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彆胡鬨》(1 / 2)

正門口位置。

一家人都站在正門口位置等著迎接貴客到來。

南氏輝的頭發略有灰白但還是梳的一絲不苟,看上去老當益壯的壯碩。

南雅彥站在一旁,如同一頭猛虎旁邊的病貓,全然看不出是超凡三階的實力。

南氏輝見到了終於慢吞吞趕到了正門口位置的雨宮真晝,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想清楚了就好。”他朗聲道:“身為南家的一員,這就是你的使命,如果你膽敢耍小性子不出門迎接客人,也最多是敗壞了你自己的名聲,到時候進了風間家的門,會讓伱自己吃更多苦頭。”

語氣說的鏗鏘有力,言下之意很清楚,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得嫁過去。

這已經是確定的事實了,今天相親也好訂婚也好,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白榆跟著雨宮真晝,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仿佛一隻阿飄。

他第一次見到了南氏輝,這個在英靈記憶裡被砍成十八段的老頭子,看上去很是肌肉發達,怕是腦子裡也是塞滿了肌肉,這時候非得想著把家裡的長女往外推,全然不管她的天賦有多麼出眾,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完全無法理解,大概正常人也無法理解……這種無法理解的背後必然藏著某些秘密在。

雨宮真晝什麼都沒說,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站在一旁等候著。

她的身體站的筆直,看著端莊而優雅,因為在她的後背中藏著一把刀,靜靜的貼著脊梁。

很快,一輛看上去很豪華的黑車停在了門口。

南氏輝迎了上去,等司機打開了車門後,他熱情的握住了風間河的手掌。

風間河,風間家的二兒子,雖然不是嫡長子,沒有繼承權,但他走的是不同於風間家的道路,而是成為了一名國會議員,開辟了另一條不同於武家走幕府的道路,完全是靠著自己街頭演講拉來的人氣,起初風間家並未重視,到了如今,他都快有了超過風間家長子的支持率和影響力,即便完成一次下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嫡長子繼承製也不是萬能靈藥。

風間河老當益壯,而他的兒子風間哲也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據說接受的也不同於扶桑的西式教育,常年在歐洲讀書,曾在羅馬皇家學院進修兩年。

對扶桑人而言,不論是羅馬皇家學院,還是蓬萊學院,都是世界頂級學府,能夠進去,哪怕沒能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也一樣值得吹噓,就好比其他地方的大閘蟹在陽澄湖裡洗過澡一樣,相當於是開了光。

風間家的影響力日漸強勢,而南家處於複興階段,所以南氏輝才需要出門迎接小他一輩的風間河。

隻不過從這老頭子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不滿意,隻有一片熱情,竟是看不出多少偽裝的成分,可見這表麵功夫是越來越精通。

白榆看的嘖嘖稱奇,這種相親晚宴,明明都是利益至上,表麵卻要裝的和和氣氣。

一萬個心眼,一萬個假動作,看上去真是又惡心人,又忍不住想要看。

就當是看樂子了。

風間哲算半個高材生,出國開闊了眼界,自身條件也還不錯,不過在這種場合他也插不上嘴,在簡單介紹後,開始和雨宮真晝熟悉起來。

“你有什麼興趣嗎?”

“我會插畫。”

“我說的是興趣愛好,而不是才能。”

“我會吹奏尺八。”

“……”

天很快聊死了,對於這個名義上的訂婚對象,風間哲也的內心當然很是看不上眼,相較於在西方認識的熱情姑娘,這種日式的傳統女性,還是個瞎子,實在令他提不起興趣,哪怕再漂亮,也不如紅發飄飄的羅馬女郎和褐色細膩皮膚的阿拉伯舞女。

雨宮真晝也看不見風間哲也,好算是落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用天眼查看了一下,確認這人甚至不算是個超凡者……大抵將來也是走政客這條路,頓時也失去了興趣。

雨宮真晝這麼多年接觸到的異性並不多,也談不上有什麼具體的喜好,因為自身原因,但凡是大家族出生的男性,她一概厭惡。

這些人骨子裡是利益至上,要麼太強勢,要麼太軟弱,前者令她憎恨,後者令她難過。

要說至今為止,極少數接觸後能不讓她感到厭煩的男性,大概也隻有那神秘無比的命運先生了。

雙方內心都清楚,自己的人生無法自己做主,全都是交給長輩們來決定,未來的路都已經安排好了。

到了晚宴上,每個人各自安排了一張桌子上菜。

雨宮真晝安安靜靜的坐著如同玩偶,按照預定,她應該是和相親對象在一張桌子上用餐才對,不過以眼睛看不清楚為理由拒絕了。

很快酒過三巡。

風間河喝了不少紅光滿麵,倒是南氏輝看上去完全沒有半點醉意。

一直推杯換盞,勾肩搭背,仿佛相親訂婚的不是兩個年輕人,而是他們似的。

白榆站在雨宮真晝的背後說:“還要繼續等下去麼?燕國地圖也太長了點。”

雨宮真晝端起杯子,自言自語的說:“我隻是在等父親醉過去。”

“三階超凡也會醉過去?”

“母親說過,他酒量很差,而且剛剛已經喝醉了,去了幾趟廁所,接下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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