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解圍道:“這次是拍賣得來的。”
“彆開玩笑了,《朱子筆記》一千金?全天下能看懂千年前古文字的有幾人?他們都去搶筆記了?”柳染氣急道。
“不是,你聽我解釋。”祁寧輕撫柳染的背部,將她按在座位上。
清梨趕忙倒一杯茶遞過去。
“我也沒想到,花市上有一男人與我搶拍。還沒下山,他就來堵我們,我和清梨也是死裡逃生從山上下來的。是吧,清梨?”
清梨站在原地,不斷摩梭手指,遲緩道:“對,那男人可凶了。”
心道:那日在花市的確有一人與殿下搶筆記,最後也的確圍堵我們,但是人家根本沒有動手,語氣還挺溫柔的。是殿下向他們丟暗器,拉著我跑了。
柳染心痛道:“咱們家花錢的地方那麼多,你們該省就要省。”
“是。”祁寧頻頻點頭道。
碰巧菡香走來道:“殿下,黎叔找您。”
“這就來。”祁寧跟著菡香離開了亭子。
柳染看向清梨,責怪道:“你和她出門都不知道勸著些,任她胡鬨。”
清梨癟嘴道:“關於那位將軍的事情,你能勸得住殿下嗎?”
柳染不語。
祁寧趕到前廳時,黎崇手拿長刀站在廊下。
“黎叔。”祁寧輕喚。
黎崇轉身,雙手抱拳道:“參加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
黎崇跟著祁寧進了內堂。
祁寧問道:“黎叔,是有什麼消息了?”
“是。”黎崇接著道:“那日前往九殺殿買凶的人是司禮監的玄文。”
“玄文?”祁寧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忽然想起前幾日薛景城說進京那日玄文也在紅樓等她,玄文恰巧是嶽忠賢的義子。
黎崇說:“第二波在朱雀大街伏擊馬車的黑衣人不是江湖中人,多半是哪家權貴養的暗衛,身世和人際往來特彆乾淨。”
“也就是說現在隻能推測是嶽忠賢做的,但是沒有實質證據可以指控他。”
“是。”
祁寧的手指敲擊著桌麵,神色平靜。
黎崇心叫不好,單膝跪地抱拳道:“殿下,我多帶些人去查,大概三五天就能找到確切的證據。”
“太慢了。”
黎崇焦急道:“必不會耽誤到殿下的大事。”
“不用了,黎叔。”祁寧唇角勾起,輕聲道:“我自己去辦。”
“殿下——”
黎崇看向祁寧的背影,臉色漸暗。
黎崇自古太後薨逝後,便一直跟在祁寧身邊,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