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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氣死我才甘心,氣死我得了!”傅爺爺邊罵邊跺拐杖,可惜等他罵完人都沒影了。

傅爸不會在兩個晚輩麵前提這些,做事周全有分寸。離開瓷景鎮那天,他去送了喬西和傅北,還讓喬西帶點特產回去,剛送走人,傅爺爺就來了,臉色很是難看,老爺子連罵人都不罵了,直接賞他一拐杖。

“我讓你來了?!”傅爺爺語氣生硬,就差吹胡子瞪眼。

一拐杖打得不算用力,傅爸也不多計較,過去攙扶他,“行了行了,這不就回去。”

傅爺爺徑自走在前麵,沒走兩步,突然回頭望了一眼,然而人來人往的街道已經沒有那輛車子的蹤影,什麼都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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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去瓷景鎮見傅爸的事情無意被喬建良得知,喬建良不大樂意,隱晦地問了幾句,知道她倆過去連門都沒進,傅家長輩也不遵循上門的禮節後,是愈發不舒服。

傅家的態度太差了,在他看來真的毫無誠意,連帶著,他對傅北就沒那麼待見,有兩次傅北過來,他連水都不給人家喝一杯。

不過之後還是收斂了,自覺做得太過,傅家是傅家,傅北是傅北,也就不再乾這麼不大度的事。

十月上旬放國慶假,喬西和傅北都沒出去旅遊,在小區待了兩天,之後輪流過來照顧喬建良。喬建良恢複得特彆好,預計明年就可以回公司,雖然一開始做不了高強度的工作,但至少有個盼頭了,他恢複得好喬西也高興,天天盼著能快點結束這種枯燥無聊的職場生活。

醫院那邊,周林的情況早已經穩定下來,不過一點要蘇醒的跡象都沒有,他還是有感受的,有一天周美荷在病床守著邊哭邊跟他說話,反思後悔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周林竟然也落了淚,當時周美荷激動萬分,以為這是要轉醒了,可終究空歡喜一場。

這些時日中,周美荷瘦了不少,麵色非常憔悴,臉比周林還要蒼白幾分。

喬西有空會去醫院看看,但不會表現得太關切,關心一下就差不多了。

周美荷破天荒地抹抹眼淚,對她說:“謝謝你了,經常都過來。”

不過喬西並沒有很感慨,更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

倒是喬建良,畢竟是夫妻,他看著這一切心裡挺不是滋味,即使對繼子沒有深厚的感情,可念及這個孩子才十幾歲,還是止不住惋惜可憐。

當然,所有人都還不知道周林曾經做過的事,不然喬西就是另一種做法了,哪會來醫院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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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相互疏遠後,喬西幾乎沒再見過趙拾歡,倒是傅北,在一次校友會上遇見了趙拾歡。

趙拾歡並不是江大校友,但她今年對江大捐款頗多,因此被特邀過來做嘉賓,而傅北就是接待方負責人之一。昔日一起長大的好友,再見麵早已不複從前,竟然連幾句寒暄的話都擠不出來,沒什麼好說的。

也是,如今一個在生意場上馳騁,春風得意,一個退出紛爭,專心搞研究從事教育工作,早就沒了交際,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趙拾歡先向傅北伸出手,喊了聲:“傅教授。”

主動拉開了距離,一刀劃清界線。

傅北麵無表情,不冷不熱地回應:“趙總。”

在外人看來簡直和睦友好,這一幕多有紀念意義,可隻有當事的兩個人才知曉個中滋味。

之後聚餐,趙拾歡趁沒人的時候走到傅北身旁,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狀似無意地問:“喬喬最近怎麼樣?”

傅北眼都沒抬一下,淡淡地說:“就那樣。”

以前她倆是朋友,有些話有些做法不會放到明麵上來,現下卻不一樣了。不過趙拾歡僅僅隻是問問,聊了一會兒,還是主動小聲說:“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一番話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走過場客套,傅北沒去探究,隻是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日子裡,再沒跟趙拾歡聯係過,而趙拾歡也沒有出現。她們本來是朋友,可惜中間隔著喬西與官商勾結案,再也不能像多年前那樣要好,何況早在幾年前她們的情誼就漸漸淡了。

傅北沒告訴喬西這件事,隻字不提趙拾歡的名字。

晚上她的占有欲特彆強,弄了好幾次,一直反反複複親吻喬西,連說話的空檔都不給喬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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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這邊也有事情需要解決,但是發生得更晚一些,那是臘月下旬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的時候,離開已久的秦肆開始三天兩頭給她發消息,還訂了花束送到家裡。

第一次收到花,喬西沒怎麼在意,畢竟唐藝逢年過節還會給她買花呢,關係好送花也沒什麼。

然而第二次收到後,她就不太理解這個做法了,總覺得不太好,可秦肆沒直說,在電話裡的表現和說話方式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喬西不是自戀的人,也不好開門見山地問,隻委婉地讓對方彆送了,沒那個必要。

秦肆沒有聽進去,一天不落地繼續送。

傅北清楚實情,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難看,她倒不會朝喬西發脾氣,畢竟喬西也很無奈,可隔得天遠地遠也拿秦肆沒辦法,隻能黑沉著臉把花拿出去扔垃圾桶裡,換成自己買的。

她平時那麼正經,現在卻如此較勁,喬西無奈地說:“我又不收她的花,你彆天天買了。”

傅北反問:“不喜歡花?”

早前她也是這麼乾的。

“不是,”喬西搖頭,“太多了,一兩束就夠了,太多隻能放著枯萎。”

傅北聽得進去話,沒有再送。

可隻是不再送花,沒多久,興許是被秦肆那種死纏爛打的勁頭刺激到了,便轉而送一些特殊的“小禮物”。

頭一回收到小禮物是在二十九那天晚上,喬西耳根子都紅了,捂在被子裡縮著,這人反而愈加沒正形,薄唇闔動都快吻到喬西的耳廓,用微微倦啞的聲音說:“明晚的……”

後一晚就是除夕節。

喬西都沒回應,直挺挺捂在被子裡躺了許久。

當夜她都沒怎麼睡覺,失眠了,以至於第二天回大院過節時,眼角底下都是青黑的。

這一年的除夕過得比去年更順利,兩人還去了七井街的中心廣場與眾多江城人民一起跨年,直到淩晨時分才回到家。

一進家門,傅北就率先挨過去親喬西,邊親邊朝房間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瘦、性冷淡的魚乾、胖路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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