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來說(1 / 2)

大將軍夫人想著著洪珂剛剛匆匆離去的身影, 想著前世李樞瑾的所做作為, 又想著前兩日李樞瑾淡漠質問她讓她發狂崩潰的場景, 心中義憤填膺。

她此刻心中滿滿都是對李樞瑾的埋怨和怒氣, 認為李樞瑾不尊不孝母親, 八年來不常去嘉福寺探望她,像是沒有她這個母親。

亞聖孟子有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舜不告而娶, 為無後也。”

舜娶妻不告訴父母是為不孝, 他李樞瑾上一世娶妻亦是沒有告訴她大將軍夫人, 且不願納妾衍子, 隻顧已逝妻兒, 雪中吐血身亡致使武親王府絕後, 是為大不孝!

大將軍夫人越想心中越氣,她順了順胸脯,掩住眸光裡的暗沉和詭譎, 步子越跨越大朝著正院走去。

門房其中的一個小廝看著大將軍夫人腳步的方向, 朝著李樞瑾的院子飛快跑去。

李樞瑾送走洪珂剛回了寢殿,他看到這會兒已然有些昏昏欲睡靠著美人榻的唐媱眉目瞬間溫柔下來, 快走了兩步停在美人榻前。

“怎麼不去床上睡?”他抬手幫唐媱搭了搭被角含笑著問道。

唐媱輕輕打了一個嗬欠, 眼角漫上細細晶瑩的淚花,杏眸眯起來,纖長卷翹的睫毛沾了些淚花有些濕潤潤委屈搭在眼瞼,她嘟著櫻唇軟著嗓音道:“剛才還不是很困。”

她剛才還不是很困,便靠著美人榻拿出了話本, 誰知沒看兩眼就困得不行。

李樞瑾聽著她不自覺撒嬌嬌軟的嗓音唇角笑意收不住,他伸出手背幫唐媱輕輕拭去唐媱犯困的淚花,又轉手戳了戳她軟白嬌嫩的雪腮。

唐媱膚如凝脂,肌膚比牛奶要白,比上好的雪蠶緞要滑,近來雙身子肌膚更是瑩瑩生輝,讓李樞瑾愛不釋手,總是想啄吻她的雪腮。

此時李樞瑾望著唐媱輕輕一戳一個酒窩的雪腮,唇角綻著清淺的笑意,溫聲道:“你像是隻小懶貓,半天都在睡覺。”

他嘴上說著貌似嫌棄的話,聲音確實又輕又緩還帶著些微不可查的笑意,眼睛定定得凝視唐媱,眸光裡滿是寵溺和縱容。

唐媱揮手推開了他的指尖,又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眉心微蹙扁著唇道:“我要睡覺了,你快彆打擾我。”

她撅著櫻唇,鼓著軟腮,眼尾又帶了一兩顆晶瑩的淚花,若不是聲音又軟又嬌還帶著些嗲,肯定讓人以為李樞瑾欺負了她。

李樞瑾並未欺負她,可看到她困得眼角都冒氣了淚花,心中也是不住得心疼,一揪一揪得,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因為應該讓唐媱午睡之後再喊洪珂來問診。

“我抱你去床上睡,床上睡著舒服。”李樞瑾望著微微眯起眼睛的嬌顏,輕聲道。

說罷,他彎腰抬手一手攬著唐媱的背,一手托著唐媱的腿彎,打橫一抱,抱起了唐媱,唐媱昏昏欲睡眯著眼睛蹭了蹭李樞瑾的胸脯,小手自覺地環住李樞瑾的脖子。

她已經陷入了淺淺的睡眠,蹭了兩下李樞瑾熾熱寬廣的胸膛,耳間聽著“砰砰砰”有規矩的心跳,陷入了更香甜的睡眠。

“糖寶。”李樞瑾瞅著她快速入眠的樣子,有些失笑,試探性輕聲喚了一句。

唐媱臉頰又蹭了兩下李樞瑾的胸膛,小手拍了他一下,隻輕輕呢喃一聲“嗯——”

“哈哈。”李樞瑾齒間溢出愉悅的低低輕笑,垂頭望著唐媱的鳳眸裡一下子如繁星璀璨,這是唐媱對他的放心和認可,他隻要這麼一想就心頭軟軟得又燙燙的。

春風十裡不如你,他再難抑製心中澎湃的愛慕,情不自禁低頭啄吻一下唐媱瑩潤妍麗的櫻唇,輕喃:“唐媱,吾之摯愛。”

他大步朝天又小心翼翼、珍之若重得將懷中的唐媱放在拔步床上,單膝跪在床沿,彎腰細細端詳唐媱的嬌顏,靡顏膩理傾城之姿,尤其是櫻桃小嘴前微微嘟起的唇珠,似嗔非嗔,盈盈水潤,想讓人含一口嘗嘗她的溫軟甜膩。

李樞瑾心中一動,便彎腰輕輕貼近唐媱,四唇相貼,他用唇瓣輕輕蹭著唐媱的唇瓣,溫存細膩,隻這樣便心中宛若吃了蜜,甜到心尖。

半響,他稍稍抬開,啟唇含住唐媱的唇珠,輕輕舔舐,一下一下愛不釋唇,嬌軟溫滑,這是他吃過最最最甜蜜的蜜糖。

“嗯——”唐媱眉心微蹙,唇齒間溢出一聲嬌甜的□□,帶了些睡意被打擾的不滿。

李樞瑾唇角微微勾起,眸光柔和繾綣,他幫唐媱理了理鬢發,又彎腰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個安撫的吻,蜻蜓點水,輕聲道:“睡吧。”

他撂下床幔躡手躡腳退出了寢殿,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一個氣喘籲籲的小廝剛剛站定,是他吩咐盯著大將軍夫人何時歸來的守門小廝,他鳳眸微微眯起,淡聲問道:“夫人回來了?”

“是的,世子。”小廝喘著粗氣,忙稟報道:“夫人朝著王爺王妃院裡去了。”

李樞瑾聽言,鳳眸閃過暗光,英眉團皺起來,他不知道大將軍夫人為何去找祖父,總歸不會是好事。

想到幾個時辰前蘇蘇專門尋他說得的話,李樞瑾眉心蹙得更緊了些,眸光也更加冷沉,轉身朝著武親王院裡走去。

路上李樞瑾一直在思考,為何他的母親在經曆了他昨日質問之後今日還能打氣精神神采奕奕出席宴會,更是仍不死心想著為他納妾?

她難道不記得自己三個月前嘉福寺上對他說得讓他對唐媱好,一心一意,學著自己的祖父和父親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李樞瑾健步如飛,走過長長廊道,越過圓月門到了正院,誰知還未踏入正院就聽到自己的母親大將軍夫人哭哭啼啼痛聲。

正院裡,武親王與武親王妃正好在院裡逗鳥,大將軍夫人掐了掐自己昨日受傷的手心,眼角瞬間冒起淚花。

她步履匆匆朝著武親王夫婦趕去,做麵色張皇痛哭道:“父親,母親,兒媳有一重要事情告知。”

“怎麼了?”武親王妃聽著她嘶啞的哭聲忙起身問道。

大將軍夫人抽泣著,掩著麵撕心裂肺得大哭道:“母親,兒媳發現唐媱有虛寒之症,不能生養,她這是要斷我武親王府血脈啊,我武親王府豈能容她!”

“哢哢。”李樞瑾腳步猛地頓住,雙手握拳指關節哢哢得響,麵上陰沉至極山雨欲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母親重生一世又來這一套。

這一世更甚,完全不了解事實,捕風捉影,就造謠生非。

院中武親王妃聽了大將軍夫人的話,心頭一個咯噔,麵色隱隱有些發白,不可置信得追問道:“虛寒之症?媱兒正懷著孕,怎麼會有虛寒之症?”

“母親,她有得,她隻能……”大將軍夫掩麵哭得撕心裂肺,也掩住了眼裡的精光,快步走上前要和武親王妃解釋道。

李樞瑾再難忍耐,他大步流星跨上前,在大將軍夫人身後重喝道:“閉嘴!”

他快走兩步來到大將軍夫人跟前,雙目赤紅,麵色霜冷得望著大將軍夫人,神色失望至極得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母親,您真是死不悔改!”

大將軍夫人接觸到李樞瑾霜冷的目光身子一個哆嗦,可她剛才早已內心自我建樹完畢,心中大氣凜然,她挺了挺自己的腰杆,瞪了一眼李樞瑾。

而後,她雙眼通紅望著武親王妃委屈道:“母親,您看瑾兒現在對我什麼態度。”

武親王妃望了一眼麵色陰寒的李樞瑾,心中心疼自己乖孫為何如此生氣,又不能當真讓李樞瑾落一下不孝的名聲,她瞪了一眼李樞瑾,示意他態度恭謹一些。

李樞瑾強自按下心頭衝天的怒火,朝著武親王夫婦行禮恭敬溫聲道:“爺爺,奶奶。”

“母親。”又轉身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大將軍夫人,淡淡喚了聲大將軍夫人,親昵與淡漠經緯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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