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馴服我!攻略你! 30(1 / 2)

才走出醫院,顧衍就被人團團圍住,他知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走進熟悉的病房,顧衍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在溫暖的陽光下把玩著手機的男人。

不同於不久前走廊上暴怒猙獰的偏執,此刻的他臉上早已褪去了所有黑暗的色彩,從容的自信自骨子裡散發出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眼前人的底細,顧衍絕對不會將不久前的那幕,跟眼前這個男人聯係在一起。

“那晚是你給千瑞打的電話。”

這一個月以來,因為太過於在意那片海域,以至於紀離江從來沒有將手機充上電,開機查看裡麵的信息,直至幾個小時前,在醫生那裡得知了有關楚忻澤病情所有信息後,他才將手機充電開機,發現了那晚有一個來電,長達數小時之久。

對於他的問話,顧衍並未回答,而紀離江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

因為從眼前這個人,能救回楚忻澤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顧同學,你的老師沒有告訴過你,做人不該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平靜的從男人有力的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收回自己的視線,顧衍聲音平靜而冷淡,“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這位……不明來曆的先生。”

眼神一凜,紀離江在人進了病房後的第一次抬眼,看向了對麵這個從一開始似乎就被自己看輕的人。

神情淡漠,眼神冷靜,周身上下,竟然沒有半點兒在校學生該有的膽怯之意。

紀離江承認,在知道對手不過是個學生後,他並沒有將人放在心上,他覺得,那大概就是小孩子被過量的荷爾蒙迷惑,一時間產生的種自大的錯覺,隻要‘談談’,事情就能完美解決。

但是很顯然,眼前的人雖然還隻是個學生,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因為,對方看著他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敬畏的色彩。

覺察到人的抬眼,顧衍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紀家到底打著什麼樣的算盤,你,紀遠書,紀浩,你們三個人之間又有什麼樣的糾葛,你用什麼方法騙過何千瑞,之後對他做出過什麼,現在出現的目的又是什麼,但是……”

那雙乾淨的眼睛中,第一

次露出主人骨子裡毫無保留的冷意,“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冷冷勾唇,“你知道很多事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你應該也清楚……”眼帶嘲諷,“他愛的從頭到尾都是我。”

顧衍心尖猛的一緊。

他清楚麼?他當然清楚。

近大半年的時間裡,那人給他傳過‘紀遠書’的各種照片,說過‘紀遠書’的各種小習慣,雖然倆人的臉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深度挖掘下,有些東西根本無法百分之百的複製。

狠掐了下手指,顧衍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方寸大亂,而是冷靜的道:“你配不上他。”

他從一開始用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你卻不過算計,你從一開始就不配得到他的半點感情。

“配與不配,從來不是你這個外人能質疑的。”

“在現在他的眼裡,你才是一個十足的外人。”毫不留情的反駁。

這句話似一根尖銳的刺,狠狠的紮進紀離江最敏感的神經,導致男人的眼神瞬間淩利起來。

兩雙互不相讓的眼睛,兩個各有千秋的男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氣場的對峙。

忽的,紀離江笑了,隻是那笑容卻一點溫度也沒有,陰冷的可怕。

“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失去所有一切,讓你……生不如死。”最後四個字陰冷嗜血。

“是嗎?那我,恭候大駕。”

說完轉身想離開,隻是似想到什麼般,顧衍停下腳步,人生中第一次挑釁似的開口道。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的運氣從小到大都很好,不知道你口中的這一千種辦法,能不能要了我的命。”

看著合上的房門,紀離江眼神陰沉的似一頭擇人而噬的狼,終的,他嘭的一腳踹翻了麵前的茶幾。

滿地狼藉的玻璃反光中,映照出男人的那雙眼睛,已被望不到儘頭的腥紅與黑暗,徹底淹沒。

很好,很好!!!

……

“你……確定?”宿舍中,林弩瞪著雙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我很確定。”顧衍聲音極為平靜。

伸手狠狠的拍了下腦門,林弩這會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學神的世界他不懂。

就在剛才,顧衍平靜的告訴三人,他拒絕了A大的保研名

額,並報考了Y國的劍橋,A大在國際的知名度,並不比劍橋低,但是偏偏顧衍舍近求遠不說,臉上半點壓力也沒有,好似不久將參加的考試,隻是出門吃頓飯般的簡單。

撞了下人的肩膀,老二笑的一臉賤兮兮的道:“老四考完了,二哥帶你去A市最頂極逍遙窟見識見識,到時候……嘿嘿嘿,”

嘿才落,卻惹來顧衍冷冷的一瞥。

脖子一涼,立刻成了鵪鶉。

無力的扶額,老大隻能萬年出來救場道:“顧騷包是讓你把弟婿也帶過去,咱們一起為你踐行,對不對。”

眼睛一亮,“對對對,把弟婿也帶去,踐行踐行。”

想到今天離開醫院時,專程去問過醫生有關人的病情,醫生說過兩天對方就能出院的事,顧衍眼神一點點柔軟下來。

“謝謝,”你們的支持與理解。

……

病房中,楚忻澤瞪著對麵不請自來的人,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自從前兩天遇到這人後,這男人每天不落的來他病房打卡,跟他講‘他們’以前幸福的日子,不斷的告訴他,他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誤將他錯認成了顧衍,他愛的其實是他。

可是對於他口中的話,楚忻澤半個字都不信。

因為哪怕現在的他,在他麵前再溫柔,他也一直都記得初見時那雙浸著血似狼般掠奪的眼睛。

對於那種神色,內心幾近本能的排斥與反感。

他不可能,也不會喜歡上那樣的人。

但是。

大姆指磨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又瞥了眼人手指上的戒指,眼底快速劃過抹疑惑。

為什麼他們會戴著相同的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