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這麼久也累了,還是稍作休息。”
時靳遠走到白遠周麵前,輕拍他的肩膀,“我看遠周這段時間球技增長不少,我們倆打一場。”
白遠周雖說滿腦子壞主意折騰應如星,可自個兒也滿頭是汗。
本以為可以休息,卻聽見時靳遠這麼說,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時靳遠脫了外套,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和白遠周那光瘦沒二兩肌肉的身材比起來,簡直不要好太多。
揮臂間用足了力道,甚至都能看見球在空中旋轉了幾圈。
白遠周勉強接下一個球,隻見時靳遠雙足點跳,猛地往下扣球,白遠周趔趄上前,摔了個狗吃屎!
他訕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又繼續發球。
馮櫻拿了消毒水回來,就看見白遠周滿場亂跑,衣衫都濕透了。
而對麵的時靳遠,氣定神閒。
馮櫻小聲道:“前台隻有消毒水了,先暫時給你處理下,我送你去醫院。”
應如星點頭,眼底溢滿了諷刺:“這也算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怎麼覺得他像是在替你出氣,故意收拾白遠周?”
“你想多了。”應如星搖頭。
馮櫻不再說話,蹲下身替她給傷口消毒後,那邊白遠周和時靳遠也打完了球。
白遠周累得跟哈巴狗似的直直喘氣,汗如雨下。
一開始還好好的,時靳遠的球除了力道大了些之外,還算正常。
可後來就不太對勁了。
他往東時,靳遠的球就往西,他往前時,靳遠就大力打球,他往後,球就輕飄飄落在他前麵。
他一直在球場來回奔跑,就像剛才的應如星一般。
白遠周覺得有些不對勁,時靳遠就像是在故意折騰他一樣。
可再看看他一副淡然的神色,白遠周又覺得不至於。
時靳遠也沒理由,總不能是為了應如星吧?
白遠周雙手撐在雙膝上,目光從應如星臉上劃過,又挪到時靳遠身上。
之前,時靳遠就為了應如星教訓過他一次,該不會……
白遠周眸色瞬間沉下來。
時靳遠卻在此時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遞了瓶水給他。
“不錯,身體素質比以前更好了,我故意打偏的球都能接到了。”
白遠周抬頭看他,時靳遠道:“沒感覺出來我故意的?”
“感、感覺到了。”
“自打訂了婚,潔身自好後,身體機能也跟著提高了。”
“可不是麼?這人呐,還是得先成家後立業,咱們遠周就是最好的例子!”
旁邊的人附和著,時靳遠也笑著點頭。
白遠周見他神色坦蕩地承認剛才是故意為難,又與周圍人一起笑著打趣他,心頭的疑慮漸漸打消。
也是,時靳遠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上應如星?
她縱然再漂亮,那也是自己的未婚妻。
沒有舅舅看上外甥未婚妻的道理。
“晚上定了晚餐,遠周你招待下,我去洗個澡。”
白遠周渾身黏糊,汗出得可比他多,聽見時靳遠這麼說,也隻能忍著一身臭味繼續與幾人周旋。
走到一半,時靳遠又回過頭,指了指還坐在休息椅上的兩人。
“待會兒我們要用晚餐,你們也要一道去?”
時靳遠的語氣稱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故意諷刺二人。
白遠周正準備接話,就見馮櫻搖頭,“我們馬上走!”
馮櫻扶著應如星,一瘸一拐從時靳遠身旁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