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窗前那片白月光 4(1 / 2)

長樂殿

“太子表哥,太子表哥,你看我今天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侍從才將魏霄來了的事稟報上去,段辰淵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人風風火火的腳步聲。

才踏進書房,魏霄一眼就看到了又在案前練字人的挺拔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將軍府的人天生對舞文弄墨頭疼的不行,比起在學堂裡坐著搖頭晃腦的念什麼知乎者也,個個都寧願去校場上跟人打上一架,那樣才痛快。

已故的皇後出自將軍府,當年颯爽風姿不輸京城任何男兒,又有身好武藝,作為在她身邊長大的段辰淵,照理說應該是將皇後的習性遺傳個七七八八,卻不知怎的他對習武反應淡淡,武藝也平平,倒是更為喜歡讀書練字,舞文弄墨,每日必練字這麼件事真可謂是從小堅持到大。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情緒全部寫在臉上,你這般毛毛躁躁,讓有心人利用去,非讓你吃足苦頭。”案前的人頭都未抬,聲音中卻透著尊尊教誨之意。

又被人訓了的魏霄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卻忍不住嘀咕道:“我在旁人麵前才不會這樣,這不是太子表哥你嘛。”

說著,他從身後拿出盞琉璃燈,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道:“太子表哥,你看,我給你帶什麼玩意兒來了。”

見人依舊不動如山,他跑到案首旁,瞥了眼一旁寫好的數張龍飛鳳舞的字道:“哎呀,太子表哥你每天都練,少練這一會兒也壞不了什麼事。”

聽到耳邊人話的段辰淵隻道:“永遠不要小看你口中的少練一會兒,往往細枝末節才是舉定成敗的關鍵。”

旁的魏霄忽的噗呲一聲笑了,“你們說話怎麼愈來愈像了。”

“哦?誰還能跟孤說話很像?”

“就是我之前一直跟你提的那位好友,阿鈺。”

阿鈺?

段辰淵筆下動作微頓,這一個月來魏霄難得的沒怎麼進宮,倒是給他送了不少信,而他沒少從對方那兒聽到這個名字,博學,心巧,大才……

對於自家這個表弟的性子段辰淵是知道的,看上去好相處的很,但其實心氣高著呢,對誰都能雞蛋裡挑出幾塊骨頭

來,能讓他從心眼裡這麼佩服誇獎的人,從出生到現在,一指之數都談不上。

而這個阿鈺能以短短月餘功夫就讓人心服口服,要不真有大才,要不就是彆有用心。

按捺住眼底湧起的深思,將麵前因筆鋒停頓,而染上墨跡汙了的紙撤下,段辰淵似隨口一接,“哦?他說了什麼話?”

魏霄頗有老學究派,搖頭晃腦的道:“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怎麼樣是不是一個意思。”

說著又將自己捧著的寶貝疙瘩往人眼前湊了湊道:“你看,這就是阿鈺做的,漂亮吧。”

或許是真有些好奇對方口中,跟自己說的話愈像的人會做出什麼好玩意兒,段辰淵將視線自麵前宣紙上平移到了麵前的燈盞上。

那是台極為精美的琉璃燈,木製骨架,隻是不同於常見燈盞一層,它分裡外兩層,裡層覆蓋極輕的紗幔,外層以琉璃為外瓦,琉璃瓦上還鐫刻著精美的縷空雕。

“嗯。”輕嗯了聲後,段辰淵淡淡的收回視線。

作為東臨太子,段辰淵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比這精美千百倍的燈他見過不知凡幾。

如果這就是那人做的,想到這他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魏霄一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惱,因為開始他初見時,跟對方這反應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頭一扭,他衝著一旁全程充當背景牆的人道:“餘生,去,把門窗全部合上。”

餘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看了眼自家主子,見段辰淵輕頜首,這才過去將門窗全都牢牢的合上。

這會外麵本就快接近傍晚,又有了門窗的阻隔,一時間整間書房都被籠罩在了黑暗中。

段辰淵就見人從懷裡不知掏出了個什麼,不知道他這會葫蘆裡賣著什麼藥,隻能靜靜的等待著對方能給自己個什麼驚喜。

不到一會兒,書房中有星星點點的光亮起,原是人點亮了那盞琉璃燈。

提著燈的魏霄轉身,讓那盞被點亮的琉璃燈展現在人前,不得不說,比起方才死物的樣子,燈果然還是點亮後更為漂亮,隻是點亮後的燈盞雖然精美,卻同樣也談不上多驚豔。

正待段辰淵想說什麼時,忽聽一旁向來不喜於色的餘生,嘴中發出聲極大的抽氣

聲,像是突然間發現了什麼震驚到不能自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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