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這個崩壞的世界 22(1 / 2)

天開始擦黑,第一基地外城門處某個關卡旁,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正蹲在值班的小年輕旁有一句沒一句的套著近乎,偷偷的遞了好幾根煙,小年輕才麵有霽色的跟他說起了自己的獨家消息,聽的中年漢子眼底是異色連連。

最後中年漢子似乎又說了些什麼,還往小年輕懷裡塞了兩包軟中華,小年輕猶豫著想推拒,卻被中年漢子阻止了。

“趙兄弟,咱們哥兒幾個為了這頓飯,將一個星期的票都投進去了,無非是想以後你在城門口多擔待,雖然沒有末世前的山珍海味,但是菜管夠,酒管飽,你再推來推去就是瞧不起老哥我了。”

小年輕早被酒勾起了饞癮,末世裡的煙酒屬於官方壟斷物資,末世前他就好酒,現在有免費的怎麼可能忍的住,隻是自己如果離開……

看出他臉上的顧慮,中年漢子擺了擺手道:“這大晚上的哪裡來的人進出,實在不行我派個信的過的弟兄幫兄弟你看著,等兄弟你吃飽喝足再換回來,”

小年輕眼睛一亮,拍著人的肩膀哥倆好的道:“老哥都這麼為兄弟打算了,兄弟再不去就太識抬舉了,老哥放心,到時候隨叫隨到。”

又說了幾句,中年漢子才轉身大步離開回了臨時租住倉。

才關上門,中年漢子臉上原本爽朗的笑全被肉痛替代,一屁股坐下來咕嚕嚕的將隊員倒的水喝完,罵道:“黑,真TM黑,比勞資們搶劫還黑,貪了勞資整整三包煙才把他的嘴撬開。”

說著扭頭將視線放到不遠處男人臉上道:“果然那小子之前守夜偷懶的時候摸到實驗室附近睡覺時,聽到裡麵傳出的慘叫聲,那裡麵藏著的**不離十,應該就是白老大你要找的那個小白臉了。”

聽到這話,白朗眼神暗了暗,“他好好的跑實驗室附近睡覺?”

“白老大,你不知道那小子末世前就愛乾這種事,專挑危險的地方摸,按他的說法就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實驗室可是孟子騫的私人實驗室,明文規定不許靠近,如果不是他覺醒的那個什麼能讓人忽略他存在的異能,他早被捉住弄死一萬次了。”

對於大漢的話

,白朗不可置否,見此大漢這才將打聽到的事一一如實敘述,他眼底一陣明明滅滅。

幾天前,他順利的進到了第一基地,開始不動聲色的在裡麵尋找著白知非的影子,可是第一基地的製度極其森嚴,再者很多地方沒有孟子騫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白朗動手隻有一次機會,然而他卻不知道孟子騫會將白知非關在哪裡,一旦他選錯地點,二次動手幾乎不可能。

如果可以,白朗也不願意跟孟子騫這樣的人作對,但是白知非卻偏偏在他手上。

白知非是唯一知道有關小非真實身份的人,如果他死了,在末世信息已完全混亂的現在,他將徹徹底底的失去一切線索,所以白知非就算要死,也要等他從他的嘴裡把有關弟弟的消息撬出來再死。

至於找孟子騫合作?白朗從來沒有想過。

一是他根本不信任孟子騫,作為曾經的對手,也都經曆過末世,白朗並不敢說孟子騫一定不會挾持著他這個弱點,用來對付他,二是因為這幾年間發生在他身上的很多意外,很有可能就是孟子騫的手筆。

他弟弟的命,哪怕隻有1%的危險,他都賭不起。

既然現在知道白知非的確實在孟子騫的實驗室,那麼他需要做的就是將白知非從孟子騫的實驗室裡弄出來,然後撬開他的嘴。

白朗起身剛準備離開,就聽漢子忽的起身衝他道:“白老大,你什麼時候行動,到時候兄弟們去給你開路。”

“就是,當時都說好了,隻要你打服我們,我們就認你當老大。”

“咱們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是經不住皮糙肉厚,幫白老大你擋擋刀還是做的到的。”

“嘿嘿,俺認定白老大你了,長這麼大除了俺娘還從來沒人打的過俺。”

背脊微僵的白朗扭頭,就看到身後一排的壞人錦集臉,隻是雖然每個人都長的凶神惡煞,看上去沒一個好人,但是這會要麼撓頭,要麼傻笑,臉上露出的神情都很真摯。

這個打劫隊是來Z市的路上遇到的,一夥二十多個人將國道攔下收‘過路費’,後來言語衝突跟白朗打了一場,結果自然是白朗將他們全給收拾了。

也是怕逼急了,對方狗急跳牆,再者白朗看的出來,

他們個個長的雖然是凶神惡煞,但是過招中也不耍什麼陰謀詭計,也就放人離開了,卻不想在第一基地外拍自己肩膀時再遇,他們已經是第一基地裡有名的‘惡人小隊’了,甚至還主動上前要給他幫忙。

因為上輩子的事,白朗其實並不願意跟人有過多牽扯,更不願欠人人情,再者這件事如果做了,就成了第一基地的頭號敵人,反射性的就想回絕。

卻不想大漢先一步上前道:“白老大你一個人怎麼跟整個基地對抗,基地裡有那麼多強者,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顧不過來,再說了,你把那小白臉撈出來後呢,去哪?”

白朗沉默了,他哪裡有什麼計劃,在他的想法中就是先將人弄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撬開白知非的嘴,到時候白知非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他隻在乎他嘴裡有關弟弟的消息。

“這個時候才能體現出咱們惡人小隊的重要之處嘛,什麼時候白老大你行動提前告訴咱們,我會提前將西南哨口換成自己的人,到時候白老大你就往那個方向衝,保證沒人敢攔你。”

看著咧著口黃牙,這刻笑的頗有幾分憨厚的大漢,白朗自進第一基地後,冷硬的麵上有了微弱的變化。

……

餐桌上,孟子騫給人將剝好殼的水煮蛋放到盤子中,隨意似的道:“小澤還記得前幾天晚上做了什麼惡夢嗎?”

楚忻澤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忘記了,”

瞧著人似乎有些苦惱的模樣,孟子騫笑了下後道:“忘記了就好。”

見人模樣似乎有些呆,他伸手刮了下人的鼻尖道:“因為是不開心的事,所以忘記了才好。”

被人親呢動作弄了個紅臉的楚忻澤,摸了摸自己燙的厲害的鼻子,幸福又羞澀的笑了笑。

吃過晚飯,又陪人看了會兒電視,因為今晚有要事處理,孟子騫隻能先哄人早點去睡覺。

看著床上睜著雙大眼睛的人,給人掖好被子後,低頭在耳尖兒似都縮起來的人額上印下一吻,淺笑道:“晚安。”

扯了扯被子,似想遮住微紅的小臉,楚忻澤道:“哥哥也要早點休息,晚安。”

合上房門走下樓,就見一個白大褂實驗人員快步走了過來,剛想說什麼,卻被他抬手

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