時被徐容接住,直接暈在了他懷中,回宗門的種種事項不得不交由陸長風處置。

徐容連寧慕也不管了,衣不解帶日夜照顧著沈慕玄,終於在快回到宗門時他醒了過來,無論徐容如何勸慰都悲痛難忍,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腰間變得空蕩蕩。

時間一久徐容就忍不下去了,按著讓他清醒清醒,那個叛徒早就在秘境中被挫骨揚灰死的不能更乾淨了,你為著一個叛徒這樣傷害自己,把我這個關心你的徒兒置於何地!

沈慕玄根本不聽人勸,徐容惱怒之下強行把人按在床上修養,每日親手端著粥飯藥汁喂食。一日爭執中瓷碗翻倒,大半藥汁灑在身上浸濕了單薄裡衣,徐容不得不放下藥碗親手替他換衣。

濕衣褪下,露出雪白瑩潤的肩背,徐容目光難以控製地落在那圓潤的肩頭、瘦削的腰線,不知不覺整個人都貼了過去,熾熱鼻息噴灑在沈慕玄身上,他半是驚慌半是憤怒地推開徐容,卻被雙目赤紅的弟子以下犯上按在床上覆了上去……(審核大大這是幻境!就寫了個背和腰,沒有違規,彆鎖我qaq)

一夜被翻紅浪,徐容心滿意足,雖然哄羞憤的師尊很是費了些力氣,但有了第一次,還怕往後沒有第二次第三次嗎。須知萬事開頭難呐。

果然隨著時間流逝,沈慕玄對他的態度也在不斷軟化。沒了封嵐那個礙眼的家夥,徐容愛□□業一路豐收,在親手折磨並斬殺了封江城後,沈慕玄心裡最後一塊疙瘩也去掉了,終於完完全全地接納了他。

又過了三百年,徐容成功找到了打開飛升之門的辦法,同時修為也抵達了合道期,通過九天劫雷後,與沈慕玄一同飛升上界。

飛升前,他對著恭敬請教的宗門後輩回顧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老祖我啊,當年還是個小弟子的時候,就……嗷!”

額頭劇痛,徐容大怒翻身爬起,欲罵何人竟敢偷襲合道老祖,一抬頭,碧綠藤蔓垂落的眼熟山洞裡,季長安師姐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喲,徐師弟,這才盞茶功夫,你最終試煉就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琅哥is watg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