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靳遠抱著她上了樓,助理也跟著聯係了醫生。
因為時音的緣故,家裡一直都有醫生常駐。
醫生來得很快,時靳遠看著床上烏發散開,睡得昏沉的應如星。
她雙手揪著被子,臉色蒼白,虛弱得仿佛風一吹就折。
應如星燒到了三十九度,做過了簡單的退燒處理,額頭還貼著退燒貼。
隻是睡得沉,怎麼都叫不醒,沒有辦法吃退燒藥,隻能掛水。
藥就擺在床頭櫃處,伸手可觸。
醫生叮囑了幾句,又備下了些藥。
屋子裡,隻剩下昏睡不醒的應如星和酒勁散去的時靳遠。
她許是熱,把被子掀開,女人凹凸有致的線條暴露無遺。
他的公館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她身上穿的是他嶄新的短袖,短褲沒有合適的,好在衣服寬大,套在她身上,遮住了大腿。
時靳遠自詡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柳下惠,這樣香豔的景色令他心猿意馬。
可到底從小良好的教養,讓他還保留最後一絲尊重,不會趁人之危。
他上前替她蓋好了被子。
關了燈,時靳遠悄無聲息退出房間。
門沒有掩,套房外麵是書房。
他也沒開燈,隻打開了電腦,心無旁騖地處理起郵件。
掐著時間看了吊瓶的液體,等應如星輸完水後,他將針頭拔掉才替她關上了門。
應如星臉上的潮紅已經褪去,雖然看起來還是虛弱,但比之前總算好些。
應如星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
燒已經退了。
大約是發燒脫水的緣故,嗓子乾裂的厲害,也發不出聲音來。
環境很陌生,她看到床頭櫃上時音的照片,才將記憶拉回來。
床頭櫃上放著溫水以及感冒藥。
應如星拿起藥,順著水吞了下去。
她翻身下床,去洗手間做了簡單的洗漱。
天翻魚肚白,她將藥放進包裡準備離開。
推開房間門,就看見沙發上躺著的時靳遠。
男人身上蓋著輕薄的毛毯,手長腿長,沙發容納不下,他睡得並不舒坦。
桌子上放著簽好的文件,還有一瓶酒。
應如星輕手輕腳地上前,撿起掉了大半的毛毯,輕輕給他蓋回腰上。
望著男人俊朗的麵容,應如星抿了抿唇。
她想爬時靳遠的床不是一天兩天,先前一直沒有機會,後來有了機會,又被他屢次拒絕。
現在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不做點什麼,好像浪費了。
男人襯衫領口敞開,閉著眼沉睡的模樣少了素日的壓迫感。
應如星俯下身子,紅唇湊到他耳邊。
“時靳遠,你照顧了我一晚上,我應該怎麼感謝你?”
應如星盯著他半晌,最後隻是幫他理了理頭發。
起身的時候,身子一軟,頭有點暈,她下意識抬手想要撐住沙發一側。
還沒等她把手放上去,身子就趔趄著往男人身上倒。
下意識尋找支撐點的她,好巧不巧,手壓在了男人腰間的金屬皮帶扣上。
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她堪堪穩住了身子。
迎上男人藏了些冷意的雙眸,應如星眼神閃爍,有些尷尬。
她是對他存了心思。
可這一次,真的隻是無意。
“應如星,你在做什麼?”
質問的語氣,透著幾分冷意。
其實早在女孩呼吸落過來的瞬間,時靳遠已經從淺眠狀態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