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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山間的風不斷地吹拂,尤其是彆墅這裡,輕柔的晚風就沒停過,在這般燥熱煩悶的天氣裡格外舒爽,吹得人心潮起伏。

經過白天的太陽直曬,泳池裡的水到現在都還留有一絲溫熱,暖意隨著池水的晃蕩流動,在銀白月光的照射下粼粼泛著光。

喬西沒有防備,被傅北抱了一個滿懷,她下意識輕呼了一聲,想要掙脫,不料又被對方鉗住了腰臀。

“傅北!”她輕喊,語氣裡沒有一點責怪的意味,反而有著不顯露於表的羞赧,這人直接將她摟出了水麵,麵對麵緊貼。

這樣的姿勢未免太過親密,本來就穿得少,中間幾乎沒有阻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熱燙的體溫,以及每一個動作起伏。

她倆什麼都做過了,連對方身體上哪裡有顆痣都一清二楚,遊個泳而已,其實沒什麼好拘泥的,可喬西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夜晚,傅北在這個池子裡的肆無忌憚,**的成熟身體,還在滴水的細長手指,以及那支火星子忽明忽暗的煙,縈繞消散的白霧……那一次是淩晨,五六月的時節,空氣中總帶著潮濕的水汽,而這一次是夜半時分,氣溫乾燥悶熱。

不變的是周遭依舊空寂安靜,這裡隻有她們兩個。

像是聽不見她的驚呼,傅北把她抵在了池邊扶著,將人圈在自己懷裡,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湊過去在唇上輕挨了下。

喬西被突如而來的舉動弄得無所適從,抿抿紅唇,小力推了這人一下,“你乾嘛呢,真是……”

傅北從水裡躍出半個身子,濕答答的發絲貼著頸側,水流淌過如玉的肌膚,再落進池子裡。因為長期的自律健身訓練,她的身材比當年學生時期還要傲人,緊實細瘦而極具誘惑,比基尼單薄的兩片根本包不住胸口的兩團圓弧,往下是有馬甲線的腰肢,渾圓的臀,腰臀比更加完美,曲線凸凹有致,像飽滿多汁的蜜果。

她貼到喬西身前,用濕答答滴水的手撫了撫喬西白嫩的頸部,長眼一掀,直勾勾看著,淡紅色的唇輕啟,“不乾嘛,就看看你。”

被圈住了,不能出去,喬西隻能看著聽著,對方離得太近,薄弱微灼的氣息就輕輕掠過她的唇瓣和鼻尖,似有若無地引誘著。

這一方天地,隻有她和她,與外麵隔絕,不會被打攪。

喬西半垂下眼,隨即感覺到對方貼得更緊了。

傅北抬起了她的下巴,挨過來想親,與此同時手也放開了。

喬西心裡熱熱脹脹的,莫名就被滿足感填實了,不過當對方快要挨到自己的唇時,她忽地一下子躲開了,從對方懷裡逃脫,遊到不遠處,不讓這麼輕易就親到。

“我要遊泳。”她乾巴巴地說。

傅北好笑,抹了把臉,徑直問:“為什麼要躲?”

喬西轉頭看向彆處,否認:“沒有躲。”

剛剛在沙發上,對方說出來遊泳,要做什麼,她都清楚,方才是願意的,眼下卻不想讓這人輕鬆就得逞,心裡有種急不可耐的衝動,卻克製住了,在泳池裡遊了小半圈,勉強冷靜下來。

她喜歡對麵那個人,現在這般場景,又近距離接觸,哪可能沒感覺,換誰來都差不多,堅硬的石頭也能化成一汪泛濫濕潤的春.水。

傅北扶住池邊沒過來,隔著一定距離看著她。

喬西不想讓這人盯著,就倏地潛進水裡憋氣。

不過沒能憋多久,十幾秒鐘又驀地鑽出水麵,又急又重地喘了兩口氣。

傅北就靜靜待在原地,一會兒,亦潛進水裡,直直朝喬西那裡去。

喬西又被抱了一次,這回她沒掙紮,嘴角上揚,笑了笑。

傅北總喜歡親她,沒完沒了地撰取她的氣息,喬西就攀著這人的肩,在水裡起起浮浮,身體嚴實地貼合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吻畢,再次分開,各自在泳池裡遊了兩圈,很是默契。

喬西精力旺盛,畢竟在自家公司裡束縛了那麼久,難得出來放鬆一次,就放肆地發泄體力,從池子的一邊到另一邊,反反複複地遊動,上一次來這裡,沒能有機會遊泳,這次就悉數補上。

直至遊累了,她浮出水麵,抹了抹水,用胳膊扶著池岸節省體力。

再回頭看,傅北不知何時坐在了對麵的池岸上,點了一支煙,邊抽邊瞧向這裡,唇角噙著一抹不明顯的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染上兩分深情,情緒直白。

她咬含著通體細長的煙,靈活的舌尖輕輕卷動了一下,輕輕吸了口,沾水的手將煙拿開,慢慢地吐出煙氣,整個過程有意做得很慢,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喬西。

淡紅色的唇張張合合,煙氣消散得很快,她身上掛著的水珠還在時不時滑落,沿經腰腹曲線流到筆直的長腿上,在池邊濕出一灘水漬。

喬西被那不加掩飾的打量看得非常不自在,不習慣這樣,就避開了,不與之對視。

可當傅北出聲喊她的名字時,她還是輕輕嗯了聲。

傅北把煙撚滅了,柔聲說:“過來。”

喬西性子矜驕,若是平時,肯定不會乖乖聽話,但在此刻,還是過去了。

“乾什麼?”她問,伏趴在旁邊,抬眼看了看對方。

而傅北接下來的行徑,讓她心頭悸動,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傅北做了跟那一年一樣的事,下水,從後麵攬抱住她,並把下巴抵在她頸間。

背後溫暖的柔軟的觸感,讓喬西木僵住,喉嚨更是一緊,身體裡有野火猛地躥起,瘋狂地燃燒卷噬著。

傅北親了親她的耳廓,虔誠而柔情,又帶有幾分嗬護至極的小心,好似她有多珍貴,一揉就會破碎一般。

喬西受不住,怕癢,就縮了縮脖頸,可惜避不開,身後的微灼溫度時刻提醒著她對方的存在,無法忽視。

傅北長眼半垂著,又抬起,薄唇在她臉側擦過,低低地問:“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這些年喬西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當初的小女生不會遮掩心思,笨拙地想掩飾,可還是暴露無餘,行動總比話語來得直接。那會兒她還小,傅北不可能有所回應,一直都刻意忽略,將亟待衝出牢籠的念想死死束縛住,不曾有過任何你來我往的接觸,但喬西那些小心思小動作,她都很清楚。

十幾歲的女孩子情竇初開多正常,隻是沒料到喬西會喜歡自己,傅北自覺這些年很克製,對她不算好,不知道她何時開始對自己有不一樣的心思的。

喬西彆扭,不肯回答,憋了半晌生硬地反問:“你喜歡我嗎?”

傅北埋在她頸間,輕聲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喬西佯作不清楚,儘量忽視到背後的溫熱感覺,可對方越抵越緊,幾乎將她死死按在池壁上,感受到對方愈發凸顯的占有欲,她緊了緊手,終還是敵不過柔情的攻勢,敗下陣來,放棄了抵抗,連耳尖都不由得發燙,咬咬下唇,說,“我又不是你,哪知道你的想法。”

明擺著裝傻,故意這麼講。

這些年傅北對她和對彆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容許她放肆,容許她闖進自己的生活,接受所有的改變,一直都隻對她一個人特殊,如果這都不算喜歡的話,那其他感情就更黯淡無光了。

知曉這是在彆扭,傅北懲罰性地咬了她一下,喬西輕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