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煙都有些心虛起來,他們把Jayn一個人丟在國外,自己卻在這裡過好日子,怎麼想都是要挨譴責的。
良心有一點點的痛。
不過沒過幾l天節目組又來問他們參不參加門派大比的後續事宜。
之前各派的大比隻進行到了最後一項,出了結果,但被雲歸的事情打斷,後續的結束儀式也沒有再繼續,現在也該補上了。
東方鶴想了想,他記得自己把‘孤舟’送給了一個極有天分的弟子,也不知道那弟子是什麼名次,有沒有給‘孤舟’丟臉。
因而他也欣然同意,接受了節目組的邀請。
結束儀式這種重任自然落在了葉鳴霄的頭上。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對他的實力不服氣,在和雲歸那慘烈的一戰後便再無人懷疑了。
而主持儀式的葉鳴霄本人隻覺得生無可戀。
雲歸那家夥實力不更強?為什麼偏偏要把這種事交給他?
壓榨一個傷患可真不心虛啊。
他之前有聽墨子容說什麼,雲歸似乎有想要退出武林的意圖。
這種離譜的話他隻當個玩笑,但是心下仍是隱隱有些不安的,直到看到雲歸也來了這個結束儀式才真的安下心來。
心安之餘他不免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居然會有些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雲歸主動退出武林,這聽著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墨子容那種完全不了解雲歸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隻是奇怪的是雲歸就隻是遠遠地看著,好像單純就是來做個觀眾一樣。
不過經過‘守擂’一事後,武林的弟子看他也不像從前那
般陌生了,很多弟子都認得他。
即使他混在那群人堆裡,隻是站在那看著,一些年輕的弟子就快要拿不穩劍了。
薑澈也注意到了,握著孤舟的手不由得又緊了幾l分,眸中除了緊張外,還隱隱多了幾l絲興奮。
武林各派大比一直都有個規矩,前十名的弟子有資格挑選其他各派的前輩來對自己的武藝進行指點。
因著是在眾目睽睽下進行,因而其他各派的師兄師姐們也很難藏私。
那前十名之中已經有人想到了什麼,有些神色猶豫地偷偷地看向東方鶴,但最終到底都沒說什麼。
畢竟那個師兄的實力眾人都有目共睹的,讓他來指點的話他們的水平絕對會突飛猛進,但能不能撐下來就兩說了。
因而儘管想到了這個,也沒有人真正敢來讓雲歸師兄指點的。
直到輪到了薑澈。
他毫無任何猶豫地,直勾勾地盯著雲歸看,聲音冷然道:“我選他來。”
葉鳴霄感到一種久違又熟悉的頭痛。
他甚至已經有些麻木了。
不是,小祖宗哎,這個打你是非要挨定了是嗎?
葉鳴霄甚至都有些放棄了,無奈地蹭了過去,小聲道:“那什麼,你一會下手能輕點嗎?”
他不放心道:“給他個教訓就行,彆真下死手啊。”
葉鳴霄從來還沒擺脫過彆人什麼,第一次軟下脾氣來說好話居然是為了自家師弟。
東方鶴看他一眼,無奈道:“你大概是誤會了,我不會出手指點他的。”
他微微提高聲音讓葉鳴霄聽得更清楚些:“我現在已經退出武林了。”
葉鳴霄愣在原地,他很少有這麼呆的時候,從喉間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啊?”
“你在開玩笑吧?”他不可思議道。
他們這邊動靜太顯眼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一個長老催促道:“雲歸?你身上的傷還未恢複好嗎?”
他隻當雲歸是傷得太重,還需休養罷了。
哪知對方直接開口道:“勞長老掛念,隻是我已退出武林,武林之事也不該再參與其中了。”
眾人一片嘩然。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雲歸?你守擂都已然成功了,為何要現在退出武林?”那長老也被驚得不輕,驚疑不定道:“你師父清淵知道這件事嗎?”
東方鶴隻笑:“一介俗人之事,也要告知清淵長老嗎?”
他看到了大比結果,也沒什麼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了。
眼看對方要走,有長老急忙製止他:“站住!雲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東方鶴步子一停,側過臉道:“在下東方鶴。”
“這裡不再有什麼雲歸了。”
他輕聲道。!