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害怕的,是他帶給她的。
他會讓她記一輩子,哪怕是恨。
季飛沉撣了撣煙上燃燼的灰,抽了一口,看著遠處的夜色,他道:“誰叫她自己不識趣,非要跟著周南,受著吧。”
“給了她那麼多的機會,都不頂用,欠得慌。”
黃毛朝他擠擠眉,笑他,“喜歡人家?不如想辦法把她'約'過來,再對她做點什麼,周家那小子肯定會更急。”
“我可不喜歡蠢貨。”
季飛沉對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不感興趣,直到手上的煙燃了大半,他才問:“她怎麼樣?”
“沒事,就受了點傷。”
黃毛覺得對蘇甜下手太輕了,他忍不住鄙視道:“你不下狠手,她怎麼知道怕?搞半天,就這點節目效果,你彆搞笑了。”
“你這能嚇住誰?你不如把她綁過來,和他親近親近,指不定還能把她唬住了。”
黃毛的話,季飛沉沒聽進去,他撕開傷口上的創可貼,漫不經心地問:“就她這膽子,能把她嚇得夠嗆。”
“那女的呢?”
“挺好的,比你的心肝好,啥事沒有。”
季飛沉受了傷,沒什麼興趣再去找事,黃毛和他關係好,近段時間都替他打聽著。
那日11班的男生看岔了眼,傳錯了信,以訛傳訛,所有人都以為是徐煙害了人,周南知道內情,卻也沒什麼心思澄清。
最後是蘇甜替她解釋了個明白,才不至於讓流言亂傳。
“說了她愛犯蠢,還真是。”季飛沉把煙從嘴邊拿下,嗆人的煙霧散去,黃毛舉起啤酒瓶和他碰了碰,“嘖,你針對周南就針對,怎麼還連坐起不想乾的人來了?”
“怎麼不想乾?”
黃毛不認識徐煙,季飛沉卻是知道的,冷冰冰的啤酒下肚後,他才道:“她不喜歡她,順手收拾了。”
“沒想到命那麼大。”繞了大半圈,結果卻敗在了蘇甜手裡,他忍不住罵道:“真蠢。”
他覺得蘇甜在犯蠢,有些惱火,也不想提她,更不想談論周南。
黃毛識趣不說,轉而道:“不回家?你媽最近到處找你。”
出來時,黃毛被季母找上門,他差點被嚇了一跳,要不是認得她,他那祖宗十八代的問候差點都要用上了。
接連一段時間被季母不斷的騷擾,就算是他不在乎彆人怎麼說他,卻也還是招架不住,他道:“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你媽整天在我家等我,媽的,我出門時躲著她走,幾天後她還在,還讓不讓人活了。”
黃毛對此有些崩潰,卻也不敢跟季飛沉發脾氣,隻得委婉道:“我的意思是說,要是讓她老人家受凍了,我可擔待不起哈。”他乾笑著。
“怕什麼?”季飛沉冷笑,剩下的酒一飲而儘,不以為意道:“出事了周家替你賠,用不著你操心。”
夜色漸深,季飛沉掐滅了煙,再沒了待下去的興致,剛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