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楓樹林。”
在大路中間打架全憑體力,若是轉戰到楓樹林中,利用落葉和樹木遮擋,未嘗不可以少勝多。
秋風漫過山穀,晃悠的樹葉隨風而下,祁寧的刀尖朝地麵一劃,揚起一層落葉擋住黑衣的視線,玉蘅利用間隙,手持長劍自上而下,擊倒最麵前一排黑衣。
清梨身形靈活,隻一把匕首,在黑衣與樹木之間來回竄,擊倒一個黑衣就藏起來,待他們不注意又重新出來,來來回回,那黑衣情緒逐漸暴躁,但又抓不到清梨。
天邊隻剩一道粉紫色的晚霞,樹林間暗了不少,可黑衣隻增不減。
這種打法和上次韻秋茶樓的打法相似,祁寧猜測兩撥人背後是同一人指使的。
那次有安陽王出手相助,可這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清梨,你拿著我的令牌去皇陵裡帶救兵來。”
“玉蘅去。”清梨倔強道,“自小我就是您的護衛,這種時候不能棄你而去。”
“是搬救兵,不是拋棄我。沒有救兵,我們都得死。”
“我不走。”
這種關鍵時刻,祁寧拗不過清梨,說:“玉蘅去。”
玉蘅猶疑一刻,將手中的長劍扔給清梨,自己撿了地上一把彎刀,衝出重圍,騎馬奔向皇陵。
清梨有了長劍,便不能使用先前匕首的打法。兩人背靠背,互相確保背後的安全。
看似兩人各攻一半,實際上清梨不僅顧及自己眼前的敵人,還要留心遠處的暗器,儘力護著祁寧。
與一眾黑衣對戰中,祁寧左手摸進腰間的囊袋,拿出一個圓形的琉璃瓶,往空中一拋,低聲說:
“捂鼻子。”
清梨用衣袖遮住口鼻。
瞬間漫天粉霧,黑衣嗆得大口呼吸,結果吸入更多的藥粉。
“這是什麼啊?”
“加了胡椒的癢癢粉。”
兩人趁著黑衣無力反抗,迅速解決掉身邊的黑衣。
正當兩人可以舒緩一會兒,輕鬆迎敵時,遠處刺來一排細針,直逼祁寧所在的位置。
清梨想用長劍隔開,恰巧正麵衝來一批黑衣。清梨隻能撞開祁寧,用身體接下了那一排針。
“清梨——”
細針淬了毒藥,剛擊中清梨,她渾身發軟向後倒下。
祁寧在柳染倒在地上前,穩穩地接住了她。
無數柄刀劍架在祁寧脖子上。
清梨中毒陷入昏迷,嘴角流著一道鮮血。
“參加公主殿下。”
聲音悅耳動聽,似夜鶯吟唱一般。
黑暗中走來了三個人,女子搖曳著走在中間,婀娜多姿,與夜晚深山景象格格不入。
左側的男子身高頎長,佩戴的飾品叮叮當當地響。右側男子身高比女子突出一點,披著黑袍。
祁寧旁若無人地拉起清梨手腕把脈,隨後封了她的經脈,阻止毒素擴散。
“解藥呢?”祁寧冷冰冰地問。
“沒有解藥。”
祁寧抬頭看向那三人,一眼就認出最左邊的男子是苗疆人,燈會時和蠱女一起的。最右側男子身形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你是誰?”
“我們在涼州見過,不過殿下那時很小,許是不記得了。我叫瑤姬。”
祁寧眉眼壓低,心臟猛跳。
她無法相信京城中,那個最想殺她的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