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美人02(1 / 2)

小祖宗[綜武俠] 奚染 7770 字 3個月前

聽到這個稱呼,李葭不由得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身後那人的心聲也響了起來——世上應該沒有第二個會讀人心還會小無相功的人了吧?

“那的確沒有。”李葭往邊上挪了一步,側身回頭答道,“那你知道我,還會一陽指,肯定是是大理段氏的人吧?”

段智興適時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還道:“我十年前隨皇祖父上過天山,不知您還有沒有印象?”

李葭:“……是你啊,第一次見麵以為我練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那個小太子。”

段智興有點尷尬地點了頭:“正是我。”

十年前,他祖父段譽把大理帝位傳給他父親後,曾帶著他上過一次靈鷲宮看望虛竹。

那會兒虛竹剛把李溯和李葭接到靈鷲宮沒多久,兩人連武功都還沒正式開始學呢,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花海裡捉迷藏,而李溯控製不住總是要在心裡念叨李葭這個姨奶奶幾句的習慣在那時已初現端倪。

段智興年紀比他們倆大了不少,那時已十五了。

李溯見了這個和自己同輩的哥哥,非常高興,立馬給他介紹李葭:“這是我們的姨奶奶。”

段智興:“???”啊?!難道又是個天山童姥嗎?

李葭聽到了他內心所想,一本正經糾正他道:“你想多了,我還有兩個月才滿七歲,不是散功返老還童。”

段智興頓時受到了更大的衝擊,愣愣地盯著李葭看了半晌,都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好在他慣來是個想得開的人,短暫的衝擊過後,也接受了自己要喊一個七歲不到的小女孩姨奶奶的現實。

比起這詭異至極的輩分,李葭的讀心術,似乎也沒那麼駭人了,就像她說的那樣,隻要彆在心裡應她的話想和她有關的事,她就什麼都聽不到。

段智興在這一點上比李溯有天賦得多,他在靈鷲宮住了兩個月,除了頭上幾天有被李葭聽去幾句心聲外,後麵的時間裡,完全沒有再被聽去什麼。

若非如此,李葭也不會隔了十年還對他印象深刻,以至於他稍微提了一句,她就全記起來了。

李葭道:“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大理應該離這挺遠的啊。”

段智興就說,他是聽聞了一樁令中原武林人心惶惶的大案,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來的。

李葭疑惑:“大案?什麼大案?不會是這個奸殺了寡嫂還想演戲誆你幫他的家夥吧?我跟你說,他真不是個好東西,你彆錯幫奸人。”她一邊說一遍指了指那邊被“妖怪”嚇暈過去的馬場主人。

她一提這個,段智興立刻汗顏起來,連帶著望向她和西門吹雪的目光都多了幾絲羞愧。

“與他無關。”他說,“至於他……之前西門公子提劍闖入馬場要殺他時,一句都不曾解釋,我還以為……”

李葭正想說這其實也不怪你的時候,對麵的西門吹雪先一步開了口。

西門吹雪道:“我殺人時,從不與外人解釋。”

李葭:“……這不是個好習慣啊。”

西門吹雪看了她一眼,雖然沒說話,但心聲卻傳了出來。

他腹誹道:“世上的好習慣都很麻煩,尤其是需要開口的那些。”

李葭聽在耳裡,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你不開口,可能會更麻煩啊。”她說,“方才不就是麼?”

西門吹雪:“……”跟高手過招怎麼能算麻煩?

李葭明白了:“原來是個武癡。”

西門吹雪再度:“……”她真的全聽得到?

李葭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你沒想錯,我就是都聽到了。

西門吹雪沉默片刻,彆開了眼,可算用說的繼續跟她交流了:“現在你已知道他犯下的罪狀,你二人還要繼續攔我?”

“當然不啦。”李葭迅速拉著段智興讓開一步,“你自便!”

“其實他犯下了這樣的罪過,直接報官或許更好。”段智興作為大理儲君,思考方式和一般的江湖人還是有所差彆,“西門公子,你覺得呢?”

西門吹雪聞言,皺眉道:“他與此地官府勾結多年。”

段智興聽到這個理由,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想再開口的時候,西門吹雪已經乾脆利落地走過去,一劍結果了那個從短暫的暈厥裡緩緩清醒過來的馬場主人。

李葭偏頭看了段智興一眼,發現這遠房侄孫表情很是複雜,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換了個話題。

“對了,你方才說的大案究竟是什麼,你還沒告訴我呢。”她說。

段智興這才回神,道:“姨奶奶久居天山,或許沒聽說過那位大盜的名字,但他在這半年裡犯下了起碼十幾樁案子,我聽說他最近一次出沒是在這附近,便想著來看一看。”

出乎他意料的是,李葭竟反應過來了:“你說的莫不是那梅花盜?”

“姨奶奶也知道?”段智興很驚訝。

“入關路上聽說過好幾次。”李葭道,“議論的人還挺多的。”

他倆說著話呢,另一邊吹了劍上血收劍的西門吹雪忽然道:“梅花盜應該不是獨自作案。”

李葭腦子轉得很快:“是從作案地點和時間判斷出來的嗎?”

西門吹雪點頭,又道:“再快的馬,不眠不休趕路,都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往返漠北和嶺南。”

李葭:“看來西門公子也對這樁大案很感興趣呀。”

西門吹雪沒有否認,他有一個習慣,一年隻出四次門,每次出門必定要殺人,而他殺的人,也全是大奸大惡之徒。從半年前,梅花盜時隔二十年重出江湖起,他就已經在調查這事了。

可惜梅花盜心思縝密,也非單人作案,查起來頗有難度,至今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李葭將他因自己的話而轉出的一係列念頭聽了個徹底,但這一回她沒有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