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玉玦(1 / 2)

芙蓉知我意 參商而川 282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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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隨意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示意晏重之進去說。男人隻好先安排了一旁侍立的族人將小公主帶去歇息,自己則跟著進屋,沈季便也跟進去,回身插上了門。

屋內像是早知道他二人要來一般,窗子被堵上看不清光,明明是白晝卻仍顯得昏暗。桌上一盞燭台正燃著,鋪好了筆墨紙硯,桌旁拉開了兩把木椅。沈季和晏重之一進門便熟門熟路地在木椅上坐下,沈季看著很是上火,卻隻是抿了抿唇未發一言,自顧地拉過紙筆寫了起來。

燭心劈裡啪啦地燃著,晏重之靜坐在一旁,拿手肘抵在桌上,一手撫過眉心。沈季倒也並非急躁的性子,寫著寫著便也平靜了下來,不一會便擱了筆,將墨痕未乾的紙擱到晏重之的麵前。

晏重之便是不看也知道他要說些什麼,還是無奈地拿起來瞧了瞧。這人向來冷麵冷心,仿若分毫不懂七情六欲,唯獨在麵對他那個主子時屢屢破功。果不其然,紙上赫然便是沈季蘊著怒氣的字跡,質問他明知齊瑾的逆鱗不可碰,卻還是處處為難,置她於不顧。寫著寫著,他似也知道齊瑾對江意的態度有些過了,便在筆下替他主子道歉。

晏重之看後也隻搖了搖頭,將這紙拿起,放在燭台上細細燒了,覺得此事問題根本不出在他們二人身上,隻他與沈季也無話可說。沈季是被齊瑾撿到身邊的,聽聞從小便是個啞巴,也正因如此,更加上經年累月的試探與磋磨,齊瑾才算對他徹底放心,沈季也才能如願隨她左右。

屋外的人聲已然遠去了,一位侍從微微躬身走在前麵給小公主領路,不多時便到了一處庭院前。晏府內亭閣樓台數不勝數,各具特色,這庭院顯然不比方才齊瑾的小樓富麗堂皇,而是如小家碧玉般處處透著精巧。

侍從領她到門前便福身無聲地退下了。江意邁步進屋,就見屋內的一應物件已備好了,隻是還未分給她指使的丫鬟小廝,偌大的庭院內現下便隻有她一人。小公主便走到床邊坐下,將裝著赤闌的盒子擱在床麵的一邊,整個人則向後一倒,仰麵躺在了床上。

方才出了小樓,她才想起那女子的名字代表著什麼。齊瑾,正是魚涼唯一的公主,她剛逃婚的未婚夫的妹妹。想到這,江意頗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起手臂遮住了半邊臉,很是有些心虛。轉念想到錯過的哥哥,她又有些疑慮,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她與齊瑾從未謀麵,隻是幼時曾聽哥哥提起過這位鄰國的公主。今日一見,齊瑾雖的確如哥哥口中那樣,明媚璀璨如夏花般奪目,與她這樣活得謹小慎微卻又嬌氣頑劣的公主仿若是兩個極端;可話語間卻字字藏針,似乎對她有著些許莫名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