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路知雪情人一般的呢喃回響在耳邊,懷童趴在方向盤上,耳朵通紅。
這讓人怎麼拒絕?對上路知雪灰色暗淡祈求的目光,懷童根本沒辦法說拒絕的話,隻能抱住路知雪,一點一點地安慰。
表麵懷童安慰人安慰得很在行,順毛也順得熟練。
實際上,懷童在聽到路知雪的話已經被臉紅耳赤,腦袋也暈乎乎,感知不到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路知雪根本不知道他句話殺傷力有多大,簡直讓懷童羞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身體似乎和意識分離,靈魂漂浮,他隻能依靠本能做安撫的動作,任由心裡的羞恥和隱秘的歡喜泛濫。
路知雪分明是從凶殘、高冷的狼群長大,可無論是第一次見麵,還是後來的相處,都一點沒有狼凶悍殘忍的樣子。
反而有點蠢萌的可愛。
當初懷童在森林裡意外偶遇狼群,被身形健碩、手長腳長、野人一樣的路知雪撲倒時,他以為路知雪下一秒就會咬斷他的脖頸,但路知雪隻是輕輕地嗅他的味道,隨即興奮起來,像是請示他一樣,單膝跪地親吻他的指尖。
懷童當時沒有力氣反抗,隻能警惕地後退。路知雪像是知道他害怕一樣,熱切的淺灰色眼睛無辜地眨了眨,而後躺在草地上,嘴裡小聲地發狼叫聲。
像是狼崽在撒嬌。
懷童好久以後才知道,這是狼族極度信任對方才會做的姿勢。
毫無防備露肚皮,任由撫摸。
等懷童試探性伸手,路知雪便等不及一樣捉著他的手,把他放到背上,在森林裡疾馳。
路知雪並沒有把他帶回狼群,而是把他藏在一個山洞裡。白天會給他提供食物,半夜會像真正的動物一樣,替他梳理毛發,聞他的味道,還會露肚皮任懷童rua。
後來路知雪告訴他,這是狼群的求偶方式,他是在向他示愛。
七八塊硬邦邦的腹肌,懷童不願意去碰,路知雪便會可憐兮兮地喘氣,喉嚨發懷童聽不懂的囈語和喘息,趴在懷童的膝蓋上,身體似乎都在因為懷童的拒絕而顫動。
他抓著懷童的手,不敢強迫,隻能把臉貼上去討好地貼貼,輕輕地舔舐懷童的手指,
舌頭上的顆粒蹭得懷童手癢,他稍微往後縮一縮手,路知雪便會可憐至極的眼神向他撒嬌,同時一隻手摸著肚皮,喉嚨裡發綿軟的狼叫。
……
狼群裡長大,為什麼說是狗勾。
再說,哪有這種,天天想著做流氓事的狗勾。懷童臉更紅了,手指捏緊方向盤。
路知雪,太犯規了。
他胡思亂想沒一會兒,車窗便來一位工作人員提醒:“可以上場了。”
懷童拍拍臉,試圖讓臉的溫度降下去,重新打起精神,啟動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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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車重新現在賽道上,江陳抱著頭盔,張囂張至極的臉露,粉毛張揚,風流地對著觀眾席上的粉絲wink。
Snack車隊裡的深淵驚訝,“社長,江陳不是跑過了嗎?”
他們今天是隊內訓練賽,比完之後他記得江陳已經離開才對,怎麼又折回來了?
深淵是Snack車隊副隊長的代號,因為平時吃得多,卻怎麼也吃不胖,所以代號為深淵。
被稱為社長的人是一位長發男人,五官陰柔,一頭栗色長發被紮至腦後,偏女性化的美麗。他正在翻看之前的視頻回放,聞言,也沒抬頭,目光都不願意分給粉車一下。他把掉至耳邊的碎發挽至耳後,神態溫文爾雅,但嘴裡說來的話和他的形象卻不太符合:
“崽種想跑幾次,他嗎的和老子有什麼關係?”
深淵:“……”
他差點忘了,社長和江陳向來不對付。社長看不起江陳的變態古怪行事風格,江陳覺得社長虛偽,徒有其表。
額,不過說社長虛偽倒不至於,他一直覺得社長很真實來著。
他身邊,真實的社長看著回放,嘴裡吐一句又一句臟話。
“我tmd小b崽子*****”
“這車你都超****給你碧蓮了**”
深淵輕咳一聲轉移視線。
嗯,還挺真實的,對..吧?
粉車駛入賽道後,一輛黑色賽車也逐漸進入觀眾的視野。
原本張揚的粉車進入賽道後,現場已經有人開始議論,後來隨著黑色賽車進入大眾視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是他嗎??我前段時間聽說他回來了,是不是上了綜藝?”
“隻是上綜藝吧?我記得他一年前就沒有參與過有關活動,就這麼退,實在是有可惜。”
“可能隻是車身有點像,每年模仿他的人這麼多,沒看見臉之前,誰也不能保證就是他。說不定又是一個贗品。”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殊不知Snack車隊的人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隻能呆愣地看著賽道上的黑色賽車。
他們都看到,黑色賽車的車標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黑金色徽章。
是Snack的徽章沒錯,但更細節的是,黑車的徽章是黑金色。
很多人都知道,Snack車隊的徽章是奢靡的純燙金色,但鮮有人知,Snack的徽章有一個例外,就是創始人黑蛇的徽章顏色是黑金色。
深淵內心激動,眼眶已經紅了:“這次絕對是他。”
有人跟著大聲喊話:“副隊!我肯定!!這輛車,絕對是他!”
“我也確定!!”
肯定的聲音越來越多,Snack車隊裡不少人激動地相互抱在一起。
他們之間,不少人是在低穀時期被黑蛇賞識,收進Snack,成為Snack初代成員的賽車手。也都一直盼望著懷童能夠回來,再次和他們一起站上賽道,站上領獎台。
“嗚嗚,等了幾百天,終於回來了,有點想哭怎麼辦”
“想哭+1,我一定要讓他把欠我的pk還回來!!”
“55他還欠我一頓飯呢,不能讓他輕易跑了”
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擾到了正在複盤的祖安選手社長。他掏掏耳朵,滿臉寫著不耐煩,“安靜點,你們擱這叫魂呢?”
眾人對視,深淵咳嗽一聲。於是他們默契地決定,不把懷童的事情告訴這位嘴臭王者。
被蒙在鼓裡的社長頂著一張優雅的臉,嘴裡罵咧咧地重新戴上耳機複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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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道上,江陳徐徐降下車窗,“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我讓讓你?”
路知雪會胡思亂想,有一部分是因為江陳。懷童冷笑。他把賽車駕駛到和江陳一樣的同一起跑線,降下車窗,雲淡風輕說:“忘了?我和手下敗將比賽,都會讓三秒。”
懷童已經戴上頭盔,隻露雙漠然又懶洋洋的眼睛。
此時,暖色的眸失去溫度,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他摩挲方向盤,輕笑:“不過讓你三秒似乎不夠,五秒怎麼樣?”
囂張至極的話落下,黑車上獨特的Snack車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是懷童本身。
懷童的話羞辱輕蔑,侮辱程度不亞於把江陳的尊嚴不屑一顧踩在腳下。江陳卻感覺血液都沸騰燒灼起來,他舔了舔唇,桃花眼裡滿是被掌控後快要壓製不住的興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