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燈光暖軟,氛圍繾綣,陸成儼溫柔又體貼,把自己的愛意全都給了小白。
而樓下,衛澤安的頭頂仿佛噴發了一座火山。他卻看著那架梯子,不敢上去,也不能上去。小白在裡麵,他和陸成儼……在做一些不可以被人窺探的事。
小白是他的兒子,他要保全小白的麵子,所以哪怕那個人是陸成儼,衛澤安也必須要極力的克製自己。他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掌心,疼痛讓他冷靜,也能讓他暫時壓製住自己瀕臨爆發的情緒。
這幾天,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小白肚子裡懷著這個混蛋的孩子,悄悄把小白藏到了這個莊園裡,這個混蛋卻跟條狗似的,聞著味兒就跑來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崽被狗給咬了,可他也接受不了,崽受到半點傷害。
他就這麼坐在後院的台階上,靜靜的等在這裡,等著他們結束。
於是,他就這麼在樓下坐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直到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小白的房間終於傳來窗戶打開的聲音。衛澤安起身,藏到了拐角處。
陸成儼從陽台上出來,隔著窗戶和小白擁抱了一下,問他:“下次還吃榴蓮千層嗎?或者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人給你做。”
小白想了想,說道:“我想吃芒果班戟。”
陸成儼應聲,說道:“好,就給你做芒果班戟。”
小白有些依依不舍:“今晚不回去了好嗎?我想讓你陪著我。”
陸成儼想了想,說道:“我明晚再來陪你,如果被你爸爸發現了,我可能連翻牆的機會都沒有了。他現在防我防得厲害,萬一被他抓到我們這樣暗渡陳倉,他不知道又要想什麼辦法拆開我們。”
小白聽了以後忍不住咯咯的笑,說道:“你怎麼這麼怕他?你們不是經常打架嗎?”
陸成儼無奈的搖頭,說道:“不一樣了,我不能再和他打架了。”而且衛澤安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有這樣一個老丈人,注定自己和小白不可能那麼順利的在一起。
小白抱住陸成儼的狗頭,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不過現在也不錯,好他娘的刺激。”
陸成儼:……
他突然認可了小白是衛澤安親兒子的設定,這種騷破天際的性格,不就是隨了衛澤安嗎?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衛澤安對學長,就是這種套路的。
但他真的好吃小白這一套,他瘋了一般的想要留下來,可是為了長遠打算,卻不得不現在就離開。他抱著小白親昵的吻了吻他的嘴唇,說道:“我得真了,我會想你的寶貝。”
小白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晚不洗澡了,讓你陪著我一起睡。”
一想到剛剛留在小白裡麵的東西,陸成儼的臉都如火燒。小白你這麼會玩兒,總有一天我會被你玩兒死的。
最後陸成儼還是順著梯子爬了下來,再把梯子放倒在了牆角,打算從他來的地方再爬回去。
而就在他拐過牆角的時候,淩厲的拳風就這麼從耳邊傳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陸成儼一個閃身,躲過了那重逾千斤的鐵拳。好多年沒和衛澤安打架了,正當壯年期的男人,果然戰鬥力彪悍。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一從小白的房間出來就遇到了衛澤安。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是在自己和小白……
不,看那梯子還放的好好的,他應該沒有上去,也沒有偷看。
看得出,衛澤安對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很是溺愛,和對自己的意見形成鮮明的對比。
對麵的衛澤安目眥欲裂,看他的眼神比階級敵人好不了多少。仿佛陸成儼不是睡了他兒子,而是殺了他全家。陸成儼很無奈,他覺得自己能成功娶到媳婦的希望一次次破滅。
沒辦法,他被迫迎戰,衛澤安一拳接一拳的砸過來,陸成儼雖然不能還手,躲避還是可以的。
他連躲了三次,終於開口道:“可以坐下來談談嗎?”
衛澤安哪裡肯聽他說話,一拳砸了過來,砸到了陸成儼的嘴角上。立即一股子鐵鏽味在嘴裡彌漫開來,隻聽衛澤安說道:“我談你祖宗。”緊接著第二拳又朝陸成儼砸去。
陸成儼再次躲開,說道:“我和小白真的是正常戀愛,更何況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的孩子。”
衛澤安心道我信你個鬼!你不就是看小白長得和我媳婦一模一樣,又比我媳婦年輕漂亮,才起了歹心嗎?他此刻對陸成儼的觀感,可以說是壞到了極點。
陸成儼抓住衛澤安的拳頭,後退一步,說道:“為了小白肚子裡的孩子,可以嗎?”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衛澤安更是氣得要上天。□□爆炸也不過如此了,和衛澤安打了那麼多次,這還是陸成儼第一次見他生那麼大氣。
看得出,小白是他現在最珍視的人,可以說珍愛到了骨子裡。而陸成儼動什麼不好,偏偏動了他最珍愛的這個人,衛澤安沒拿把刀做了他,已經很有理智了。
又硬生生挨了衛澤安兩拳,陸成儼的嘴角已經開始有些腫。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能和衛澤安對打,不能和衛澤安對打,不能和衛澤安對打。卻因為心神不定,又被衛澤安打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