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該不會有了吧?(2 / 2)

權門毒後 顏若優雅 119539 字 4個月前

齊越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額頭,衛澤謙三人也跟著笑了出來。

“看來我們來得挺及時。”

正好從書房過來的裴元冽沈達彼此對看一眼,分彆走向沈涼和霍燁霖,裴元冽伸手就摸上了沈涼的肚子,問孩子乖不乖,有沒有折磨他的爹爹,沈達則關心霍燁霖今日的孕吐情況,生怕他吃下去的東西又全都吐出來了。

“你們忙完了?”

衛澤謙微笑著看著他們,再也沒有比看到兩個兒子都一樣幸福更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嗯,爹,你們在說什麼?”

抬起頭綻開笑容,沈達拉著霍燁霖的手隨口問道,視線越過他們看了看正趴在小白背上玩兒的兒子,心裡難免有些落寂,在兒子的心目中,他這個父親怕是還沒有小白重要吧?

“在說小軒和煜城的事情··”

說著,衛澤謙心情的好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早就看出端倪的裴元冽和沈達倒是沒覺得意外,對於讓他收齊越齊軒為義子的事情,他們也不反對,一直以來,除了一個正式的名份,他們早就是兄弟了不是嗎?

“那你們儘快讓人去衙門給小軒他們更正戶籍吧。”

見他們都讚成,衛澤謙迫不及待的說道,靠著裴元冽的沈涼不禁失笑:“爹,你急什麼呢,等淩家的態度確定了也不遲,你也不希望他們是看在衛家的麵子才接受軒哥吧?”

“對哦,瞧我,太高興總是出錯。”

經他一說,衛澤謙才回過味兒來,一家人全都笑了出來,其中又以齊越齊軒笑得最為燦爛,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成為涼涼的哥哥。

“都說完了吧?準備用午膳了,王妃,這是你的湯。”

正好這個時候,老林端著托盤,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自從那天裴元冽跟他說過後,他就沒再像喂豬一樣喂沈涼了,不過一日三餐的湯卻是一點都不願意少,沈涼也欣然的表示接受,每次都豪爽的喝得乾乾淨淨,不孕吐的人簡直不要太幸福。

【本章完】

第302章元宵,沈涼生辰!

沈薔沈景被處決了,沒人替他們收斂屍體,官府直接將他們丟到了亂葬崗,但由這一連串事情引發的後果卻沒有結束,楊天成率領的楊家軍抵達淩陽城後,立即與淩陽王的大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雙方各有損傷,暫時未能分出勝負,軍報一天一奏,文武百官每日上朝的日子不太好過。

另一方麵,陳國太子陳致遠咬死不鬆口,每天都進宮逼迫皇帝做選擇,皇帝又恨又惱,隻能儘可能的拖延,趁他沒工夫管其他事情的時候,淩家很快做出決定,答應了淩煜城與齊軒的婚事,淩夫人委托三皇子夫夫親自上門與沈涼商議,要求齊軒早點過門,屆時淩夫人和淩煜臨的爹將親自教導他如何掌家,如何適應外界的應酬。

衛澤謙父子幾人在征得齊軒同意後,答應了他們,沒兩天時間,一個足以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迅速席卷皇城,衛澤謙收了齊越齊軒為義子,他們的戶籍直接遷到了衛家,兩人也改名衛越衛軒,上至皇帝,下至任何一個尋常百姓都狠狠的震驚了一把,兩個下人上輩子是拯救了天下還是怎麼的?咋就這麼好運,竟攀上了衛家這顆大樹?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豎日,淩偉則夫婦親自帶著官媒,上門為他們的長子提親,求娶衛軒,皇帝知道後氣得砸了禦書房,可卻於事無補,衛家人的婚事皇室無權乾涉,這是聖祖皇帝給他們的權利,大秦以仁孝治國,若皇帝敢乾涉,無疑就是不仁不孝,到時候他的皇位就真的坐不穩了。

衛家答應了這門婚事,每個人注目的焦點都在衛家與淩家聯姻這件事上,誰也沒注意到,慕容家家主慕容海也協同夫人慕容蘊上吏部侍郎府提親了,求娶的對象是他們的嫡子魏潭,等大家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交換了庚帖,聘禮浩浩蕩蕩的抬進了侍郎府。

這兩樁婚事就算是定下了,未眠夜長夢多,幾家人都覺得該儘快舉行婚禮,結果兩對新人的婚事不巧定在了同一天,為此齊軒和魏潭都大有異議,他們還想參加彼此的婚禮呢,同一天出嫁的話,要怎麼觀禮?而且他們共同的親朋好友又該參加哪邊的婚禮?

最後還是沈涼提議,由幽冥暗衛提供泰森樓作為婚宴場所,兩對新人在泰森樓拜堂成親,宴請賓朋,雖然有點驚世駭俗,但不論是衛家,慕容家,還是魏家淩家,他們都疼自己的孩子,不忍他們一生一次的婚禮留下什麼遺憾,同意了這件事。

這個年就在他們熱熱鬨鬨的折騰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大年初一,按照慣例,凡是有誥命的人都要進宮給皇後拜年,雖然皇後沒了,但太後還在,不過年前太後的口諭就下到了各家各府,言明她身體不適,大年初一誥命們不用進宮。

新年伊始,皇帝終於還是做了決定,下旨封秦雲深為太子,並為他和陳致齊指了婚,元宵之前,陳太子總算是帶著使臣團離開了,至於陳致齊,則留在了皇城待嫁,等欽天監選定吉日,皇帝就將親自主持他們的婚禮。

“軒哥又在學習?”

元宵這一天,沈涼十六歲的生日,清平王府的主人們個個都一大早就起床了,唯獨沈涼這個壽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可不是?現在他連習武都顧不上了,還沒出嫁就這樣,出嫁後不得更苦?”

齊越將長壽麵送到沈涼麵前,眼底難掩心疼,小軒是個認死理的,決定要做什麼就一定會拚儘全力,他自己倒不覺得苦,他們這些親人看著他沒日沒夜的學習,可就心疼死了。

“嗬嗬··他不是甘之如飴嘛?越哥你也彆想那麼多,路是軒哥自己選的,他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二月他就要出嫁了,你與其擔心他辛苦,不如趕緊幫他準備嫁妝,讓他風風光光的嫁到淩家去。”

沈涼拿起筷子,一邊吃麵一邊安撫,在他看來,軒哥肯拚命學習也是好事,現在辛苦一點,將來就少遭一些罪,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沒接受過掌家等相關事務培養的人要掌家有多辛苦,前世剛嫁到四皇子府的他就是這樣,那時候誰不嘲笑他?剛開始,他一個堂堂的正妃,連侍妾都管不了,後來在雷真他們的培養和自己的努力下,他才慢慢學會如何禦人如何掌家如何對外應酬,付出才能得到,老天爺是公平的,有些東西,他們幫不了他,得靠他自己加倍努力才行。

“說到他的嫁妝,涼涼,你給得是不是太多了?”

可以的話,至少今天,齊越並不想拿這種事煩他,可他忍不住,涼涼親自擬定的嫁妝單子,除了必備的梨花床等家具,還有九處鋪麵,九個莊子,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白銀,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黃金,以及各種珍貴的擺件飾品,加起來正好九十九台。

“多嗎?我還嫌少了呢,這不為了湊個吉祥數字嘛。”

吸溜一聲吃完最後一截麵條,沈涼又端起碗把湯也全部喝了,饑腸轆轆的肚子總算是填飽了。

“···”

還嫌少?

這都抵得上真正權門大戶嫡子嫡女出嫁的嫁妝了好不好?

“小越,你彆忘了,現在你們可是衛家嫡子,再多嫁妝也是應該的,這是我和夫君給小軒準備的嫁妝單子,明日就會送去衛家,到時候你清點一下吧。”

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霍燁霖安慰的同時也摸出了一份嫁妝單子,看那個厚度,怕是不比沈涼給的少,齊越有些無奈的接過,可這還沒完,衛澤謙又說道:“家具擺件什麼的涼涼都準備得很齊全了,我就給小軒添點鋪子和莊子吧,改明兒去衛家的時候,我再給你房契和地契。”

他們現在可是他的兒子,他這個當爹的,肯定不會吝嗇了。

“爹!”

齊越又感動又想哭,他們對他們也太好了。

“涼涼,生辰快樂!”

從外麵回來的裴元冽抖去身上的雪花,脫下大氅張開雙臂抱住沈涼,毫不避諱的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親吻,同行的沈達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到現在他還是不喜歡看到裴元冽與弟弟之間的親密舉止,不過人家是正經夫夫了,他每次也隻能乾瞪眼。

“外麵的事情處理完了?”

沈涼微笑著拉他坐下來,過年的時候,楚夏之戰果然有了新的進展,夏國大軍佯裝猛攻,景熙然則率領一隊數百人的輕騎繞到了楚國大軍的後方,燒毀了從楚國皇城運來的棉衣棉被和糧食,這件事對楚國的打擊相當的大,士氣滑落到穀底,相比之下,夏國就士氣高漲了,沒有給楚國緩過勁兒來的機會,夏國趁勢出兵,打得楚國潰不成軍,短短十來天,他們就一路凱歌,連續拿下了將近十座城池,幾乎是一天攻下一座城池,並且這種攻勢還在持續中。

“再忙也得騰出時間陪你不是?”

抬手替他順了順發絲,裴元冽眼底盛滿了愛意與寵溺,今兒可是他家涼涼十六歲的生辰呢,雖然他們沒打算舉辦宴席,甚至因為齊軒緊跟著要出嫁的原因,連衛家那邊也通知不用特地過來,隻晚上約了年輕一輩出去看花燈,猜猜燈謎,就當是給他慶生了,但作為他的夫君,這種日子,哪怕天塌下來了,他也得陪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度過。

“花言巧語!”

坐在霍燁霖身旁的沈達毫不客氣的評價,裴元冽靠著沈涼轉頭邪氣的一笑:“你要不花言巧語,怎麼騙到我們家老二的?”

“···”

沈達瞪眼哽聲,其餘幾人全都忍不住掩嘴偷笑,每次他都乾不贏王爺,偏偏越挫越勇,從不服輸,也是夠倔犟的了。

“叔叔。”

騎著小白出去散步的小沈佑見叔叔已經起床了,立即噠噠噠的跑了過去,沈涼連忙接住他:“怎麼搞得滿頭大汗?又折騰小白了?”

對於小侄兒折騰小白的事兒,他們心裡都有數,虧得王爺忙,沒工夫管,但凡有點空閒注意力也都在他和肚子裡的孩子身上,不然怕是早就心疼死了,小白他們可都是他珍愛的寵物呢。

“沒,白白,乖乖噠。”

“嗚嗚··”

小沈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可跟進來的小白卻衝著他們一個勁兒的嗚咽,虎眸深處寫滿了委屈,看得大家全都心疼不已,偏偏折騰它的人又是小祖宗,他們也隻能昧著良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白白,乖乖啊!”

小沈佑跟小白顯然是沒有默契的,還以為它叫喚是想跟他玩兒呢,一轉身就跟個小大人似的拍著它的腿安撫。

“你少折騰它,它就會很乖了。”

裴元冽沒好氣的翻翻白眼,衝著小白勾勾手指,小白虎眸一亮,立即竄到他的身邊,虎頭靠著他來回摩擦,嘴裡還不斷發出撒嬌的嗚咽,主子總算知道他的不容易了,這下該讓他回珍獸園,換小黑他們來伺候小惡魔了吧?

可,它明顯是想太多了,裴元冽揉了揉他的虎頭,頗有點語重心長的道:“小白辛苦了,以後小祖宗就拜托你了。”

“嗚嗚··”

摩擦的虎頭一僵,小白仰頭發出不滿的抗議,主人你變了,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疼我的主人了!

“哈哈··”

這簡直都成精了!

看出它的怨念,眾人哄堂大笑,小白氣鼓鼓的虎眸一瞪,甩動著肥碩的屁股扭頭就往外麵走,主人不疼它了,它要離家出走!

“白白,白白··”

小沈佑見狀追了上去,大寶也緊跟著他,小白回頭看他們一眼,高傲的昂起虎頭,堅決表示這一次定要捍衛它的虎威,可奇怪的是,往外邁動的四蹄卻逐漸慢了下來,顯然是在配合倆包子的速度,看到這一幕的沈涼等人立即東倒西歪,小白也太搞笑了。

【本章完】

第303章元宵燈節,集體出行

元宵節又被稱為上元節或是燈節,從古至今,每到元宵節的晚上,人們就會紛紛走上街頭賞燈,猜燈謎,放焰火鞭炮,儘情歡樂,街上的彩燈多不勝數,有宮燈走馬燈花燈,還有飛禽走獸,曆史人物和神話故事燈,彩燈群集,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除此之外,皇城還有耍龍燈的習俗,許多人手舉紙或布紮的龍,在鑼鼓樂曲中集體起舞,民間商鋪和個人也會組織人耍獅子,踩高蹺,跑旱船,扭秧歌等等,總之這一天是屬於歡樂的節日,各種娛樂活動層出不窮,當然最熱鬨的還是猜燈謎,特彆是各大家族才子們杠上的時候,圍觀的人將不計其數。

十六年前的今天,就是沈涼出世的日子,但在過去的十五年,包括總共二十五年的生命裡,他都沒有慶祝過生日,因為這一天同時也是衛澤謙的“忌日”,如今衛澤謙還活著,今年本該大肆慶祝一番,但由於沈涼懷了身孕,不宜勞累,齊軒又緊跟著要出嫁,加上他們也不想再惹老皇帝不高興,省得他有沒事找事,經由沈涼本人提議,大家一致決定不慶賀他的生辰,不過晚上他們約了衛家人,慕容家三兄妹,項擎兄弟倆,以及魏潭楊天宇等人一起去賞燈,也算是給沈涼慶賀生辰了。

“涼涼,你穿厚點,彆感染風寒了。”

臨出門前,衛澤謙殷殷叮囑,沈涼身子骨弱,又懷著身孕,今兒白天外麵還下了雪,要不是看他們年輕人興致好,他是真不想讓他出去。

“爹,我都快被包裹成粽子了。”

穿著大紅色棉衣的沈涼還裹著厚厚的皮毛大氅,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紅色的熊,彆說冷,看到他裝扮的人無不覺得熱。

“粽子總比涼了好。”

衛澤謙仔細看看他的打扮,嘴角也有些抽,嘟囔一句後又轉向沈達夫夫:“達兒你可護著點燁霖,他懷孕還不滿三個月呢。”

“嗯,爹,我知道。”

沈達一手摟著媳婦兒,一手牽著兒子,滿臉的笑容。

“爹,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讓老陳他們帶你回去休息吧。”

未免他太過操心,霍燁霖邊說邊不動聲色的丟給照顧他的兩個幽冥暗衛大夫一個眼神,兩人立即上前扶著輪椅,臨走前衛澤謙還是不放心的道:“佑兒,大寶,記得緊緊牽著你們父親和爹爹,不要走丟了知道嗎?”

“好。”

打扮得跟瓷娃娃一樣的小包子乖巧的應聲,衛澤謙這才放心的讓老陳他們推走他。

“我們也差不多出門吧。”

沈涼轉頭看看裴元冽,在他們的帶領下,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往外麵走。

平日裡一入夜,皇城就會宵禁,今夜卻熱鬨非凡,商戶外基本都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越是接近東外城舉辦燈節活動的地點越熱鬨,來來往往的馬車和人群就越多,同時鑼鼓樂聲也跟著喧囂了起來,大街上百姓歡欣鼓舞,孩童提著可愛的小燈滿街跑,俊俏的少年姑娘們三無成群,或猜燈謎,或放花燈,玩得不亦樂乎。

天心樓,東外城數一數二的酒樓,由於它正處於燈節舉辦點的正中央,早在年前,二三樓的包廂就全部預定出去了,一樓大廳也彙聚了大批客人,掌櫃還貼心的將中間一塊地勢騰了出來,以供猜燈謎的才子們對決之用。

清平王府的馬車到的時候,天心樓外已經聚集了大批非富即貴的人物,裴元冽小心的將沈涼抱下馬車,全程摟著他腰,跟在他後麵的沈達也貼心的護衛著霍燁霖,第一次跟這麼多人一起出門,小沈佑和大寶都高興得不得了,沿途就嚷嚷著要這個要那個,一下馬車立即拉著齊越和樊鐘蘊跑向距離他們最近的花燈攤位。

“幾位,我這花燈是不賣的。”

攤位上的花燈做得非常精巧,不管是小兔子還是小老虎,都活靈活現,最高處還懸掛著一盞巨大的走馬燈,從外麵看就好像真的有馬匹在裡麵跑動一般,又精巧又漂亮,這種燈的製作工藝極為繁複,一般也隻有在燈節上才能看到。

“白白,白白,看,白白!”

大人們能聽懂攤販的話,小孩兒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中可聽不懂,沈佑一眼就看中了那盞小老虎造型的提燈,指著它又蹦又跳。

“爹爹,兔兔。”

大寶也興奮得很,拉著他的爹手指著小白兔造型的提燈,不過他比小沈佑可斯文多了。

“小世子你彆跳啊,先讓我問問好不好?”

小沈佑從小就力氣大,齊越差點抓不穩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佑兒看上什麼了?”

正好這個時候沈涼夫夫二人和沈達夫夫也走了過來,有了叔叔,小沈佑立即掙開齊越的手,回身抱住叔叔的腿:“叔叔,白白,白白!”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行人看到一隻惟妙惟肖的老虎提燈,描繪的也是有著黑色紋路的白虎,眾人當即露出了然的神情,也難怪小祖宗會一眼就相中他了,如今他跟小白早已培養出非一般的革命友情了,肯定是想著提回去送給小白。

“老板,這花燈怎麼賣?”

既然小侄兒想要,沈涼肯定要給他買的,先前麵對齊越齊軒他們還有些傲氣的攤販瞅著沈涼看了很久,突然雙手抱拳,深深的給他作揖行禮:“草民見過王爺王妃,兩位侯爺。”

作為皇城土生土長的百姓,可以不認識皇帝,絕對不能不知道清平王妃,多年來,他是唯一一個真心為百姓做事,給了百姓巨大利益的權門子弟,百姓全都拿他當親兒子一樣看待,攤販正好也是其中之一,他還特彆製作了以他的畫像為底圖的琉璃花燈,由於過於精巧,已經送到主展台那邊去了,待會兒將由猜得燈謎的優勝者獲得。

“真是王妃,大家快看,是清平王和王妃!”

“聽說今日是王妃生辰,王爺是特地陪王妃出來的嗎?”

“王妃,生辰快樂!”

“生辰快樂!”

因為攤販的慎重,周圍的人漸漸都注意到了他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他們就被熱情的百姓包圍了,裴元冽不得不招出隨行的幽冥暗衛和鐵甲衛,令他們圍在他們周圍,以免百姓太過熱情,或者有人渾水摸魚,傷了涼涼和孩子。

“涼涼他們來了,我們要不要下去找他們?”

三樓某個大包廂內,先到一步的項焯等人聽到外麵的騷動,走到窗邊一看,正好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沈涼等人。

“還是彆了吧?”

看看越聚越多的人群,楊天宇隻覺頭皮陣陣發麻,他們要是擠進去,不死也得褪層皮,太可怕了。

“嗯,我也覺得。”

魏潭慕容安深以為然,根本沒起身的慕容禦和項擎二人搖搖頭,彼此默契的舉起酒杯對飲,至於衛家嫡子們,他們其實也都到了,隻是他們閒不住,有的去猜燈謎了,有的混入了百姓的娛樂項目中,比如說衛家三爺衛勤,他此時就在跟人舞龍燈,都快玩兒脫了。

“沈涼!”

同樣是三樓,另一個包間內,站在窗邊的陳致齊一把捏住窗棱,看向沈涼的雙眼渲染著惡毒與怨恨,從第一次見到沈涼開始,私心裡他就拿他當唯一的競爭對手了,沈涼的幸福就像是在襯托他的難堪一般,哪怕他貴為太子秦雲深的未婚妻,不久之後就會成為太子正妃,依然無法改變他與秦雲深**宮廷的事實,每每彆人多看他兩眼,他都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在心裡嘲笑他,因為這件事,他已經杖斃了不少伺候的下人,得罪很多達官貴人了,隻是礙於他陳皇子的身份,皇帝和大臣們才懶得與他計較。

“還是元冽有福氣,沈涼真是越來越美了,更彆說他在百姓心目中還有著崇高的地位,以及身後的東陵候府和鎮國將軍府了。”

皇子們都聚集在一個包廂內,彆人怕他陳皇子,這些皇子可不怕,特彆是五皇子,原本他的實力最強,呼聲最高,是最有希望入主東宮的人,誰知道中途冒出個陳致齊,硬生生攪亂了所有的事情,讓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雲深成為太子,搬入東宮,他對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恨。

這不,明知道陳致齊嫉妒沈涼,他還故意誇讚沈涼,陳致齊雖然背對著他們,他們也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不爽,秦雲深麵不改色的啜飲著美酒,仿佛事不關己,根本沒察覺到異狀一般。

“涼涼再好也是清平王妃了,是我們的表弟媳,老五還是少惦記為妙,否則讓元冽知道了,他的鐵甲衛怕是就要衝到你的五皇子府去了。”

很久沒跟他們聚過的淩煜臨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笑話,本殿會怕他?”

秦雲天微微挑高眉峰,淩煜臨但笑不語,秦雲翼撇撇嘴:“跟你們一起一點勁兒都沒有,老是說這些,本殿要去找元冽他們。”

說著,他還真作勢就要站起來,淩煜臨拉著他故意說道:“三殿下,你不會是想去偷吃什麼吧?”

“額··”

秦雲翼腦門兒一黑,眾位皇子立即笑噴,這就是為什麼秦雲翼瘦了一大圈,卻沒有人覺得奇怪的原因,他們都以為是三皇子妃管得嚴,控製了他的飲食,完全不會想到,秦雲翼自己正在努力的減肥。

“煜臨!”

秦雲翼故作哀怨的瞪著他,淩煜臨陪著笑起身:“三殿下彆生氣啊,我不是怕你又失言而肥嘛,聽說今天是涼涼十六歲的生辰,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他和永安侯都有孕了呢,我也去沾沾他們的喜氣。”

“哼!”

三皇子殿下表示很不爽,傲嬌的扭過頭,手卻自動自發的伸過去握緊了他的手。

“三殿下息怒,以後不懷疑你了行不?”

“你說的,再懷疑本殿,本殿就罰你,罰你··”

“罰我什麼?”

“罰你給本殿做一大桌美食。”

“···”

夫夫倆牽著彼此的手邊走邊說,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離開了皇子們聚集的包廂,聽到他們對話的皇子們全都不以為然,還是拿他當吃貨看待,半點沒看出,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滿腦子隻知道吃的三皇子了。

【本章完】

第304章逆天的運氣

誰都沒想到隻是想給孩子買個花燈而已,大半條街都快癱瘓了,沈涼轉頭看著裴元冽,夫夫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被百姓如此愛戴著,還真是又累又幸福,不過,再繼續下去可就不太妙了,得快點脫身才行!

“老板,花燈怎麼賣的?”

揚手麵向各個方位的百姓招招手,沈涼麵帶微笑,又詢問了一遍,買完趕緊躲到天心樓去才是正事。

“這個嗎?送給王妃好了。”

攤販殷勤的取下小老虎花燈,沈涼卻沒有伸手去接:“白送的我可就不能要了,不管多小的買賣也是買賣,老板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這··”

攤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稍作遲疑後無奈的笑道:“不愧是王妃,那小人就冒犯了,我這裡的花燈是不賣的,有兩種方式可以獲取,一種是猜字謎,隻要猜中了相應的字謎就能提走它,還有一種是賭運氣,這個箱子裡麵有很多小木球,隻有五顆特彆塗成了紅色,抓到紅色的小木球,攤位上的花燈就可以隨便挑一個,猜字謎和賭運氣,每次都是五個銅板。”

跟他們解釋的同時,攤販還拿出個一尺多高的長方形竹箱,麵上貼了一層黑布,以防有人從竹箱的縫隙中窺到木球的顏色,箱子的上方開了個能容成年人的手伸進去的洞,隻要老板不是個黑心的,一顆紅球都不放,那就真是要賭運氣了。

“那就賭運氣?”

猜字謎太費腦子了,也耽誤時間,沈涼挑眉看向其他人,今日他是壽星,誰也不會反對他的提議。

“抽吧。”

裴元冽從天樞的手上接過一錠銀子丟給攤販,直接讓沈涼去摸,沈涼微微一笑,也沒跟他客氣,伸手摸進箱子裡,隨便抓了顆拇指大的球出來。

“紅球!”

攤開手的那一刹,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這運氣簡直太好了,那個箱子裡少說也有兩三百顆木球,紅球卻隻有五顆,抓到的幾率非常小。

“恭喜王妃,這個花燈是你的了。”

攤販也不覺得虧本,滿臉笑容的再次將花燈遞給他,沈涼這才接過小老虎花燈,蹲下身交給小沈佑:“提好了哦,不要摔壞白白了。”

“嗯嗯嗯!”

提著小老虎花燈,沈佑高興得直點頭,沈涼寵溺的笑了笑,眼角餘光掃到大寶正巴巴的望著攤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盞造型可愛的小白兔花燈落入了視線中,沈涼起身笑道:“我應該還可以抽吧?”

“可以可以,王妃儘管抽。”

王爺可是給了一錠銀子呢,他再抽十次百次都沒問題。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沈涼再次將手伸進箱子裡。

“又是紅球?!”

一次摸中紅球就算好運的了,沒想到他竟連摸兩次,當他的手掌攤開的一刹,周遭的人全都忍不住脫口驚呼,沈涼自己也小小的驚訝了一把,他還以為要摸好幾次呢。

“王妃··你的運氣可真好!”

這次攤販嘴角就有點抽了,誰能想到他能連中兩次呢?

“是啊,老天爺厚待,麻煩請給我那個小白兔造型的花燈。”

將紅球交給他,沈涼謙虛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大寶看中的花燈。

“這個嗎?”

取下花燈,攤販遞了出去,沈涼點頭接過花燈,再次蹲下身將它交給大寶:“來,大寶也要提好哦。”

“嗯,謝謝,涼叔!”

開心的點點頭,大寶紅著臉笑得極為靦腆,小沈佑突然又扯了扯沈涼的衣袖,指著那個最大的花燈嚷嚷道:“要,叔叔,要,動動。”

原來這次他看上了攤位上方的走馬燈,攤販隻覺心裡咯嘣一聲,暗道小祖宗太犀利了,竟選中了他的鎮店之寶,王妃不會真給他抽去吧?

“那個啊!”

沈涼抬頭看了看,以他寵侄兒的程度,肯定不會拒絕他的要求,隨口指著它問道:“老板,那個花燈也能抽嗎?”

“額··”

攤販老板嘴角周圍的肌肉幾不可查的跳動,有些磕巴的道:“能,能啊!”

換做是彆人,他當然巴不得對方使勁兒的抽,等抽到紅球,他差不多也賺得盆滿缽滿了,可王妃不同啊,他都連中兩次了,誰知道會不會再中一次?真讓他把走馬燈抽走了,今晚他不但沒得賺,還要血虧有沒有?

“那我再抽一次吧。”

仿佛沒看到他的不自然,沈涼站起來再次伸手摸進箱子裡,這一次,周遭奇跡般的安靜下來,每個人都舍不得眨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手。

“又是紅球!”

當他第三次攤開手,看到靜靜躺在他手心的紅球,現場的驚呼比先前高了好幾倍,攤販有種想要昏倒的衝動,王妃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不好意思,老天爺似乎太照顧我了。”

見老板一副要昏倒的模樣,沈涼眨眨眼,他自己也被這逆天的運氣給震驚到了。

哪是老天爺照顧你,你就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吧?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沈涼的運氣讓人不得不吐槽,與此同時,不少人都想起了瑞安大師坐地成佛前說過的話,他是天上的祥瑞轉世渡劫,看來是真的了,老百姓都很高興,在這一刻,他們相信,王妃一定能帶給他們安定,會讓他們的日子越來越好。

“願賭服輸,這個花燈是王妃的了。”

心疼歸心疼,攤販還是取下了花燈,沈涼接過花燈,小沈佑與大寶一同衝上去,圍著花燈眼都不眨一下的觀看著,對於裡麵轉動的馬匹似乎很感興趣,不過花燈太大了,沈涼不可能交給他們,暫時遞給了隨行的搖光。

“今日多謝老板了。”

回身又笑了笑,沈涼這才跟裴元冽一起轉身,血虧的老板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隻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跟王妃說上話了不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沒這個福氣呢

“這··”

可當他回身準備收拾收拾的時候才發現,箱子的旁邊竟擺著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攤販有些顫抖的拿起它,還沒有散去的百姓也看到了,都忍不住稱讚王妃大義,一個個簡直要將沈涼吹到天上去了。

“你們可算是上來了。”

一行人步上三樓,走廊最裡麵的包廂門口站著魏潭等人,剛才沈涼連抽三次紅球的畫麵他們都看到了,對於他那好到讓人吐槽無力的運氣,他們也是佩服得不行,可惜,羨慕不來,運氣這種東西,誰都沒法羨慕。

“你們來很久了?”

看到他們,沈涼再次綻開笑顏,跟他們一起進入包廂內。

“涼涼!”

除了他們,包廂裡還有項擎,慕容家三兄妹,三皇子夫夫,淩煜城,以及衛家的表哥表弟們,大家都異口同聲的主動跟他們打招呼,年齡最小的衛麟蹦到他們的麵前:“二表哥,我要看你抽的走馬燈。”

“去吧,在搖光那裡呢,順便幫我們照顧佑兒和大寶哦。”

沈涼很是喜歡這個小表弟,滿臉的寵溺。

“嗯。”

衛麟點頭後就想往他身後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又刹住腳步退回來,將手裡的蓮花燈送到他的麵前:“差點忘了,二表哥,生辰快樂!這是我剛才自己猜中燈謎得到的,送給你!”

“謝謝麟兒,我很喜歡。”

沒想到小表弟還會送他生辰禮物,並且是親自贏來的花燈,沈涼高興的接過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二表哥喜歡就好。”

不好意思的露齒一笑,衛麟鑽到了他們身後,跟小沈佑和大寶一起圍著走馬燈嘰嘰喳喳的雞同鴨講。

“你們來得也太早了,怎麼沒看到大表哥和梓瞳?”

沈涼提著小表弟送的花燈,跟王爺和兄長們一起坐下來,隨行而來的齊越齊軒也跟著落座了,現在他們可是衛家人,完全有資格與在場任何一個人平起平坐,隻有樊鐘蘊自覺的跟在搖光身邊,幫著照顧一大兩小三個孩子。

“臨出門的時候瞳哥說給你的東西忘了拿,大哥就讓我們先來了,涼涼,你們怎麼來這麼晚?錯過我舞龍燈的威風了。”

衛栩沒在,衛勤算是衛家在場年輕輩中最大的了,至於老二衛煬,他留守在西南,據說順便追求某個部族的少族長,至今沒有聽到他的好消息。

“那還真是可惜,五表弟,薑兒,你們怎麼了?”

視線一掃,沈涼滿眼怪異的看著五表弟衛啟和慕容薑,眾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隻見他與慕容薑都氣鼓鼓的瞪著對方,聽到他的詢問,兩人同時哼的一聲扭過頭,沈涼不禁眨眨眼,老四衛瀾一巴掌扇向衛啟的後腦勺,摟著他沒好氣的笑道:“這小子先前玩樂的時候跟慕容姑娘鬨了點矛盾,小孩子家家的,待會兒就好了。”

“什麼叫小孩子?四哥,她故意女扮男裝戲弄小爺,難道小爺不該生氣?”

衛啟猛的揮開他的手,滿臉不忿,衛家的孩子都是放養著長大的,在自己人麵前,他們一個比一個野,沒有半點權門嫡子的樣子,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是羨慕他們的,於他們的身份而言,要活得像他們那麼肆意,簡直比登天還難。

“誰戲弄你了?你自己眼拙能怪誰?本小姐哪裡像男人了?”

慕容薑就跟點燃的炮仗一樣,當即兩手叉腰,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母老虎的氣勢,哪裡又像女人了?

衛啟站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遍,著重看了看她並不是特彆突出的胸部,故意吊兒郎當的說道:“哪裡都像男人。”

“你··”

“薑兒!”

“小啟!”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慕容薑小臉漲得通紅,作勢就要一巴掌揮過去,慕容禦與衛栩的聲音先後響起,遏製了慕容薑的同時,大家這才發現,衛栩夫夫已經站在包廂裡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哥!”

看到他,衛啟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果斷縮了縮脖子,彆看他們家個個都疼涼涼,在涼涼麵前就跟小綿羊一樣,個頂個的好哥哥,實際上,他們兄弟間向來奉行拳頭至上,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是常有的事兒,衛栩作為老大,功夫自然是最好的,拳頭也最硬,下麵的這些弟弟們,就沒有不怕他的,當然,前提是他們做錯了事,沒做錯什麼事的情況下,他們可一個比一個皮實。

【本章完】

第305章珍貴賀禮,三百燈謎

“薑兒,不可再胡鬨!”

嗬住自家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妹妹,慕容禦分彆衝衛家的幾兄弟拱手抱拳:“抱歉,小姑娘讓我們給寵壞了。”

“是我們抱歉才對。”

擁著月梓瞳走過去,坐下之前,衛栩一巴掌扇向衛啟腦門兒:“還不給人家姑娘道歉。”

“大哥,是她··”

“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計較還有理了?”

還不到十五的衛啟捂著後腦不滿的抗議,衛栩眸光一掃,硬生生將他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衛啟這次不甘不願的麵對慕容薑極其敷衍的彎個腰:“抱歉,慕容姑娘,是我太失禮了,不該說你哪哪都像男人。”

你不是男人,你隻是蠻不講理的母老虎而已!

後麵這句衛啟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不過在他的心目中,慕容薑無疑已經是母老虎的代名詞了。

“你··哼!”

慕容薑還是有些不滿,但在兩個哥哥的注視下,不得不有所收斂,哼的一聲扭頭。

“薑兒!”

慕容禦和慕容安雙雙無奈失笑,妹妹真是讓他們寵壞了。

“小孩子鬨騰鬨騰,沒多大事兒,你也彆再看小啟了,他還小呢。”

微笑著看看慕容兄弟倆,月梓瞳又拉了拉自己男人。

“瞳哥,小啟再過不久就十五了,可以娶媳婦了,還小呢?”

衛栩倒是沒說什麼,對麵的衛勤卻是唯恐天下不亂,衛啟正鬱悶著呢,聞言立即回懟道:“說得你好像就不胡鬨一樣,你要是不胡鬨,剛才為何要跟老百姓搶彩頭?堂堂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你好意思嗎你?”

“衛啟,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吧?”

聞言,衛勤陰測測的來回按壓著手指,衛啟條件反射的躲到衛瀾身後,伸出腦袋不服的嚷嚷:“難道我說錯了?你敢說你沒跟老百姓搶彩頭?”

“三爺今兒真要教教你如何尊重兄長才行。”

衛勤說著就站了起來,衛啟轉身就想跑,不過沈涼的聲音卻適時地響了起來:“好了三表哥,你就彆欺負小啟了,剛才不是你自己說你去舞龍燈了嘛。”

“就是!”

有了沈涼說情,衛啟瞬間感覺自己腰杆硬了起來,衛勤警告性的瞪他一眼,轉而重新坐下:“涼涼,三表哥疼你不?”

“嗯,很疼。”

知道他還有後話,沈涼從善如流的點頭。

“那你咋當眾揭穿我呢?如今三表哥心痛了,你說咋辦吧。”

說話的同時,衛勤還裝模作樣的捂著胸口,滑稽的模樣逗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掩嘴輕笑,唯獨裴元冽不爽的橫眼:“心痛啊,要不要本王幫你捶捶?”

“···”

衛勤眨眨眼:“算了,看在今兒是涼涼生辰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

真讓他捶兩下,他不得報廢了?

衛勤秉持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則,擺手就徑自翻篇了。

“涼涼,今日是你十六歲生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日,歲歲有今朝!”

見他們鬨騰得差不多了,項擎適時地舉起茶杯。

“謝謝擎哥!”

沈涼燦爛的一笑,端起茶杯隔空與他碰杯,仰頭一口就喝下了溫熱的茶水。

“我們夫夫也借花獻佛一番,涼涼,生辰快樂。”

緊跟著,三皇子夫夫也舉起了茶杯,照理說這種場合應該喝酒才對,他們的酒量可都是從小就培養出來了的,奈何沈涼這個壽星酒量不好,還懷著身孕,大家也都舍棄了美酒,改用茶水代替。

“謝謝三殿下,臨哥。”

沈涼再次喝了滿滿一杯的茶水,眼見其他人也蠢蠢欲動,這次他沒有放下茶杯,而是順手提起茶壺給自己滿上,麵向在場所有人說道:“你們就彆一個個的敬我了,哪怕是茶水,也會撐破肚子的,我敬你們一杯,多謝大家出來給我賀生。”

“生辰快樂!”

眾人被他的說法逗笑了,紛紛舉起酒杯。

“對了涼涼,我有生辰賀禮要送給你。”

大家重新坐下來後,月梓瞳將一個用紅綢包裹著,四四方方扁扁平平的東西遞給他,沈涼伸手接過來:“什麼賀禮?我能拆開看看嗎?”

他們的賀禮白日裡全都送到清平王府去了,此時的賀禮應該不至於太珍貴,但意義肯定非同一般。

“你很想要的東西,我弟弟的人今日才送來的。”

月梓瞳眨眨眼,笑容渲染著神秘,在座的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沈涼這個當事人自然就更不例外了,三兩下拆開紅綢,裡麵包裹著竟是一本泛黃的書,封麵上印著西南毒經四個字,意識到這是什麼,沈涼瞳孔一縮,兩手竟有些顫抖的翻開它,當他看到其中一頁關於血殘陽詳細的記錄時,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一目十行的瀏覽下來,沈涼腦海裡自動浮現要用到的藥材種類,隻要再做一些調整,動手實驗一番,差不多就能弄出血殘陽的解藥了。

“梓瞳,謝謝,這份禮物我太喜歡了。”

合上毒經,沈涼激動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等不及明天再讓人送去給你,特地帶來的。”

裴元冽身中血殘陽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也隻有月家這種傳承數百年的西南大族才有可能保存著關於血殘陽的記錄,月梓瞳作為月家嫡長子,博覽群書,記憶超群,上次聽沈涼說後就記在了心上,反複催了遠在西南的弟弟好幾次,終於等到他將這本西南毒經找出來並送到皇城來了。

“雷真,幫我收好了。”

又跟月梓瞳說笑了幾句,沈涼招出雷真,將西南毒經交給他,回去後他還得反複參詳參詳,等給他們家王爺解了毒,他們的顧忌就更少了。

“太子府葉添挑戰三百燈謎!”

忽然,外麵鑼鼓滔天,太子府三個字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包括沈涼等人,所謂三百燈謎,顧名思義,就是連猜三百道燈謎才能得到最終的獎勵,這是燈節最大的固有活動了,不止因為挑戰成功後能得到全場最好最漂亮的花燈和官府提供的一千兩銀子獎勵,最重要的是,能夠大出風頭,皇城很多有名的才子都是在曆年的燈節上嶄露頭角的,是以每年都會有無數才子和各家各府的謀士參與其中,真正能挑戰成功的人少之又少,上一次挑戰成功的還是十六歲的付雲溪,再往前就是項擎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了,如今他們在文人心目中的地位可都不低。

“今年的燈謎與往年有所不同,每猜對一百燈謎就能得到一個特製的花燈,先猜到的先得,大家請看,這就是今年為三百燈謎準備的三盞花燈,最後的走馬燈想必大家都看出來了吧?這是由一名攤主提供的,裡麵旋轉的不是馬,而是百姓們極為愛戴的清平王妃,大家看看,像不像是王妃在花燈中翩翩起舞?不知道將有哪位才子贏得如此華麗且意義非凡的花燈呢?”

天心樓外,高高搭起的高台被各式各樣的花燈照得亮如白晝,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青年繪聲繪色的介紹著今年最終燈謎環節的規矩,不過看起來他應該又是個沈涼迷,著重介紹的不是規定,而是懸掛在他身後那一盞巨大華麗的走馬燈,走馬燈的造型有些類似宮燈,骨節支撐全都是紅木,上麵還雕刻著精巧的花紋,四麵透明的薄紗是純白色的,裡麵紅色的小人惟妙惟肖,轉動的同時,每一麵看去都是不同的姿態,真的就像是有人在其中舞動著妖嬈的身姿跳舞一般。

百姓們全都激動了起來,場麵空前熱鬨,可沈涼他們所在的包廂內,氣氛就有點微妙了,不說沈涼本人有多無語,一旁的王爺大人臉黑得都能擰出墨汁兒來了,他家涼涼的肖像被人做成了花燈,萬一真讓人贏了去,彆人不得每天對著他家涼涼意淫?

隻要想到這個可能,裴元冽就有一種想要大開殺戒的衝動。

“咳咳··太子府的葉添已經上去了,不如我們也派個人去?”

慕容禦清咳兩聲,眼角肌肉有些抽搐的看了看裴元冽,他的心情,他能理解,如果誰把魏潭的肖像做成這樣,他就是拚了命也會把花燈贏回來。

“據說這個葉添才高八鬥,智謀過人,你們可要派個更厲害的人去才行。”

對於秦雲深手下的人,淩煜臨還是頗為了解的,當年葉添不過是個落魄書生,辛辛苦苦上京趕考,卻被紈絝子弟害得錯過了考試時辰,憤怒之下大鬨貢院,差點被拖去斬首了,幸得秦雲深出手相救,自此之後,他就投入了秦雲深麾下,逐漸成為四皇子府第一謀士,極得秦雲深重用。

“是很厲害。”

他最厲害的不是智謀,而是心狠手辣!

沈涼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前世他雖然安份的待在後院,不問世事,但葉添是秦雲深極其信任的人,常年住在四皇子府,他與他的接觸也很多,了解自然也很深。

“那··”

眾人的視線挨個兒流轉,最後全部定格在悠閒飲茶的項擎身上,他曾經破過三百道燈謎,又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要打敗葉添應該不是難事吧?

“你們看我也沒用,按照規定,曾經破過三百燈謎的人不允許挑戰。”

項擎不是瞎子也不是感官失調,接收到大家火熱的注目,不禁無奈的失笑,可以的話,他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就當是給涼涼的生辰賀禮,他也義不容辭,問題是,規矩不允許,哪怕他們個個身份都尊貴不凡,在這種老百姓齊聚的活動上,也不敢肆意妄為,除非他們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

“那怎麼辦?要不··”

項焯滿臉失望,眼角餘光瞄到對麵的裴元冽,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說道:“要不王爺你自己去?”

此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果斷轉移到裴元冽的身上,在座各位並非廢材,但論及才情的話,他們又不敢說自己一定是拔尖兒的,曾經倒是有個謝言,這不是他沒在嘛,而且這事兒還必須保證萬無一失,看來看去,除了王爺自己,似乎沒人能勝任了。

【本章完】

第306章挑戰燈謎

“要不咱們都去玩玩兒?”

搶在裴元冽之前,沈涼眉峰微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在高台上比試也不怕被百姓包圍,大家夥一起熱鬨熱鬨。

“你安份點兒。”

裴元冽沒好氣的扭頭橫他一眼:“外麵冷,你還懷著身子呢,本王去把那盞花燈贏回來當做給你生辰賀禮。”

彆人不了解他還能不知道?他家涼涼骨子裡就不是個安份的人。

“好吧,那就辛苦王爺了。”

眼見自己出去湊熱鬨的計劃被識破了,沈涼也隻能聳聳肩無奈的放棄。

“我也去看看好了,你留在這裡陪涼涼和燁霖聊天解悶吧。”

衛栩說著就站了起來,正躍躍欲試的衛勤兄弟幾個相繼起身:“咱們還沒玩兒過呢,都去見識見識吧。”

在他們的提議下,三皇子夫夫,慕容禦魏潭也湊趣的加入了進去,淩煜城看了看衛軒,果斷坐著沒動,沒必要拿自己的短處去跟彆人的長處比,有那些人應該就夠了。

“小祖宗,咱們贏那個花燈去不去?”

臨出去前,裴元冽一把抄起正跟大寶衛麟說得起勁兒的小祖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小沈佑當即兩眼放光:“叔叔,要叔叔!”

“那我們就去把叔叔贏回來。”

一掃先前的鬱悶,裴元冽大笑著抱他跨出包間的門,正好皇子們所在的包廂門也打開了,幾個皇子魚貫而出,大皇子熱情的笑道:“元冽和幾位衛將軍也要參與?”

“大表哥不也要去?”

淡淡的掃他一眼,抱著孩子的裴元冽徑自越過他,隨行的衛栩微笑著點點頭,並沒有要回應的意思,衛家人從不與皇子們來往,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大皇兄,一起吧。”

輪到三皇子夫夫的時候,秦雲翼主動邀約,一副毫無心機的模樣,正尷尬的皇子們相繼勾勒出笑容:“老三不是向來都不喜歡這種活動嗎?今日興致怎會這麼高?”

“煜臨說我要是猜對一百燈謎,明日就親自下廚給我做一桌好吃的。”

說到吃的,秦雲翼整個人好像都散發著無形的光芒,原本還有些疑惑的皇子們立即打消了疑竇,暗罵自己多心了,一個吃貨而已,他們太草木皆兵了。

三百燈謎並不是你站上去馬上就能開始解謎的,而是要到了一定的時辰,必須有兩個以上的人參與才會開啟燈謎,太子府葉添上去之後,陸陸續續也有不少成名的才子,以及各家各府的代表登上高台,當裴元冽和皇子們一同上台之後,氣氛一瞬間炒作到了最高點,幾乎所有燈節上的百姓都聚集而來了,有些膽子大的雙兒姑娘們,甚至大喊著愛慕之人的名字或爵號,一年之中,也隻有這一天,沒人會嘲笑他們。

“按照參賽的規矩,每人可以帶一名副手,諸位請做好準備,燈謎將於一炷香之後開啟。”

隻要站上了高台,甭管你是王爺還是皇子,規矩都一視同仁,高台的周圍擺了一圈座椅,此時全都坐滿了人,有的兩兩成雙,比如三皇子夫夫,慕容禦魏潭,有的孤身一人,比如衛家的兄弟幾人,大部分還是一主一仆,譬如那些皇子們。

百姓們眼尖的發現,清平王裴元冽也帶了個人,但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王妃,而是一個白白胖胖,長得極其可愛的小娃娃,大家都知道那是東陵候和永安侯的嫡長子沈佑,可他們不明白,清平王為何會帶個小娃娃,總不是期待他協助他解謎吧?

“王爺,燈謎馬上就要開始了,是否先將小世子送回去?”

負責主持此屆燈謎大會的青年也注意到了,一炷香快要燃儘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上前提醒了。

“不,要叔叔!”

搶在裴元冽之前,小沈佑指著那盞走馬燈大聲的嚷嚷,裴元冽挑挑眉:“就是這樣,今日本王要與小世子一起將那盞花燈贏回去給王妃做生辰賀禮。”

“哇,王爺可真疼王妃啊!”

“小世子軟軟嫩嫩的好可愛!”

“聽說小世子最喜歡王妃,沒想到是真的,太可愛了。”

“王爺加油,小世子加油!”

好心提醒他們的青年不禁有些淩亂,嘴角忍不住一個勁兒的抽搐,可圍觀百姓就不一樣了,見他們如此愛重王妃,百姓的熱情空前高漲,嘶喊著為他們加油打氣,裴元冽也沒有如平時那般高冷,還抬手朝高台下的百姓揮了揮,小祖宗見狀歪著腦袋瓜想了想,也學著他的樣子用力揮舞他的小胖手,不止是百姓,連台上的參賽者和天心樓各個包廂圍觀的貴客們也忍不住被他暖心可愛的小動作逗樂了。

“時辰到,開啟燈謎!”

一炷香燃儘,負責主持的青年提提神,振臂一呼,鑼鼓聲再度響起,三個相貌出挑的少年捧著托盤登上高台,每個托盤上都放著一個竹筒,外麵還上了朱紅色的封漆,開啟燈謎之前,幾個在民間德高望重的名士分彆檢查了竹筒的封漆,以防有人提前泄露燈謎。

“現在我們開啟前麵一百道燈謎。”

名士們確認無誤後,青年拿起其中一個竹筒,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從中抽出一張卷成筒狀的宣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青年展開宣紙:“第一題,初秋迎來真心人,打一字,請大家將自己猜到的謎底寫在紙上,十息之後,大家一同亮出謎底,我也會公布正確答案,答對的人繼續留在台上挑戰,答錯的就請自行離去。”

沒等他說完,參與者全都思考了起來,有些腦子活泛的已經開始動筆了,裴元冽微微一笑,一手抱著不安份的小祖宗,一手拿起狼毫。

“初秋迎來真心人,謎底是什麼?第一題就這麼難嗎?”

天心樓三樓沈涼等人所在的包廂,為了看清楚外麵的狀況,麵向高台一方的窗戶全部都打開了,留在包間裡的人也移步到了窗戶旁,小焯子撓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回身腆著臉問道:“大哥,謎底是什麼?”

“你這腦子再不動動,估計就要生鏽了。”

項擎沒好氣的屈起手指敲敲他的頭,沈涼楊天宇等人全都忍不住掩嘴輕笑。

“哎喲哥,你就告訴我吧。”

小焯子被他哥取笑慣了,渾然不在意,更得寸進尺的上前挽起他的手臂,一旁的衛軒也悄悄拉了拉淩煜城的衣擺,附在他耳邊小聲問道:“謎底是什麼?”

他們並不是笨,猜字謎是需要龐大量作為基礎的,平時不愛讀書的他們,當然就沒那麼容易猜到了。

“是秦,大秦的秦!”

麵帶微笑看著下方的沈涼輕飄飄的說出了答案。

“我就說嘛,肯定是秦!”

小焯子一拍腦門兒,一副他早就想到了隻是沒來得及說的模樣,項擎又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頭:“馬後炮你倒是很厲害。”

“還有臉皮厚!”

“哈哈··”

楊天宇不客氣的補充,眾人不約而同的哄笑,小焯子氣悶的鼓著腮幫子,他咋就這麼苦命呢,攤上個隻會揭他短的哥哥和損友。

“正確謎底是,秦,大秦的秦!”

與此同時,下方也公布了謎底,青年請走了答錯的人,裴元冽等人,葉添和那些皇子們全都留在台上:“第二題,杜鵑聲裡杜鵑紅,猜一成語。”

很快,第二題也公布了。

“鳥語花香!”

這次,不待小焯子詢問,月梓瞳溫聲說出了答案,沒有任何一個人反駁,顯然,他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謎底是,鳥語花香!”

果不其然,下麵公布的正確答案正是鳥語花香。

“瞳哥,你好厲害!”

項焯興奮的擠到他的身邊,臉上眼底滿滿全是崇拜,月梓瞳微微一笑,謙遜的說道:“隻是看的書比較多罷了。”

“前麵的一百題都算不上很難,咱們還是彆在這裡吹冷風了,坐下喝杯熱茶吧,涼涼,燁霖,特彆是你們倆。”

參加過這種挑戰的項擎邊說邊走了回去,眾人想想也對,相繼反身離開窗戶旁,淩煜城拉著衛軒凝聲道:“我跟小軒出去轉轉。”

“也好,多帶幾個人,人多容易出事。”

人家已經是準夫夫了,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大家也沒有反對,沈涼也隻是隨口叮囑了一句。

“嗯。”

點點頭,淩煜城跟衛軒一起離開了包廂,衛越看看他們再看看帶著孩子的樊鐘蘊,跟著起身道:“達哥,涼涼,我也跟鐘蘊帶大寶出去逛逛,回來皇城這麼久,我們還沒有出來玩過呢。”

“好,注意安全。”

“嗯。”

齊越跟樊鐘蘊也離開後,項焯有些鬱悶的趴在桌子上:“煜城和小軒的感情還真好,慕容和老魏也同進同出,沒想到竟讓他們後來者居上了。”

明明他和景世子才是先確定感情的,可他們彆說婚約了,景世子人都沒回來呢。

“後來者居上?小焯子,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項擎不愧是當年的狀元郎,立即就察覺到弟弟話裡的不對勁,項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大哥你聽錯了。”

此舉無疑更此地無銀三百兩好不好?

沈涼等人無力扶額,一副敗給他的表情。

“就當我聽錯了吧,咱們回去再慢慢聊。”

深深的看他一眼,項擎意味深長的說道。

“哥··”

項焯當即垮下臉,他隻是一時感慨而已,他就不能當沒聽到嗎?景世子如今不在皇城,他又要怎麼跟他說他與景世子早已私定終身,約定將來要共渡一生?

“擎哥,你再說下去,小焯子該哭了。”

不忍他一直哭喪著臉,沈涼好心的出聲替他解圍。

“涼涼,你比我還寵他,彆忘了,你比他還小點。”

項擎無奈的搖搖頭,有些事他大概可以猜到,隻是沒法攤開來說罷了。

“這不是年齡大小的問題,小焯子很可愛啊,至少常常提供我們笑料,寵他不是應該的嘛。”

“涼涼,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虧你還聽得出涼涼是在損你!”

“哈哈哈··”

包廂裡再一次爆出哄堂大笑,氣氛和諧又歡樂,相比之下,同樣位於三樓的另一個包廂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皇子們都抱著與民同樂,收買民心的想法去挑戰燈謎了,唯獨已經是太子的秦雲深沒有去,未來的太子妃陳致齊自持身份,也不屑參與,更重要的是,他對最終的花燈完全沒興趣,不,正確的說,應該是極其厭惡,是以,留在包廂裡的準夫夫倆誰也不搭理誰,沉悶得猶如兩座雕像。

【本章完】

第307章太子有請,怒打陳皇子!

猜燈謎的活動持續進行著,在百姓熱情高漲的歡呼聲中,前麵的第一百燈謎很快猜完,高台上刷了一大半的人下去,又一百道燈謎開啟,規則有了一點點的改變,不再是集體亮出答案,而是搶答,有先後順序,隻要在主持人公布答案之前搶答成功的都算通過。

“好!”

這一輪,最積極的不是才名加身的葉添,也不是在場的各位皇子,而是窩在裴元冽懷裡小祖宗,一開始是裴元冽寫好了答案讓他叫好,漸漸的,隻要一看到裴元冽停下筆,他就積極地高舉小胖手叫好,每次都逗得百姓哈哈大笑,大讚小世子聰明可愛,搶答小能手的封號非他莫屬!

“佑兒玩得很開心。”

兩百燈謎快結束的時候,沈涼等人再次聚集在窗戶旁,看著一個答題一個搶答的甥舅倆,所有人嘴角都掛著笑痕,特彆是沈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夢境中的佑兒,十歲的俊俏少年,沉默又安靜的跟在霍燁霖的身邊,與現在活潑好動的性子判若兩人,彆的不說,哪怕隻是為了讓孩子一直這般,他們也該努力朝著預定的目標前進,守護好這份天然純真。

“涼涼?涼涼?”

“嗯?”

或許是想得太深入了,一旁的楊天宇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以致於大家的全都擔心的看了過去,回過神的沈涼眨眨眼,立即微笑道:“不好意思,想起一些事情,你們說什麼來的?”

“···”

眾人無語,他這走神得也太離譜了吧?

“扣扣!”

敲門聲突然響起,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緊閉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拉開,一個鐵甲衛走了進來:“王妃,太子的人求見。”

太子?

所有人都幾不可查的皺皺眉頭,沈涼臉上的笑容立時淡了很多:“讓他進來吧。”

鐵甲衛讓開身體,一個侍衛模樣的男人躬身進入。

“清平王妃,太子殿下有請。”

男子抱歉躬身,態度還算恭敬,隻是說的話卻讓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就算沈涼已經嫁人了,可他依然是雙兒,外麵多少人盯著,他堂堂一個太子單獨召見他,合適嗎?

“回稟你們家太子,本妃不便單獨麵見,等王爺回來,本妃自會與王爺一同前往。”

語畢,沈涼轉身,根本不給他說服自己的機會,男子遲疑的看了他良久後才轉身離去。

“他什麼意思?還真擺起太子的臭架子來了?”

等到包間的門再次關上,沈達一臉不爽,完全沒有對當朝太子應有的尊敬。

“沈兄慎言,隔牆有耳。”

項擎慎重的提醒,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好好的心情全被破壞了。

“他敢做出這種招人非議的事情來,還不允許本侯說了?”

沈達就是個超級弟控,凡是牽扯到他的弟弟,說啥都沒用,項擎無奈的搖搖頭:“據說,陳皇子跟他一起來了,他也算不上是單獨會見涼涼。”

“那個陳皇子一看就是個嫉妒心強的,跟涼涼本來就不對盤,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聯手坑害涼涼?涼涼現在可是雙身子,若有個萬一,誰能負責?”

不說這個還說,一說沈達更來勁,白癡都看得出陳皇子對涼涼莫名的敵意。

“沈兄說得也是。”

的確,誰知道陳皇子會不會亂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涼涼或他肚子裡的孩子真有個萬一,裴元冽會來怕是要當場滅殺了他,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大秦的問題,很有可能會引發兩國爭端,後果難以想象。

“哥,我又不是傻子,不會陪他們瘋。”

沈涼回頭安撫性的笑了笑,可他的話音剛落下,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包廂門拉開後,進來的不是鐵甲衛,也不是先前那名侍衛,而是秦雲深本人,以及跟他一起的陳致齊。

“太子殿下!”

明顯沒料到他會親自來,短暫的怔愣後,沈涼等人不得不躬身行禮。

“諸位不必多禮,是本宮擅自打攪了。”

秦雲深微笑著邁入包廂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身紅衣,似乎越來越美的沈涼,眸底深處潛藏著濃得化不開的癡迷。

“太子相邀竟敢謝絕,秦國的王妃果然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大家還來不及謝恩,陳致齊刻薄嘲諷的聲音隨後而至,原本勉強還能掛住笑容的一行人頓時沉下臉,要不是霍燁霖悄悄拉住了沈達,估計他已經跳出去維護沈涼了。

“沒有規矩總比一個雙兒不顧名聲臉麵,獨會外男強。”

沈涼兩手交疊與腹部,麵上渲染著淡淡的笑容,不顧他突然難看的臉色,又故作恍然的道:“抱歉,本妃並沒有暗指陳皇子與太子殿下在深宮偷偷私會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再怎麼說本妃也是清平王妃,王爺冒著寒冷在外麵替本妃贏取生辰賀禮呢,本妃若是在這裡單獨麵見太子殿下,傳出去豈不引人笑話?當然了,在此之前本妃並不知道,原來陳皇子又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刻意咬重的又字怎麼聽怎麼嘲諷,本就極其在意這件事的陳致齊當即臉一沉:“沈涼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本殿厚顏無恥,又與太子幽會?”

幽會兩個字陳致齊說得可謂是咬牙切齒,他現在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若非如此,他也不用嫁給秦雲深這個表麵溫潤儒雅,實則冷心冷情的男人,但凡是個雙,不論身份如何尊貴,誰又不想嫁個權勢滔天還溫柔體貼的男人?如同清平王裴元冽那般。

“陳皇子!”

沒等沈涼反擊,秦雲深幾不可查的皺眉嗬斥,心底難掩厭惡,任何男人都不會這種野蠻霸道,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的雙兒,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怎麼,本殿說錯了,還是說,太子殿下心疼了?”

他不開口,一開口,陳致齊更加陰陽怪氣,囂張跋扈。

“閉嘴!”

秦雲深與沈達的嗬斥幾乎同時響起,前者是被人看穿的不爽,後者單純就隻是為了維護弟弟。

“陳皇子慎言,姑且不論太子殿下是你的未婚夫,你如此說話是否合適,單就涼涼而言,他乃堂堂清平王妃,豈容彆人隨口攀誣?即便是你陳國皇子也行,最後,容我提醒你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也將成為大秦子民。”

“大膽,你是何人?”

剛被人嗬斥了的陳致齊本就不爽,豈料竟出現個生麵孔教訓他,當即就將滿腔怒火傾瀉在他的身上。

“我乃衛家嫡長孫媳月梓瞳,陳皇子有何指教?”

月梓瞳一掃平時的溫柔婉約,上前一步與沈涼並肩,態度突然就強硬起來。

“你··衛家人?”

沒想到對方竟是衛家的人,陳皇子不無忌憚,來不及消散的憤怒與震驚交織,硬生生讓原本好看的臉扭曲了起來。

彆說他一個陳國皇子了,就是他的父皇在此,也不得不給衛家人幾分薄麵,何況月梓瞳還是長房長孫媳,不出意外,他的夫君就是衛家將來的掌權人,誰敢小覷他?

“是,陳皇子請指教!”

月梓瞳沉聲點頭,依然強勢。

“哼,本殿可不敢指教你衛家人,誰不知道衛家比秦國的皇帝還大?”

短暫的評估後,陳致齊冷哼一聲,自以為是的挑撥離間,可··

“來人,掌嘴!”

月梓瞳厲聲一喝,兩名暗衛忽然出現,陳致齊嚇了一跳:“你們乾什麼?我可是陳國皇子,你們動··”

“啪啪!”

他的影衛根本來不及阻止,巴掌聲清脆的響起,陳致齊瞬間就被打蒙了,月梓瞳疾言厲色的道:“正因為你是陳國皇子,我才隻是命令他們掌嘴而已,若你是大秦子民,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月梓瞳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庇護,也是在權勢鬥爭中存活下來的,又怎麼可能真的隻有溫柔婉約?

“你··”

感覺到臉頰的滾燙,陳致齊的雙眼都快冒出實質性的火焰來了,忽然衝著秦雲深歇斯底裡的大吼:“秦雲深你是死的啊,就看著他們這樣欺負本殿?”

從小到大,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因為出色的長相,父皇疼他,皇兄們讓著他,權門子弟更是個個都哄著他,他是做夢都沒想到,來到秦國先後受辱就算了,如今竟還被人當眾掌摑,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他還如何見人?

“是你自己出言不遜,衛夫人教訓你是應該的。”

淡淡的掃他一眼,秦雲深邁步越過他,走向一旁的桌子動作優雅的倒了兩杯茶,端著它們走向沈涼等人,其中一杯茶遞給了沈涼:“本宮隻是聽說今日是你十六歲的生辰,想跟你說聲生辰快樂,沒有彆的意思。”

一掃麵對陳致齊的冷淡,秦雲深連眼底都盛滿了溫柔,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微微皺了皺眉峰,難不成他真··

斂下眼看看遞到自己身前的茶水,沈涼抬首看著他,他眼底的溫柔隻讓他覺得諷刺,前世他多想他溫柔一點,哪怕隻是稍微對他上心一點點,他也會高興得仿佛擁有了全天下,可是,他依然吝於給予,今生他不再期待了,對他甚至隻有恨和怨,他卻主動將滿腔的柔情送到了他的麵前,這難道不諷刺嗎?

“多謝太子殿下。”

在所有人都猜測他會不會接過的時候,沈涼微笑著伸手接過茶水。

“生辰快樂!”

見狀,秦雲深笑意更深,舉起茶杯,率先仰頭喝下,沈涼從善如流,緊隨其後。

“喲,我們的太子殿下怎麼這裡呢?陳皇子這又是怎麼了?太子打的?”

伴隨著一道涼悠悠的聲音響起,眾位皇子魚貫而入,一同回來的還有衛瀾衛啟和衛麟,他們都被刷下來了,目前燈謎已經猜到兩百多道,留在台上的隻餘寥寥數人。

“涼涼,沒事吧?”

懶得理會他們,見秦雲深站在沈涼的麵前,衛瀾兄弟三人不約而同的走過去,一副生怕彆人欺了他的模樣,被他們保護著的沈涼露出了溫暖的笑容,重生回來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作為保護者,絞儘腦汁守護他在乎的人和物,如今被他們保護著,他心裡不禁劃過一陣陣的暖流,這種感覺,會上癮的。

【本章完】

第308章又生毒計,下樓打氣

皇宮,慈安宮

“皇帝,絕對不能讓衛家與淩家聯姻,彆忘了,老三的皇子妃可是淩家的人,你能保證老三一直沒有奪位之心?”

太後臉上的水皰已經好了,可卻留下了滿臉的坑窪,如今她就算是睡覺,臉上也蒙著一層薄紗,除了皇帝,她基本不見任何人,今日元宵,母子倆又湊在了一起,兩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半個月後淩家與衛家的聯姻,哪怕他們都知道,衛軒不過是個奴才出身,可架不住衛家人在乎他,衛澤謙父子三人護他疼他,他與真正的衛家人沒有任何區彆。

“朕也知道不能讓他們成親,可衛家人的婚事向來不容許皇權乾涉,而且隻要衛家人想娶或想嫁的人,皇權也得讓道,淩偉則那邊朕暗中敲打過,他的意思是淩煜城非鬨著要娶,他也沒轍,淩煜城的性子朕知道一些,的確是極為倔犟,如今婚期都定下來了,要分開他們基本上不可能。”

皇帝無奈的輕歎,他又何嘗想看到這種局麵?

“皇帝,你的心還是不夠狠,衛家人又如何?若那個奴才沒了清白之身,你覺得淩偉則夫婦能同意他進門嗎?”

唯一沒有被薄紗遮住的雙眼迸射出毒辣的光芒,太後陰狠的說道。

“母後的意思是··”

聞言,皇帝立即會意:“朕竟忘了還有這個辦法,正好剛才朕收到他們去燈節的消息了,母後,朕先回去安排了。”

說著,皇帝急匆匆的就想起身,太後連忙拉住他:“彆忘了讓人絆住其他人,如果可以的話,把慕容家和魏家的婚事也攪了,魏家不足為懼,慕容家的財勢不能成為他們的助力。”

“朕知道,母後早點休息。”

點點頭,皇帝轉身大跨步離開,伺候在一旁的劉謙諂媚的上前:“太後,問題的根源在清平王妃身上,真的不能再動他了?”

上次沈涼讓他丟儘了人,他至今還銘記於心。

“如今他懷有身孕,裴元冽盯得很緊,周圍全是鐵甲衛,想動他並非易事,可惜,他太重情了,動不了他,難道哀家還不能動他身邊的朋友?讓他看著親朋好友一個個因他而死,也會是一件極為愉快的事情。”

靠在軟榻上的太後微眯雙眼,輕柔的語氣卻吐露出惡毒的話語,劉謙聞言笑開了,隻要太後還沒忘記他就成,他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異姓王妃能囂張到何時?總有一天他要讓他跪在他的麵前磕頭認錯,後悔曾得罪侮辱過他。

皇子們都是借著給沈涼道賀生辰前來的,沒想到竟會碰到秦雲深和陳致齊,後者雙頰紅腫,兩眼含恨帶怨,在此之前,顯然發生了極為不愉快的事情,看熱鬨不嫌事兒大,除去略有疑惑的三皇子夫夫,其餘皇子們莫不幸災樂禍,這個包廂裡任何一個人背後的權勢都不容小覷,他們巴不得秦雲深把人全都得罪光了。

“太子,這是怎麼回事?”

大皇子仗著長兄的輩分,極其嚴肅的詢問,秦雲深淡淡的掃一眼他們:“陳皇子出言不遜,侮辱衛家,挑撥衛家與皇室的關係,衛夫人稍微教訓了一下而已。”

陳致遠讓陳致齊嫁給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讓他挑撥大秦君臣,跟在他的身邊搜集對陳國有力的消息,可陳致齊太急了,如今的衛家,豈是他能動的?他就算告到父皇那裡去,這事兒也隻能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讓父皇更加忌憚衛家罷了。

“瞳哥?”

聞言,皇子們大失所望,衛瀾兄弟三人卻是挑眉看向月梓瞳,無言的詢問他有沒有事,月梓瞳微微搖頭,轉身看了看皇子們,視線再次定格在滿腔不忿的陳皇子身上:“我衛家忠軍報國,世世代代守護大秦邊疆,不容他**隊踏入大秦國土半步,從無欺君罔上之心,看在陳皇子並非大秦人士,或許還不太了解狀況的份兒上,這次我就不計較了,若還有下次,哪怕必須與你陳國兵戎相見,衛家上下也決不輕饒!”

月梓瞳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饒是陳皇子再蠻橫跋扈,也有點被震住了。

“一國皇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你的父皇母妃沒有教過?”

衛瀾比月梓瞳更不客氣,完事兒無視他的怒瞪,轉向秦雲深說道:“太子殿下,雖說陳皇子還未與你成親,不算正式的太子妃,但你終究是他的未婚夫,他不懂的地方,你也該教教才是,太子殿下若是沒時間,大可以請宮裡的嬤嬤或是國子監的夫子代為管教。”

這種話,也隻有衛家的人才敢當著太子的麵說,他們與秦雲深並無交情,加上沈達中毒昏迷之事與之牽扯不清,以及他先前與劉文錦等人的交往,衛瀾不可謂一點情麵都沒留。

“衛四公子所言極是,明日本宮就上奏父皇,本宮叼擾得夠久了,告辭。”

秦雲深並未露出任何生氣的表情,依然笑得溫潤如水,臨走前不動聲色的又看了沈涼一眼,一抹痛色與不舍快速滑過眼眸深處,幾乎沒有給任何人察覺到的機會,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衛夫人,本殿受教了。”

臨走前,陳致齊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眸底深處竟泛著**裸的殺意,不等眾人發作,他便攜帶著滿腔怒火氣衝衝的離去。

見狀,三皇子秦雲翼與淩煜臨交換個眼神,上前一把抱住大皇子的肩膀:“大皇兄,我們也彆擠在這裡了,今兒本殿高興,居然答對了兩百謎題,咱們回去好好的喝一杯。”

“嗯,也好。”

秦雲錳點點頭,分彆衝包廂裡的人抱抱拳。

他們都離去了,其他的皇子們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而且,相比給沈涼道一聲生辰快樂,他們更想回去嘲諷尊貴的太子殿下。

“都是些什麼人啊。”

等到包廂裡隻剩下他們自己人後,項焯皺著鼻子一臉的不爽,特彆是那個陳皇子,無緣無故的,就跟涼涼刨了他家祖墳一樣,字字針對,活該被抽!

“你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了。”

項擎伸手彈了彈的額頭,正因被保護得太好,他才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注定了風波不斷,哪怕他們不去招惹彆人,彆人也會主動來找他們的麻煩。

“哥,我這麼笨肯定是被你打笨的。”

小焯子不爽的抗議,完事兒嗖的一聲鑽到月梓瞳身邊:“瞳哥你剛剛太帥了,以後我要以你為榜樣。”

“就你啊,還是省省吧。”

拉開門進來的魏潭毫不客氣的吐槽,他與慕容禦也被刷下來了,倒不是後麵的燈謎難度太大,主要涉及太廣,沒有如海一樣的量,實在很難繼續下去,不過答對了兩百多題,也不算辱沒他們的身份了。

“去你的,這是刷下來了?”

抬首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項焯明知故問。

“都答出兩百多題了,還留在上麵乾啥?”

魏潭與慕容禦相視一笑,準夫夫倆一前一後的走進去坐下來,楊天宇看了看大家後笑道:“現在就隻剩下王爺,衛大哥和三爺了,沒想到三爺還挺厲害的,我以為他隻會玩鬨呢。”

“隻會玩鬨是沒法百戰百勝的,表哥他們的刻苦彆人看不到。”

沈涼微微一笑,三表哥再怎麼說也是三房嫡長子,怎麼可能隻會胡鬨?隻是,彆人看到的永遠是他們光鮮亮麗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他們流下了多少血和淚。

“我去下麵給他們加油,有沒有一起去的?”

三百題差不多快答完了,楊天宇站起來提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繼都站了起來:“那就去看看吧。”

說著,一行人魚貫走出包廂,外麵的高台上,裴元冽衛栩和衛勤都還在上麵,剩下的就是太子府葉添,以及幾個比較出名的才子了,相對答題的速度而言,裴元冽絲毫不比葉添慢,很多人都震驚不已,畢竟在他們的心目中,清平王身上一直貼著紈絝不羈的標簽,誰能想到,他的文采竟也如此出眾。

“第兩百八十七題的謎底是永無寧日,很可惜,又有兩人打錯了。”

沈涼他們在鐵甲衛的開道下,擠到擂台下方的時候,台上正好宣布新一輪的謎底,又有兩個才子搖頭失望的離開擂台。

“還剩下五人了,諸位請加油,第兩百八十八題,這是一道與農作息息相關的謎題,人不在位心不愁,打一節氣。”

主持的男子念出新的謎題,這一次台上剩下的幾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中,台下百姓們也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忽然,裴元冽第一個提筆,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屏息注視著,下一秒,小祖宗胖胖的小手高高舉起:“好!”

一個好字,足以說明,裴元冽是真的答出來了。

“佑兒好乖,希望以後小舟他們也跟佑兒一樣乖巧。”

擂台下,月梓瞳由衷的說道,小舟是他的長子衛行舟,次子叫做衛行雲。

“這孩子,乖的時候是真的很乖,鬨起來的時候也真的是讓人很頭疼。”

說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霍燁霖又幸福又無奈。

經他一說,眾人似乎都想起了沈佑哭鬨的場景,耳畔仿佛回蕩著那恐怖的哭聲,一個個全都露出痛苦的表情,豈止是頭痛,簡直要人命。

“還好吧,佑兒很少哭鬨。”

你當然覺得很少哭鬨了。

沈涼話音一落,立時接收到好幾道吐槽的視線,在他的麵前,小祖宗乖得跟兔子一樣,哪會哭鬨?

“這一題的謎底是立秋,恭喜清平王和葉先生。”

台上宣布謎底的聲音打斷了他們,顯然,到這裡為止,台上隻剩下裴元冽和葉添了,衛栩兄弟二人下來的時候滿臉笑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另一名才子卻是沮喪不已,眼看著就要攻克三百難關,揚名皇城了,敗在這裡確實是有些打擊人。

【本章完】

第309章刺客,沈涼中箭!

燈謎並不僅僅局限於字謎,涉及的範圍很廣,刷下來的人也並非都是無才之人,隻是恰好在某個方麵不甚熟悉罷了,比如先前這一題,皇城裡的公子哥兒們誰會知道立秋是什麼時候?又怎麼可能想到那上麵上?裴元冽會知道,還得仰賴他在雪峰習武的那些年,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下山後發展夏國,他雖沒出麵,卻也事事過問,而另一個留在台上的葉添,他原本就是寒門出身,能猜到也並不奇怪,從第兩百八十九題開始,剩下的挑戰者就隻有他們倆了。

“怎麼都下來了?冷嗎?”

從擂台上下來的衛栩快步走到他們麵前,邊說邊脫下自己的大氅披在月梓瞳的身上,順勢將他摟進懷裡,畢竟他才剛出月子不久,身體並未完全恢複。

“你們特地下來給我們加油的?”

衛勤雙手抱在腦後,吊兒郎當的看著他們,眾人微笑不語,跟他已經混得滾瓜爛熟的楊天宇故意說道:“可不是,哪知道你如此沒用,我們剛來你就被刷下來了。”

“小天宇,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嫁不出去的。”

扭頭看著他,衛勤毫不避諱,想到什麼說什麼,楊天宇忍不住翻翻白眼:“要你管,嫁不出去也是我的事情。”

“哈哈··這是惱了?”

衛勤仰頭一笑,湊過去繼續撩道:“彆怕,到時候大不了三爺犧牲點,娶你回家供著!”

“你當我是牌位不成?誰要你供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第一次搭話的時候起的頭不好,每次他們見麵都這樣,一個總愛撩,一個不停反擊,沈涼等人早已見怪不怪,哪天他們真要成親,他們也不會覺得奇怪,不過兩人要真湊在一起,鎮國將軍府恐怕就熱鬨了。

“最後一題,二位請準備搶答,園中月露初覺寒,打一節慶!”

“好!”

在他們鬥嘴的時候,台上的猜謎一直持續著,主持的青年剛念出最後一題,小祖宗就大聲叫好,對麵的葉添還沒有提筆呢,眾人都以為他是在胡鬨,卻不想,裴元冽已經放下狼毫,並示意人將他寫出的謎底收過去,這速度也是沒誰了。

不過葉添在短暫的震驚後還是提筆寫下了自己的答案,這一次主持的男子沒有馬上宣布答案,而是讓人舉起兩人的答案給大家看清楚,其中龍飛鳳舞的筆跡是裴元冽的,他寫的是元宵,葉添的字也蒼勁有力,他答的立春,兩人的答案好像都挺正確,卻又截然不同。

“正確答案是元宵,恭喜清平王。”

“啪啪啪··”

主持的青年公布答案的那一刹,台上台下掌聲如雷,裴元冽抱著小沈佑起身,眼角餘光無意中掃到台下的沈涼,忽然飛身而下,騰出一隻手擁著他飛回到台上,百姓的熱情頓時高漲,大喊著王爺王妃的聲音不絕於耳,沈涼心情大好,麵向百姓頻頻揮手。

夫夫倆並肩矗立在高台上,不管從哪個方麵看,他們都是那麼般配,天心樓三樓矗立在窗戶前看到這一幕的秦雲深隻覺心裡一陣陣的鈍痛,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他們站在一起莫名的違和,沈涼應該是屬於他的,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太愛沈涼,還是那股莫名怪異的情緒在作祟了。

“恭喜王爺成為今年燈節猜謎活動最後的贏家,這是你的獎品。”

青年帶著幾個長相身姿皆屬上上乘的少年上前,一人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整齊的擺放著十個碩大的銀元寶,每個都是一百兩,另外三人分彆提著三盞精致絕美的花燈,裴元冽放下小沈佑,看都沒看一眼那些銀子,徑自接過那盞以沈涼為底圖的走馬燈。

“涼涼,生辰快樂!”

“哇,王爺好帥啊!”

“噓噓··”

在他將花燈遞給沈涼的時候,驚呼聲此起彼伏,間或夾雜著起哄的口哨,沈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多謝王··”

“咻咻··”

“小心!”

“啊··王妃··”

沈涼話未說完,幾道破空聲忽然響起,夾雜著百姓的驚呼中根本不易察覺,等他們注意到的時候,數十支利箭迎麵而來,裴元冽瞳孔一縮,丟開花燈,一把將沈涼扯到自己身後,刷的一聲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與此同時,沈達等人也先後飛身而起,天樞雷真率領的鐵甲衛和幽冥暗衛則迅速分散,前往劫殺放箭之人。

“啊啊··”

現場瞬間亂成一團,沈達等人的速度稍微慢了點,麵對四麵八方而來的利箭,裴元冽既要保護沈涼,又要護著小沈佑,一時不查,一支利箭眼看著就要穿透他的後背了,注意到的沈涼瞳孔急速收縮,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想都沒想就抱著他一個旋轉,挺身替裴元冽擋下了那支利箭。

“唔!”

“涼涼!”

利箭入肉,沈涼修長的身體往後撞在裴元冽身後,裴元冽不敢置信的瞪眼,再也顧不上其他,反身一把抱住他下滑的身體,那支利箭,就深深的插在他胸口上。

“元,元冽··”

“涼涼!”

沈涼抬手想要摸摸他,告訴他彆擔心,不會有事,可他才叫出他的名字而已,一扭頭就暈了過去,抬到一半的手也跟著垂落,裴元冽抱住他痛苦的嘶喊,眼淚瞬間滾出眼眶。

“先看一下箭上是否有毒,老三,通知雷真。”

“是。”

晚了一步的衛栩麵色黑沉,衛勤一掃先前的吊兒郎當,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高台上,霍燁霖也顧不上哭鬨的兒子,蹲下身撕開沈涼胸口的衣服,見傷口流出的血竟是黑色的,眼底的憤怒驟然加劇:“箭上有毒,誰有解毒丹?”

“涼涼··”

正好回來的衛越驚呼一聲飛撲過去,月梓瞳連忙拉住他:“彆去,涼涼的傷口有毒,讓他們先給他解毒。”

“我,我有解毒丹。”

衛越流著淚,右手顫抖的扯下掛在腰間的香囊,從中拿出一顆包裹著白色油紙的丹藥,那是涼涼製作的解毒藥,能解百毒,他們每個人都有,由於他常出門在外,都習慣帶在身上。

霍燁霖什麼都沒說,伸手接過丹藥,掰開沈涼的嘴就將藥塞了進去,裴元冽抱著沈涼站起來:“鐵甲衛聽令,本王要活口!”

攜帶著內力的聲音渾厚有力,如漣漪一般擴散開來,眾人隻覺紫芒一閃,下一秒,裴元冽已經抱著沈涼飛身離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涼··王妃他怎麼樣了?”

從天心樓中衝出來的秦雲深激動的問道,跟在他身後的皇子們個個麵色暗沉,顯然誰都沒有想到,竟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行刺清平王夫夫,時機挑得太準了。

“無事。”

“哥,不好了,小軒被人··這是怎麼回事?”

不想跟他們糾纏,刺客有鐵甲衛和幽冥暗衛在追,他們隻想跟回王府去看看沈涼的情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淩煜城忽然狼狽的出現,看他的樣子,似乎發生了大事,沈達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麵前:“小軒怎麼了?”

“大概一刻鐘前,一群百姓突然湧動,我和小軒不小心被擠散了,等人群散開,我們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的人了。”

哪怕急得不行,淩煜城還是儘可能冷靜的說了一遍他那邊的狀況。

“該死的!”

沈達粗暴的低咒一聲,立即沉聲道:“來人,放信號,調集侯府親兵,就是把皇城翻過來,也要找出小軒。”

“是!”

隨行的親兵應聲而去,與此同時,東陵候府,鎮國將軍府,大將軍府,三家的特殊信號煙火衝天而起,大概不到一炷香時間,三家府中現有的親兵就集結完畢,朝著會場而來,這一夜,注定會有很多人都睡不著。

清平王府正院。

裴元冽將沈涼帶回王府的時候,袁韶鄭邯等人已經到了,平時協助衛澤謙複建的老陳二人正在查看沈涼的狀況,所有人都被趕到了外屋,內屋華麗的大床上,沈涼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人褪去,箭矢還深深的插在他的胸口,周圍流出的鮮血黑中泛紅,似乎很不樂觀。

“如何?”

除了老陳二人,唯一留在屋內的裴元冽麵色黑沉,從沈涼中箭到現在,他的心仿佛也跟著破了一個洞,正在泊泊的流淌鮮血,隻要一想到他是為了給他擋箭才會如此,鮮血更是如泉湧一般。

“還好主君服用解毒丹及時,毒素並未侵入血脈,孩子暫時也沒問題,但必須馬上拔箭,否則主君和孩子的命都堪輿!”

仔細檢查過傷口之後,老陳悄悄鬆了口氣,另一人麵色不太好看的道:“利箭直插胸口,我查看了一下,此箭箭頭應是戰場上常用,帶倒鉤血槽的那種,貿然拔箭,怕是要連皮帶肉一起撕下來,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是否傷到心臟,我建議,馬上手術取箭。”

“會··會有生命危險嗎?”

第一次,裴元冽感覺說話竟是如此艱難的一件事情。

“這就要看箭頭距離主君的心臟有多遠了。”

兩人彼此交換個眼神,都有些凝重,說完後就走出去讓袁韶他們準備手術的相關事情了,好在上次衛澤謙的手術就在王府做的,所有需要的工具都有,老陳兩人一個讓裴元冽和懂得醫術的衛越幫忙將沈涼移動到手術房,一個準備麻沸散,鄭邯等人則讓衛家的兄弟幾個都去驗了血,待會兒手術一開始,立即就要給沈涼輸血,以防止他出血太多,影響腹中孩兒。

“本王可以幫忙。”

手術的相關事宜很快準備好,裴元冽也換上純白的罩衣和帽子,非要親眼看著手術進行,老陳二人拗不過他,思及他們夫夫情深,不得不讓開身體:“王爺切記,手術途中不可發出聲音,任何一點波動都有可能導致手術失敗。”

“嗯。”

得到他的應允後,三人關上房門,被留在外麵的霍燁霖月梓瞳等人早已紅了雙眼,全都神情緊張,卻又誰都不敢發出聲音,因為他們知道,一旦發出聲音,可能會導致在場很多人的情緒都跟著崩潰,畢竟,沈涼當場就暈過去了,情況並不樂觀!

【本章完】

第310章驚險逃脫,雙飛燕!

第310章驚險逃脫,雙飛燕!

清平王妃在大庭廣眾下遇刺,胸口中箭生死未卜,同時他的義兄衛軒又無故失蹤,鎮國將軍府,清平王府,東陵候府和大將軍府四大掌控著軍權的家族同時派兵封鎖燈節會場,聯合匆匆趕來的刑部和京兆府全城搜索,百姓人心惶惶,整個皇城都陷入了震蕩之中。

“你說什麼?沈涼中箭?”

乾陽正宮,皇帝不敢置信的瞪眼,不是隻趁機分開那個奴才和魏潭,毀他們清白嗎?怎麼真傷了沈涼?他就算再蠢也知道,懷孕後的沈涼於裴元冽等人來說是何等重要,他和孩子要真出了什麼事,一旦讓人查出這件事是他做的,裴元冽絕對會鬨翻天,說不定衛家真要請出聖祖皇帝遺詔了。

思及此,皇帝也急了,誰都不知道聖祖皇帝遺詔究竟寫了什麼,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遺詔現世。

“卑職隻是讓人放箭引起混亂,並沒有令他們傷人,好像是有人趁機在我們放箭的時候渾水摸魚。”

單膝跪在地上的影衛統領低垂著頭,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鐵甲衛和沈涼的侍衛反應都非常快,他根本沒有時間查證。

“該死的!”

“啪!”

皇帝怒砸了桌上的茶杯,急得在寢宮內團團轉,片刻後又凝聲道:“快,傳朕口諭,令吳祠去清平王府,務必要保住沈涼和他肚子裡的孩子,衛軒那邊處理乾淨點,彆留下痕跡,千萬不能讓人查到是朕做的。”

“是。”

影衛統領領命而去,皇帝還是坐立難安,楊安帶人進去伺候的時候,見他麵色蒼白,嘴唇顫動,眸光不由得閃了閃,卻是什麼都沒說,隻默默的讓人收拾殘局。

東外城貧民區一個破舊的三合院內,手腳都被捆綁的衛軒被人隨意的丟棄在地上,門口守著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他們的臉被黑布蒙著,隻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外麵到處都是士兵和衙役,據說淩大將軍已經派人去軍營點兵了,我們沒辦法將他送到預定的地點。”

沒過多久,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黑衣人帶著兩個人飛身落在院子裡,守在門口的兩人迎了上去,說話的時候,他們都忍不住看了看被打暈丟在地上的衛軒。

“上麵吩咐的是毀他清白,隻要他的清白沒了,我們大可以不必管他。”

其中一人眼底露出少許淫邪,衛軒長得並不差,又是衛家嫡子,淩煜城的未婚妻,若是能與他快活一番,也算不枉此生了。

“啪!”

領頭男人一巴掌扇了過去:“給我打消你那些齷蹉的念頭,誰能保證我們在毀他清白的時候,尋找他的人不會來?萬一被他們逮個正著,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他們是影衛,也是死士,不畏生死,但他們不能死得如此沒有意義。

“是,老大。”

挨打的男人一個激靈,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怎麼辦?繼續留在這裡,我們遲早會暴露,到時候任務沒完成,反而還會搭上我們的命。”

四人同時看向領頭的男人,後者摸著下巴想了想,有些陰狠的說道:“剛才你說得也沒錯,隻要毀了他的清白,我們就不用管了,但毀他清白的人不能是我們。”

“這時候還能找誰?”

四人越聽越迷糊,領頭的男子陰測測的道:“算他倒黴了,既然不能找正常人,就出去找那些叫花子,我們四個出去找,小心彆走太遠,以免被找他的人發現,你去給他喂兩顆春藥,等到藥效一發作,就算是乞丐他也會當成是淩少將軍。”

“好。”

幾人一拍即合,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衛軒常年勞作習武,身體素質極好,早在領頭的那三人回來的時候,他就迷迷糊糊的轉醒了,先前的對話他或許沒聽清楚,後麵的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單純歸單純,卻也不是蠢的,得知自己的處境後,努力平息滿腔的憤怒與慌亂,裝作還沒有清醒的模樣,腦海裡慢慢回憶他和淩煜城被擠散和之後的畫麵,試圖找到確定他們身份的信息,並想辦法逃離此處。

察覺到黑衣人正在靠近,衛軒連忙穩住呼吸,他也是習武之人,知道很多高手都能靠呼吸判斷一個人是否清醒,那人似乎並未察覺,蹲下身扳開他的嘴,將兩顆藥丸塞進他嘴裡,抬高他的下巴強迫他吞下去,衛軒知道他給他吃的是春藥,但他又不能不吞,否則立即就會暴露,隻能順從的讓兩顆丹藥順著他的喉嚨滾落胃袋。

“啪!”

“便宜你了,這可是極品春藥,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確定他吞下了藥丸,男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驚得衛軒差點跳起來,呼吸一瞬間錯亂,不過男人顧著給他解開束縛,以便待會兒讓他順利與那些找來的乞丐交歡,並沒察覺到他一瞬間的異狀,等到感覺他的腳步慢慢遠離,衛軒才悄悄呼出一口氣。

稍稍睜開雙眼,見男人背對著他雙手抱胸站在門口,衛軒稍稍活動一下手腳指,確定沒多大問題後,又屏住呼吸一邊注意男人一邊打量身處的屋子,腦子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冷靜,必須冷靜,多學學涼涼,當初他們從鄉下回來被土匪追殺的時候,何其凶險,涼涼不也麵不改色?他一定也可以的,他的清白是要給煜城的,絕對不能毀在他之外的任何人手裡。

幸虧他並不知道沈涼此時的狀況,否則恐怕就沒辦法冷靜的麵對自身的危機了。

關押他的屋子很是破舊,與一般的三合院並無不同,現在他所處的是堂屋的中間位置,兩邊連接著臥房,距離房門都不遠,要想逃出去的話,他必須不動聲色的進入其中一間臥房,那裡有窗戶,堂屋裡唯一的出口隻有男人所站的大門口,以他的武功,很難在他的手下逃脫。

問題是,他要如何在不驚動對方或是不引他懷疑的情況下進入任何一間臥房?

衛軒感覺自己一輩子沒用的腦子都用上了,在察覺到小腹漸漸升起一股陌生的燥熱時,一直被強行壓製的慌亂鑽了出來,他知道,那是春藥開始生效的征兆,必須儘快逃離,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沈涼給他們防身的那些藥粉和解毒丹,悄悄斂下眼一看,見用來裝它們的香囊就掛在腰間,眸底快速湧上狂喜,太好了,沒有忘記戴上它。

“嗯··”

未免自己取香囊的動作太大會驚擾對方,衛軒心生一計,故意發出一聲嬌媚的呻吟,裝作藥效發作,翻身拉扯自己的衣服,趁機扯下香囊握在手中,男人果然注意到了,回頭見他在地上蠕動,忍不住淫邪的笑道:“小**開始發騷了,可惜,爺不能享用。”

衛軒心裡又怒又急又慌,還不得不裝模作樣的蠕動身體,直到確定他已經轉過身去了,兩手顫抖的扯開香囊,也不管會不會有用,先拿出沈涼給的解毒丹塞進嘴裡,再將一包紅色藥粉握在手中,可··

“小**,原來你早就醒了!”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大,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衛軒一驚,反射性的瞪眼,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而起,拉開距離雙頰緋紅的警告:“你想乾什麼?我乃衛家嫡子,東陵候的弟弟,清平王妃兄長,淩少將軍未婚妻,你們綁架我,就不怕他們報複嗎?”

他知道,對方不怕,從他們的對話中,他也能猜出,他們知道他的身份,之所以如此說,隻是想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伺機逃走罷了。

“那又如何?”

男人果然毫不在乎,身形一閃,右手呈鷹爪狀朝他的肩膀抓去:“嗯?”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衛軒竟旋身躲了過去,男人還在驚訝他會武功的時候,衛軒反手就灑出藥粉。

“啊··”

下一秒,男人捂著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滿地打滾,衛軒隻聽到滋滋的腐蝕聲,也不敢去查看沈涼給他的藥效用到底有多強,又拿出一包藥粉握在手中備用,跌跌撞撞的跑進其中一個房間,從窗戶翻出去,拉開後門就拔腿飛奔。

“該死,讓他跑了,追!”

等那幾個黑衣人一人帶著一個乞丐回去的時候,隻看到地上打滾的男人,他的臉已經全部被藥粉腐蝕了,地上流了一灘血水,應該是沒救了,領頭的男人低咒一聲,果斷拔出劍結果了他,與剩下的三人往不同的方向追擊。

這些人藏他的地方太偏僻隱秘了,衛軒跑了一大段路都沒有跑到主乾道,但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士兵挨家挨戶查訪的聲音,不顧身體越來越燥熱,腳步已然虛浮,衛軒拚了命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刺啦!”

“啊··”

可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聽到破空聲響起,衛軒反射性的閃身,手臂當即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等他再想閃避的時候,鋒利的劍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最多就是清白不保而已。”

哪怕黑布巾遮住了他的臉,衛軒也能感覺到他在嘲諷的冷笑,緊了緊手中的藥粉,衛軒的眸子突然放遠,滿臉驚喜的望向他的身後:“煜城!”

“什麼?!啊··”

黑衣人條件反射的回頭,衛軒一把灑出藥粉,同樣不敢查看男人的狀況,拔腿繼續狂奔,同時拿出最後一包藥粉,心裡不斷的呼喚著淩煜城。

“小軒小心?!”

不知道是他的呼喚奏效了,還是藥效發作導致腦袋不清楚,他竟聽到了淩煜城的聲音,t抬眼望去,眼裡隻能看到幾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滾燙的臉上綻開一抹微笑,身體慢慢的軟倒下去,而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倒下去了,對準他後背的利劍才刺了個空,借著這短暫的空隙,淩煜城帶著侍衛飛身而至,牢牢的將他護在身後。

“抓活口,彆讓他們咬破毒囊自儘。”

淩煜城顧不上查看衛軒的狀況,與侍衛們聯手圍攻剩下的三個黑衣人,可惜的是,這些人全是死士,察覺到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後,趁著對戰的時候,他們就咬破了嘴裡的毒囊。

“小軒?小軒你怎麼了?”

沒有去看那些已經死了黑衣人,淩煜城雙手顫抖的抱起倒在地上的衛軒,見他臉頰發紅,體溫極高,手臂還泊泊的冒著血,淩煜城雙眼紅了,心臟仿佛是被人一把抓住了,傳來陣陣鈍痛。

“嗯··好舒服··”

衛軒似乎感覺不到手臂的疼痛,靠著他的胸口來回蠕動,逃脫之前他的藥效就發作了,解毒丹顯然無法解去春藥的藥性,長時間的奔逃促使藥效進一步揮發,如今安全下來後,衛軒的理智瞬間就被強效的春藥吞噬了。

“小軒?”

淩煜城雖沒經曆過人事,卻也隱約猜到他恐怕是被人下了春藥,當即騰出一隻手拍打他的臉頰:“小軒你清醒點,我先給你包紮一下再帶你回去找大夫。”

他手臂的傷口又長又深,必須馬上包紮。

“煜,煜城··我好難受··”

稍稍睜開眼,衛軒的理智恢複了一些,當淩煜城盛滿擔心的臉落入視線的一刹,本就布滿血絲的雙眼更紅了,聲音也渲染著難耐的哽咽,他的身體好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般,急需要有人給他降溫。

“我知道我知道,你等一下,我先給你包紮。”

淩煜城心痛得不行,騰出一隻手撕下內衣的一截,礙於他不斷靠著自己蠕動,隻能招過一個侍衛幫他包紮傷口。

“小軒!”

與此同時,沈達和雷真也來了,看到他手臂的傷口,沈達氣得想要殺人放火,倒是雷真冷靜的察覺到他的異狀,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手:“雙飛燕,一種專門針對雙兒製作的春藥,極為強勁,必須與人交合才能化解。”

“什麼?!”

沈達淩煜城雙雙低吼,雷真淡淡的看他們一眼繼續說道:“此藥非常霸道,他怕是吃了不止一顆,之所以現在還能保有少許理智,應該是服用了主君製作的解毒丹,稍微壓製了藥效,不過要徹底解毒,還是隻能與他交合。”

“嗯··煜城··難受··”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衛軒在淩煜城的懷裡難受的蠕動,哽咽的腔調渲染著絲絲媚意,體溫似乎越來越高。

“煜城,你與小軒同房吧。”

沈達沉著臉站起來,淩煜城也打橫抱起了衛軒:“嗯,我們回王府,等··嗯··完事兒後也好馬上讓陳大夫他們替他縫合傷口。”

這種時候,他也不會假惺惺的拒絕,除了他,沒人能碰衛軒,不過他畢竟還沒經曆過人事,難免有些臉紅羞臊。

“嗯,彆太··激動,小心他的傷口。”

拍拍他的肩膀,這種事沈達也不好說太多:“雷真,你護送他們回去,我去收攏軍隊。”

“嗯。”

三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後,分彆飛身往不同的方向離去,淩煜城的侍衛並沒有跟隨,他們還要留下來收拾善後。

【本章完】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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