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六十四分甜(1 / 2)

[]

季飛沉挨了周南一頓毒打,一連半個月都沒回家,等知道季母在到處找他時,他隻道稀奇,“她居然還記得她有個兒子?”

當年季家破產後,季飛沉就變得不務正業,初中畢業後,四處浪蕩,一年半載不回家也不是奇事。

自從季明峰去世後,季母吃了秦女士的好處,便也不想著尋仇,一心一意帶著女兒過活,也不管季飛沉。

母子倆一年到頭也打不上一個電話,都當對方死了。

季飛沉與她最多的爭吵不過是挨罵,罵他不務正業,罵他令她不省心,甚至揚言從此再沒他這個兒子。

她一貫為養了這麼一個兒子感到丟臉,季飛沉也懶得犯她的嫌。

當年那場意外以後,原本好端端的家就變得破破爛爛的,沒趣極了,若非上次周南發了狠打他,又找來他媽,他不見得能見她老人家的一麵。

冬日的天氣漸寒,身邊有人坐下,給季飛沉遞了支煙,手裡的火機擦了擦,竄出了一簇冰藍色的火苗,轉瞬便把煙點燃了。

火星子在昏暗的夜裡顯得分外明亮,季飛沉閉眼抽了一口,煙圈吐出,煙霧繚繞,正似這昏暗雜亂的酒吧內的烏煙瘴氣。

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遞煙的人和他一同盯著斜上方透藍的月亮,不解道:“就想不明白,你非得和周南作對嗎?每次都給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

說話的是一個黃毛,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副混混的打扮,無論發型還是衣著都很浮誇,也很紮眼。

他上下打量著季飛沉,想起半個月前他被周南打成遍體鱗傷的模樣,隻覺得無語,“好歹叫他留點醫藥費不是?”

“缺他那點錢?”季飛沉閉上了眼,天氣有些冷,也懶得說話。

今日氣溫低,他仍舊穿著一件涼快的短袖,一條黑色的長褲,格外修身妥帖,月色從窗外照進昏沉的室內,隻露出一張冷峻的臉。

他額上有著顯眼的傷,顯得分外猙獰,連帶周身的氣質也陰冷嚇人。

黃毛從很早就開始跟季飛沉玩,話很多,他記得周南曾經的狠勁,不由地說,“那小子可是練過的,你不去找個館子進修一下,哪能打得過他?”

“我在乎?”

季飛沉嗤笑了一聲,他吸了一口煙,想起周南發瘋的模樣,隻覺得好笑,“他也就隻有急了才想起來動手。”

“我也就跟她玩玩,真想弄她,她有幾條命去抵。”

自從當年家道中落後,季飛沉便挨了無數的白眼與各種各樣的奚落打罵,根本不會把周南這點打放在眼裡。

渾渾噩噩活著,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挨打的路上,早已如家常便飯。

黃毛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季飛沉,和他碰了碰,“我說,你不如跟顧三少賣個好,你倆也是老相識了,他開心了,指不定就能念舊情,趁機幫你收拾周南。”

“我可沒有給人當狗的癖好。”季飛沉不屑地笑了,仰頭灌了一口酒,酒冷,他卻沒有半點知覺,宛若行屍走肉。

“你這是非要雞蛋碰石頭,鬥得過他嗎?”

“就算是拿蘇家那位開刀,也動不了他一點,有什麼意思?雖說打蛇打七寸,但你可是連他一根毛也沒傷到。”

季飛沉笑了,“我喜歡,隻要他提心吊膽過日子,我就高興,看見她被嚇得亂哭,我也高興。”

他太喜歡蘇甜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了,一板一眼太不討喜了,這樣有生氣,才好玩。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