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部把人帶走了。
他們搞不懂為什麼明明自己是來抓人的,犯人卻對自己感恩戴德。
張庭山不停的握著執法隊員的手說謝謝。
可一問發生了什麼,他卻又三緘其口。
“所以發生了什麼,誰知道呢?”白榆舉頭望天,一臉懵懂道:“或許是有人拿出一個鬨鐘轉了幾圈放在他麵前,然後拿刀壓在他脖子上,同時告訴他‘哭也算時間’吧。”
執法部的人來去如風,這部門辦事效率就是挺高的。
隻要能抓人就有業績,一旦治安太好他們反而隻能拿底薪,所以對於這種主動送業績的倒黴蛋,來者不拒。
華遠親眼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發生經過,主動提出跟過去做筆錄,要狠狠的給張庭山整一波大的狠的。
蓬萊學院裡沒有私刑,一旦情節過度可以直接轉交給大夏長夜司處理。
華遠拍著胸口保證再怎麼樣都要給他留個案底。
“我感覺有人把我們當傻子,但是我不想說。”
等白榆離開後,執法隊員忽然冷不丁的說道。
“你說什麼呢?”另一人問。
“這裡明顯就有交手痕跡,雖然隻有一次。”執法隊員蹲下來研究了一下地上留下的刀痕:“很明顯,雙方之間的差距太大,以至於一招內就決出了勝負。”
“這又能說明什麼?”
“張庭山是三品丹士,能請過來的至少也是二品後期的高手,而且……不止一個。”執法隊員看了看兩處樹乾:“這兩處都有腳印,至少有兩人以上。”
“所以?”
“兩名以上的二階後期高手,卻被一招就擊潰了。”執法隊員摘下一片樹葉屈指一彈:“你覺得可能嗎?”
“後浪嘛,有什麼不可能的。”另一人慵懶道:“反正張庭山也自首了,其他事也不必管那麼多,武大姐還等著回去報告呢……彆以為就你一人看出來了,其他都也猜得到,不過不打算深究。”
“為什麼不能深究?”
“因為沒有意義,你查到最後可能也隻是查出一名天驕而已,扒光對方的底褲後,除了讓你自慚形穢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隻是有些不太相信。”執法隊員與其說不信不如說是有些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年紀輕輕的三品丹士,而且個人修為竟也到了這等境地——這太過於不可思議了不是麼?”
“哈哈哈……”另一人哈哈大笑,笑聲裡有滄桑也有悲涼:“在我見識過驕陽之前,想法也和你一樣。”
他緩緩道:“你知道驕陽和皓月的區彆在於哪裡嗎?”
“實力?”
“不……是距離;皓月是可以被觸碰到的,人類可以走上月亮;但太陽,它太過於遙遠和耀眼,可望而不可及。”
“那如果晚上登錄太陽呢?”
“你特麼!”
……
白榆自己去了靈膳堂掐了一頓飯,味道很不錯,還打包了一份帶了回去。
等回到彆墅住所時,時間剛剛好是四點半。
白榆已經沒肚子可以吃晚飯了,加上連續煉丹這麼久,損耗了不少的精神力。
他直接推開了秦雪澡的臥室門,後者雖然房門已經上鎖,但入微級感知的情況下,隻用了一根鋼絲就打開了門鎖。
偷偷跑進女孩子閨房這種事對個人品德略有損傷。
所以白榆隻是將紫極丹和十二枚裝共一療程的劍氣丹放在了她的桌案上便退了出去。
實際上秦雪澡的房間內的擺設也相當乏善可陳,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少女心。
甚至有些過於潦草,他都沒忍住把床被給重新鋪好還順便掃了掃地清理了一下垃圾桶。
搞定後,他從秦雪澡的房間裡走出來,剛剛好碰到回來的陶如酥,後者虛著眼睛:“你……”
白榆:“我隻是……”
“大掃除呢?”陶如酥奇怪的問。
白榆看了一眼手裡的掃帚和垃圾袋:“啊對。”
“那也來幫我打掃一下吧,地下室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