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閣弟子們的麵色都不怎麼好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會這樣評價,明明其他各派的人第一次聽聞的時候都是恐懼和敬佩的。
這個人是外行吧?
韓北鏡好久才調整好心情,皮笑肉不笑道:“雲歸兄不會是因為貴派的弟子們不敢嘗試這種方式,才如此貶低吧?"
“我竟不知,雲歸兄的氣量如此狹小。”他似乎是開玩笑一般的語氣,話裡卻暗戳戳地嘲諷。踏雲門的弟子們都情緒緊張起來。
他們確實是不想嘗試那種訓練方法,可是看著其他門派的人嘲他們二師兄又鬨心。東方鶴看了一眼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韓北鏡,問道: “你真的想聽我評價嗎?”他的語氣隨意又冷淡。
韓北鏡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不管雲歸現在實力高低,不可否認的是他之前確實是各派都認同的強者。他的認真的評價,一定是十分專業的。
踏雲門的師兄師姐們和韓北鏡一樣地好奇,但是實際上對雲歸本性的了解,他們更偏向雲歸會讚同這種方式。
那他們要不要也用這種方式?他們思索著。師弟師妹們莫名地打了個冷戰。
東方鶴開口道: “我的評價是,從行為藝術的角度來看的話,還算蠻有震撼性的。”
韓北鏡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停頓片刻,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從行為藝術’的角度還不錯?怎麼,從實戰性的角度不行嗎?"
東方鶴平靜地說道:“你的水平不至於看不出來。”"你心裡不已經有答案了嗎?"他反問。
如果真的對這套訓練方式那麼自信的話,就不會說出來拚命地尋求認同感了,而是恨不得知道這種方式的人越少越好。
東方鶴看了一眼周圍,從踏雲門弟子的表情看來,他們居然也認為這種方式有用。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不去專心練功,而是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影響練功就不錯了。
東方鶴逐條分析道:“關於你說的那個殺雞的方式,我們的對手是人,為什麼要去殺雞?照你那麼說,各派做飯的才是‘嗜血純粹’的武者?"
“那個養牛再殺的,就你說的那些足夠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去練武?那種方式培養的不是武者,是養牛戶。&#
34;
韓北鏡的表情已然有些尷尬,而東方鶴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諷刺一般,又道: “至於你說的吃生牛肉喝牛血的事情,雖然這種方式不怎麼健康,但如果你們執意如此的話,那我尊重你們的飲食習慣。"
"隻是你們門派最好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防止寄生蟲或者什麼彆的隱患。"東方鶴誠懇道。
如果是原著背景這種方式自然沒什麼問題,修仙世界亂七八糟的設定很多,但這是現代同人文背景,那就要講科學了。
這樣大量地吃生食,遲早要出事。
"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停了這種方式,最好再給那些弟子補上打蟲藥。"東方鶴好心道。他這話說完,聽雪閣的人麵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從沒有人這麼貶低過他們,可另一方麵,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雲歸的話有些道理。
和對方理性的話比起來,他們那些所謂的殘忍的訓練方法就好像不成熟的少年用來耍帥、刻意引人注意的小手段一樣。
如果換個人韓北鏡都不會這麼挫敗,偏偏那是雲歸,那個曾經像個瘋子一樣的雲歸。聽雪閣的人麵色難看,而踏雲門的人也表情微妙。東方鶴神情不解: "怎麼?"
"沒什麼。"一旁的踏雲門弟子尬笑著。
說真的,以前雲歸精神狀態沒這麼穩定的時候,他們私下裡有懷疑對方是按著這種法子練的,就像那些裡的‘魔修’一樣。
畢竟他以前的狀態真的堪憂。
誰能想到原來師兄還是個精神正常的人啊?
眼見氣氛凝滯,兩派交流得也差不多了,東方鶴和同屆的師弟們點頭示意: "沒彆的事的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