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司總部。
白榆手裡提著路邊買的晚飯,也就是一些簡單的生煎包。
一整天沒吃東西,是有些餓了。
他走來,一路直奔懸壺司的前台。
剛剛進門就吸引了周邊許多人的目光,並且出現了瞬間的呆滯。
“你好?”
前排的小姑娘正在吃著晚飯,聽到了腳步聲,嘴裡還在吸著麵條。
結果一抬起眼睛,看到了一名美男子站在了跟前,頓時肩膀一緊,反而用力過猛把麵條吸到了氣管裡,給嗆的臉色通紅。
旁邊人見到急忙想要過來幫忙。
白榆微微皺眉,然後伸出手指在她喉嚨上輕輕一點,真氣往上一遞,前台的小姑娘頓時感覺活過來了,一口咳出了麵條。
“還好嗎?”
“謝謝你……”小護士臉都紅了,自己可是懸壺司裡實習的,怎麼沒救人反而被人救了。
“請幫我查一下,蘇若離在哪一號病房。”
“好的,稍等。”小護士擦了擦嘴,一邊懊惱於剛剛的丟臉行為,一邊快速查找出了病房號:“在六樓的vip病房207號。”
“謝謝。”
“不,不客氣……”
白榆走向電梯方向。
旁邊有人伸出手在小護士跟前晃了晃:“彆看了,人都走了半分鐘了。”
“哎,這小哥哥長得真好看啊。”
“膚淺。”
“你不膚淺?伱剛剛不也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麼,都不知道給我解圍!”
“我緊張不是因為他長得帥,如果是在路邊碰到帥哥,我都敢搭訕,可你不行。”同事不服氣的哼了哼,然後才壓低聲音說:“主要是我認得他,緊張是因為他的身份。”
“你認識?……號碼推一下?”
“傻蛋,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啊。”同事笑罵道:“我何德何能能認識新任的大夏驕陽?”
……
等抵達了病房時,蘇父蘇母正在和走廊上,低聲的和吳清交流著。
附近圍繞著幾名護士和三位主治醫生。
“抱歉,我來晚了。”
步伐起落。
一襲白衣的青年穿過走廊信步走來。
頃刻間,交談中止,舉目看去,豐神如玉的青年走來,氣質卓然,叫人看了一眼便很難移開視線。
對蘇浩然、商明娥夫妻來說,此時的白榆是陌生的。
樣貌並未變化太多,但是全身都已看不出作為少年的稚嫩感。
之前在蓬萊學院中的變化還沒有這般明顯,可來了京城後,短短一個月多,變化卻已經判若兩人。
不僅僅是外表,倒不如說,外表的變化,是最無關緊要的。
最重要的是,整個人的精神麵貌與氣質上的變化,笑容也好,眼神也好,表情也要,姿態也好……
那種底氣,那種自信,那種氣質,是一種玄乎卻又存在的東西。
是一種單手托起原始帝城、背負天淵仍然無敵於世的從容不迫。
已然是從男孩長成了青年。
少年未及冠,浩然離故鄉。
尚未有多少滄桑,卻早已獨當一麵。
不久後,白榆這個名字必然傳遍每一個大夏人的耳中。
一時間,蘇父蘇母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們都還不清楚,白榆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為何明明是來了京城,卻仿佛是走過了生死的戰場。
不過,吳清倒是更熟悉這樣的白榆,笑著說:“看來中湖那位很熱情好客?”
“算是吧。”白榆不便多談,問:“她們還沒醒嗎?”
“需要一些時間的休憩,畢竟靈魂受損。”吳清說完奇特道:“倒是你的靈魂居然已經恢複了?”
“是。”
“怎麼做到的?”吳清奇異道。
“算是金鵬送我的禮物吧。”白榆點了點眉心:“他想把我當點心,卻成了我的點心。”
“靈魂相殺?”
“不是相殺,而是吞噬。”白榆見到進入了坐診階段,也乾脆全盤托出:“封聖的靈魂是一記大補藥,我也沒有徹底消化完畢,偶爾會這樣……”他稍稍集中注意力,頓時左側的眼睛染上一層絢爛的金色。
迸發出的壓迫感,令幾人心頭一震。
這是封聖級彆的靈魂威壓……不過隻是狐假虎威罷了,空有氣勢。
“要不要做個檢查看看副作用?”
“我心裡有數。”白榆心想自己靈魂中東西太多,可不能被其他人隨意勘探,給個理由隨便帶過去就行了。
閒聊幾句後,吳清和幾位主治醫生繼續查房。
現場隻剩下白榆和蘇父蘇母。
倒是一時間略微沉默了起來。
白榆撓了撓頭,拿出了生煎包:“我買了點晚飯,要不一起吃點?”
蘇浩然推了推眼鏡,他搖頭說:“其實我更想找個地方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