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1 / 2)

秦司嶼心跳亂了, 呼吸也亂了。

連空氣都曖昧起來。

剛才光影錯落的景象在他腦中揮之不去,秦司嶼輕咳一聲,狠狠閉了下眼才抬步上前,幫季慕言將被蓋好。

儘管他已經移開視線, 手上也小心翼翼, 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溫軟光滑的皮膚。

秦司嶼觸電般收回手, 凝神不再看季慕言, 把衛生間把水龍頭關上後才退出了房間。

他去陽台吹風, 等按滅第三隻煙後才徹底冷靜下來,他上樓去,站在主臥的門口,遲遲不進去。

站了足足五分鐘, 秦司嶼突然被自己氣笑了。

他前幾年拍的影片尺度比這大多了,而且季慕言就隻露了個背,要命的地方都沒露,他有什麼好心神慌亂?

再說了, 季慕言就是一毛都沒長齊的小朋友, 有什麼好看的。

秦司嶼想通了之後,這才又推門走了進去。

季慕言蜷縮在被子裡睡著了, 小半張臉藏在被子裡, 從後麵隻能看到一小撮黑發。

秦司嶼本來是怕季慕言這樣睡會著涼, 幫他蓋被子的,結果走近了才發現季慕言的頭發還是濕的,濕著頭發睡覺極易著涼。

秦司嶼站床邊站了幾秒, 終於認命了,拿著毛巾幫季慕言擦頭發。

他一邊擦,一邊心想他這臨時監護人真夠負責人的,既當爹又當媽,還要負責擦頭發。

秦司嶼從沒伺候過人,這還是頭一次。

第一次幫人擦頭難免有些笨拙,秦司嶼怕太用力扯到季慕言的頭發,手上的動作很輕,折騰了足足十五分鐘才把頭發擦完。

秦司嶼給季慕言拉了拉被子,剛想出去,季慕言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秦司嶼一愣,沒能及時撥開季慕言的手。

季慕言立刻貼了上來,頭枕著秦司嶼腿,手緊緊抱著秦司嶼的腰。

秦司嶼頓時僵住不敢動。

季慕言沒穿衣服,露出藕節般白皙修長的兩條手臂,手臂線條流暢優美,如精雕細琢的工藝品,惹得人忍不住想細細把玩。

秦司嶼嘶了一聲,非常頭疼地說道:“小朋友,睡著了可不能耍流氓,你知道你枕在多麼危險的位置嗎?!”

季慕言聞言似是不滿的皺了皺小鼻子,頭還蹭了幾下。

秦司嶼倒吸了涼氣。

他低頭看著季慕言,季慕言頭埋在他的那個位置,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還露出**的手臂和一小半細膩光滑如凝脂般的背,這畫麵怎麼有點……香豔。

一向穩如老狗的秦司嶼,慌了。

他咳了一聲,偏頭看著牆角,捏著被的一端給季慕言蓋住了背,他想把季慕言的手臂挪開,卻不知道怎麼下手,他手抬起來又放下,恨不得變出一副手套戴上。

手足無措了足足一分鐘,實在下不了手,秦司嶼猶豫了幾秒,決定還是先把季慕言叫起來再說。

秦司嶼說道:“小季同誌,麻煩你鬆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涉嫌耍流氓了。”

季慕言嫌吵,報複性地用臉蹭了蹭,然後翻了個身,把頭埋了進去。

秦司嶼:“……”

他額角的青筋崩了出來。

季慕言臉正朝他的小兄弟,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布料,撩過他的皮膚,季慕言小半張臉露在外麵,五官精致,安靜的睡顏衝淡了他清冷氣質,水潤柔軟的唇瓣微啟,正好對著那個位置,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櫻花香,是季慕言沐浴露的味道。

秦司嶼覺得要是不石更一下,都對不起他良好的x功能。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情形發生,秦司嶼用力搖了搖季慕言的肩膀,表情嚴肅了幾分,“小季同誌,你起來,我要跟你好好討論一下姿勢問題。”

季慕言還是沒醒,他蹙眉翻了個身,麵朝著秦司嶼。

秦司嶼這才發現季慕言雙頰白裡透粉,唇瓣微啟,用嘴呼吸。

這狀態不對啊,他動靜這麼大,季慕言怎麼可能還沒醒。

秦司嶼把手放在季慕言額頭上,額頭滾燙,顯然是發燒了。

季慕言過度勞累,大腦進入深度睡眠,皮膚饑渴症也犯了,還稍微有點低燒,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意識不清,黏著秦司嶼不放的狀態。

秦司嶼緊緊蹙眉,他就離開了三天,怎麼人就病了呢。

他拍了拍季慕言的肩膀,說道:“你發燒了,先放開,我去幫你去拿藥。”

季慕言蹙了蹙眉,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吵。”

秦司嶼苦笑不得,季慕言這時候就像小朋友一樣要哄著:“乖啊,你生病了要吃藥,不吃藥會越來越難受的,放心,我找到藥很快就會回來的。”

季慕言沒說話,秦司嶼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眉心,等季慕言眉頭舒展開後,他一遍柔聲哄著:“言言乖啊,哥哥馬上就回來了,”說著一邊把手墊在季慕言頭下,輕輕用力。

季慕言不滿的哼哼了幾聲,倒也沒反抗。

秦司嶼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你這還委屈上了。”

季慕言又哼哼了兩聲,這次更像是撒嬌了。

秦司嶼笑了一聲,出去給季慕言找感冒退燒藥。

他身體好,一年到頭幾乎不生病,家裡有沒有感冒退燒藥他都不知道,不過還好他翻箱倒櫃找到了。

秦司嶼倒了杯溫水,拿著藥盒上樓哄季慕言吃藥。

季慕言意識不清,秦司嶼哄了半天他才睜開眼睛,秦司嶼看他眼神迷茫又懵懂,像哄小孩那樣說道:“乖,張開嘴,把藥喝了,喝了藥才能好。”

季慕言被秦司嶼柔聲哄得張開了嘴,秦司嶼趕緊把膠囊喂下去,可誰知季慕言死活不喝水,隻是將藥含在嘴裡,沒有下咽。

秦司嶼哭笑不得:“這又不是糖,你含在嘴裡做什麼,等待會膠囊化了,裡麵的藥苦死你。”

季慕言蹙了蹙眉,小聲道:“我討厭苦。”

秦司嶼趁機把水杯端道他嘴邊,“咽下去就不苦了。”

季慕言這才把藥咽了下去,然後他又雙手摟著秦司嶼的腰,把頭埋秦司嶼懷裡,隻留個後腦勺衝著他。

秦司嶼摸了摸季慕言的頭,問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