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長得美,即便是在素顏狀態下,顏值也依舊能打,她現在一身單薄睡衣,雖然肚子有些大了,但絲毫不礙觀賞,甚至說,更為刺激。
夜深人靜,小偷心中便生了些齷齪心思,蘇覓剛轉身,他就從後邊撲了上來。
江鶴深聽到一陣倉促的尖叫聲,在夜間分外清晰,就跟錘子砸了他的腦袋一樣,他急忙從床上起來,想著蘇覓或許是出事了。
或許是摔地上沒起來,或許是肚子忽然疼,從他房間到客廳的那一小段距離裡,江鶴深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直到他抬眼,見到一個男人瘋狂去掰蘇覓的手臂,罵她:“臭婊子彆給我叫。”
蘇覓叫得慘,但嘴巴都被人用手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響,聽著分外可憐,她奮力想去抗爭,動作幅度一大,動了胎氣,身下流了血,染紅了白色的睡裙,看著是要流產的前兆。
江鶴深見著了,隻覺得氣血在一瞬間衝上腦仁,眼角都紅了大片,握緊了拳頭。
警察過來的時候,地麵全是一攤紅,分不清這血是誰的,宋堯堯管著那個小偷,江鶴深先帶著蘇覓去了醫院。
小偷躺在地上脆得不成樣子,鼻青臉腫,額頭冒著潺潺的血,警察過去叫他起來,他起不來,後頭也是叫了救護車,給抬進了醫院。
蘇覓的狀態不太好。
她本來以前就受過傷,雖然一直養著,但總歸有些後遺症,現在這樣猛力一擊,出的血多,動的氣大,身子一下承受不住。
江鶴深渾渾噩噩地站在手術室門外,助理接了消息急忙趕來,給他帶了一包煙,他拿火機去打,手抖得厲害。
助理知悉他的心思,在旁邊說:“江總。”
江鶴深叼了根煙,抬頭看過去。
助理會說話:“蘇小姐一定會沒事,您不要擔心。”
這話就是句好話了,江鶴深愛聽,他嗯了一句,把還未點著的煙捏在手心握爛了,心神不寧,過了片刻低頭去看,一手的煙渣子。
“江總坐會?”助理勸他,“還有您這身上的衣服也得換了,我給您去拿衣服。”
江鶴深說不用,叫住他,他看了助理一會,直把那人看得兩股打顫,差點以為是自己傷了蘇覓,罪惡感深重。
“你彆緊張。”江鶴深跟他說,“當過爹了?”
助理小聲答:“正在當爹。”
“有經驗嗎?”江鶴深問,“這種情況,會沒事吧?”
商場上呼風喚雨的江鶴深,現在迷茫得跟隻狗一樣,叫著了誰都要上去問一把,叫病急亂投醫,分明旁邊還有不少護士經過,他偏逮著沒有經驗的助理發問。
助理哪裡知道,愁眉苦臉,硬著頭皮說:“會沒事的。”
江鶴深得了他的肯定,點頭,說好的,又去看那扇緊閉的手術門,他心中忽然想,若是蘇覓這次有福,他便也不再瞞著了,把孩子的事情跟她說清楚。
過段時間就能去做親子鑒定,江鶴深本來打算得好,也是要去做的,但現在忽然又猶豫不決,若不是他的……
若不是他的也認了,當親生的養,他不說,彆人也就不敢開口,江家畢竟還是他在做主著。
江鶴深這邊情況急,醫院肅靜,悉數皆是白色背景,來往人員皆沉默不語,氣氛壓抑,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他現在就是一隻摸不得屁股的老虎,誰碰誰就得遭殃,分明已經是夠心煩意亂了,偏還有不長眼睛的人來給他添堵。
江鶴深這會兒還不知道,外麵關於他的相關新聞已經甚囂塵上。
拍到的是蘇覓和他,但媒體的關注點也在他身上,畢竟蘇覓的知名度著實不高,加上懷孕養胎,已經淡出公眾視線良久。
說起來,大家都一頭霧水,蘇覓是誰,然後有人一科普,才恍然大悟,就是當初直播綜藝裡邊,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有人說不僅是白癡,看這樣子還是拜金女,總之眾說紛紜。
白姍姍覺得新聞力度還不夠,打電話給幾個相熟的媒體朋友,讓他們再加些力。
當初某個綜藝剛上的時候,她被江鶴深教訓了一頓,理由應該便是蘇覓,為此心中著實有怨。
但江鶴深站得太高,底下的人見著了隻能仰望他,白姍姍也如此,心中的怨氣便隻對著蘇覓,恨不得是遇著了,踩上幾腳比較好。
不過蘇覓好又能好到哪裡去,開個破爛的甜品店,不成氣候,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明明以前野心勃勃,同她暗中爭奪,現在忽然便變了,看似金盆洗手從良了,留在原地的白姍姍不明白。
就好像是兩個一起說好要打家劫舍的劫匪,雖然各自利用心懷鬼胎,但一個忽然擺擺手說,我不乾了,這樣讓白姍姍難以接受,憑什麼蘇覓瞥乾淨了,她卻還放不下。
白姍姍先前不甘心,還想傍著江鶴辰,但這個人就是不開竅,白姍姍耗不起,終於放棄,最後憑著自己還算像模像樣的姿勢,找了一個新老板吊著,自然是比不上江家的背景,但也勉強可以說湊活,隻要沒有江鶴深在其中作梗,憑著新東家的背景和實力,也能在娛樂圈中闖出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