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星坐得周正,時靳遠沒再和她說話,一路閉著眼。
車開到應家門前,應如星下了車,緊跟著敲了敲車窗。
司機得了他的應允,才將車窗搖下來,應如星眸子圓潤明亮,身上雖狼狽卻笑得燦爛若星光。
“舅舅,晚安。”
時靳遠睜開眼,冷淡的眸子掃過她,又緩緩收回。
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朝著前麵的司機道:“走。”
車窗無情搖上,男人俊美的側顏消失在應如星視線裡。
黑色的邁巴赫遠去,隻留下一尾車煙。
應如星臉上的笑容漸漸斂起,眼中卻透著堅定的光芒。
應家就在麵前,卻成不了庇護她的港灣。
今天的事情,讓應如星深刻體會到白遠周的心狠手辣。
他今天敢綁架強奸她,明天就指不定還能做出更齷齪的事情!
而她那位好父親,非但不會為她出頭,反而隻會歡歡喜喜把她送到白遠周床上。
應如星眼底浮現譏誚。
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就隻有時靳遠了,不管是擺脫應家還是讓白遠周忌憚,他無疑是唯一的人選!
時靳遠這棵大樹,她抱定了!
時譽集團。
白遠周已經在會客室等了半個鐘頭,秘書咖啡上了兩次,茶水也添了兩次。
卻還是不見時靳遠。
白遠周詢問秘書,對方隻知時靳遠出去了,卻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白遠周又急又氣,明明是時靳遠喊他十五分鐘內必須出現,他自己卻遲到了。
還白白讓他等了半個小時!
白遠周心裡窩著火,又不敢擅自離開。
他這位舅舅可是時家的混不吝,且說一不二的主。
惹毛了他,天王老子都救不了白遠周。
白遠周在會客室裡來回踱步,心急如焚,一麵擔心應如星跑了,一麵又焦灼等候。
又過了十五分鐘。
秘書推開了門:“白先生,總裁已經回來了,讓您現在過去。”
白遠周疾步朝外,秘書忙不迭地側身讓開。
總裁辦公室裡。
時靳遠剛脫下外套,手裡正拿起水杯準備喝,白遠周就冒冒失失闖了進來。
他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麼大人了,還冒冒失失沒規矩。”
“你這樣,你媽和你爸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白遠周等了四十五分鐘才見到人,見他麵第一句話就是訓斥,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可訓斥他的人是時靳遠,心裡就算再不高興,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歉。
“對不起舅舅,我就是太著急了。”
時靳遠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坐。
“你知道我叫你回來是為什麼嗎?”
白遠周搖頭。
他想了想道:“最近我沒有胡來,公司那邊,我也有認真學習。”
時靳遠神色淡漠,把玩著手裡價值不菲的鋼筆,“除了這些,你好好想想。”
白遠周心裡有個念頭,可這事兒他做得天衣無縫,時靳遠不應該知道。
他沒說話,時靳遠冷笑一聲,扯鬆了領帶。
“阿遠,你年紀也不小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心裡應該有數才對。”
“白家和時家,不會永遠給你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