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黃金級騎士。
三階大魔法師。
正在被單方麵的蹂躪。
蹂躪他們的,是一襲黑白常服的柔弱美麗修女小姐。
這反差的一幕太過於巨大,以至於讓人難以相信。
她那纖細的胳膊怎就能一拳把那把沉重的騎士劍砸的彎出三十度,能一腳把三階法師的魔力障壁踹出空洞來。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元素,純粹是肉身力量在爆發。
雖然在神聖教會也存在禱言這一體係……但她的力量並不屬於任何一種。
既不是鬥氣、也不是法術,更不是禱言,現今所有的力量體係都與之不匹配,那麼能解釋的也隻有一種。
“英靈之理。”
愛麗榭喃喃道。
她曾經見到過一次,這要追溯到很久之前,因為一次偶然碰見過英靈清掃邊境的劫匪,對方使用的英靈之理便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
英靈之理隸屬於神秘的一種,但遠超單一屬性的神秘。
大多神秘隻擁有一種效果,而英靈之理是具有成長性的,它在不同時期會有不同效果,甚至會具現出‘英靈武裝’的武器和‘寶具’之類的殺招。
讓娜若是英靈,眼前的這一幕都能得到良好的解釋。
她能隨手把黃金騎士丟上天,再等對方落下來的同時補上一腳淩空抽射。
暴力至極的打法,卻不能讓她那白皙的小拳頭上留下哪怕一道白印。
白金色的光芒交織在她的修女服上,編織出了華美而明亮的印記紋路。
邪法師嘶吼著釋放出的‘大地咆哮’亦不能摧毀她的防禦。
經過多重魔法加固和強化的岩石在她手裡如同豆腐渣般脆弱。
這可是三重複合的頂級魔法!
蝰蛇終於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什麼怪物,卻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他被一拳頭正麵擊中,那纖細白嫩的拳頭擊穿了魔法障壁,無比清晰的砸在了他的眉心鼻梁上,鼻子斷裂,鮮血直流,眼淚從眼球下方飆射出來,整個顱骨都迎來了一次高頻次的震蕩。
邪法師不是騎士,一拳破防的同時,他已經失去了所有行動力。
讓娜不解氣的再度補上一腳,踢在了蝰蛇的側臉上,後者打著旋兒飛出去幾十米,半截身體掛在街道中央的廣告牌上,不死也最多半口氣。
黃金騎士倒是更耐揍一些,可禿鷲已經沒了再戰的念頭,看著自己重劍上足足七八個拳印,他被瘋狂支配的腦子也不得不清醒了幾分。
修女小姐大刀金馬的坐在石頭堆上,吐出一口高溫的白霧。
哪怕這時候把她坐下換成屍體,在手裡啃食著血肉,倒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聖女本就該比魔王更恐怖,否則拿什麼贏魔王?
嘴裡念著amen的殺人集團可比來自地獄的魔鬼更加教人膽寒。
讓娜的憤怒總該有人來償還,如果不是黃金騎士的那一劍把她劈進了暴走狀態,或許今日的邪法師還能死的好看一些。
聖潔之容是她的聖女封號,但為何這樣的聖女不留在神聖教會內部,而是被派遣到學院來修身養性?
這已經能說明她的性格缺陷了。
偏執、調皮、易怒……還有見血就紅眼的狂暴。
種種和外表相違背的性格讓她和聖女的職位相去甚遠,全身上下除了這張臉蛋之外,沒其他像聖女的地方,就連身材也是魔鬼身材級彆的火辣。
她適合的地方是審判所,去了那邊任何審判軍見麵都得給她彎腰遞煙尊一聲大姐頭。
今天遇到邪法師直接封印解除,半年來的修身養性全部喂了哈士奇,放了一條地獄惡魔看了都得膽寒的殺神出來。
黃金騎士沒了鬥爭意誌一退再退。
在退伍可退之時,忽然有鼓掌聲響起。
“不錯,很不錯……不愧是聖潔之容,神聖教會的聖女閣下,您的實力和您的美貌都是讓人見了便血濺三尺啊。”
鼓掌聲從背後響起。
愛麗榭轉身看去,隻見到自己的幾名室友,還有一群街道裡的路人群眾都不自覺的走到了街道中央,排成隊列。
他們僵硬著表情,試圖開口卻無從開口,脖子上多了一條紅色的絲線。
就連她自己也不例外,被絲線環繞住了脖子,雖然還能動彈,但無法擺脫,隱隱感受到一陣陣窒息。
站在人群中央的是一名抱著玩偶的邪法師,穿著西裝,肩膀上有兩顆頭顱,一時間看不出真假來。
左邊的頭顱流著眼淚惋惜的說:“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是靠著武力所不能解決的。”
右邊的頭顱猙獰著表情說:“你最好放棄抵抗,但凡有所異動,否則半條街的人都會陪葬,還是要我先殺兩個人給你看看?”
愛麗榭看向三名動彈不得的室友,眼神裡閃過一絲焦急。
這種魔法她沒見過,應該是邪法師獨創的,能控製人體行動,那麼殺死普通人隻怕也隻是動動手指。
這大概率是心靈係和操控係的複合型魔法。
心靈法師大多很危險,就像是普通人談及‘心理醫生’就想到了催眠術之類的不健全思想。
在業界,心靈法師大多也都是讓人抗拒和畏懼的存在。
心靈法師雖然沒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但同級彆的心靈法師始終都是最為難纏的對手,他們對心理的把握和操控,使得這群人時刻都給人一種遊走於犯罪邊緣的危險感覺。
事實上,心靈法師被汙染的可能性更高,比起其他法師被汙染墮落的概率高百分之十五。
道理很簡單,善水者溺於水。
自視甚高也是心靈法師的一個特點,他們大多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不起彆人。
心靈邪法師更加危險,因為他們毫無底線,和青蛙小便一樣臟臟下流的招式也能用的出來。
就像現在一樣,簡單直白的抓人質。
邪法師露出笑容:“不要輕舉妄動啊,聖女閣下,不然真的會死人的。”
他彈了一下手指,然後所有人的脖子上隨之浮現出了一條血痕。
包括他自己。
“你或許可以很快殺死我,但我保證,在我死的瞬間,所有人都會跟隨我一同陪葬。”
讓娜眼裡的金色火焰並未熄滅,但多了一絲沉靜和凝重。
她看到了愛麗榭脖子上的血痕。
黃金騎士捂著傷口走到了邪法師邊上,冷笑道:“她不敢動手了。”
心靈邪法師感慨道:“這就是人類的矛盾性了,自詡正義者總會存在許多掣肘,明明知道不來阻止我,所有人都會死,但就是無法輕易下定決心不是嗎?”
“這場惡魔血跡儀式每分每秒都在推進,一旦完成,所有人都會成為祭品,更是會招來地獄惡魔,給周邊帶來巨大的災害。”
“好比一百人的生命和十個人進行衡量,足夠冷靜的人,很輕易就該做出選擇,去拋棄那十人。”
他盯著讓娜露出嘲諷的神色。
“可惜它沒有那麼容易,不是嗎?”
“伱不想自己的朋友死去,這層私心影響了你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