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該不會有了吧?(1 / 2)

權門毒後 顏若優雅 119539 字 4個月前

第293章該不會有了吧?

混肴皇室血脈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何況此事還牽出了一連串的事情,甚至包括陵陽王謀反,刑部不敢大意,很快將沈薔沈景緝拿歸案,麵對姚氏的指控與楊萬裡的控訴,兩人一開始還矢口否認,等到楊萬裡準備用刑的時候,兩人才嚇得魂不附體,老實交代了她們的清白的確是葬送在沈輝手裡,但他們依然否認早就與沈輝有私情,聯合他一起設計四皇子。

真相如何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要什麼樣的真相,隻要確定四皇子是無辜的,沈景懷的的確不是四皇子的骨肉,楊萬裡就可以結案上奏了。

“主子,魏國使臣團離開皇城了。”

下午申時,裴元冽陪沈涼散步的時候,天樞突然出現,夫夫倆不約而同的撇撇嘴:“溜得倒挺快,不用管他,給付雲溪去個消息,讓他想辦法對付他。”

魏泓煊不能在大秦境內出事,裴元冽暫時也沒工夫招呼他。

“是。”

天樞應聲退了下去,裴元冽摟著沈涼繼續在院子散步,兩人東聊一句西聊一句,不知不覺就走了好幾圈,怕冷的沈涼都累出了一身薄汗,擁著他回到正廳,裴元冽幫他脫下皮毛大氅:“待會兒還得披上,彆感染風寒了。”

沈涼好笑的捏捏他的臉:“怎麼你也跟老頭子似的了?”

自從知道他懷孕後,前後不過十來天而已,周遭所有人一見到他就碎碎念,害他都有點後悔沒做避孕,早早就懷上孩子了。

“我敢不像老頭子嗎?沒見你哥他們成天威脅本王,若是沒照顧好你,就要剝了我的皮?”

裴元冽故作委屈,習慣性的伸手過去摸摸他的肚子,才兩個月而已,沈涼的肚子還沒有變化,但每次他好像都能感覺到兒子又長大了不少,數著日子盼著他趕快降臨。

“王爺啥時候如此膽小怕事了?”

虛握拳頭掩嘴輕笑,沈涼的笑突然僵在臉上,裴元冽奇怪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老林風雨無阻的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王妃,快快快,趕緊把這一盅老母雞喝了吧,我從早上燉到現在,湯頭正濃鬱著。”

難得沈涼懷孕既不吐又不挑食,老林可算是找到發光發熱的餘地了,每天除了帶孩子,唯一的樂趣就是給沈涼做吃的,小廚房的爐火基本沒有熄滅過,各式各樣的補品變著方的燉給他吃。

“···”

看看擺在自己麵前的一大盅雞湯,沈涼腦門兒一黑:“老林,中午我吃了兩碗白米飯,喝了兩大碗羊骨湯,裡麵還有肉的那種,半個時辰前,午睡起床後我又吃了一大碗你做的藥膳,你覺得我現在還喝得下這一碗雞湯嗎?”

吃的他是不嫌棄,可他的肚子受不住啊,這段時間他基本上沒感覺到餓過,就算他是屬豬的,也經不住這種喂法好不好?

“彆人不是說裝湯的肚子是另一個肚子嘛。”

老林渾然不在意他的吐槽,猥瑣的雙眼時不時的掃向他的肚子,仿佛是在說,孩子怎麼還沒長大呢。

“我就算有八個肚子,差不多也被你們給填滿了。”

“你不喝孩子總得喝吧,瞧你這身體,瘦得跟竹竿兒一樣,多吃點孩子才能長得跟小祖宗一樣壯。”

“佑兒一開始並不壯好吧?”

“那也是底子好,不信你問問霍侯爺,他懷孕的時候肯定吃得又好又多。”

“···”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壞得很!

當時霖哥懷孕的時候正在打仗,時不時還得上戰場,怎麼可能像他一樣被伺候到他都怕了的地步?

“行了,放著吧,待會兒涼點我再喝。”

懶得再跟他逞嘴皮子,沈涼滿臉嫌棄的擺擺手,可老林臉皮厚,一副根本沒看到他打發他的表情:“那不行,待會兒等我一轉身,你估計又要讓小祖宗幫你喝了。”

“···”

老林,你的狀元頭腦用在這裡真的合適嗎?

沈涼再度無語,他不就是昨兒個下午讓人佑兒幫忙喝了半碗雞湯嗎?至於記到現在?再說了,那時候佑兒眼巴巴的望著他直吞口水,他一個當叔叔的,總不能無視孩子饑渴的小眼神兒吧?他發誓,絕對不是自己不想吃,故意哄佑兒吃的。

“你真讓小祖宗幫你喝湯?”

裴元冽突然挑眉插入他們的對話,沒等沈涼回答,老林搶先一步捶胸頓足的說道:“可不是?要不是我昨晚給小祖宗洗澡的時候發現他又胖了,還不知道王妃拿小祖宗當備用肚子呢。”

“你滾!我就昨天下午讓佑兒喝了半碗湯,怎麼可能馬上就胖了?”

沈涼哭笑不得的怒懟。

“咳咳··是誇張了點,但長此以往下去,王妃確定不會把小祖宗喂得更胖?要是他長大了還這麼胖,沒雙兒大姑娘願意嫁給他咋整?你這是害了他一生知道不?”

即便被當場拆穿了,老林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清清嗓子又嘮嘮叨叨的念了起來,沈涼受不了的端起溫熱的雞湯,仰頭一口喝得乾乾淨淨:“這樣總行了嗎?”

“行,當然行,晚點我再給你送彆的湯來!”

目的達到,老林心滿意足的收走了湯碗,沈涼無力的癱在椅子上,右手忍不住撫了撫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再這樣下去,佑兒會不會長胖我不知道,我肯定會胖成球了。”

“哈哈··唔··”

一旁的裴元冽摟著他笑得東倒西歪,沈涼一拐子就撞上了他的側腰,笑聲戛然而止:“笑啊,怎麼不接著笑了?”

“不笑了,再笑本王怕會被趕去睡書房。”

裴元冽求生欲極強的搖搖頭,靠上前下巴杵在他的肩窩上:“你身子弱,一個人睡會冷,就算是為了你和兒子,本王也不能去睡書房。”

何況,他還想每天都摟著媳婦兒子睡呢。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

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沈涼捧著肚子站起來,準備繼續活動活動消消食,剛才的消耗瞬間就被老林給補回去了。

“謝就不用了,你再多愛本王一些,本王就滿足了。”

知道他就在正廳裡活動,裴元冽並未跟著起身,而是斜靠在椅子上眉眼帶笑的望著他。

“我說你不忙嗎?夏楚之戰如何了?”

不想再跟他繼續那個話題,沈涼慢慢在正廳得繞著圈來回走動,屋子裡燒著火炭,牆體也全是溫熱的,活動的時候不用披大氅也不會冷。

“還不就那樣?有了慕容家商隊負責糧草補給,吃穿用完全不用擔心,與賀成峰的交手,勝多敗少,我們已經拿下五座城池了,隻要擊潰了賀成峰,大軍就可長驅直入,直指楚國皇城。”

說到正事,裴元冽稍微正經了一些,楚夏之戰,越演越烈,目前楚**民一心,百姓大都信賴賀成峰,他們的進展並不大,不過這種僵局應該持續不了多久,上一封來自夏國的軍報就詳細說明了楚軍的狀況,伴隨著氣溫越來越低,以楚國目前的國力,根本不可能給每一個士兵都配備嶄新的棉衣,再勇猛的士兵也是血肉之軀,平日裡他們還能忍受,等到過年的時候,想到家人孩子,他們的士氣必然低落,到時候即可打破僵局。

“賀成峰的身後是整個楚國,擊潰他談何容易,不能想辦法暗殺他?”

沒了主帥,軍不成軍,自然也不存在擊不擊潰他的問題了。

“不可能的,賀成峰武功極高,警覺性也很強,不是那麼容易暗殺的,再說了,兩軍交戰,主帥大都位於中後方,普通人還沒有接近他估計就被拿下了,即便是你的幽冥暗衛,要殺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必須犧牲大量幽冥暗衛去換他的命,這買賣就太虧了。”

虧本的買賣,他們絕對不能做。

幽冥暗衛全都是精銳,一個抵十個都嫌少,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說得也是,上次我讓雷真暗殺趙慶,他就很慎重,若是換成賀成峰,應該會更難,那就隻能正麵剛了,你們應該有安排吧?”

沈涼認同的點點頭,是他想得太簡單,戰場畢竟不是後院,賀成峰也不是他鬥垮的那些人。

“嗯,你就彆擔心了,老大和熙然他們自有主張,你啊,乖乖的待產就好。”

上前抱住他,裴元冽帶著他重新坐下來,邊說邊拿出手帕替他擦拭額角上的薄汗:“晚點本王去跟老林說,讓他彆再沒頓頭的給你做吃的,補身子重要,合理的膳食也重要,總這樣肚子撐得鼓鼓的也不好。”

“那就交給你了,其實不用每天特彆燉湯,一日三餐按時吃就行了,我的年齡本來就不大,身體發育還沒有完全成熟,若是以後孩子太大,生產的時候危險也更大,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順產。”

點點頭,沈涼由衷的說道,他並打算隻生這一胎,頭胎就剖腹產,以後不論是懷孕還是生產,都會多很多很多麻煩,順產相對而言就省事兒多了。

“嗯,最好彆在肚子上開個口子,本王心疼。”

手臂微微使力將他拉入懷中,裴元冽摟著他滿臉的疼惜,他既期待他們的孩子,又怕孩子會讓涼涼遭罪,自從知道他懷孕後,內心就極為複雜。

“叔叔!”

一聲清脆稚嫩的呼喚突然響起,裴元冽腦門一黑,下一秒,小祖宗已經掙開他爹,一陣風似的撲向他們了。

“小祖宗你輕點,彆碰到你叔叔肚子了。”

裴元冽嚇出了一身冷汗,聲音差點沒有哆嗦,他真是欠了他的。

“略略··”

趴在沈涼的腿上,小祖宗衝他吐著舌頭做個鬼臉,隨即又很快化身小可愛,胖胖的小手摸上沈涼的肚子:“弟弟,乖乖,鍋鍋,愛愛··”

“小混蛋!”

裴元冽頓時哭笑不得。

“叫誰小混蛋呢?”

隨後進來的沈達毫不客氣一瞪,拉著霍燁霖在一旁坐下來:“涼涼,你幫燁霖看看,他剛才起床的時候乾嘔了好一陣,莫不是病了吧?”

“嗯?”

挑眉,沈涼微笑著點頭:“好啊。”

“該不會有了吧?”

裴元冽隨後一說,四人頓時麵麵相覷,說不定真是,畢竟他也備孕兩三個月了不是嗎?

【本章完】

第294章霍帥再孕,又起波瀾

誰也沒有想到,在沈涼傳出有孕不久,霍燁霖也有了,王府可謂是雙喜臨門,衛澤謙高興得更加努力的進行複建,隻望外孫和孫子出生的時候,能夠親自抱抱他們,不過相比沈涼的好運,霍燁霖就倒黴多了,沈涼替他診出已經懷孕四十多天後,霍燁霖就開始出現孕期反應了,基本是吃什麼吐什麼,有時候看到沈涼喝湯也得吐,每天都隻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幾天下來人就憔悴了不少,心疼得沈達團團轉,一天八次的找沈涼想辦法。

“小世子,你怎麼了?”

臨近過年,莊子上的事情差不多也安排好了,齊越這幾天都留在家裡幫忙,見沈佑一個人趴在小白身上一臉本少爺很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擔心的放下手裡的事兒走過去蹲在他的麵前,沈佑小嘴兒微撅,回頭看一眼屋子裡都圍著霍燁霖沈涼轉的人,哼的一聲扭過小腦袋。

“···”

這是感覺被冷落還是吃醋了?

齊越眨眨眼,一旁的大寶拉著他的手稚聲稚氣的說道:“弟弟乖,哥哥,跟你玩兒。”

才三歲的大寶說話也不是很利索,不過比小沈佑要好一些,他知道涼叔和霖叔都有小弟弟了,弟弟不高興。

“要叔叔··”

沈佑低著頭,自己生氣就算了,小手還一根根的拔著小白的毛,搞得小白一個勁兒委屈的嗚咽,就怕自己會變成禿皮虎!

“來,小世子,我帶你去找叔叔他們。”

“不要!”

齊越一把將他抱起來,沈佑激烈的掙紮,很久沒帶他的齊越差點抱不住他:“小世子害羞了?乖,相信越叔,爹爹和叔叔他們全都是疼你的。”

“哼,便便。”

沈佑腦袋一扭,小嘴兒高高撅起,齊越眨眨眼,過了一會兒才搞清楚他說的原來是騙人,當即就忍不住失笑,小世子連鬨彆扭的時候都這麼可愛,大家怎麼可能不疼他?

“誒?佑兒這是怎麼了?”

正在跟王爺一起調侃兄長的沈涼眼尖的發現齊越抱著氣鼓鼓的沈佑走了進來,立即就關心的問道。

“叔叔··”

一聽到他的聲音,沈佑就裝不下去了,望著他滿麵的委屈,眼淚花擠滿了眼眶,看來是真難過了。

“這又是怎麼了,來,到叔叔這裡來。”

這下可嚇壞了眾人,沈涼連忙伸手,齊越順勢小心的將他放到他的腿上,很久沒被叔叔抱過的小沈佑一反身就深深的窩進了他懷裡,金豆子啪啪的往下掉,一旁的裴元冽也心疼了:“小祖宗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舅舅,舅舅幫你出氣。”

“佑兒這是怎麼了?”

“快彆哭了,爺爺心疼!”

“佑兒··”

他這一哭可嚇壞了大家,要知道,小祖宗膽子大得很,平時就算不小心摔了,隻要不是特彆痛,他都不會哭,最多就是找他們撒撒嬌,哭也是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何曾見過他默默的流眼淚?

“嗚嗚··叔叔,疼疼佑兒,叔叔··”

眼淚花流著流著就嗚咽了起來,小沈佑期期艾艾的抬起淚眼,完事兒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

“好好好,叔叔疼疼我們家佑兒。”

沈涼一顆心都要疼化了,根本沒法思考,倒是一旁的裴元冽嘴角抽了抽:“小祖宗不會是覺得我們冷落了他,吃醋了吧?”

“···”

這話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有點懵逼又有點了然的模樣,仔細一想,剛開始沈涼懷孕的時候還好,後來霍燁霖也懷孕了,兩人都不怎麼抱他了,加上霍燁霖孕期反應強烈,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可不就是忽略他了嘛!

“抱歉佑兒,爹爹沒有不疼你,隻是最近爹爹很不舒服,等過段時間好點了,爹爹一定天天都陪你玩兒好嗎?”

本來就對兒子極其愧疚的霍燁霖拉過他的小手,另一隻手疼惜的摸著他的頭,沈達也擠開了裴元冽伸手摸著他說道:“是父親不好,父親忘記了佑兒也需要有人陪他玩兒,以後父親不會忘記了,佑兒原諒我們好不好?”

夫夫倆來回的哄,小沈佑倒是沒有再哭出聲了,隻是依然深深的窩在沈涼懷裡,不願意抬起臉。

沈涼稍稍將他推離一點,抽出他腰間的小手帕溫柔的替他擦拭眼淚:“佑兒,叔叔和父親爹爹,還有爺爺舅舅他們不是隻要弟弟不疼你了,我們都很疼佑兒的,可是弟弟才剛剛在爹爹和叔叔的肚子裡住下來,他們跟佑兒不一樣,很害羞的,一不小心就會離開永遠不回來了,到時候佑兒就沒有弟弟了。”

“不,要弟弟。”

沒等他說完,小沈佑癟嘴抽抽噎噎的說道。

沈涼聞言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對嘛,為了讓佑兒有更多的弟弟陪你玩兒,我們才不得不暫時忽略佑兒,先哄好他們啊,不過佑兒一定知道,我們都是疼你的,對不對?以後你也跟我們一起哄弟弟好不好?”

沈涼儘可能用小孩子能聽懂的語言安撫他,小沈佑或許不能全部聽懂,但多多少少還是聽進去了。

“好。”

含淚點點頭,小沈佑伸手過去摸著他的肚子:“弟弟,鍋鍋疼,不走。”

“這就對了嘛,我們一起哄弟弟,以後他們就會出來陪佑兒一起玩兒了。”

“嗯。”

這一次,小沈佑用力的點頭,終於露出了笑容,眾人彼此對看一眼,紛紛對沈涼豎起大拇指,還是他有辦法,最重要的是,小祖宗就聽他的。

經過這次事件後,大家都注意到了自己的錯誤,再也不敢因為霍燁霖和沈達肚子裡的孩子忽略他了,小沈佑也沒有再被忽略的感覺,每天都摸著爹爹或叔叔的肚子跟弟弟說話,讓他們乖乖的,不要走,快點出來跟他玩兒,以後也非常疼愛弟弟們,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主子,就在一刻鐘前,皇帝下令抄了太師府,可太師和劉文錦父子幾人全都無故消失,隻留下女眷和仆人。”

“什麼?”

稍晚,沈佑又開開心心的跟大寶一起去找小白他們玩兒了,衛澤謙也去複建了,聽到天樞說的話,裴元冽和沈達夫夫雙雙皺眉,太師和劉文錦父子消失?怎麼可能?

“你們不是一直監視著太師府?怎麼讓他們跑了?”

裴元冽麵帶責難,天樞單膝跪下:“屬下失職!”

失職就是失職,他不會為自己找借口,他也想知道,太師他們到底是怎麼脫身的。

“雷真,你們也沒有察覺?”

沈涼彈指招出雷真,劉文錦可是心腹大患,放走了他,以後恐將釀成大禍。

“沒有,他們應該是易容化成仆人或進出太師府的人離開的,我這就去找袁韶追查。”

說罷,雷真瞬間消失。

“還跪著乾什麼?去查,找到他們立即誅殺!”

裴元冽眼含殺意,天樞應聲而去。

“搖光,想辦法調查清楚查抄太師府的所有東西,沈薔那邊也彆放過,還有,查查太師究竟來自哪裡,有件事我們一直忽略了,太師與劉文錦似乎並不是親生父子,他為何會冒著風險欺君罔上,說他們是父子?”

沈涼麵色如塵,這幾個月他們做的事情太多了,忽略一兩件事很正常,但這次是他大意了,可能是日子過得太好吧,竟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是。”

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搖光也不敢像平時那樣跟他們溜嘴皮子,一閃身就消失了。

“你懷疑他們還有彆的身份?”

等到大廳裡隻剩下他們四人後,沈達凝聲問道,若真是如此,那劉舒涵混在侯府的目的為何?太師劉文錦窩在大秦皇城又是為了什麼?

“不是沒有可能,不然怎麼解釋太師與劉文錦的關係?他們既不是親生父子,太師最開始為什麼要認劉文錦為義子,當時劉文錦可什麼都不是,堂堂一品太師,怎麼會認他做義子?後麵甚至還說他們是親生父子,這之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涼涼所言有道理,如果他們還有彆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彆國的奸細。”

霍燁霖附和的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裴元冽也跟著點頭:“很有可能,不過也不一定是彆國,也許是某個藩王呢?”

“總之,先確定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看看他們留下的東西中是否有確定他們身份的東西再說吧。”

他們的猜測都有可能,但在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很難鎖定答案,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嗯。”

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稍晚,沈達回了一趟侯府,親自確認劉舒涵是否還在,並加強了侯府的防禦,太師與劉文錦的關係撲朔迷離,但劉文錦與劉舒涵卻是確認無誤的兄妹,哪怕劉舒涵已經廢了,劉文錦也有可能會潛入侯府救走他。

“主君,請看這個。”

入夜後,雷真再度現身,並給了沈涼一個精致的木匣子,裡麵躺著一顆紅色的藥丸,沈涼拿起來聞了聞,很快得出其中的成份:“承孕?”

這是西南某個部族獨有的東西,醫典上有記載,不過它跟血殘陽一樣,都已是消失數百年的藥物了。

“嗯,這是我們的人在潛入沈薔的院子裡找到的,當年劉舒涵之所以兩次設計沈睿廷都能精準懷孕,應該就是拜它所賜。”

雷真點點頭,為了以防萬一,在回來之前,他已經找長老們確認過了,此藥的確是承孕。

“承孕肯定是劉舒涵給沈薔的,而給劉舒涵的人,想必就是劉文錦了,去查一下劉文錦是否去過西南,繼續深入調查他們的出處。”

“是。”

雷真離開後,裴元冽凝聲道:“看來他們跟西南,或者西南以外的國家應該是有聯係的,那楚國又是怎麼回事?單純隻是秦雲深與之有勾結,還是隻害沈達的時候他們才合作過一次?”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太師劉文錦竟在他們的重重監視下逃走了,還因此牽扯出更多的問題。

“說到西南以外的國家,最大的非魏國莫屬,有一點可以確定,魏泓煊離開之前,章程他們還在,之後好像就沒人再見過他們了,太師稱病沒上朝,沈薔被抓,沈蕭被連累,他也沒進宮求助,說是魏泓煊掩護他們離開的,應該也能說得通吧?”

沈涼摸著下巴一點點的抽絲剝繭,裴元冽也附和道:“的確說得通,若真是那樣,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

“啪!”

“主君!”

沈涼抬手一彈指,一個幽冥暗衛應聲而入:“告訴袁韶,讓他用幽冥暗衛獨有的通信渠道通知付雲溪,密切注意回國的魏泓煊,看看他的身邊有無章程或劉文錦等人的影蹤,若是有,讓他務必想辦法誅殺他們!”

“是。”

幽冥暗衛如來時一般,瞬間消失,見他眉頭緊鎖,裴元冽心疼的擁著他:“彆想了,等我們掌握更多的線索再說吧,差不多該休息了。”

“嗯,今晚不想泡澡了,抱我去床上。”

點點頭,沈涼快速轉換心情,衝他伸出雙手。

“是,很樂意為王妃效勞。”

寵溺的笑了笑,裴元冽打橫抱起他,小心溫柔的將他放到床上,還貼心的幫他脫去了外麵的衣服,隻留下裡麵柔軟的裡衣,沈涼也跟個大爺似的安心享受著他的服侍。

【本章完】

第295章送他們最後一程!

太師與劉文錦等一眾男丁無故消失,皇帝勃然大怒,發布通緝令全國緝拿,沈薔沈景罪大惡極,被判處淩遲,額定三千六百刀,被他們連累的沈蕭和沈睿江夫妻二人則被判了斬立決,這還不解氣,皇帝又下旨命令沈達交出劉舒涵,一起送到刑場執行死刑。

沈達兄弟倆商議之後,同意了交出劉舒涵,不過他們有條件,必須讓劉舒涵親眼看到他的兒女死在他的麵前後再執行死刑,此事不需要皇帝同意,隻要跟負責監督行刑的楊萬裡通個氣就行了,行刑的頭一天晚上,裴元冽和沈達夫夫親自將裝著劉舒涵的壇子送去了刑部大牢。

“嗚嗚···”

刑部大牢內,早已被告知了真相的劉舒涵一進入牢房就嗚嗚的叫喚了起來,楊萬裡清楚沈涼兄弟倆對他的怨恨,揚手道:“將她關入對麵的牢房中。”

“是。”

抬著壇子的獄卒打開對麵空蕩蕩的牢房,將劉舒涵搬了進去。

“娘,娘··”

原本失魂落魄的沈薔認出她是誰,立即撲到鐵欄上嘶聲力竭的大喊,而沈蕭,多月來一直留在外城最下等的窯子裡被迫接客,他的身體更加豐滿,體質已經離不開男人,如今身不由己,沒有男人,他自己也能玩兒自己,正玩兒得高興,根本沒工夫注意其他的。

“嗚嗚··”

劉舒涵沒有理會女兒的呼喊,而是流著淚望著對麵牢房中的兒子,她並沒有看到沈蕭的臉,但那具身體留給她的印象太強烈了,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是她的兒子沈蕭。

“沈達,我是你三叔,救救我們,我不想死,不想死··”

另一邊,看到沈達兄弟倆,沈睿江也撲到鐵欄上對著他們伸出手,呂央雖然沒有跟他一起,但看向他們的雙眼依然帶著祈求,而被他抱在懷裡的沈景,卻是滿眼的怨恨,絲毫沒有將死之人的恐懼,隻是臉色非常蒼白,應該是掉了孩子沒有得到充足的修養造成的。

“不,沈睿江,你與本侯,毫無瓜葛,硬要說有的話,也是敵人。”

沈達冷哼一聲,都這時候了還敢自稱是他的三叔?

“楊伯父,我們想單獨跟他們說說話。”

沈涼連搭理他們都懶,徑自轉頭對楊萬裡說道,前世沈薔親自到牢房送他上路,他也不會吝嗇,不過他不會親自動手,那會臟了他的手。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如今有了身孕,彆在牢房裡待太久,晦氣!”

他們並沒有救人的動機,楊萬裡也不擔心出事,隻是單純作為長輩,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沈涼。

“多謝楊伯父,我知道。”

沈涼微笑頷首,楊萬裡見狀又沉默的跟裴元冽沈達夫夫點點頭後才帶著獄卒們離開。

接收到沈涼的眼神暗示,隨行的搖光提著獄卒臨走前留下的鑰匙打開沈薔那間牢房的門,沈涼本想一個人進去,可裴元冽不放心,非要陪著他,夫夫倆一起進入牢房中。

“嗚嗚··”

以為他們要傷害她,對麵牢房中的劉舒涵嗚嗚直叫,撲在鐵欄上的沈薔也神情戒備的望著他們:“你們想乾什麼?”

在牢房裡關了一段時間,沈薔一貫的白衣換成了囚衣,美麗的小臉蛋滿是臟汙,曾經飄逸的長發如稻草一般纏在一起,人也瘦了一大圈,早已看不出半點曾經的侯府嫡女模樣。

“不乾什麼,明天你就要行刑了,有些話我覺得如果現在不跟你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沈薔,做四皇子的側妃,可幸福?”

沈涼如麵對老友一般,神情平淡,沈薔卻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是來羞辱我的?沈涼,你也隻是運氣比我好而已,當初我們就不該留著你···”

“啪!”

“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裴元冽隔空甩出一巴掌,沈薔慘叫著倒在地上,一邊臉頰立即就紅腫了起來,沈涼蹲下身以隻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成全你的人是我,我又怎麼可能羞辱你?”

“你?原來是你··”

沈薔也不是完全的蠢貨,聞言立即瞪眼,是他,是他害了她,原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不錯,把你們送到沈輝床上,讓沈輝破了你們的身子,再將你們送給秦雲深的人全都是我,沈薔,當日你們想害我,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沈涼爽快的承認了,也不怕他們會說出去,因為,他不會給他們機會。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害我?為什麼?”

捂著臉,沈薔瘋狂的大吼,對麵牢房的沈景也激動的撲到鐵欄上:“果然是你,沈涼你不得好死!”

“我已經不得好死過了。”

一掃先前的平靜,沈涼嗖的一聲站起來,冷得滲人的雙眼分彆看看他們:“就因為我太軟弱好欺負,我不止自己不得好死,也害了所有的親人朋友,所以這一次,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此時此刻,沈涼的腦海裡充斥著前世種種,臨死前強烈的憤怒怨恨與不甘同時襲來,修長纖細的身體仿佛整個包裹著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戾氣,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怔住了,沈涼在說什麼他們聽不懂,但他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與怨恨。

“涼涼。”

裴元冽上前擁著他,沈達夫夫也擔心的進入了牢房:“涼涼,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些失控。”

靠著裴元冽,沈涼搖搖頭,可沈達夫夫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擔心了,腦子裡反複回蕩著他剛才說的話,但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默契的沒有再多說,隻是相繼看了一眼明顯知情的裴元冽,準備回去後再好好問問他。

“沈薔,知道三千六百刀淩遲之刑意味著什麼嗎?”

稍作平息之後,沈涼丟給裴元冽一個放心的眼神,再次蹲下,倒在地上的沈薔瞳孔一縮,身體禁不住顫抖,隨後又瘋狂的吼道:“是你,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你才是罪魁禍首,該千刀萬剮的人是你!”

“是啊,可是,誰信呢?”

沈涼冷笑,前世他們何嘗不該千刀萬剮,他和那些已經死去的親人朋友又何嘗不無辜,結果呢?這世道,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公正,端看誰的手腕更高,誰掌握的權勢更大罷了。

“你!”

沈薔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鮮血沿著他的嘴角流出,沈涼站起來緩緩說道:“你覺得,我可能給你們說話的機會嗎?”

“雷真,用藥!”

“是!”

“你們想乾什麼?”

雷真搖光天樞三人分彆進入幾間牢房,沈薔沈景和沈睿江夫妻倆全都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不多會兒,包括沈蕭在內,幾人全都軟倒在了牢房中,他們沒有死也沒有受傷,隻是渾身虛軟,連舌頭都動不了罷了,就算有人發現了他們的異狀,也隻會當他們是嚇到了,根本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涼涼?”

“煜城?”

他們全都是重刑犯,周圍的牢房沒有其餘的犯人,也不用擔心彆人聽到,在沈涼踏出牢房,準備最後再跟劉舒涵說兩句話的時候,卻見獄卒帶著淩煜城走了進來,兩人看到對方都有些驚訝,隨後沈涼眸光一沉,意有所指的看一眼即便渾身無力也巴巴望著淩煜城,眼裡寫滿了千言萬語的沈景。

“煜城果然是癡情種子。”

既然還喜歡,又招惹他們家齊軒乾嘛?

沈涼語帶嘲諷,說完後就跨進了劉舒涵所在的牢房中,淩煜城見狀連忙追上去:“不是的涼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

“不用跟我解釋,你該解釋的對象不是我,煜城,你是我的朋友,而齊軒,他是我非常重要的親人。”

冷淡的打斷他,沈涼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要讓他在淩煜城與齊軒之中做選擇,那他隻會選擇齊軒,他若是讓齊軒受了委屈,他也隻會幫齊軒。

“我會跟他說清楚。”

淩煜城反射性看了看他們一行人,確定齊軒沒在後悄悄鬆了口氣,不過既然沈涼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能存在僥幸心理,就算今晚齊軒沒在,改天他也會自己去找他坦白。

“去吧,人家還巴巴的等著呢。”

不想再跟他說那些沒有意義的話,沈涼又掃了一眼隔壁,淩煜城氣悶,卻也無可奈何,轉身就跨入了隔壁牢房。

“唔··淩··”

看到他一步步走進,倒在地上的沈景用力想要朝他伸出手,可她卻悲劇的發現,哪怕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最多也隻能稍微動動手指頭,發出一個單字音,再也沒辦法說更多了,她還想讓他想辦法救她出去呢,如今這般可如何是好?

淩煜城似乎不想聽她說話,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道:“沈景,本將不否認曾經瞎了眼看上了你,為你瘋了差不多兩年,如今仔細想想,本將那時候也不是真的喜歡你,隻是喜歡你刻意裝出來的那份單純而已,今日本將之所以會應你之邀前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

“不··”

淩煜城說完就轉身,不帶一丁點兒猶豫,沈景瞪眼用儘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怎麼能不喜歡她了,怎麼能?那她怎麼辦?明日就要行刑了,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不···

可惜,不管她叫得有多淒厲,依然留不住淩煜城的腳步。

“劉舒涵,我已經跟楊尚書說好了,明日他會讓你近距離的看著你的女兒在眾目睽睽下被千刀萬剮,看著你的怪物兒子被斬首示眾,可惜,劉文錦跑了,你看不到他的結局了,不過不用擔心,等找到他之後,我會讓他立即去下麵與你們團聚的。”

隔壁牢房中,沈涼站在盛裝劉舒涵的壇子前麵淡淡的說道。

“嗚嗚··”

劉舒涵狠狠的瞪著他,軀乾在壇子裡激烈的蠕動,沈涼轉身之際又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般,頓住腳步回身道:“忘了告訴你,我爹爹不但能說話了,手腳也差不多恢複了,再過幾個月應該就能如正常人一般了。

“嗚嗚··”

聞言,劉舒涵掙紮得更凶更狠,整個牢房裡都回蕩著她痛苦不甘的嗚咽,可已經沒有人再搭理她了,沈涼乖乖走回到裴元冽身邊,任由他擁著自己。

“走吧。”

臨走之前,沈涼不忘吩咐雷真留下兩個人監視牢房,以免又發生什麼突然狀況,稍晚,獄卒將沈薔等人虛軟無力的狀況彙報給了楊萬裡,楊萬裡也沒說什麼,隻是交代他們不許聲張,反正等明日行刑後,沈涼是不是對他們做了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本章完】

第296章行刑,沈薔的“幻覺”

沈薔沈景的判決下來了,皇室血統不正的醜聞也算是揭過去了,豎日,皇榜公示,於巳時在鬨市對沈薔沈景處以千刀萬剮之刑,屆時,他們的親人也將全部斬首示眾,百姓早早就湧到了刑場附近,在他們乘坐的囚車前往刑場的時候,百姓沿路破口大罵,對著囚車亂扔石子,幾人全都被砸得滿頭包,包括被裝在壇子裡的劉舒涵。

“時辰到,行刑!”

抬眼看看天候,負責監刑的楊萬裡丟出令牌。

“啊啊··”

被下了藥的沈薔等人無法說話,隻能發出恐懼的尖叫聲,兩個劊子手手腳麻利的撕去沈薔沈景身上的衣服,白花花的**暴露在空氣中,可沒等人看清楚,劊子手又分彆拿來一張漁網緊緊的裹住她們,讓他們的肉從漁網的縫隙間鼓出來,行刑的時候,他們會逐漸收緊漁網,一塊塊割下鼓出來的肉,三千六百刀,一刀都不能少,最後一刀才能要了他們的命。

“嗚嗚··”

眼看女兒被弄成這樣,劊子手正拿著刀子逼近,劉舒涵痛苦的嗚咽,眼裡竟流出了血淚,此時此刻,她終於後悔了,一開始,他就不該進入東陵候府,不該招惹沈睿廷,如若不然,他的兒女怎麼會落到這種下場?是他錯了,全都是他的錯,可是,為什麼要折磨他的兒女,有什麼衝他來啊。

“啊··”

當劊子手割下第一刀,從小嬌生慣養的沈薔沈景雙雙發出淒厲的慘叫,可緊跟著,第二刀第三刀不斷落下,他們的肉被一塊塊的割了下來,未免他們留學過多沒夠三千六百刀就死了,每割下一刀,劊子手都會在傷口撒特殊的藥粉,那種藥粉撒在傷口上滋滋作響,沈薔沈景感覺比活生生割肉更痛更鑽心。

“唔··”

劊子手動作熟練,下刀的速度很快,短短半個時辰就一千刀左右了,地上堆滿了血淋淋的肉片,受刑的兩人從一開始的淒厲慘叫到現在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伴隨著生命體征一點點的流逝,沈薔的腦海裡突然出現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畫麵,在那些畫麵裡,沈涼並不是現在這樣的,他被他們害得很慘,名聲跟陰溝裡的臭蟲一樣,雖然他嫁給了四皇子,成為了他的正妃,可卻不得他的寵愛,過得並不如意,更令她不敢置信的是,沈達沒有回來,所有與沈涼有關的人陸陸續續全都死了,都是他們害死的,最後她以正妃之禮嫁給了四皇子做側妃,出嫁之前,父親怕沈涼煞星禍胎的煞氣會害了大秦江山,與四皇子悄悄約定,若有一天四皇子登基為帝,必須廢除沈涼後位,立她沈薔為後,四皇子答應了,所以她從不把沈涼這個正妃看在眼底,因為她知道,最後作為皇後陪伴在四爺身邊的人,隻會是她。

他們成功了,多年後,四爺登上了帝位,但他並沒有馬上廢除沈涼的後位,直到兩年後,他們暗中令人重提先帝之死,知道沈涼擅毒,秦雲深先騙他解散了幽冥暗衛,又將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親自指認他為禍國毒後,讓父親將他押入天牢,他那些個忠心的侍衛,全都死在了金鑾殿上。

衛老將軍為了救他,拿出了衛家世代相傳的丹書鐵劵,已經是皇帝的四爺趁勢想要徹底鏟除衛家,可是他們失敗了,因為她的父親沈睿廷提前通知了衛家,衛家的底蘊也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厚,在禦林軍前往鎮國將軍府的時候,他們早就悄悄離開皇城了,為此,皇上勃然大怒,下旨革除了父親的官職和爵位。

未免衛家人潛回救走沈涼,她悄悄去了天牢,告訴他皇上即將立她為後,沒想到沈涼居然還敢諷刺她,一怒之下她就將沈達和他那些朋友死亡的真相全都抖落了出來,甚至騙他說衛家已經沒了,沈涼果然憤怒了,她命人剜了他的雙眼,斬斷了他的雙手,看著他一頭撞在地上,當場腦漿迸射而亡。

可是,沈涼死了,皇上卻變得有些不對勁了,他不但沒有遵守承諾立她為後,還命人收斂了沈涼的屍體,將他葬入皇陵之中,追封他為秦仁皇後,諡號真,即便是死了,沈涼也成了大秦曆史上唯一一個被追封了諡號的皇後,她嫉妒得恨不得挖出他的屍體泄憤。

更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數月後,本應死去幾年的裴元冽突然複活,不但成了夏國皇帝,還自稱是先太子遺孤秦雲冽,衛家老將軍同時昭告天下,證明了他的身份,並拿出聖祖皇帝遺詔,廢除當今聖上,擁立裴元冽為新皇,另一方麵,鎮守西北的戰神霍燁霖也宣布擁立皇室正統,帶領三十萬大軍無條件投降,大開西北定安城,迎夏國大軍進城,有了他們護佑,夏**隊勢如破竹,據說他們每占領一座城池,都會好生安頓百姓,待民如子,不像他們為了應對來勢洶洶的夏**隊,還要向百姓征收大量賦稅,強拉壯丁充入軍隊,夏國後麵攻打的城池,往往大軍還沒到,百姓就群起湧到城門前,不顧生死,拚命的反抗守城兵,提前為他們打開城門,短短不到半年,夏國大軍就兵臨皇城了。

那一天,她陪著秦雲深登上城樓,卻也沒辦法力挽狂瀾,最後被裴元冽生擒了,那一天,也是在這個刑場內,霍燁霖下令殺了沈家劉家所有人,她也像現在一樣後悔了,可是沒有用,裴元冽親自下令,將她做成美人盂置於鬨市供人唾棄,之後沒多久,她的一生就結束了。

腦海裡的畫麵太多太令人難以置信了,承受著刑法的沈薔不知道那究竟是幻覺還是老天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她,不管她怎麼做,注定都將是沈涼的手下敗將,想到這裡,沈薔痛得慘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扭曲的笑痕,就算還有來世,她一樣會爭,輸給誰她都不能輸給沈涼,她才是沈家嫡女,是大秦未來的皇後!

“四爺。”

刑場上方隱秘的閣樓上,秦雲深站在圍欄前冷冷的看著下麵正在受刑的兩個女人,連葉添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注意到。

“查到章程和劉文錦的下落沒?”

淡淡的掃他一眼,秦雲深狀似隨意的問道,章程一開始的確是他的人,但自從他收了劉文錦的權,他們之間就疏遠了,最近兩個月更是毫無來往,他也沒想到他們會消失,還消失得如此徹底,不止他找不到他們,連皇帝都找不到,事到如今,他差不多也猜到,他們怕是還有其他的主子,真正的主子!

作為一個皇子,又怎麼可能甘心被人玩弄至此?

是以,他一定要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們,親手殺了他們方能泄除心頭之恨!

“沒有,他們行事周詳,怕是早有準備,我們的人發現還有不少人在找他們,包括清平王府的鐵甲衛。”

葉添搖搖頭,這一次,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失策了。

“劉文錦是沈涼的敵人,裴元冽為了討好他,肯定會讓鐵甲衛追查到底,我們當真一點線索都沒有?”

對於鐵甲衛會尋找劉文錦之事,秦雲深倒是不覺得奇怪,隻是,想到沈涼,他的心裡又忍不住隱隱刺痛,恨怒的雙眼狠狠瞪著下麵正在被千刀萬剮的兩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們,當初他又怎麼會失去爭奪沈涼的資格?父皇本就後悔為裴元冽沈涼指婚了,隻要他想辦法跟父皇周旋一下,他肯定寧願便宜自己的兒子也不會便宜裴元冽,哪怕衛家人回來了,沒有妾室負累的他,也會得到他們的認可,全都是這兩個女人的錯,是他們毀了他得到沈涼的機會!

“暫時沒有,值得慶幸的是,因為這件事,四爺你總算洗清了汙名,想必皇上也不會再懷疑章程劉文錦是我們的人了,接下來隻要陳太子繼續逼迫皇上,東宮之位,非四爺莫屬。”

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如此想了。

“你以為陳致遠就是好打發的?”

斜睨他一眼,秦雲深並未多說,目前他的確需要借助陳致遠的勢,等到入主了東宮,他就能放心大膽的招賢納士,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至於陳致齊,皇子又如何?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人比得上沈涼,將來隻要他登基為帝,隻有沈涼配做他的皇後。

“不管好不好打發,現在我們確實需要他的幫助,等到將來我們羽翼豐滿,大可以一腳踹開他們。”

作為四皇子府第一謀士,葉添自然也不是蠢的,他很清楚陳致遠為何幫他們,又為何會鬆口將陳致齊嫁給四爺,他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清平王府。

沈涼等人並未去觀看行刑,一則是他已經懷了身孕,不適合看太血腥的畫麵,再則,昨晚他已經送了他們最後一程,給予了他們心靈上最致命的一擊,沒必要再去湊熱鬨了,不過一大早小焯子和魏潭楊天宇三人倒是結伴來到了王府,或許是清楚他與沈薔他們的敵對關係,怕他情緒波動太大,特地來陪他吧。

“我乾兒子今天乖不乖?沒折騰他爹吧?”

早就吵著要當乾爹的小焯子毫不避諱的伸手就想去碰沈涼的肚子。

“啪!”

沈涼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想要兒子自己找景熙然生去,我的肚子又不是什麼好玩兒的東西,彆亂碰。”

真是的,有那麼稀奇嗎?一個個成天就愛摸他的肚子,才兩個月而已,孩子都沒成形呢,有啥好摸的?

“那不是景世子出外遊學了嘛?等他回來我就找他生去。”

揉揉手,項焯嘿嘿直笑,隻要景熙然沒在,他就沒臉沒皮的什麼話都敢往外麵說了。

【本章完】

第297章魏潭的魄力

“你敢嗎?”

三人同時一臉的鄙視,哪怕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他們也敢用項上人頭打賭,小焯子絕對不敢!彼此認識這麼久了,他們還不知道他?在景熙然的麵前,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慫包一個,這輩子估計都硬不起來了。

“嘿嘿··不敢!”

“去你的!”

小焯子撓著頭露齒一笑,三人異口同聲的給他噴了回去。

“怎麼沒看到伯父?佑兒也不在。”

笑鬨過後,魏潭抬眼看了看,正廳裡就他們幾個人,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以往他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難道去觀刑了?

“想什麼呢?”

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沈涼好笑的搖搖頭:“我爹在複建,最近在有支撐的情況下,他已經能站起來了,佑兒跟大寶一般都會帶著小白陪他,至於我哥和霖哥,他們跟王爺一起在書房商議正事呢,其他人則在準備過年的東西。”

沈涼索性將所有的行蹤都交代了一遍,以免他們挨個兒詢問,這也是看他們來了,如若不然,肯定會有人留在這裡陪他,現在他懷著身孕,他們可不放心他一個人,特彆還是在雷真和搖光都被派出去了的情況下。

“真的?那伯父不是很快就能恢複正常了?”

聞言,幾人瞬間忘記了剛才在想什麼,都露出了笑容,伯父是個很溫柔的男人,他們都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早著呢,至少還得幾個月。”

沈涼微微歎了口氣,說是站起來,其實也很勉強,現在爹爹基本不讓他再去看了,可他是大夫,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他有多痛。

“有期限總比沒有好,等你的孩子出世,伯父肯定會想親手抱抱他。”

楊天宇由衷的說道,就算他沒有經曆過,也能了解一個人不良於行有多痛苦。

“嗯,那時候他應該就好了。”

點點頭,沈涼眼底難掩心疼與期盼,他也想早日看到爹爹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那就好,對了涼涼,你覺得慕容禦如何?”

“禦哥?”

明顯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慕容禦,沈涼挑眉奇怪的看著魏潭,一旁的楊天宇曖昧的起哄:“他啊,看上人家了,早就想來問你的意見了,這不一直忙著嘛。”

“是嘛?”

說不驚訝是騙人的,他最近沒怎麼出門,自上次後也沒見過慕容禦,就前幾天慕容蘊帶著慕容安和慕容薑來看過他,倒是沒有想到,什麼時候魏潭竟跟慕容禦看對眼了。

“我是看上他了,還不知道他怎麼想呢,涼涼,你覺得如何?”

魏潭看似平常,耳根處多少渲染著淡淡的紅暈,涼涼大婚後,接近年關,他與慕容禦的接觸也變得越來越多,接觸多了,了解自然更深,慕容禦或許不能帶給他官家夫人的風光,不能為他掙得誥命,但他是一個不論哪一方麵都不輸給官家嫡子的男人,而且慕容家也有足夠的財力,雙親不用擔心他嫁過去會吃苦,這樁婚事應該是能成的。

“這個嘛,慕容家跟我的關係你也看到了,你問我的話,我肯定會說禦哥很好,不過魏潭,成親是兩個人,甚至兩個家族的事情,你不覺得應該先找禦哥談談嗎?當然,拋開那些不談,單純作為一個外人來說,我覺得禦哥不論哪方麵都不錯,慕容家雖是商戶,卻比很多京官還有權勢,教養也挺好,加上慕容家主夫夫是因為真愛彼此才結合的,若以後禦哥隻愛你一個,不願意納妾,他們應該也不會像一般家族的公公爹爹一樣強迫你必須給禦哥張羅。”

慕容禦長相好身材棒氣度佳,個人能力與手腕都是一流,沈涼私心裡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對象,但前提是,他沒有彆的心上人,也心悅魏潭,夫夫之間,還是要有愛才會幸福。

“嗯,你說得對。”

魏潭摸著下巴想了想,忽然嗖的一聲站起來:“我馬上就去找他。”

“額···”

這也太急了吧?

沈涼三人眼角一抽,他這是多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呢?

“不是老魏,你急什麼呢?慕容禦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回過神,項焯一把拉住他,他簡直太佩服老魏了,若是他有他這種果斷力,估計現在他早就是景熙然的世子夫人了。

“誰說不會跑?看準了就要果斷出手,不然讓彆人勾走了我找誰哭去?”

理所當然的說完,魏潭又扭頭道:“涼涼,改天我再來看你,先走一步了。”

“誒?”

說著,他還真風風火火的說走就走,沈涼叫都叫不住。

“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

楊天宇收回視線看看項焯再看看沈涼,老魏這也太豪爽了吧?

“算了,人家兩個人的事情,咱們就彆去乾涉了,等他的好消息吧。”

搖搖頭,沈涼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認識這麼久,他是真沒看出來,老魏還有這等魄力。

“好吧。”

楊天宇重新坐回去,片刻後,三人視線碰觸,又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這叫啥事兒啊!

清平王府正院書房,談完了正事,沈達夫夫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特意讓鐵甲衛撤離,等到書房裡隻有他們三人後才詢問裴元冽,昨晚涼涼說的話讓他們很介意,腦子裡一直思索著。

“這是涼涼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再談了,我也會尊重他,沈達,你隻要知道,涼涼吃的苦遠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就行了。”

片刻的沉默後,裴元冽托著頭看似懶散,語氣卻是一本正經。

“你果然全部都知道。”

虎眸深深的望著他,沈達聲線低沉,涼涼的事情他也打聽過,甚至悄悄問過齊越齊軒,他們跟他說了很多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讓他特彆心疼,可昨晚涼涼說他已經不得好死過了,還害了周遭所有親人朋友,這一點令他非常介意。

“是知道,但我不會說,你再怎麼追問也沒用,如果你舍得讓涼涼再痛苦一次的話,就去問他本人吧。”

前世沒有肖禹及時趕到救他,沈達並沒有得救,老二因為沈達的死,恨了涼涼十年,說出來隻會讓他們心裡的負擔與愧疚更重而已,他要是真說了,涼涼肯定不會原諒他。

“混蛋!我要舍得何必問你?”

就是怕涼涼再想起不好的事情,他才會忍到現在悄悄問他好不好?

沈達氣不打一處來,特彆想一拳揍飛他。

“夫君!”

輕笑著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霍燁霖抬首道:“老三,既然你不能說,那回答我一兩個問題可以吧?”

“嗯··”

裴元若有似無的應一聲,霍燁霖就當他是答應了:“劉舒涵他們今日行刑後,涼涼心裡的坎兒是不是就過去了,以後都不會再想起以前那些痛苦的事情?”

他想知道,涼涼還有多少必須要解決的仇人。

就知道老二是狡猾的,他這等於是變相詢問他真相了,裴元冽不禁失笑:“不,你忘了劉文錦已經跑了?若是沒有劉文錦章程在背後撐腰,劉舒涵敢對嶽爹和涼涼那麼狠?甚至試圖暗殺沈達?說到這個,你們不會忘記還有個秦雲深吧?雖然現在每個人都說,章程劉文錦不可能是他的人,否則他們為何會縱容沈薔算計他,給他戴綠帽子,但那都是彆人以為的,你們應該不會忘記,涼涼曾說過,當日沈達中的毒,出自四皇子府吧。”

劉文錦一家和秦雲深,這些人是必須死的!

“嗯,還有彆的嗎?”

如炬的眸子深深的望著他,霍燁霖繼續深入挖掘,可裴元冽卻兩手一攤:“不知道,涼涼跟我說的很多事情都隻有個大概的輪廓,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好吧,那目前就必須先找劉文錦了。”

至於秦雲深,如今他名聲高漲,暫時他們還不能隨便動他。

“不用急,鐵甲衛和幽冥暗衛都在尋找,劉文錦就算鑽地三尺了,我們也一定能將他挖出來,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他們,而是你和涼涼,老二,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等夏楚之戰結束,我們就該進行下一步了,到時候,你恐怕沒有閒工夫再安穩的養胎了。”

他們這個時間點懷孕正好,應該能安穩直到生產。

“嗯。”

沈達夫夫彼此對看一眼,雙雙點頭,報仇固然重要,孩子更重要。

清平王府後院側門

“淩小將軍,你怎麼來了?也是找涼涼的?”

馬上過年了,清平王府家大業大,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送往迎來的年禮就整得人頭昏眼花,加上沈涼懷孕了,大家舍不得讓他操心,他們就更加忙碌了,聽到鐵甲衛說有人在側門等他,他還奇怪著呢,沒想到來人竟是淩煜城。

“也?”

淩煜城微微皺眉,齊軒燦爛的笑道:“對啊,項二少他們都來了,正跟涼涼閒聊著呢,不是,淩小將軍,王府的侍衛認識你,你直接進來就好了,乾嘛特地找我?”

齊軒話說到一半,總算意識到不對勁了。

“叫我煜城就好,今兒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想來想去,淩煜城還是決定早點來跟他坦白,彆把誤會帶到過年,雖然齊軒看樣子依然什麼都不知道,他也相信涼涼不是個嘴碎的人,可他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這一關,最重要的是,他本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既然已經確定是他了,那他就想早點將他定下來。

“找我?”

指指自己,齊軒眨巴眨巴雙眼,看起來很是懵逼,又有那麼一點可愛。

“嗯,我有事想跟你說,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

確定的點點頭,隻有淩煜城自己才知道,他竟難得的有些緊張。

“好啊,不過不能太久,王府事情多,時間長了我哥又要說我了。”

可齊軒並沒有想那麼多,淩煜城常來王府,他們之間也越來越熟悉,朋友之間出去聊聊,哪裡需要想什麼?

“上馬吧。”

淩煜城牽過馬韁,齊軒腦門一黑:“要騎馬?”

他也不是不會,隻是很少騎,在他的麵前有點不好意思展示自己的笨拙。

“嗯,我們一起。”

“喂喂···”

淩煜城不由分說的摟著他的腰,腳尖一點就帶他跨坐在了馬背上,齊軒連連驚叫,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坐在他的身前,在他拉起韁繩的時候,等於就是將他整個抱在懷裡的,幾乎是立即的,齊軒連耳根子都忍不住染上了緋色紅暈。

“走了。”

斂下眼掃到他赤紅的耳根,淩煜城心情大好,揚鞭一揮,駿馬撒開四蹄,立即狂奔出去。

“小軒?”

他們不知道的是,找來的齊越正好看到了他們離去的那一幕,當即就皺眉追了出去,不過等他追到門外,看到的隻有一個馬屁股而已。

“跟小軒一起的人是誰?”

滿腦子都是齊軒與人共乘一騎的畫麵,折回去的齊越扭頭詢問王府的侍衛。

“大將軍府淩小將軍。”

王府的侍衛全都是鐵甲衛,他們也都清楚王妃對齊越兄弟倆的重視,沒有絲毫的隱瞞。

“淩小將軍?”

皺眉咀嚼著這幾個字,齊越眉頭越皺越緊,好一會兒才抬首笑道:“麻煩幾位了。”

跨進王府後,齊越臉上的笑容再度消失,淩小將軍跟小軒?他們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

【本章完】

第298章好巧,我也心悅你!

慕容商會

“魏公子?”

馬上要過年了,慕容禦忙碌了一個早上,聽聞魏潭來了,不禁有些奇怪,今兒他跟他好像沒有賬冊要對接?

“大哥,那我先出去了。”

正在跟他對賬的慕容安起身令人抱起成堆的賬冊,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進門的魏潭,兩人客套的點點頭,慕容禦已經從書桌後走了出來:“魏公子怎麼突然來了?快請坐。”

說著,慕容禦帶著他到一旁坐下來,下人手腳麻利的送上香茗。

“嗯,有點事想問問你的意見,不會打攪你吧?”

等到屋子裡隻剩他們倆之後,魏潭有些緊張的問道。

“嗯?不會,魏公子有事儘管說。”

挑眉,慕容禦一眼就看出他要說的應該是私事,麵上依然帶著微笑,腦海裡卻活泛開了,反複琢磨著魏潭到底有什麼私事要問他的意見。

“那我就冒犯了。”

魏潭看看他,又端起熱茶猛灌一口,狠狠的深呼吸後才凝聲道:“慕容公子可有意中人?”

好吧,雖然決心是很強大,真要麵對麵的說,他還是有點難以啟齒,彆說他是雙兒,就算是普通男子,也很難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

“啊?”

慕容禦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的私事跟他有沒有意中人有何關係?難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慕容禦心跳快了一拍,端起茶杯送到唇邊掩飾臉上的不自然,確定應該不會露出破綻後才微微笑道:“這個嘛,能不回答嗎?”

“不行!”

豈料,魏潭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慕容禦眨眨眼,心裡都快笑開花了,麵上卻一副為難的模樣:“那什麼,魏公子,我有沒有意中人是我個人的私事,你為何非要知道?”

“那是因為··”

我心悅你!

魏潭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不確定對方有沒有意中人的情況下,貿貿然的說出來,隻會徒生尷尬,俊秀的劍眉不禁皺成一團,魏潭在說與不說之間糾結了起來,也是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衝動,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貿然跑來了。

“因為什麼?”

或許慕容禦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追問有多迫切,心裡的那番猜測,急需要得到證實。

“因為··”

魏潭窘迫的看看他,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意中人,我再跟你說因為什麼。”

這就有點無理取鬨了,他似乎還沒意識到,這番對話已經超出了一般交情的範圍。

“是嗎?”

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慕容禦偷偷看著他的側臉:“意中人肯定是有的,不過對方是高官子弟,我作為慕容家長子,將來勢必要繼承整個慕容家,不可能改走官道,就怕他和他的家人會嫌棄慕容家隻是商戶。”

“什麼?你已經有意中人了?”

魏潭瞪眼,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整個天下,片刻後泄氣的癱在椅子上,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反應大大取悅了慕容禦,也讓他更肯定,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雖然他還不清楚他怎麼會突然跑來說這件事。

“你好像很失望?”

明知道他在失望什麼,慕容禦還故意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魏潭難掩哀怨的瞪他一眼,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沒事,我先回去了,今兒打攪了。”

即便再難受,魏潭還是沒有失了大家嫡子的風度,臨走前客套的微微躬身。

“等一下。”

這下換慕容禦急了,起身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想知道我的意中人是誰?”

“不想。”

想個屁,知道了反而更難受。

魏潭不敢回頭,怕自己會忍不住失控。

“他姓魏,單名一個潭字!”

不敢再逗弄他了,慕容禦緊了緊拉著他的手,有點無奈又有點緊張的公布答案。

“你說什麼?”

魏潭猛的轉身,兩顆眼珠子瞪得像是要掉出來一樣,他沒聽錯吧?他的意中人是他?

“我說,我心悅你,魏潭!”

對上他的雙眼,慕容禦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好巧,我也心悅你!”

確定不是他說錯了也不是自己聽錯了,魏潭突然綻開笑容,雖然臉上多少渲染著一些紅暈就是了,他畢竟是個雙兒嘛,如此大膽的當他的麵說心悅他,難免還是有些羞澀的,不過跟涼涼他們混久了,從涼涼的愛情看到謝言的愛情,再到小焯子,他也總結出經驗來了,喜歡就要讓對方知道,幸福是需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的。

“謝謝!”

不再忍耐,慕容禦張開雙臂抱住他:“我以為,你不會想嫁入商戶之家,謝謝你主動來找我。”

慕容家再有錢,在彆人眼底依然隻是個滿身銅臭的商戶,當初意識到自己對魏潭的感覺不同後,他就命令自己不要想太多,人家再怎麼說也是正三品吏部侍郎的嫡子,以他現在的名聲,做個皇子妃都綽綽有餘,又怎麼可能委屈下嫁給他?

他是真沒想到,魏潭也心悅他,還主動前來找他,這下他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說服自己放手了。

“嗯··”

強忍著羞澀靠在他懷裡搖搖頭,魏潭有些激動的說道:“慕容家很好,你也很好。”

商不商戶的,重要嗎?他現在做的事情,不也成天跟銅臭打交道?他在乎的是慕容禦這個人,而不是他的身份。

“你也很好。”

稍稍推開他,慕容禦儘量命令自己平靜,拉著他重新坐下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跟一般的高官嫡子不同,怎麼說呢,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你的身份,我會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個精明的商戶之子。”

第一次親自接待他,是出於對沈涼的愛屋及烏,之後每次都親自出麵,則是他個人的私心了,哪怕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他也不想錯過任何跟他碰麵的機會。

“你就說我不像權門嫡子吧。”

魏潭沒好氣的橫他一眼,完事兒又稍稍正經了一些:“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不,正確的說,以前我,謝言,天宇和小焯子都不是這樣的,我們很認命,隻盼著將來彆被皇上指給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但我們認識了涼涼後,一切就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我們有了更多的私心與**,謝言為了付雲溪不惜脫離謝家,與他遠走魏國,小焯子為了景世子也一直傻傻的等待著,他們的努力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未來,所以在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後,我第一時間就趕來了,我想親自確定你的心意,如果你也對我有意的話,我希望我們的婚事能儘快定下來。”

不是魏潭恨嫁,主要未婚的皇子還有很多,他們母族人就更多了,誰也不能保證皇帝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的下旨賜婚,聖旨一旦下達,哪怕他自己不願意,有勇氣對抗,也不得不顧忌自己的親人,最後的結果恐怕唯有妥協,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心疼的看看他,稍作沉默之後,慕容禦凝聲道:“我回去跟父親他們商議一下,儘快上門提親,隻是你的雙親,他們能同意你嫁到慕容家嗎?”

如今的形勢他也清楚,以前他們還能肯定皇帝不會輕易將魏潭他們賜婚給皇子們,但現在麵對陳太子的逼迫,皇帝肯定不會割舍三座城池賠償陳國,最後怕是隻能選擇立秦雲深為太子,為了平衡皇子們的實力,他勢必會補強其他的皇子,讓他們具備與秦雲深爭奪的資格,將魏潭他們賜婚給皇子們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雙親那邊不用擔心,晚點我就回去說服他們,隻是,皇上若知道了,明麵上不會阻止,私底下怕是會有小動作,慕容家也得有準備才行。”

如果他們不是與沈涼交好,可能還好點,偏偏他和慕容家都跟沈涼有不錯的私交,他們倆的婚事一旦抬到明麵上來,父親勢必會被皇帝挑刺兒打壓,慕容家也不可能置身世外,而且他們是商人,皇帝能找茬的地方太多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慕容家沒外人以為的那麼好欺負。”

皇帝就算想打壓他們,也得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何況,拜他們經營的布施鋪子所賜,長期與他們合作的慕容家也收獲了很好的名聲,皇帝剛平息了血統不正的醜聞,陵陽王造反的事兒也還沒有壓下去,應該不至於再枉顧百姓的嘴和慕容家的號召力,不過成親這種事,誰都不希望波折太多,還是需要再多方合計合計。

“那也不能太放心,不如我們找涼涼商量看看?”

魏潭還是不放心,立即又有了新的提議,涼涼的鬼主意向來多,應該會有更好的辦法。

“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你隻要負責說服魏家的人就行了,相信我!”

慕容禦伸手過去附在他的手上,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他將來又如何成為他的依靠,護他周全?

“嗯··好。”

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男人寵著護著,魏潭的臉竟比剛剛彼此表明心意的時候還要紅,慕容禦看直了眼,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後,強忍著想要靠上去親一口的**,縮回手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失態。

“彆擠,小四兒你過去點!”

“三小姐,大少爺會發火的。”

“小聲點兒,嚇跑了我的大嫂,本小姐閹了你!”

“薑兒,大哥該聽到了··”

兩人安靜下來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傳進他們的耳中,慕容禦與魏潭同時腦門兒一黑,前者滿含憤怒的起身過去拉開門。

“碰碰碰··”

幾乎是立即的,好幾個人同時順著拉開的門倒在他的腳邊,其中還有一身男裝的慕容薑,慕容安會武功,倒是及時的穩住了身體,隻是站在門外的姿勢有些奇怪罷了。

“嘿嘿··大哥,我就是來看看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利索的爬起來,慕容薑轉身就想腳底抹油開溜,可慕容禦卻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後衣領:“既然是來看我的,何不留下咱們兄妹倆好好的聊聊?”

“大哥··”

慕容薑一張美麗的小臉頓時皺成了乾巴巴的鹹菜。

“慕容,沒事我先回去了。”

他們的對話恐怕已經被這些人聽去了,魏潭有點不好意思,隻能選擇匆匆告辭,埋首不等慕容禦回應就擠開他們走了出去。

“等等我送你!”

丟給慕容薑等人一個警告的眼神,慕容禦大跨步追了上去。

“呼··差點以為要被大哥滅口了。”

慕容薑拍拍胸口誇張的呼出一口氣,慕容安沒好氣的屈起手指敲敲他的頭:“還不快回去找爹爹護著你,等大哥回來,非揭了你的皮不可。”

雙兒一般很少會生出女兒來,慕容薑又是家中老幺,被寵得無法無天了,慕容安也是拿他沒轍。

“知道了。”

調皮的吐吐舌頭,一身男裝的慕容薑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慕容安無奈的搖頭,完事兒又嚴肅的沉聲道:“今日之事,一個字也不準泄露出去。”

“是,二少爺。”

跟他們一起胡鬨的幾人立即一本正經的躬身,能進入慕容商會的,基本都是他們的心腹,也都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本章完】

第299章娶你為妻可好?

東城郊十裡桃林。

“籲!”

寒冬臘月的桃林空無一人,兩人一騎經由官道轉入,淩煜城勒緊韁繩,翻身下馬後再朝齊軒伸出手,後者不禁怔了怔,卻是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腰部稍微一使勁兒就翻身下來,淩煜城見狀也沒說什麼,轉身將馬拴在一棵樹旁。

“陪我走走?”

“好啊。”

麵對他發出的邀請,齊軒坦然以對,相對於沈涼和哥哥齊越,他是比較單純一些,但這並不代表他蠢,淩煜城今日的反常隱約令他意識到了什麼,不過,彼此身份懸殊太大,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多想。

齊軒因為練武的原因,身體拔高得很快,兩人並肩漫步,看起來也不比淩煜城矮多少。

淩煜城突然頓住腳步,轉身麵對著他:“我昨晚去見了沈景最後一麵。”

“啊?”

反射性的一愣,大腦後知後覺的接收到他說的訊息,齊軒忍不住皺眉,思及他曾經對沈景瘋狂的追求,心裡不禁有些堵:“見就見了唄,淩小將軍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移開目光,齊軒邊說邊重新邁開腳步,他不是善於隱藏自己的人,不想讓淩煜城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齊軒。”

可淩煜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硬將他扯了回來:“我去見她,隻是要告訴她,我不喜歡她,從來沒喜歡過,當初會那麼迷戀,不過是因為她刻意裝出來的那份天真純潔,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單純,慢慢想清楚了這一切,我不希望她到死都還念著我。”

事實上,他覺得沈景並不喜歡他,不過是不甘心罷了,而且她可能覺得,隻有他會不顧一切的救她,拚了命的想要抓緊他這根浮木。

“嗯。”

這種事情他能說什麼?

齊軒低著頭不搭話,態度散漫消極。

“這件事涼涼和沈侯爺他們都能作證,我說了什麼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嗯。”

淩煜城自顧自的說,齊軒也自顧自的點頭,兩人好像在對話,又好像根本不在一個頻率上,直到··

“我心悅的人,是你!”

“嗯··啊?”

齊軒反射性的點頭,片刻後又猛然抬首,眨眼有些懵逼的望著他,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齊軒,我向涼涼提親,娶你為妻可好?”

該說的都說了,淩煜城索性直接跳到了最重要的環節,俊臉寫滿急切。

“不是,淩小將軍你··唔··”

越聽越嚇人,齊軒撥開他抓住自己的手,試圖跟他說清楚,可淩煜城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攬住他的腰,拉過他順勢勾起他的下巴,直接堵住上了他的唇瓣,男人在這方麵好像都有先天性的直覺,哪怕從來沒有做過,淩煜城的舌頭還是在他怔愣的時候撬開微啟的貝齒鑽進他嘴裡。

“唔··放··”

回過神,齊軒小臉爆紅,在他懷裡用力掙紮,雖然練武後讓他的力氣變得不小,可在淩煜城的麵前,那點兒力氣什麼都不是,看似並不粗壯的手臂越收越緊,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嗯··”

舌根被他吸得酥麻刺痛,齊軒掙紮的力量逐漸變小,抵在他胸口的雙手虛軟無力,淩煜城推著他倒退,將他壓在一顆光禿禿的桃樹上,捧著他臉更深的吻著他。

“呼呼··”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兩人分開的時候,齊軒隻覺氣虛,靠著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淩煜城一手摟著他的腰,支撐住他的身體,俯身在他耳邊急促沙啞的說道:“小軒,不要拒絕,嗯?”

“嗯··”

嗯字落下,舌頭從他的側頸一路舔到耳垂,留下一條**的濕漉痕跡,齊軒反射性的縮縮脖子,臉紅得都快冒出血來了,腦子裡更是亂成一團,什麼都沒辦法想,也不能做出回應。

淩煜城沒有再逼迫他,而是摟著他靠在他肩上慢慢的調息,享受這片刻的安寧,他知道,等齊軒回過神來,肯定又要拒絕,他是個很單純的人,喜歡他的情緒根本掩飾不住,輕易就能看出來,但同時他又是個很理性的人,他清楚他們之間的身份差異,不會允許自己一些不切實際的夢,哪怕他並不介意,甚至巴不得他彆那麼理性。

“那個,淩小將軍,可以先放開我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軒的抬手推拒著他,一聲淩小將軍讓淩煜城的雙眼暗淡了不少,他不但沒有依言放開,反而摟得更緊,熾熱的呼吸全都吞吐在他敏感的脖子周圍,扭頭近乎無賴的說道:“不放,除非你答應嫁我為妻。”

“額··”

齊軒欲哭無淚,不帶這麼玩兒的好不好?

“哈哈··”

他在想什麼全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將一切儘收眼底的淩煜城忍不住靠在他肩上笑得胸口急速起伏。

“笑夠了沒?彆玩了,快放開!”

小拳頭惱羞成怒的捶了捶他的胸口,齊軒氣悶,有什麼好笑的?

“好了,彆生氣,我開玩笑的,你答應以後都叫我的名字,我就放開你,如何?”

含笑包裹住他的拳頭,淩煜城稍稍推開一看,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他。

“好,煜城!”

齊軒從善如流,倒是不講究,反觀淩煜城,卻是有些惋惜,不過他還是遵照承諾放開了鉗在他腰際的手,包裹著他拳頭的手就說什麼都不願意放了。

見掙脫不開,齊軒也懶得跟他犟了,依然背靠著桃樹抬首道:“煜城,我們不合適。”

是的,不合適,不管從哪方麵看都不合適,即便他知道自己喜歡他,但他並不是自卑,涼涼一直拿他當哥哥,衛叔和達哥霖哥也當他們是親人,連小祖宗都叫他們叔叔,在這種環境下,他不可能會養成自卑的習性,他所謂的不合適,是多方麵的,淩煜城作為大將軍府嫡長子,將來注定是要當家做主的,而自己,不管怎麼看都不是當家做主的料,他沒辦法成為他的賢內助,特彆是對外應酬,那需要極強的能力與手腕,這幾個月他是跟涼涼學了一些,卻不足以獨當一麵,如果他不是嫡長子,他可能就沒這麼多顧慮了。

他的態度眼神都太坦誠了,坦誠到淩煜城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握著他的手伸過去摸著他的臉,手指在他臉上來回摩擦:“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小軒,相信我,那些都不足以成為你拒絕的理由,於我而言,你喜歡我,我心悅你就足夠了。”

身份上的差異無法改變,但他們可以互相適應,他要是不喜歡打理後院,不喜歡與人交際,淩家也有能乾的管家,他隻要像涼涼一樣,培養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做他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行了。

“··讓我想想吧。”

哪怕理智告訴他,不可能的,麵對他深邃的雙眼,齊軒卻沒辦法冷靜的再次拒絕。

“嗯,你要是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找涼涼商量看看,我想他應該會給你不一樣的意見,小軒,我不想強調自己有多真心,口頭上的承諾永遠都是虛幻的,給我個機會,讓我用一生來證明,我的心意。”

拉起他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淩煜城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

這次齊軒回答得倒是很爽快,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淩煜城與人共乘一騎出城的事兒早就傳到了大將軍府,齊軒一直跟在沈涼身邊,也不是什麼生麵孔,淩大將軍夫妻倆知道後都有些沉默,他們不是瞧不起齊軒的出身,隻是,淩家家大業大,他們怕齊軒將來撐不起這個家,無法成為兒子可靠的後盾,反而要兒子替他收拾善後,畢竟這種事情,是需要經年累月培養的,並非身份一改變就自然而然學會的。

“叔父,叔母,先彆擔心那麼多,沈涼手底下的人,有幾個是蠢貨?齊軒才十六七,若煜城真的喜歡,你們又不放心的話,不如早點將他迎娶過門,叔母還年輕著呢,可以慢慢教他嘛,再說了,沈涼與齊軒情同手足,沈達夫夫也拿他們兄弟倆當親人一樣看待,以後對外的交際上,他們肯定也會照拂著他,應該不至於出太大的紕漏。”

這段時間一直留在淩家養身體的淩煜臨倒是比他們樂觀多了,主要還是他了解淩煜城,知道他的牛脾氣,一旦認定了就不會更改,與其一家人鬨得烏煙瘴氣,不如索性成全他。

“說是這樣說,可···”

淩母還是有些遲疑,一旁的淩大將軍沉聲道:“等煜城回來再說吧。”

目前他們還隻是猜測,哪怕已經十拿九穩了,可沒有聽到淩煜城親自表態,說再多也沒用不是?

“本殿倒覺得挺好,真心與大將軍府交往的人,並不會介意我們未來的當家夫人是什麼出生,又能不能理事,至於那些虛偽的人,得罪也就得罪了,大不了就是不來往,大將軍府家大業大,難道還要卑躬屈膝的去奉承誰不成?”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三皇子秦雲翼改變了很多,不但在積極的減肥了,收斂了十幾年的鋒芒也逐漸展示出來,甚至比曾經更甚,他依然不稀罕那張破椅子,但他也不會再軟弱,不會再任由彆人傷害他的妻子,哪怕那個人是他的父皇。

“說得好,獎勵你的。”

淩煜臨隨後拿起一顆果子塞給他,又轉頭對淩偉則夫妻說道:“叔父,我們低調忍讓得太久了,也該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若煜城真的有那個心思,不如就從他開始吧。”

“你們啊!”

淩偉則深深的歎了口氣,兒女債難啊,可如果兒子非娶不可,他又能如何?

【本章完】

第300章行刑結束,袁韶的提議

皇城鬨市刑場。

午時整,曆經整整一個時辰,三千六百刀,一刀都沒有少,沈薔沈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塊塊的被割下,最後紮入心臟的一刀終於結束了這種折磨,被裝在壇子裡的劉舒涵已經叫不出聲音來了,臉頰上留下血淚漟過的痕跡,而沈睿江夫妻倆和沈蕭,早就嚇尿暈了過去。

“將剩餘犯人押上刑台!”

劊子手手腳麻利的用兩個麻袋將沈薔沈景的骨骸和兩堆血淋淋的肉片裝起來,幾個官差分彆將劉舒涵母子和沈睿江兩口子拖上刑台。

“啊··不··不··”

被迫清醒過來的沈蕭和沈睿江夫妻三人嚇得瑟瑟發抖,可沈涼給他們用的藥導致他們連舌頭都無法正常活動,隻能流著淚拚命發出祈求的單音節,被裝在壇子裡的劉舒涵聽到兒子的聲音,扭頭看看他,痛苦的閉上雙眼,她後悔了,隻要老天願意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對會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沈睿廷的麵前。

“行刑!”

“不!”

監斬的楊萬裡再次扔出令牌,沈蕭三人齊聲發出淒厲的慘叫。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可是,他們的慘狀並未獲得百姓的同情,在百姓整齊劃一的呐喊中,官差將他們按在刑台上,脖子**裸的露出來,四名劊子手噴出一口烈酒祭刀,粗壯的手臂高高舉起,鋒利的刀口泛著森冷的寒光。

“啊··”

伴隨著慘叫聲響起,四顆腦袋先後落地,鮮血噴灑一地,他們的生命,在這一刻全部走到了儘頭。

清平王府正院正廳。

“主君,他們全部行刑了,我們的人確定無誤,都是他們本人。”

第一時間,袁韶就向沈涼彙報了刑場的事情,剛送走了小焯子和楊天宇,正在跟倆包子玩兒躲貓貓的沈涼動作一頓,抬手抹了抹額角的汗珠:“嗯,全力追查劉文錦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宮裡的情況如何?”

沈涼邊說邊衝小沈佑和大寶招招手,倆寶貝蛋噠噠噠的跑了過去,臨到他身前時又刹住腳步,慢慢靠近他後分彆牽著他走到桌邊,又吐了一次的霍燁霖有些虛弱的拿了塊糕點獎勵他們。

“乖,跟大寶哥哥吃糕糕,叔叔累了,先休息會兒。”

分彆寵溺的摸摸他們的頭,沈涼溫柔的哄道。

“好。”

小沈佑乖巧的點點頭,叫了聲鍋鍋後,任由大寶牽起他的手,趴在角落的小白正在閉幕眼神,忽然感覺渾身毛發直立,睜開眼一看,小惡魔正拿著糕點滿臉笑容的朝他走來,小白恨不得刨個地洞鑽進去,他能申請跟小黑他們換換嗎?

“皇帝還是老樣子,倒是太後,她身上的水皰越來越多,禦醫的藥根本不管用,據說有人提議請王妃去給她看看,她和皇帝都不答應,皇帝應該很快就會頒布聖旨,為她遍尋名醫了。”

收回看向倆包子的視線,袁韶含笑坐下來。

“估計他們都以為老妖後的病是我氣出來的,又怎麼可能讓我去給她醫治?再說了,老妖後戒備心很重,也怕我會暗中給她下毒吧。”

他還省事兒了呢,就讓她繼續那樣吧,反正也死不了。

“就算誰僥幸給她解了毒,怕是也會留下永遠都抹不去的心理陰影。”

對於這事兒,霍燁霖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老妖後連他的兒子都不放過,大庭廣眾下就敢施以毒手,就該讓她受這種折磨。

“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我是不知道,不過肯定會留下疤痕就是了。”

他的毒沒人比他更清楚藥性,而且他也不覺得有人能解得了。

“這樣啊!”

聞言,袁韶摸著下巴想了想,忽然邪氣十足的道:“主君,要不咱們悄悄給她把毒解了吧?你想想啊,當她覺得自己要好了的時候,內心肯定是雀躍期待的,等到她知道自己剩餘的生命裡都將滿臉坑坑窪窪的時候,那種打擊應該比現在更大吧?”

“···”

你彆不是想直接氣死她吧?

沈涼霍燁霖雙雙一腦門兒黑線的望著他,不愧是幽冥暗衛的副首領之一啊,太狠了!

“解藥在我藥房裡,左邊第一格由上往下數第三排紅色的那個瓶子就是,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小心,彆讓人發現她其實是中毒了。”

短暫的黑線後,沈涼與霍燁霖彼此對看一眼,還是同意了他的提議,對敵人殘忍才是對自己仁慈,老妖後毫無疑問絕對是敵人,他們完全不介意對她更狠一點。

“沒問題。”

袁韶起身離去,正好老林推著衛澤謙走了進來,兩人剛準備起身,衛澤謙就抬手道:“你們彆起來了,好好坐著,燁霖,今日感覺如何?有沒有舒服點?”

“還好,不是很難受。”

不想讓他擔心,霍燁霖並沒有說自己剛剛又吐了的事情。

“那就好,中午我讓廚房做了酸辣粉,當初我懷涼涼的時候也像你這樣,隻有吃酸辣粉才沒事,沈··他就頓頓都讓廚房變著花樣的做給我吃,等過了三個月坐穩胎,差不多就跟正常人一樣了。”

說到沈睿廷的時候,衛澤謙不禁一哽,自從他出家後,他們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他了,貿貿然的提起,難免還是有些唏噓。

“嗯,好,謝謝爹。”

霍燁霖微笑著點頭,他跟衛澤謙完全沒有公媳矛盾,就像是親生父子一般。

“涼涼呢?”

關心完情況比較嚴重的霍燁霖,衛澤謙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主要沈涼太幸福了,懷個孕跟沒懷一樣,除了稍微嗜睡一點,半點孕期反應都沒有,他想擔心都不行。

“我好著呢,爹爹你就彆擔心了,今天你的複建如何?”

“還是老樣子,在老陳他們的攙扶下能稍微走兩步。”

說到自己,衛澤謙的神情就平淡了,他也不希望兒子和兒媳擔心,可一旁的老林卻插嘴道:“什麼走兩步,明明邁一步都痛得你冷汗直冒好不好?”

老林是真沒想到,看起來比沈涼還要柔弱的衛澤謙,心性竟那麼堅強,剛開始進行腿部複建的時候,僅是站起來就痛得他憋紅了臉全身是汗了,可他愣是一聲沒吭,咬牙在兩個大夫的攙扶下挪動了兩步才兩腿發軟的往下倒,之後每次他複建,他都會抽時間去看看,每每都忍不住感歎,當年衛家那個活潑得有些俏皮的雙兒嫡少真的變了。

“老陳說了,剛開始都是這樣,慢慢就好了,涼涼你們彆擔心。”

沒想到他竟會拆自己的台,衛澤謙狠狠瞪他一眼,連忙又安撫性的對兒子和兒媳說道。

“嗯,我知道。”

強忍著難受點點頭,沈涼起身捏捏他的腿,又替他號了號脈:“恢複得很不錯,不過爹爹,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必然適得其反,咱們慢慢來就好,彆急。”

蹲在他的麵前,沈涼拉著他的手說道,他知道,他每天上午都會進行一個時辰的腿部複建,然後讓老陳他們替他按摩雙腿,下午又是一個時辰的手部複建,晚上回到房裡也會一個人悄悄握著東西鍛煉手的握力,同時努力抬腿,很晚才會休息,他有這種毅力固然是好,但他們也會心疼,他恢複的情況非常好,完全不用如此心急。

“彆擔心,爹爹心裡有數,我就想啊,等你和燁霖生了孩子,能親手抱抱他們,帶他們一起玩兒,佑兒我以後肯定是抱不動了。”

抽出手撫了撫他的額角,衛澤謙由衷的說道,臉上眼底儘是期盼。

“嗯,會的。”

聞言,沈涼眼眶一熱,連忙站起來,抬眼間見齊越皺眉走了進來,不禁有些奇怪的道:“越哥,你怎麼了?”

“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齊越反射性的抬頭,眼底儘是迷茫,顯然不在狀態,沈涼跟衛澤謙霍燁霖交換個眼神,擔心的道:“大白天的怎麼恍恍惚惚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越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的他,將幾十個莊子鋪子打理得井井有條,相當的能乾。

“沒,我··”

齊越張張嘴,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老林見狀連忙道:“我去看看午膳準備得如何了,你們幾個雙兒慢慢聊吧。”

不得不說,老林正經起來的還是很有範兒的。

“小越,有什麼儘管說,彆自己一個人憋著。”

衛澤謙讓他坐下來,不禁有些心疼,自從知道他的涼涼一直是由他們陪伴著長大的,他就打從心底裡拿他們當親兒子看了。

“也沒什麼,就是巳時的時候,我看到小軒與淩少將軍共乘一騎離開了王府,涼涼,小軒他··”

越說到後麵,齊越越激動,抬眼巴巴的望著沈涼,他就這麼一個弟弟,真心不希望他經曆什麼情殤,他也不期望他嫁什麼大富大貴之家,隻要對方愛重他就行了,可淩少將軍乃大將軍府嫡長子,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將來啊。

抬手製止他繼續,沈涼柔聲道:“軒哥與煜城的事兒我知道。”

“什麼?”

齊越不敢置信的瞪眼,他早就知道了?那為何沒有告訴他?難道他是支持他們的?

“越哥,你先冷靜點聽我說。”

沈涼無奈的扶額,見他點頭後才繼續說道:“軒哥什麼性子你應該也清楚吧,看起來單純,卻是個認死理的,而煜城,從他當年不顧各大家族嘲笑瘋狂追求沈景就能看出,他對感情的事也是相當認真執著的,如今他們對彼此都有情,我們貿貿然的阻止隻會令他們厭惡,而且,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即便是他的親人,也沒有權利指手畫腳,越哥,這件事你就暫時當不知道吧,放心,我不會讓彆人欺負軒哥的。”

他是不會插手他們的感情,若淩煜城欺負齊軒,他也不會客氣,齊越齊軒之於他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他們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就跟爹爹兄長一樣重。

【本章完】

作者閒話:嘿嘿··聽說我好久沒加更了,正好三百章,悄悄加個更哈!!看完的親彆忘記投個推薦票哦,感謝大家支持,(づ ̄3 ̄)づ!!

第301章齊軒的決定

“可是,我怎麼可能當不知道?再說了,他以前對沈景那麼瘋狂,萬一還··那小軒怎麼辦?”

涼涼說的他都能理解,可問題是,他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再裝作一無所知,而且,淩煜城為沈景瘋狂過也是不爭的事實,他是真的擔心小軒將來會受傷,除此之外,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也太大了。

“此事是不能當不知道,涼涼,小軒在我們的心目中是不可取代的親人,可在彆人看來,他根本就配不上煜城那孩子,就算煜城真鬨著娶了他,他將來也不一定會幸福,彼此心悅與成親過日子是不同的,巨大的生活差距很容易讓他們產生矛盾,還有淩家的人,他們能個個都認同小軒?背地裡指不定得給他多少氣受,最後就是掌家了,小軒性子活潑,單純又調皮,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但要他與人勾心鬥角,卻是有些為難他了,更彆說以後煜城成為家主後,他還要代表整個淩家八麵玲瓏的應酬。”

衛澤謙越說越擔心,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齊越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沈涼跟霍燁霖彼此對看一眼,後者聳聳肩,一副交給他了的表情,沈涼在心裡輕歎口氣:“爹,你想得也太多了,我不否認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凡事總有例外,不還有我們嘛,怕什麼?現在我們該擔心的不是他們將來如何,而是軒哥和煜城,以及淩家人的態度,至於他們身份匹不匹配的問題,那還不簡單,隻要淩家的態度擺正了,我們就對外宣布,你已經收越哥和軒哥為乾兒子了,衛澤謙的兒子,衛家的外孫,誰敢說配不上淩煜城?”

早在察覺到兩人的感情時,沈涼就已經跟王爺討論過了,他相信爹爹應該也會很樂意多兩個兒子。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可以收小軒和小越做義子啊。”

聞言,衛澤謙果斷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又泄氣的道:“可他們婚後才是真正的難題啊,這些我們可就幫不上忙了。”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得確定他們的態度,不會的東西可以學,隻要軒哥煜城和淩家的態度都擺正了,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

他們勝在還年輕,什麼都可以學,端看齊軒有沒有那個耐性,煜城能不能體貼,淩家會不會配合了,至於外麵的應酬,淩家有資格參加的,清平王府和東陵候府同樣有資格,有他和霖哥在,誰能欺負得了他?

“倒也是,那我們就算是支持了?”

衛澤謙分彆看看他們,齊越還是不放心的道:“可是,皇上能同意他們的婚事嗎?”

關於他們跟皇帝之間的那些矛盾,多多少少他還是清楚的,等衛叔對外宣布收了他們做義子,皇帝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同樣掌握兵權的淩家朝他們靠攏?

“這就需要爹爹幫忙了。”

“我?”

沈涼說得意味深長,衛澤謙有些不解的反手指著自己,迎著他們疑惑不解的眼神,沈涼曬然一笑:“當然是爹爹你了,你和離後重回衛家,還是衛家嫡子,你的兒子自然也是衛家人了,我可聽說,衛家的子孫在婚事上從不受皇權束縛,隻要讓衛家負責他們的婚事,皇帝再不甘願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如果越哥和軒哥能改姓衛,那就更好了。”

當然,不改姓也沒關係,但改了姓更名正言順,也能堵住某些好事者的嘴。

“嗯,你說得有道理,小越你覺得如何?”

衛澤謙認同的點點頭,齊越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改姓倒是沒什麼,我跟小軒都是孤兒,名字是我們自己取的,姓什麼並不重要,隻要小軒能幸福就好,可是,這會不會太麻煩衛公他們了?”

給涼涼他們添麻煩,他倒是覺得還好,但給衛家添麻煩,多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嗨,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爹高興都來不及呢,你不知道衛家最缺雙兒和女兒嗎?”

這一點衛澤謙倒是毫不在乎,隻要他開口,雙親和兄長們肯定不會說什麼,而且他知道,爹爹他們也是很喜歡小越和小軒的。

“那就··小軒!”

齊越終於是放心了,可一抬首卻見齊軒含淚站在外麵,短暫的怔愣後,連忙起身走了出去,早就注意到齊軒回來的霍燁霖悄悄對沈涼眨眨眼,示意他不用擔心,至少他回來的時候,表情不是這樣的,應該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才會一時激動,熱淚盈眶。

“小軒,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淩少將軍欺負你了?”

站在他的麵前,齊越小心翼翼的問道,眼底充斥著滿滿的擔心。

“哥!”

齊軒突然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眼淚也奔湧而出,他是真沒想到,他這個當事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哥哥和涼涼他們早已什麼都給他安排好了,他真的是太幸福了。

“哭什麼啊?彆嚇哥哥,到底怎麼了?”

見狀,齊越更急,卻是怎麼都推不開他,抱著他的齊軒嗚咽著搖搖頭,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拽,稍稍放開哥哥低頭一看,正好撞進仰著頭的小沈佑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

“先豬豬,不哭!”

見他看著自己了,小沈佑稚聲稚氣的說道,跟他一起的大寶也紅了眼眶:“軒叔叔,你彆哭,看你哭,我也想哭。”

“好好好,不哭不哭,軒叔叔不哭了。”

齊軒的一顆心當即就疼化了,蹲下身一把抱住他們。

“嗯。”

倆包子幾乎同時點頭,還掙開他伸手胡亂抹著他臉上的淚痕,動作彆提有多暖心了。

“瞧你,多大的人,還讓小世子和大寶為你擔心,害不害臊?”

齊越故作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蹲下身分彆拍拍倆孩子:“不用擔心,你們軒叔叔就是哭著玩兒呢,去跟小白玩吧,越叔叔教訓教訓他。”

“哦。”

小沈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歪著小腦袋與大寶手牽手一步三回頭的回到小白身邊。

等弄清楚齊軒為何會哭,齊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虧他還以為是他們出去的時候淩少將軍欺負他了,真是白擔心一場。

“軒哥,沒猜錯的話,煜城已經跟你表明心意了吧?你怎麼想的?”

沈涼並不覺得淩煜城是個能忍的男人,既然當事人已經回來了,那也該確定一下他的想法。

“我··”

迎著他們的注視,齊軒反射性的張嘴,卻發現自己緊張得舌頭有些打結,霍燁霖好心的遞給他一杯熱茶:“不用急,慢慢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

“哦。”

有點蠢萌的應一聲,齊軒接過茶水仰頭一口灌下,斂下眼用力的深呼吸,好一會兒之後才再次抬首:“涼涼我,我知道自己跟煜城的差距,察覺到喜歡他的時候,我也沒想那麼多,先前他跟我表明心意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並且當場就拒絕了,可他讓我再仔細考慮一下,或者回來找你商量,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誰知道你們全都替我安排好了,涼涼,如果淩家的人不反對,我,我想試試!”

齊軒攥緊拳頭,數度哽咽,還是清楚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誰暗戀彆人又不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呢?他知道自己是在拿一生做賭注,一個不好可能會害了自己和煜城,可大家都如此支持他,他想賭一把,不會的他會用心的學,儘可能的縮短與煜城之間的差距。

“那就試試唄,多大點事兒,值得你哭鼻子?”

沈涼與霍燁霖對看一眼,兩人雙雙失笑,其實也沒那麼難,掌家說白了就是禦人,隻要用人得當,基本談不上什麼困難,就像他們倆,一個是王妃,一個是東陵候府掌權人之一,不也沒什麼好做的?唯一比較難的就是對外的應酬,還有,齊軒自己心態也要調整好,從這一刻開始,他必須時刻謹記,他已經不再是他情同手足的隨從,而是淩煜城未來的夫人,淩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我那不是太感動了嘛。”

齊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誰讓他們給他安排得那麼好?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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