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就一直吊著人,對於武者來說這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所有的心思都被對方看透,所有的招式對方都會,偏偏他又不立刻解決你,隻是宛如看著小醜一般戲弄你,逃不掉,又死不了,隻能不斷地受傷,不斷地被折磨。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現在才記起來,雲歸是多麼一個殘忍的瘋子。
顧炎明顯也意識到了,他逐漸地力不從心來。
他從沒遇過這麼奇怪的宗門弟子,為什麼連分係教的東西都會!
而且對方明明是踏雲門的,為什麼招式卻這麼雜亂?
他不是沒想過要破雲歸的招,但是對方的招數太過詭異,他好不容易辨彆出這是踏雲門的東西,可剛剛適應對方又成了彆的東西,好像還是彆的門派的,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最為離奇的是,他甚至在對方的身形中看到了聽雪閣的部分。
他幾乎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怎麼可能啊?聽雪閣從沒收過這種弟子啊!
到了最後,對方甚至和他用了一種功法,而這種功法是隻有他們聽雪閣分係的才會的,連宗門本係的人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道:“為什麼你也會啊!你究竟是哪個門派的人!”
即使是分係的人,也沒有體係如此雜亂的,顧炎心神大亂,雲歸抓住這個時機一掌向著他的頭劈去。
顧炎下意識一閃,而後臉頰一陣劇痛,等他回過神時衣服已經被血浸濕,傳來陣陣溫熱的觸感。
雲歸站在他身前微笑著看著他,半個手掌都是猩紅的,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血。
顧炎隻來得及匆匆看了這一眼,接下來就是腹部一痛,他下意識地格擋,對方的招式卻古怪地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後就是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瞬間就死死地扼住了喉嚨中的痛呼聲,冷汗猛然浸濕了後背,臉上失血過多的傷口也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心下忍不住想笑,原來這人到了現在才開始認真嗎。
顧炎已經沒有反擊的能力了,隻能靠著本能進行格擋,而每次他以為這就是結束的時候,對方卻又會放放水,讓他鬆快些。
——簡直,太過恥辱了。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韓北鏡心下焦急地想。
這是在虐殺——雖然雲歸不一定會瘋到殺人。
韓北鏡咬了咬牙,上前大聲道:“雲歸!之前你被逐出武林的時候發過誓,不會在人前使用各派招式!你已經失了規矩了,現在還不趕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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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韓北鏡開了口,一個聽雪閣的弟子也壯著膽子說道。
完了。
韓北鏡兩眼一黑,一瞬間毒啞這個弟子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刺激他啊!還嫌他不夠瘋嗎!
出乎意料,雲歸居然停了手,轉過頭來看那個弟子。
他看著那個弟子笑,語氣讚歎:“聽雪閣確實是人才輩出啊。”
雲歸抬手往那個弟子扔了什麼東西,笑道:“來,師兄送你的好東西。”
他語氣親切極了,仿佛真是什麼好師兄一樣。
韓北鏡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那個師弟下意識地就接住了,觸手是一片奇怪的溫熱,濕濕軟軟的,像什麼柔軟的蠕蟲一樣。
“對著太陽看看吧。”雲歸和善道。
那弟子怔怔地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對著陽光看,那東西很薄,淺紅色的,有些透光。
“這是什麼?”他愣愣地問。
“你師兄的臉皮。”雲歸溫和地笑道,似乎很誠懇似的問:“怎麼樣?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美?”
“師兄的……臉皮?”那弟子喃喃地重複,反應過來後忍不住嘔吐起來。
周圍的聽雪閣的弟子有的接受不了也吐了起來,所有人的麵色都難看極了。
他們終於意識到,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瘋子。
韓北鏡更是黑著臉,想著剛才那弟子對著光看的樣子,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那肉片簡直他.媽的薄如蟬翼。
這個瘋子居然還他.媽的控製了力道!
雲歸沒理他們,自顧自地笑道:“剝一整張確實難了些,一片一片地扒下來再縫也許可行。”
“我會好好收藏的。”他承諾道。
這是什麼瘋子,韓北鏡今天都不知道感歎了多少遍了。
他的腿都已經有些軟了,還是咬牙撐道:“你說過不會使用各派功法的!難道踏雲門今天要毀了這個規矩嗎!”
他喊了幾遍,試圖讓雲歸想起踏雲門能清醒些。
雲歸似乎也被他吵到了,點點頭道:“是哦,我確實承諾過這個。”
他笑道:“那你說說,我用的是哪一派的什麼招數。”
“說不出來就猜。”
“猜不到就一直猜。”
他說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對顧炎動了手,顧炎受傷嚴重根本反抗不了,隻能被動挨打。
他這次下手極重,顧炎的狀況挺不了多久。
“猜吧,是什麼?”雲歸笑道:“說說看,是哪一派的功法?”
韓北鏡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樣鑽空子,雲歸會的東西太多,誰知道是哪一派的?
眼看顧炎狀況不好,韓北鏡隻能硬著頭皮蒙一個。
“踏雲門的。”
雲歸柔聲道:“不對,再猜。”
他再次對顧炎動了手,這次他的手上都已然沾滿了血跡。
“來,再猜猜,這次是哪一派的?”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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