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再度轉向段智興,問道:“你呢?有查到什麼嗎?”
段智興說他和西門吹雪的想法差不多,梅花盜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作這麼多案,就算不是一個團體,也絕對有幫手,而且還不少。
他語氣很是憂慮:“梅花盜一日不除,江湖各地有女兒的人家便無法安睡。”
“這倒是。”李葭點頭,“我之前還聽人說起,這一帶有不少人家現在已經怕到讓女兒在家也作男子打扮了。”
段智興聽她這般語氣,忍不住試探著問道:“那姨奶奶對此事……?”
“你是想問我願不願意幫你一起查吧?”李葭了然。
段智興點了頭,事實上他本來的打算就是若再多打聽幾日還沒有線索,就去一趟天山,問李溯借點人用。至於為什麼是去天山而不是回大理,也很簡單,因為大理離這裡太遠了。
李葭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我試試先召些人暗中找找線索吧,看會不會有發現。”
段智興立刻拱手道:“那我陪您回天山。”
“不用不用。”她眯著眼擺手,“回天山做啥呀,能用的人都在外麵。”
這是實話,靈鷲宮避世後,對門內弟子的管束極嚴格,有了宮主首肯都不能輕易離開天山。但李溯給她的管哨能召集到的山外舊部,則沒有這個限製,憑管哨為信物,想用就能用。
李葭這麼想著,乾脆取出了那個管哨,對段智興道:“一會兒我喂完馬了,咱們找個地方召人馬,阿溯說這個東西能召到不少人。”
段智興:“……原來您是來喂馬的?”
“不然呢?”李葭反問,“而且你不也是嗎?”
兩人說話期間,西門吹雪一直保持著安靜。
但就在這個時候,李葭忽然聽到了他在心裡遲疑著嘀咕了一句。
他嘀咕的是:要怎麼與她說,如果查到梅花盜的線索,可否順便告知於他一聲?
李葭甚至能從這嘀咕裡辨認出他的糾結,和他此刻麵無表情的樣子放在一起,反差極大。
她有些想笑,不過考慮到他展露在人前的形象,到底忍了下來,旋即咳了一聲道:“對了,既然西門公子也在查,那不論我們誰先查到了什麼,都互通有無一番可好?”
西門吹雪本來還覺得這提議來得正是時候,但一抬眼,撞上她沒能藏住笑意的目光,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她這是聽到了他的想法,主動給他遞台階呢。
那與其一邊遲疑一邊被她聽了去,不如徹底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他說,“若有消息,可送至太原萬梅山莊。”
說罷一挑眉,示意李葭報上通知她的辦法。
李葭便扭頭去看段智興:“你最近住哪裡來著?”
段智興覺得很巧:“太原城郊。”而且離萬梅山莊很近。
那就更好辦啦,李葭想,喂了馬後,大家都去太原不就得了。
她迅速跑回原處,拉住韁繩,順便吩咐段智興給她帶路去找草料。段智興立刻應下。
兩刻鐘後,兩人的馬分彆飽餐了一頓,彆的不說,起碼趕到太原是絕對夠了。
李葭牽著黃馬走在前麵,率先出了馬場。她本以為兩刻鐘過去,殺完人的西門吹雪早該離開先走一步了才是,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他還在門口等著。
李葭:“?”
段智興也:“??”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加快腳步走過去,同他打了個招呼。
他目光掃過他二人身後的馬,道:“喂好了?”
李葭當然說是。
下一刻,他提著劍越過了他們兩個,走到了馬場大門的拐角處,從懷中拿出兩串銅錢,給了抱著腦袋躲在那的一個小姑娘。
“他們倆的喂馬錢。”他說。
李葭:“……”她還真忘了!
但講道理,這能怪她嗎,還不是因為他跑來殺人,把裡麵的人全嚇跑了。
不過話說回來,西門吹雪還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馬場老板欺侮寡嫂該殺,殺完之後用這裡的草料喂馬,也還是該付錢。
想到這裡,她覺得有必要也講一講原則,於是立刻摸向腰間的錢袋,打算把他剛才替他們付出去的錢還他。
可正當她摸入錢袋之際,西門吹雪的心聲又在她腦海裡響了起來。
“按陸小鳳的說法,幫付賬便算是朋友了。我雖不打算同他們交朋友,但誤會在先,合作在後,也該讓他們知道我並非毫無誠意。”
李葭:“……”
而西門吹雪還在繼續想:但陸小鳳為了讓我幫他付賬常胡說八道,也不知在旁人那幫付賬到底有沒有用?
作者有話要說: 葭葭:那可太有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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