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1 / 2)

肖想已久 討酒的叫花子 10223 字 3個月前

傅北從喬建良得知的日租彆墅地址, 早就料到喬西不會等著, 她比趙拾歡晚兩分鐘到,剛拿著禮物下車, 遠遠地就瞧見了這一幕。@無限好文:儘在

三個人一起長大,性格各異,當年關係要好,隻是時過境遷,到如今表麵上相與得再平和,終究有了罅隙。

從前趙拾歡都是夾在中間的那個,現在卻有所偏向,不然不至於私底下先跟喬西見麵。

喬西糾結了下,還是沒把人推開,輕聲回道:“謝謝。”

趙拾歡這才放開,恢複成平常的樣子,把禮物塞給她,簡單說了兩句祝福的話語。

畢竟是高興的日子,當著朋友們的麵, 喬西表現得從容淡定,傅北過來送禮物時, 她沒什麼變化, 隻是神情微動。

傅北也說:“生日快樂。”

喬西接了禮物, 開口的一瞬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在唐藝興奮地說:“既然人到齊了, 就先進去吧, 彆都在外麵站著。”

一群人紛紛應和,幫忙把生日賀禮全部搬進客廳。

日租彆墅並不大,不過台球室後花園這些一應俱全,二樓三樓全是單人房間,她們會在這裡休息一晚上,至於趙拾歡和傅北會不會留下,得看兩人的意願和時間安排。

傅北好似不曾看到趙拾歡抱喬西,沒有任何反應,因為跟在場的人幾乎都不認識,亦不合群,大家玩的玩喝酒的喝酒,圍簇著今天的主角喬西。

還是趙拾歡倒了杯喝的給她,她接下沒喝,放一邊。

“可以跟喬喬的朋友認識認識,不要一個人站著。”

傅北的性子就是如此,從小到大就沒變過,隻不過在原本的交際圈子裡,那些人衝著傅家的背景都會主動貼上來,所以不論她再冷淡,彆人也願意前仆後繼地往她這兒湊,可到了這裡,沒人認識她是誰,隻當是喬西的朋友。

喬西在人堆裡,作為今天的主角,朋友們都捧著她,一會兒讓打球,一會兒讓聊聊天,氣氛十分融洽。她用餘光瞥見傅北和趙拾歡,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趙拾歡時不時會笑笑,傅北臉上沒有任何笑意,還皺了皺眉頭。

許是察覺到她在打量那邊,傅北看過來,與她目光相接。

喬西立馬不著痕跡移開視線,望向彆處。

有人打微信電話過來,是秦肆。

她跟大家招呼一聲,到安靜的後花園去接電話。

傅北看了眼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

秦肆似乎才睡醒,聲音因為熬夜而略顯沙i啞,難為她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一睡醒就打電話過來。

不過這位沒先開口,是喬西聽到那邊窸窸窣窣一陣,問:“在做什麼呢你?”

秦肆慢吞吞回道:“起床。”

喬西好笑,“幾點睡的?”

在這人手下學了兩三年,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秦肆成天不著調,沒個定性,這都回國有一陣了,還不見人影,興許正在外地哪個城市找那些狐朋狗友。喬西懶得管,不聞不問,秦肆亦不說這些,一會兒,才說:“昨天有點事,出去了一趟。”

昨晚睡沒睡覺都不一定,指不定熬了通宵,不然不至於這麼累。

喬西嗯了一聲,找了張椅子坐。

秦肆像是想起自己為何要打這一通電話,“今天你過生,在哪兒慶祝?”

喬西說:“在郊外租的彆墅。”

“請了哪些人?”

“你都認識。”

秦肆突然笑了笑,不知道在樂什麼,她在電話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聽起來是著涼了,緊接著又傳來水流聲,應當在接水洗漱。

對方沒說生日祝福之類的話,隨便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最後說回來以後再給喬西生日禮物。

以對她的了解,這位估計還沒買禮物,不然早就寄過來了,她對喬西上心又不上心,散養徒弟跟養什麼似的。聽到她又咳嗽了一聲,喬西忍不住說:“出去買點藥,彆小病拖成大病,發燒了有你受的。”

“不就咳兩聲,你這咒我呢。”

喬西笑笑不應答,背抵著座椅,直到對麵的人再開口才繼續說,這通打電話打了將近十分鐘都沒掛,她隻顧著跟對麵的人聊,沒發現門後早就站了一個人。

她跟秦肆的相處模式就這樣,忽遠忽近的,中間始終隔著距離,但不至於太疏遠,人際交往都是相互的,隻要秦肆表現出一點關心,她自然也會溫柔以待。

喬西不覺得有什麼,但在那人耳中聽著,卻是另一種意思。

傅北都能猜到在給誰打電話,無非就是那個所謂的師父,她問過喬建良,喬建良對秦肆不是特彆了解,知道對方的名字,以及一些基本的情況。

秦肆不是江城本地人,S市的富二代,也是江大的學生,而且跟傅北是同一屆的,不過就讀的金融係,畢業後留在了江城開紋身店,店就在大學城那邊。

至於喬西怎麼和秦肆認識,並有了一番交際,喬建良一點不知情。喬建良對秦肆印象不錯,這人對他還行,不會冷言冷語,有時遇到了還會請喝茶,喬建良念及她對喬西的照顧,以及種種表現,和傅北說起這些時,言語中都透露出欣賞,不吝誇讚。

秦肆並沒做什麼,卻讓周邊人都滿意。

喬西突然笑了一下,說:“那到時候我來接你,高鐵還是飛機?”

傅北臉上的神色變了,有些凝重,還有點彆的深沉的意味。喬西偶然一瞥,這才瞧見她,霎時一愣,下意識捏緊手機。

“跟誰打電話?”傅北沉靜地問,語氣還算平和,聽不出情緒變化。

她走近了,到一邊挨著坐。

電話那邊,秦肆聽見了她的聲音,刹那間擰眉,亦沉著聲音問:“喬西,你和誰在一塊兒呢?”

一時之間,喬西不知道該先回答誰,遲疑片刻,先對著手機說:“一個朋友。”

言罷,看了看旁邊的傅北,也算是回答了傅北的問題。

傅北也看著她,目光審視。

秦肆問:“誰啊?”

喬西語塞,被看得分外不自在。

一通電話以秦肆先掛斷告終,或許是料到這邊有情況,秦肆最後說:“能耐了你。”

她就這脾性,嘴裡吐不出幾句好聽的話,稍不順心意就要刺一兩句,若是以往,勢必要刨根問底,這回卻沒有,好似料到這邊的情況,亦或許是不在意,連說都沒說一聲,直接掛了。

莫名的,喬西心裡一緊,卻不是為秦肆。

如果不是有幾個朋友來後花園,場麵勢必會凝滯,她也不想同旁邊的傅北解釋太多,朋友們過來時,就隨便聊了聊。

許是因為今天日子特殊,傅北倒還算平靜沉穩,隻在人少時,漫不經心地偏頭問:“哪裡的朋友?”

喬西沒反應過來,“什麼?”

“剛剛跟你打電話那個。”語氣無波無瀾。

喬西一怔,隨即回道:“你不認識。”

“也許認識。”

傅北有點執著,好似尤其在意剛剛那通電話。

喬西自覺跟秦肆清清白白,聽到這話,隻覺得她問法太多,便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