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管家緊張地說:“少爺,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女傭還沒有打掃顧青柏房間,顧管家不會輕易進去。
顧青柏已經記不清了,擺擺手,說:“不是酒的事情。”
不是酒的事情,是他心中的問題壓的身體難受。
顧青柏一開始心裡頭還提著一口氣,但現在季淮一走,鬆懈下來,身子便軟了,像是緊繃的弦被突然放鬆。
無力地斷在琴麵上。
顧青柏呢喃說:“不是季淮的事情……”
是自己的原因。
他不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是鐵打的身子,自然會受不了。
顧青柏有點後怕,原文後期追妻火葬場中,男主連對吹三年火葬場,進了icu。
他覺得自己隻要三天就能破了男主記錄。
三天進icu,七天後出殯。
淩蓮嚇得臉色慘白,她是久病成醫,也容易一舉一動害怕至極,她從未見過顧青柏這般的模樣。
心中害怕,小聲說:“青柏哥哥,你沒事吧……“
聲音帶著細微的抽泣。
顧青柏看著兩個哭泣的女人,尤其是淩涵儘職儘責地摸著眼淚,哭得一塌糊塗。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
顧青柏欲言又止,行,這孩子就當是自己的吧!
但自己不過是因為宿醉難受吐了,她們一副自己要出殯的樣子,也太誇張一點。
顧青柏沉聲說:“彆擔心……”
“彆擔心……”
顧青柏捂嘴,擋住了惡心的感覺。
他又嘔了一聲,吐出一點混合著胃酸的酒液,彆擔心……
淩涵和淩蓮兩個人一起上來照顧,嚇得顧青柏連忙起身。
這兩個女人有毒啊……
都不愛自己,在這裡整什麼呢?!
顧青柏有點頭暈目眩,用係統知道了淩涵的心理活動。
【淩涵:青柏和季哥哥昨晚做了什麼?】
顧青柏:……
他……他沒做什……
臥槽,可能還真的做了什麼!
顧青柏不好意思摸著良心說沒有。
目光落到淩涵微微顯懷的腹部,他抬起手想要觸碰這個人,最後鬆開手,轉身,如同季淮一般,隻是腳步踉蹌地往門外走去。
顧青柏強打起精神。
他想遠離淩涵……
也許是因為淩涵不喜歡彆人太過於接近她吧,刷新一下好感度。
也許是他不想了……
在門口時,忽然被淩涵喊住:“青柏,你真的沒事嗎?”
顧青柏沒有回頭,低聲說:“沒事。”
就算有事,自己還是得去公司裡頭。
下午,他要去見季淮。
淩蓮看著顧青柏跌跌撞撞逃難一般離開的樣子,又看了看兩眼淚汪汪的淩涵,默默地坐了下來,慢慢吃著早餐。
哎……
*
顧青柏一臉疲倦地到了公司,胸口的難受還是沒有消失。
家庭醫生到公司來看病了。
多半是昨晚著涼喝酒,多方麵因素導致的。
他雙眼發花地看著手中的文字,心不在焉地處理事務,想要快速地寫完,下午還得去找季淮。
顧青柏兩眼打轉,心中懊悔,他再也不喝酒了。
太難受了。
顧青柏磕磕巴巴地處理了當天的文件,在彈幕大佬的指點下,並無意外。
他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
季淮一般是六點下班,他到時候再過去。
顧青柏趴在桌子上小憩……
*
季氏。
季淮端坐在會議室的上方,冷眼看著底下不滿的人。
事關昨日買地事情。
季淮翹著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姿態輕鬆。
“季淮,這塊地季氏並不能最大獲利!”
“你搶了,鐘家和顧家都會恨上我們!”
“季淮,你要是當不好,就趁早下來!”
這些人張牙舞爪的樣子,清清楚楚地透露著狡黠的心思。
彈劾自己?季淮冷眼看著他們,冷笑著說,季家遲早會被自己全盤接手!
這些人日後不過就是自己的墊腳石,鑄造城堡的木材。
最後都被封在永久不見天日的水泥中。
季淮勾唇冷笑,一字一句地說:“閉嘴。”
那幾個中年男人訕訕坐下,看著季淮還能說些什麼……
季淮將手中的文件扔在桌麵上,裡頭的紙張甩了出來,零散地落在桌麵上,無人敢打理。
他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放到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老男人身上,開口:“繼續說。”
這是季老爺子的二把手。
平時由他來傳遞季老爺子的動作。
“季淮,你一口氣二十億,你這是在折騰季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到底有沒有把季家放在心上?”
季淮冷眼看著會議上鬨事的人,一個眼神示意,保鏢進來,直接把人給扔出去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季淮,你敢把我扔出去,你知道我在季氏工作了多少年嗎?!”
“季淮!!!!”
辦公室的門被啪的一下關起來,將那個所謂的“元老被隔離在門口。
任由他拍打門,砰砰作響。
季淮看向會議上的其他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看的人毛骨悚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樣才對,不要浪費時間,下班前結束這個枯燥乏味的會議。
季淮身子向後靠,眯起眼睛,揚起下巴,冷聲宣告:“很好,現在,無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