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心好意照顧發燒的她,結果這人病一好,就玩弄起勾引人的小把戲來。
應如星垂眸,低聲:“你弄疼我了。”
她嗓子啞啞的,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時靳遠鬆開手,坐起身子,扣好襯衫的扣子。
“昨天為什麼在我家門口?”
男人聲音沉沉的。
應如星彎起嘴角:“因為想見你。”
時靳遠側頭凝視她,唇角勾起一抹嘲弄。
“因為想見我,所以故意把自己弄發燒,想引起我的憐憫?”
“你的手段還真是拙劣。”
應如星被嘲諷,沒有絲毫惱怒,眼波流轉,順水推舟。
“是啊,我隻是想做你的女人,時先生,我為了你不擇手段,更能證明我對你情義不是嗎?”
“想做我女人的很多。”
時靳遠站起來,言辭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應如星漂亮的眉眼抬起來,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勁兒,言笑晏晏。
“可是我很聽話,我不貪心。”
“我隻要你幫我解決現在的麻煩。”
時靳遠淡淡笑了,“這就是你最大的貪心。”
“燒退了,就走吧。”
他下了逐客令。
應如星下意識咬唇,本就漂亮,小動作莫名勾人。
“謝謝時先生昨晚的照顧。”
大約是因為他趕她走而不高興,小性子畢露。
時靳遠覺得好笑,明明有求於人的是她,卻還敢在他麵前耍脾氣。
應如星走的時候,時音還沒起床,索性也沒打招呼,便離開了時公館。
外頭天光明亮,燦爛的陽光從雲層探出頭,日照金山。
她今天沒有兼職,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該何去何從。
其實明明該示弱的,向時靳遠哭訴自己的困境,獲得他的庇護,或許這樣還能順理成章接近他。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她就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困境。
找了間早餐店解決了早飯,應如星準備問問同學有沒有臨時兼職。
電話剛拿起來,應父的電話就來了。
應如星猶豫了下,還是接聽起來。
“你在哪兒?趕緊給我滾回來!”
“應如星你一個女孩徹夜不歸,是徹底不要臉了?傳出去誰願意娶個天天鬼混的女人!”
“限你十分鐘之內到家!否則我把你和你那死鬼媽的東西全丟了!一個兩個,都是喪門星!”
粗暴的咒罵聲不斷傳入耳中,發泄一通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應如星瞳孔微縮,捏著電話的手指泛白,手臂上幾根青筋驟然凸起。
罵她夜不歸宿,卻忘了自己是被他趕出來的。
應如星抿緊嘴唇,出門打了個車趕回家。
她大可以不回去,旁的東西也就罷了,無非是些衣服和書,不要也就不要了。
隻是房間裡麵,還留著一張她母親的遺照。
應如星匆匆趕回應家的時候,門口除了應父的車外,還有一輛黑色的奔馳。
屋子裡的茶幾上擺滿了禮盒,還有大摞的現金。
沙發上,應父和應聲聲同坐一側,對麵坐著的是白遠周。
他翹著腿,神色布滿鄙夷。
“人到齊了,我也開誠布公。”
白遠周冷冷看了應如星一眼,嘴角勾起嘲弄。
“我是來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