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本來能過上好日子,但她偏偏心有怨恨,正巧逮著了機會,有個朋友拍到了江鶴深抱著蘇覓進醫院的照片,三百六十五度全高清,當事人若是想否認,還真得去給自己的臉蛋塑塑形,才能睜眼說瞎話。

再者,蘇覓的肚子也大了,望去便是丘壑,一看就是懷了孕。

她於是心生一計,聯係了幾家媒體放料,蘇覓本身沒知名度,重點在江鶴深身上,江家掌門人,知名黃金單身漢,這個頭銜拉出去,本身就是能被引爆的話題,白姍姍在旁邊給人支招,重點放在蘇覓懷了江鶴深孩子上,在這方麵大肆渲染。

自然是瞎猜的,甚至說是沒有可能,但白姍姍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用假新聞,激起江鶴深對蘇覓的厭惡,到時候他自然會矢口否認,蘇覓又會成為眾矢之的,以江家掌門人的潔身自好程度,大約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算盤自詡打得好,行動力也快,白姍姍又咬咬牙花了錢,直接把蘇覓送上了熱搜。

消息還沒傳進江鶴深耳裡,先被江鶴辰給看到了,彼時他躺在床上玩手機,玩得正開心,可總有些不長眼的消息壞了他的好心情,他看到蘇覓的名字就驚了,急忙點進去查看。

蘇覓披著他哥的衣服,被他哥抱在懷裡,送進了醫院。

他哥的......

他第一反應沒想著蘇覓為什麼進醫院了,隻盯著江鶴深的背影一直看,現在是淩晨兩點整,他哥沒回家,和蘇覓廝混在了一起,然後就進了醫院。

醫院?江鶴辰一愣,終於抓準了重點,怎麼就進醫院了。

他抓起旁邊的衣服就起床,整個人惴惴不安,也不急著打扮了,平時江鶴辰臭美,出門整得像是貴妃巡園似的,得給自己打上領結,套上馬甲和背心,噴一些發膠,對著鏡子美滋滋一番,才勉為其難地開門出去。

現在他渾身亂得可以,差些連襪子也穿錯,一隻綠一隻黃,江鶴辰盯著綠的那隻看了片刻,覺得這顏色挺諷刺,見著了心情都不好。

他把綠的找齊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眼不見心不煩,再去匆匆梳了頭發,放下梳子,見一邊頭發翹了個頂朝天,急忙找了帽子壓住,戴上口罩就出門了。

江鶴辰叫了司機送自己去醫院,車至半途,他去給江鶴深打電話,那頭沒接,甚至兒都給他掛斷了,江鶴辰有些惱,坐了會,抬頭見司機有些眼熟。

“你是平常給我哥開車的?”他問。

司機說是的,答得尊敬,江鶴辰哦了一聲,去看窗外眼花繚亂的江景,開了窗,江風一吹,江鶴辰忽然就機靈了起來,問他:“我哥平時在車上提起過蘇覓嗎?”

司機不知道三人的關係,也沒練得像人精一樣,說:“提起過。”

江鶴辰就問說了些什麼,問得有些急,語氣並不好,司機這才稍有保留,打補丁:“其實提得不多。”

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一看便有鬼,江鶴辰說得就重了:“你跟我說,我關心我哥的感情情況。”

“確實沒什麼。”司機見過很多次江鶴深關切蘇覓的場景,但要他細說,那還真有些困難,他努力總結,“平時會問李助理,蘇小姐今天吃的是什麼,有沒有出去鍛煉,或者是一些日常之類的話。”

江鶴辰突然就笑了,咬牙:“我知道了。”

江鶴深在門外等了許久,等得周圍護士都來來回回換了一撥,手術室的標誌燈才熄滅,門開了。

他頓了會,大步上前,醫生在那邊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江鶴深過去。

是個上了年紀的醫生,約摸著有個五六十歲,不認識江鶴深,也不認識蘇覓,問他:“你是病人的?”

江鶴深先沒同他說話,低了身去看推床上的蘇覓,蘇覓是被累著了,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額上冒著汗,頭發也有些淩亂,模樣著實狼狽,換成平時見著這幅樣子,江鶴深大約是會緊皺眉頭不願搭理,但眼下隻覺得心中一片柔軟,用拇指替她揩去額上的汗粒。

“你是病人的?”醫生再次問他,“我得跟你說說病人的情況。”

江鶴深說抱歉,起身同他說:“我是病人的......”

他在這裡卡了殼,這怎麼說,江鶴深覺得自己的身份著實尷尬,即便他真是蘇覓肚子中孩子的父親,但外人並不知道這一些。

隻是他方才,剛從心焦的臨界值脫離,心中後怕不已,恨不得是將蘇覓緊緊拴在身邊才好,便有些不管不顧,最後便說:“我是病人的丈夫。”

大約也是臉皮厚,旁邊助理都驚呆了,擦了好幾下眼睛,看看自己麵前的到底是不是江總,怎麼就跟記憶裡的有些不一樣。

江鶴辰碰巧走到拐彎處。

剛才司機說完那些話後,他起先覺得勃然大怒,後頭又冷靜了下來,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多想了,隻是這樣自欺欺人到現在,轉眼便聽到江鶴深說:“我是她的丈夫。”

江鶴辰隻覺得腦內有根弦咯噔了一聲,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鶴辰:“綠色,我的保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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