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夫妻……是了,他們成婚都這麼多年了,換做彆的夫妻,兩兒一女說不定都已經生了一個了。
她微微抬眼,見裴慎麵不改色,哪裡還有半分起初麵對她時動不動臉紅耳朵紅的模樣。
甄好輕輕咳了一聲,鎮定地道:“慧遠大師隻說是有,可從未說過何時會有,你太心急了一些。”
裴慎乖乖閉嘴。
等他看著甄好將他的濕衣裳掛上,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頓時一下子驚喜地坐直了身體:“夫人的意思是……隻要我多等些日子,就能有了?”
甄好冷靜地說:“那還得看你的本事,說不準慧遠大師也算錯了卦。”
“夫人大可放心,隻要夫人肯,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甄好鎮定地擰乾了他濕衣裳的水。
她在心中想:想她活成了老太太,這麼多年,與那些夫人在一塊兒時,什麼葷話沒有聽過,就連她剛成婚時,還不知道裴慎後來會拒絕自己,為了知曉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麼,連那種圖本都看過一些,難道還能輸給裴慎這個年輕人不成?
她抖了抖衣裳,繃緊了唇角。
不就是與裴慎比誰的臉皮厚些,兩人都是雛子,她活了這麼大歲數,總不能在這兒輸給了裴慎!
……
懷州城裡。
枝兒一早跟著兩人出門,裴慎上山時,早就叮囑過她,讓她在山底下等著,不要去打攪他們。枝兒對他們姑爺的打算心知肚明,自然也是乖乖在山腳下的亭子裡等了一天。
直到黃昏,眼看著天都黑了,枝兒也沒等到人,這才發覺不對勁。
姑爺和小姐再親近,可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忘了這麼重要的時間,天黑之後的山上有多少危險都不知道,姑爺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小姐待在山上?
枝兒心中著急,她一個小姑娘,也不敢貿然上山,便連忙先回了懷州城裡,找官府的官差說了此事。聽聞是知府大人出事,官差們連忙過來尋人。
夜裡頭,山上黑,找起人來可得費不少工夫。
眾人找到了半夜,才找到了甄好丟在山上的帕子,然後才發現了旁邊兩人掉下去的洞口。
枝兒頓時白了臉:“我們小姐和姑爺該不會是掉進這裡麵去了吧?”
“這山上何時有了這麼大一個洞。”其他人也是納悶:“平日裡卻是沒發覺,看這樣子,裴大人與裴夫人或許是當真掉進去了。”
有人扔了塊石頭下去,好家夥,連個響兒都沒聽著!
眾人連忙去城裡頭找人幫忙,非但是謝琅聽說了此事,連懷州的百姓們也紛紛從家中出來。
“裴大人出事了?”
“裴大人不見了?那得趕緊去找啊!”
“裴大人可是我們懷州的知府,如今裴大人有難,我們怎麼能乾看著,走,大家一起去找人。”
懷州百姓們熱情高漲,還是謝琅出麵安撫,從中挑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人,這才帶著一些人上了山去。
他先找枝兒問了情況,聽聞是裴慎帶著甄好上山完,頓時酸倒了牙。
謝琅不禁小聲嘀咕:“活該!”
枝兒問:“王爺,您說什麼?”
“本王說……裴大人與裴夫人出了事,那當然是得抓緊時間,趕緊找!”
他們備了長繩,係在一人的腰上,而後慢慢把人放了下去。
隻是那洞很深,一根繩子放到了頭,都沒到底。
眾人也不禁擔憂。
“這麼深的洞,尋常人摔下去,應當早就已經出事了……”
“不會的,裴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出事。”
“再找根繩子來,把繩子係在一塊兒,再放下去看看。”
謝琅在旁邊,看著眾人忙活,也不禁皺起眉頭,他問其他懷州人:“這是哪來的這麼大的洞口?”
懷州的百姓也十分納悶:“啟稟王爺,這山離懷州近,平日裡,我們可都來過不少回了,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洞的,要是有,早就已經把它個填了,哪裡會讓裴大人掉下去。”
“這麼深的洞,看著也不像是人挖出來的,也不知道底下會是什麼。”
謝琅摸了摸下巴。他是知道裴慎最近在找地下河的事情的,一聽地下,便忍不住想:該不會還讓裴慎找到地下河了吧?
裴慎那家夥運氣向來好,在源州遇著了水患也沒出事,戶部那麼大的案子也沒牽連到他,他還等著打仗時讓裴慎幫出主意,如今連戰事都還未平,裴慎可不能就這樣出了事。
城中還有諸多事務,裴慎不在,這些事務可都落到了他的身上,謝琅在旁邊盯著看了一會兒,很快底下有人來找,他又急匆匆地回了懷州城裡。
倒是有不少百姓聽說此事之後,不管是有事還是無事的,都熱心的過來幫忙尋人,烏泱泱一大片,不大的山,山上山腳都擠滿了人。
……
上麵在忙活著什麼,裴慎可不知道,兩人等休息之後,便開始在想其他逃出去的方法了。
“若是順著這個河遊出去呢?”甄好問:“底下沒有出口,或許上麵有出口呢?這條地下河也不知道是通往哪裡,說不定通到外邊去,那可就太好了。”
裴慎搖頭:“應當不是通往外麵的,這附近沒有什麼河,就算是有,水位降低了不少的,我看這地下河裡的水倒是有不少,若是連在一塊兒,這兒也乾了。”
甄好不禁失望。
“好在這河裡麵還有不少魚,就算是枝兒他們晚來幾日,我們也不會餓死。”甄好說:“也幸好底下涼快,不然放到外麵的,這麼多日沒有沐浴,身上早就已經臭了。”
甄好最是在乎這些,平日裡光出門時,便要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頭都要打扮的精致漂亮,屋中的熏香也要隔幾日換一種,用的無一不是上好,昨日在山上爬出了一身汗,結果她也沒來得及回去,就掉進了這裡。裴慎倒好,到河裡遊了兩回,這兒的河水乾淨,可甄好就犯了難。
她就算是再厚臉皮,也做不出當真裴慎的麵洗澡的事情,隻能暫時忍了下來。
這會兒,甄好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裴慎張口想說什麼,就被她給瞪了回去。
裴慎摸了摸鼻子,這才安慰她:“枝兒估計很快就來了,或許再過些時候,她就帶著人來找夫人了。”
不等甄好說什麼,他又唉聲歎氣:“這兒隻有我與夫人兩人,雖說是什麼也沒有,可與夫人在一塊兒,我心裡就高興的很,等回去之後,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有。”
“等出去之後,我與你也都留在懷州。”
“那可不一樣,這兒隻有我與夫人,可出去之後,還有懷州的百姓,還有裴淳,甚至還有個對夫人有意的靖王。”裴慎歎氣:“我與夫人雖是夫妻,可與夫人獨處的日子實在是太少。更彆說,等以後有了慧遠大師說的兩兒一女,夫人可就更看不見我了。”
“那……那還早著呢。”
“也不早了,我與夫人成婚這麼多年了,也不還是一眨眼就過去了。”裴慎說:“懷胎也不過是十月的工夫,等十月過去,孩子就呱呱落地,到時候,夫人肯定顧不著我。”
甄好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那先前還有一段日子呢。”
“如今我與夫人在懷州,懷州的事情可比孩子的事情還多,夫人難道還能找到獨處的日子不成?”
甄好急了:“我先前不是也答應了你,等回了京城之後,再與你一道出門去,那兒還不算是獨處?”
裴慎心中暗喜。
那果真是默認了!
可他麵上還滿是不甘心的:“踏青是踏青,就這麼點日子,夫人卻連親也不讓我親一回,可彆說兩兒一女了,我看連第一胎都不好生。”
甄好不禁瞪圓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裴慎腆著臉說:“都說慧遠大師如何厲害,可我看,他的話也不是那麼可信,不然,夫人為何一直不答應我?”
作者有話要說: 謝琅:這等厚顏無恥之人,怎麼老天爺不摔死他?
裴慎:嘻。
*
明天我就要和淵爻太太以及奶酪西瓜太太一起出門玩啦!要玩個好多天再回來!
他們兩個一個是剛完結,一個是剛開新坑日三還有存稿,隻有我,既要日六,還沒有存稿,瑟瑟發抖……
不過在兩位太太的監督【一起浪的誘惑】之下,我會努力穩住我的更新,努力日六的!【握拳】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嬌嬌 9瓶;莓莓奶昔 6瓶;zjzq12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