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可能是看出了她眼中的陌生和疏離,笑了笑朝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俏皮可愛。
對麵的姑娘展顏笑開,朝她輕聲道:“姑娘不記得我了,我們昨日才在唐飾見過。”
她這麼一說,蘇蘇忙定睛去看她的麵容,柳葉彎眉,瓜子臉,丹鳳眼,桃腮帶笑,眉清目秀,體態纖細柔弱,看著有些眼熟。
“哦!你是昨日讓我耳環的那個姑娘。”蘇蘇想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眸光燦然生輝驚喜道。
馮梔輕輕點頭,唇角綻出溫柔得笑容,細聲細語溫柔得介紹道:“嗯,我叫馮梔。”
“我叫蘇蘇。”蘇蘇忙開口應道,又連連向馮梔道謝:“昨日謝謝馮姑娘。”
馮梔隻是溫柔得笑了笑,動作溫柔似水,舉手投足都讓人感覺到溫柔和親和,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這次又朝著蘇蘇遞了遞手中的糕點,望著蘇蘇輕聲笑道:“都是朋友了,蘇姑娘彆拒絕了,這提水晶椰蓉白蘭酥蘇姑娘拿著,我不喜歡吃得,我隻是一時新鮮買了。”
“這不用,馮姑娘排了這麼久才買到的……”蘇蘇聞著香甜的糕點有些心動,卻堅決拒絕了,她不能占彆人的便宜,尤其昨日已經讓了她一回的馮梔。
更何況馮姑娘說得“不喜歡吃”一聽就是托詞,不喜歡怎會排了一個時辰來買糕點,蘇蘇自小父親便教導她不能將人的客氣當真。
“蘇姑娘你拿著,我真不喜歡吃。”馮梔上前一步拉住了蘇蘇的小手,將糕點硬生生塞到了她的手中。
她提著自己另外兩提子其他的糕點,笑盈盈眉目溫柔得補充道:“我還有兩提子,這才是我喜歡的,那提糕點蘇姑娘不要客氣。”
蘇蘇望著已經塞到了手裡的糕點,又看著已經推開了兩三步真摯溫柔的馮梔,應下了,
後來她要給馮梔銀錢,讓了幾次三番,馮梔都拒絕了。
“唐姐姐,你說那個馮姑娘是不是性子溫柔,善解人意。”蘇蘇捧著雙頰朝著唐媱問道,雙頰粉潤潤的,還帶了些興奮。
唐媱也重重得點頭,真誠得讚道:“真得是難得,對陌生人這麼善解人意實乃少有。”
“對呀對呀。”蘇蘇也難得話多,她是真得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溫柔小意的姑娘,性子簡直是解語花。
蘇蘇捏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大櫻桃,緩緩仿佛檀口,眯著眼睛品嘗櫻桃的清甜。
突然她眸子一亮,對著也正在吃櫻桃的唐媱道:“唐姐姐,過兩日我約著馮姑娘一起喝茶,唐姐姐要不要一起?”
“好啊。”唐媱輕輕應道,能結交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也是人生一幸事。
此時兩人都不知道這就是馮梔千辛萬苦等得的機會,她接近不了李樞瑾,便想法設法要去接近唐媱,武親王世子獨寵的世子妃。
那日她在唐飾聽到小二對蘇蘇的熱情,側耳聽了良久,知曉了蘇蘇和唐媱關係不錯,屬於閨中密友。
她便故意將自己本來就買不起的耳環讓給了蘇蘇,誰知第二日蘇蘇又撞到了她,蘇蘇沒認出她,且她在每一個購買水晶椰蓉白蘭酥的人路過都羨慕得看過去。
馮梔不喜歡水晶椰蓉白蘭酥,她當時就心生一計,心想一會兒無論最後剩多少水晶椰蓉白蘭酥,她都要買下,然後趁此機會結交蘇蘇,沒想到成功了。
裝作溫柔小意的模樣是她自小就擅長的,她笑盈盈略羞澀對蘇蘇說:“和蘇姑娘甚是相投,如逢故友,不知,三日後可不可以邀請蘇姑娘一起飲茶?”
“當然可以了。”對麵那姑娘一臉單純,明眼人就能看出來是錦衣玉石養大的姑娘,單純、好騙!
嗬,那個和她交好更是金玉鼎食的唐媱,估計更是純良好騙,馮梔垂眸掩下眸中的閃過的精光和算計,神情勢在必得。
這邊武親王府廳堂,李樞瑾和謝筠相對而坐,無言。
李樞瑾望著謝筠端著清茶不言不語的樣子,英眉高挑,鳳眸幽光流轉。
“謝筠,你今日來不會就是來我這兒飲茶的吧?”李樞瑾輕吹了一口氤氳的茶香,姿態雍容,華貴天成。
謝筠不答話,他細細咗了一口茶,齒頰留香他半眯著眼睛吸了一縷熱氣升騰的氤氳茶氣,清冽,醇香。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轉身望著李樞瑾輕聲道:“武親王府的茶好喝,是唐家的茶吧,明前龍井。”
“是。”李樞瑾點頭,沒想到他舌尖和嗅覺這麼強,喝出明前龍井不算什麼,能品嘗出這是唐家的茶就有些……
李樞瑾猛然反應過來,在清明後唐彬邀請他們去唐家品茶,謝筠沒有參加,那是當時最時新的明前龍井,皇宮聖上都還沒來得及送去,而謝筠他當時在後院,扶著唐媱蕩秋千,還差點把唐媱摔倒!
思及此,李樞瑾目漏寒光,緊盯著謝筠冷聲道:“你喝過?”
“嗯,喝過幾次。”謝筠不隱瞞點頭應道,他身姿挺立,在李樞瑾冰寒凜冽的目光下依舊坦然自若。
清明雨中他與唐媱相逢,護送送唐媱回府後,他依著小妹綿綿想找唐媱玩的借口拜訪了唐媱幾次,唐府丫鬟奉的是明前龍井茶。
謝筠思及唐媱天資絕色的姣好麵容,又看著李樞瑾冷若冰霜的臉頰,他眨了眨眼冷靜開口道:“世子,我今日來是想和你道聲恭喜,大婚未至,筠之失禮。”
說著他清雋如玉的臉頰瞬間暗淡下來,卻抬眸拱手真誠恭賀道:“祝世子和唐姑娘:百年好合琴瑟鼓,鸞風和鳴情意濃。”
他目光真摯,斂去了所有了的情思黯然,隻餘下真摯、誠懇和祝福。
李樞瑾見他這樣,知道他這是放下了唐媱。
他起身走到謝筠跟前,朝著他左胸輕輕錘了一拳,爽朗笑道:“謝謝兄弟!”
他和謝筠本來關係不錯,時常一起相聚,不然不會同一時間和場合遇到唐媱。
李樞瑾知道謝筠為人端正,性情如竹,在最初唐媱一心追求他的時候,謝筠從未向唐媱表示心意,他不與兄弟相爭。
是後來他做錯事使得唐媱與他離心,不搭理他,謝筠才踏出了第一步,和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好對她。”謝筠握上了李樞瑾落在他左胸的拳頭,用力按住,抬眸瞳仁顫動,直直望著李樞瑾的鳳眸鄭重得說。
李樞瑾唇角抿直,鳳眸幽深不見底,重重點頭。
一晃又過了一日,第二日清晨唐媱用完了早餐便回了臥房梳妝打扮。
李樞瑾倚靠著牆壁望著百合用螺子黛給唐媱細細的畫眉,唐媱隨手把玩著梳妝匣中十幾顆螺子黛,姿態隨意。
她家大旭首富,大旭最大的胭脂鋪子“唐妝”、最大的首飾鋪子“唐飾”都是她家開的,所以唐媱隨手畫眉用的眉黛都是宮內嬪妃還需爭搶方能用的螺子黛,製作精致,萬金難得。
李樞瑾望著唐媱隨意的動作,輕輕搖頭笑了笑,果然唐媱和他一樣都是金枝玉葉、錦衣玉食人家養出的兒女,大氣雍容,偶爾也不知民間疾苦。
李樞瑾的眸光從唐媱的眉朝下慢慢滑去:冰肌玉膚鵝蛋臉,脈脈含情杏仁眸,黛色峨眉望遠山,嗯,還有櫻唇未點。
“我來幫你點唇妝吧。”李樞瑾大步走上前,望著唐媱輕聲征求道。
他眸光盯在唐媱唇間微微嘟起的晶瑩雨潤的唇珠,看起來就軟軟糯糯極為誘人,他喉結滾動,瑩潤的唇珠讓人想吸吮一口品嘗她的口感。
唐媱懷孕已近五旬,她因為懷有身孕本事姝色昳麗的容顏更多了幾分嫵媚之情,本就如若凝脂現在更是白的發光、瑩瑩生輝,根本不用上妝就美得驚人。
李樞瑾擠開了百合,百合望了望沒有大怒的唐媱,悄悄讓開了位置,朝著旁邊站了站。
“你會嗎?不會彆摻和。”唐媱嬌俏得白了李樞瑾一眼,明眸可人,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
李樞瑾望著她愈來愈是嬌美且親昵的樣子,心下開心,唇角高高揚起,心中填滿了蜜糖,他的糖寶終於在他日日日夜夜溫柔細致下對他慢慢放開了心,不枉他近幾十日的努力。
當然革命尚未成功,他還沒成功爬床,還需繼續努力。
“讓我試試。”李樞瑾眉目繾綣含情脈脈望著唐媱,溫柔得拿起一盒口脂。
他轉開了青瓷小罐,抬起檀色的口脂,輕聲問唐媱:“檀色可以嗎?”
“嗯。”唐媱微微點頭,她懷了身孕後將用得口脂也換了大半,顏色太深的不用,留下的都是“唐妝”送來的質地最上好的幾樣。
李樞瑾輕輕伸手沾了細膩軟滑的口脂在指尖,然後傾身靠近唐媱,細細打量唐媱的櫻唇。
唐媱以為他要塗口脂輕輕閉上了眼,李樞瑾傾身貼近,望著近在咫尺的唐媱傾城絕色的容顏,唇角眼梢都是清淺的笑意。
“叮。”他輕聲而下,唇角在唐媱的唇珠上一貼而過,如清風佛麵、蜻蜓點水。
唐媱感受到唇邊的溫潤睜開眼睛瞪他,李樞瑾笑盈盈溫柔對他笑,在她開口想說話時及時伸手將口脂點在了她的唇上。
唐媱眸光似水,嬌嗔嗔白了他一眼,臉頰卻是犯上了一抹紅暈兒。
“路上小心,我響午去接你。”李樞瑾看百合幫她細細理裙擺,望著胭脂色襦裙映襯下愈發芙蓉花貌、肌膚勝雪心中已然升起了不舍。
唐媱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回道:“知道了。”
她和李樞瑾說她去和蘇蘇飲茶,到忘了今日蘇蘇還約了另一個人,馮梔,對武親王世子勢在必得的馮梔。
作者有話要說: 唐媱:不知道那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姑娘長什麼樣?
翠兒:……對不起糖寶,是你最不喜歡的樣子,會做噩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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