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11(1 / 2)

段辰邑就見對麵人青衫染血,臉色蒼白似紙,緊蹙的眉間,冷汗而下,那雙好看的眸子中似都因疼痛,沁出了破碎的淚花。

他修長的手按著傷處,鮮血自那指縫中沁出,白皙的膚色與鮮豔的鮮血交映著,妖冶的竟令他有種全身熱血沸騰的衝動。

本隻是想試試對麵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是不是會助漲自己內心的那種渴望的顫栗感,但是卻不想僅僅隻是這樣,體內的血液就已經徹底沸騰。

這刻的段辰邑,心中忽的湧出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渴望,不受控製的想在人身上製造出更多的傷口,看著他露出更多痛苦絕望表情的興奮感。

他提在手中的寶劍,劍尖染血,可是他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的顫抖。

原來,讓這個人這麼痛苦,也能帶給他如同那晚般的顫栗感麼。

如同一個癮君子,他眼底被滿滿的狂熱鋪滿,再次提劍,朝人而去。

看到這明顯走歪人設的段辰邑的表情,這刻的楚忻澤內心中,隻有種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錯覺。

那晚情急下的他,不過是懷著試試看的想法,來了場愛的‘教育’,看到人滿身是傷,享受的要死要活的模樣,他還真以為段辰邑是個抖M,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離開,畢竟他敢說全東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手藝’比他好。

但是萬萬沒想到,段辰邑他這哪裡是個M,他分明是個S。

還沒等楚忻澤想出怎麼處理眼前這個箭在弦上的問題,來阻止這場愛的教育,他手臂又中一劍,接著是小腿,大腿……

短短不過片刻功夫,那一身青衣幾乎被染成了血色,整個人也再也站不住,狼狽的摔在地上,任憑身上的鮮血染上青石,留下道道血印。

地上的人臉色早已慘白,冷汗浸濕鬢邊的發,緊貼著消瘦的臉頰,身上錦服因被寶劍割破,露出裡白皙的肌膚,卻因劃出的傷,而將裡衣中衣錦服皆染成刺眼的暗。

一條條的傷痕遍布全身上下,疼的他已經有些神智不清,每次寶劍落在身上,他的身子都因本能痙攣著,脆弱的似再用一分力,主人就徹底的無法睜開眼了。

暗處的段辰淵看著這幕,袖中的五指微不可查的寸寸收攏,崩緊的下頜能看著他此時麵部肌肉的僵硬,那雙深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不遠處地上滿身是血的人,半點讓旁人窺不清那中到底隱藏了多少情緒。

一旁餘生似乎覺察到身邊人身體的過於緊繃,眼神微閃,卻沒露出半點異樣。

院中,正提著滿布鮮血寶劍的段辰邑,此時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狂熱的瘋魔。

那妖嬈綻開的鮮血,對他來說不再是鮮血,那是比黃金寶石更美更璀璨的存在,甚至心臟都在為這美麗的一幕顫抖著。

終的,他通紅一片的雙眼,移到了人顫抖個不停卻尤為白皙修長的脖子上。

大腦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往那裡劃,那裡劃上一刀,肯定更漂亮,不僅那裡的皮膚漂亮,那裡麵的血瞬間迸發的更是像噴泉一樣的漂亮。

就在段辰淵瞳孔不自覺微縮的驚怒中,院中人已狂熱提劍。

收到五皇子去了楚忻澤那兒的魏霄,推了手頭上的所有事,拎著紅纓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楚家,首先看到的就是在門房處,被打的全身是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桂。

眼睛瞬間就紅了的他,提著紅纓槍就將正對人拳打腳踢的侍衛,全部挑翻,才靠近,一隻染血的手就死死的抓住了他錦服衣擺。

“少……爺……救……我家……少爺……”阿桂說著,不斷往外吐著血。

想到這會沒見到的楚忻澤,魏霄耳朵嗡的一聲,衝著身後的吉祥喝了句照顧好阿桂後,提著槍腳下生風,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的衝了進去。

而剛進院,他看到的就是人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流出的血淌了一地的畫麵,而這刻的段辰邑正手提長劍,直取人咽喉。

“阿鈺!!!!”這瞬間,魏霄隻覺目眥欲裂,手中紅纓槍想也沒想的往背對著他的人的心口捅去。

“給我滾開!!!!”

鏘——

鏘——

兩聲脆響,一前一後。

前者是□□被暗器彈偏發出,後者是段辰邑手中的寶劍,被暗器彈偏後發出。

彈偏的槍頭直接紮到旁的石頭中,將磨盤大的石頭戳了個粉碎,而彈偏的寶劍,卻隻是險險的避過了人的頸動脈,依舊在人白皙的脖子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傷痕。

看到這幕的段辰淵,周身的氣勢在那瞬間,幾近暴怒。

他猛的轉頭,那雙幾乎染著血色的眸子,這刻看著身後人的視線,像是擇人而噬人的野獸。

而被彈偏劍後,猛的自那種狂熱中打斷的段辰邑回過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滿身是血,生死不知的人。

而對方脖頸上的血正迅速暈開,瞬間將它全部染紅。

哐當——

手中長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